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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龐書海殺了人，為了擾亂警方的視線，然後才給馮瑞麗打的電話，目的就是讓警方將調查方向，轉移到馮瑞麗身上。」田麗腦洞大開。

「我聽說，你跟一個男同事關係不錯，他因為這件事，還專門找到了你們公司？」

「我在家。」

「這年頭，錢都不值錢了，一年三萬塊錢夠幹啥，只要是個男人，不缺胳膊、不缺腿、不偷奸耍滑，誰一年不掙個五六萬，可他呢，說出去我都嫌丟人。」

「如果，那個接電話的人身份比較特殊，馮瑞麗不想讓咱們知道呢。」趙明腦洞大開。

「我哪知道。」

馮瑞麗有些緊張，趕忙解釋：「我，我沒有撒謊，我早就把他的手機號刪了，1月22號那天，我正在收拾東西，聽到了手機響了，就趕忙接聽了電話，我根本就沒仔細看手機號，我真的以為是汽車銷售人員打的電話。」

「我倒覺得，這一點沒什麼問題，讓我背你的手機號，我一和*圖*書下子也記不全，但我看到手機號，可以認出來是你的。」田麗聳了聳肩膀。

馮瑞麗搖了搖頭：「我們分居很長時間了，我對他現在的情況不了解，也不關心；如果他沒死的話，我們明年也是要離婚的。」

「做什麼？」

「對於這個馮瑞麗，你們怎麼看？」韓彬問道。

「我調查清楚，就是為了證明你的清白。」

審訊完馮瑞麗之後，韓彬、田麗、趙明三人走到一旁討論案情。

「那他臨死前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趙明反問。

「哼，他自己沒本事，看我跟哪個男的在一塊都心虛，我工作的地方離我娘家有點遠，所以就跟一個男同事拼車，讓人家每天載我一段，要不然大老遠的，我總不能天天騎著電動車。」

「彬哥，你相信馮瑞麗的話？」

「感情不和。」

「那他怎麼知道馮瑞麗要買車的事？」趙明追問。

「現在認出來了？」

韓彬點點hｅｔubｏok.ｃom•ｃoｍ頭，他一直在用微表情分析法觀察對方，沒有發現撒謊的跡象，馮瑞麗的情緒也比較符合。

韓彬面色嚴肅，質問道：「為什麼撒謊？」

「打電話男子的聲音呢？」

「我爸媽，我基本上不怎麼出門，免得被人笑話，一個結了婚的女人，整天住在娘家，少不了被人嚼舌根。」馮瑞麗自嘲道。

趙明點點頭，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要知道，接聽手機是不需要密碼的。如果馮瑞麗當時跟她男朋友在一起，而馮瑞麗男朋友接了譚谷友的手機，你們說會發生什麼事？」

「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冬天，冷就不說了，穿厚一點，也能扛過去，但有一次戴著面貌，捂著耳朵，我根本聽不清車笛聲，差一點被後面的車給撞了，誰都不容易，但現在的生活跟我之前想的不一樣，我……看不到希望。」

趙明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如果說馮瑞麗在銷售這件事上沒有和*圖*書撒謊，會不會是其他人欺騙了馮瑞麗。」

「洗衣服。」

「你們之間的關係出了什麼問題？」

「是個男的。」

「也不全信，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至於1月22號那通電話，是譚谷友打的。還是兇手故意打的，我覺得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那離婚總得有個原因吧。」

現在的前提是，馮瑞麗的是否真的有男朋友，所有的推理都是建立在馮瑞麗有男朋友的基礎上。

韓彬換了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跟譚谷友離婚？」

「你什麼意思？」田麗沒聽懂。

「你是說，馮瑞麗那個可能存在的男朋友！」田麗順勢分析。

「那就好好想想。」

「五點三十四分。」田麗記得很清楚。

「好，好像是他的。」馮瑞麗帶著一絲顫音。

「對於譚谷友被殺這件事，你有沒有嫌疑對象？」

「田姐，這麼說你相信馮瑞麗的話？」

馮瑞麗低下頭：「想不起來了。」

馮瑞麗眼睛泛紅，用手擦了和*圖*書擦：「夏天的時候，一米多高的玉米地，我一個女人家你說怕不怕，要是讓人拽進了玉米地，我……」

韓彬皺了皺眉，他使用微表情分析，只能確定馮瑞麗在這個案子的態度和情緒上沒有異常，如果對方要隱瞞一些線索，韓彬也不敢保證完全能看出來。

「沒準是瞎蒙的，這年頭，推銷房子、推銷車的人還少嗎？只要能通話就成了唄。」田麗道。

馮瑞麗深吸了一口氣，思索了片刻：「警察同志，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跟譚谷友都已經打算離婚了，他的事，我真的不是很了解。」

田麗說的情況，雖然有點巧合，但也不是不可能。

「他這個人好吃懶惰，從結婚到現在換了好幾個工作，沒有一個干長久的，19年就不說了，18年他總共也沒掙三萬塊錢，還不如我一個女人掙得多。」馮瑞麗嘆了一口氣，露出一抹嘲諷之色：

「單從時間來看，無法確定這一點。」趙明道。

韓彬沉默了片刻，問道：和圖書「譚谷友是幾點給馮瑞麗打的電話？」

趙明摸著下巴：「一開始，讓她背出譚谷友的手機號，她背不出來，後來她看到通話記錄，又認出來了，她會不會是故意撒謊。」

「如果是這樣，馮瑞麗為何要撒謊，她可是明確說了，沒有人用過她的手機。」韓彬反問。

「又有誰能證明？」

韓彬若有所思道：「如果馮瑞麗沒有撒謊，你們覺得誰的嫌疑比較大？」

「比如說，是有其他人接聽了譚谷友的手機，卻告訴馮瑞麗是汽車銷售打來的，而後代替馮瑞麗跟譚谷友見了面，把他給……」趙明比劃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不錯。」

「1月22號下午，四點到七點之間，你在做什麼？」

「這個聲音你有印象嗎？」

馮瑞麗有些傷感：「我知道，這麼說，你們可能覺得我有些勢利，但誰想過我的難處。」

趙明的猜測雖然沒有根據，但從推理和動機上，還是能說得通的。

馮瑞麗語氣有些不滿：「你還是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