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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們是從網上認識的，我沒見過她。」王彤彤語氣很自然，比旁邊的張月柔還要放鬆。

「她剛才說替天行道是什麼意思？」

「聊天唄。」

王彤彤語氣篤定，眼中閃過希望的光芒：「有用，我現在能握住筆了！我可以重新考青華了。」

「我也不知道。」王彤彤聳了聳肩膀。

「不認識。」

「彤彤，到底怎麼了，你做什麼了？」彤彤的媽媽問道。

「韓警官，我女兒到底犯什麼事了，有那麼嚴重嗎？」張月柔帶著哭腔。

「然後，她說要報復蕭珊和谷豐公司，從她的用詞我能感覺到，她的這種想法很強烈，然後她問我可不可以幫忙，我說不想犯法，我怕讓父母失望……」

「蕭董。」

「不！」

「不可能，這不可能。」張月柔搖著頭，根本不敢相信。

「那我們來你家作什麼，過家家？」韓彬反問。

「我在網上發了個帖子，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她就跟帖了，說她也被谷豐公司害過，現在弄得家破人亡，她恨谷豐公司、她恨蕭珊。」

張月柔擦了擦眼淚：「真的嗎？」

「可以。」韓彬點點頭：「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在你家裡進行審訊。」

張月柔沉默了片刻：「我能給丈夫打個電話嗎？」

「你知道我們會來找你？」韓彬反問。

「我是和*圖*書幫一個朋友送的。」

韓彬記了一下筆跡：「送的什麼東西？」

「沒見過，你就肯幫她送東西。」

「那為什麼沒有上大學？」

「不知道，你幫人家送什麼東西？誰讓你送的？」

「出去給朋友送了一點東西。」

「對。」

「然後呢？」

在準備實施抓捕的時候，韓彬就通知了田麗，她是一個女警，某些時候會比較方便。

「彤彤，你到底做了什麼？」

……

「王彤彤。」

「韓警官，我女兒今年才十七歲，有什麼事，您可以跟我說。」王彤彤的母親說道。

「你不用跟我說這個，我們是警察，不是法官，我只是想把案子弄清楚，你們做家長的配合一些，勸王彤彤主動交代案情，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警方也會給予一定的政策。」

「那又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張月柔語氣冷淡。

韓彬不答反問：「你女兒的學習成績怎麼樣？」

「你……什麼意思……」

「沒有，她從來沒有威脅過我，但是，我過不了心裏的坎，我握不住筆了。」審訊以來，王彤彤的眼圈紅了，指著自己的胸口：

但同情歸同情，韓彬還是要履行自己的職責，依法辦案。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王彤彤是未成年人，只要她幫助警方找到蕭天辰，她的刑罰不會太重和*圖*書。」

受審的除了王彤彤，還有張月柔陪同。

韓彬見過一些少年犯的家長，一聽說警方要帶走孩子，就會有一種天然的抵觸心裏，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到孩子，這對警方辦案是很不利的。

「只要她不是主犯，並且能協助警方解救蕭天辰，她還有參加高考的機會，還能考上青華大學。」韓彬勸道。

至於韓彬，也有自己的考慮，從這回分局，到了局裡辦手續，才能提審王彤彤。

張月柔咬牙道：「谷豐。」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一共六年的時間，彤彤每天晚上都學習到十二點，我們也陪到十二點，我們只是希望她能考一個好的學校，能夠出人頭地，為了保證彤彤營養能跟得上，我甚至辭掉了工作，整個高三一直陪著彤彤，我們付出了很多，很多……」

韓彬和張月柔去了書房，開口問道：「你女兒今天上午離開過家嗎？」

「你怎麼稱呼？」

「我這嘔著一股氣，三年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努力，我就是為了能考上青華大學，這樣才能對得起自己和父母的辛苦，就因為谷豐公司無恥的行為，我和父母這些年的努力全都毀了，當收到野雞大學的通知書，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我想從這樓上跳下去，我真的想死。」

「王彤彤，你這是害人害己，報復www.hetubook.com.com只能讓自己更加痛苦，沒有任何作用。」田麗嘆息道。

「什麼樣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離開過。」

「我姓韓。」

「張月柔。」

五分鐘后，審訊正式開始。

「現在都是網上填報志願，搜索引擎推送了其他網站，結果填報的志願信息根本無效，還泄露了彤彤的個人信息，我們沒有收到青華大學的錄取通知，卻等到了一個野雞大學的入取通知，你知道拿到通知書的那一刻，對我們家的打擊有多大嘛。」張月柔哭了起來，越說越激動：

「我……」張月柔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女兒：「行吧。」

「我說了，我們是朋友。」

「今年為什麼沒有考好？」

張月柔沉吟了片刻：「國內是講法律的，法律上她就是十七歲。」

韓彬話鋒一轉：「你認識谷豐公司董事長兒子蕭天辰嗎？」

「媽，我在治病，我治好了自己的心病，如果我不這麼做，我會嘔死的，對不起，讓你和爸爸擔心了。」王彤彤抓著母親的手。

「她已經十七了，我看她比你都淡定，雖然她還不到十八歲，但我相信，她已經具備了一個成年人的心裏和行為能力。」韓彬道。

張月柔抓了抓頭：「我女兒今年高考，出了一些岔子，沒有考上理想的大學，又生了一場大病，就讓她暫時休學了hetubook.com.com。」

韓彬例行詢問了一番，而後盯著王彤彤問道：「王彤彤，今天上午你去哪了？」

「你說你女兒今年十七歲？」

「哪個朋友。」

韓彬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張圖片，遞給了一旁的張月柔。

「好好，沒問題。」能不去警局，張月柔自然是不想去的。

「你們怎麼成為朋友的？」田麗道。

「都聊了些什麼？」

「她考好了，她考的很好，沒有辜負我們期待，她是最優秀的。」張月柔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驕傲。

「這個耳朵，是今天早上王彤彤僱人送到谷豐公司的。」

「說全名。」田麗提醒。

「幾點走的？」

韓彬嘆了一口氣，有些同情這個家庭，也大概知道了彤彤的遭遇和動機。

「彤彤收到野雞大學的錄取通知后，就大病了一場，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我和我愛人也特別特別的痛苦，但我們知道孩子心理更難受，別管我們心裏多難受、多想哭，但還要在孩子面前裝出一副輕鬆的模樣，嘴裏說著什麼『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王彤彤低著頭，語氣有了些波動：「但是，我沒得選，我必須幫她。」

「小女孩家不懂事，瞎說的。」

審訊的地點位於書房。

「早上八點左右。」

「但是跟王彤彤有關。」

「彤彤應該很恨這家網站吧wｗw•ｈｅｔｕbｏｏk•cｏm•ｃｏm？」韓彬試探道。

「那是因為什麼？」

「谷豐公司的蕭珊。」

韓彬有些意外，瞥了一眼王彤彤：「可以。」

「沒事，放心吧，明年高考，我一定能上青華。」王彤彤語氣篤定。

每多一分鐘，人質就可能多一份危險，所以，韓彬決定儘快審訊。

負責審訊的是韓彬、田麗、趙明三人。

「她威脅你了？」趙明追問。

「犯了錯，總要受到懲罰。」王彤彤淡淡地說道。

「因為一些本不該出現的意外，這不是彤彤的錯……」張月柔咬著牙，臉上露出無奈之色。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張月柔哭了起來。

王彤彤的母親抓著女兒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說了：「這位警官，您怎麼稱呼？」

「彤彤，你別嚇唬媽媽，到底咋了？」彤彤的母親被嚇哭了。

「啊！」張月柔大叫了一聲，照片里是一個血淋淋的耳朵。

「非常好，我女兒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你們家用的什麼搜索網站？」

耽誤的時間長不說，還容易走漏消息。

張月柔說著說著，忍不住罵道：「去他媽的，我女兒只是想考一個好大學，憑什麼要遭受這些……」

「替天行道。」

「他被綁架了。」

「今天是星期一，她為什麼沒上學？」

「張女士，我想先跟你談談可以嗎？」韓彬反問。

「你叫什麼名字？」韓彬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