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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兩人的眼睛都有些濕潤，任他外面寒風刺骨，內心卻是暖暖的。

「那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陳霞走了過來，看到女兒一臉憔悴，習慣性的拿出了電子體溫計，掀開寧月蓉的頭簾，給她試了試體溫。

「趙曉山的聯繫人名單里，有沒有馬明仁夫婦？」

兩個人最後一次通話在1月30號，是陳霞打給趙曉山的，第二天趙曉山就失蹤了。

「韓警官，蓉蓉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你們怎麼又來了？」

陳霞將女兒拽到一旁，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韓彬二人請了進來。

……

陳霞鬆了一口氣，給女兒夾了一些牛肉和雞蛋：「多吃點，你要是病了，我和你爸怎麼辦？」

馬景波也見過陳霞，對那個女人的印象還挺深的：「這個陳霞有些自視甚高，若是讓他知道趙曉山是美容師，肯定會想方設法拆散兩人。」

寧月蓉家。

36.6℃。

臨近中午，就將一份趙曉山手機聯繫人的實名制清單發了過來。

「趕緊吃吧，一會都涼了。」陳霞忙了一上午，現在是又累又餓，看到女兒那副模樣，又是心疼、又是氣憤。

韓彬給了他一個腦瓜瓢：「再說一遍。」

好在寧月蓉還保留了一絲理智，從茶几上拿出一個粉紅色的口罩戴了起來。

陳霞沒拽住女兒，趕忙喊道：「蓉蓉，戴口罩！」

陳霞平常很少做飯，別看只炒了三個菜，卻是忙活了一上午。

「咚咚……」

警察這兩個字，不僅hetubook.com.com僅是一份工作，更是一份責任。

陳霞解下圍腰，從餐廳里走出來，「蓉蓉，吃飯。」

你年紀大？那我呢？

那個男子跑進分局后，沒有走多遠就將箱子放在了地上，喊道：「同志們辛苦了，也要保護好自己。」

「嗚嗚……」寧月蓉低聲抽泣了起來。

「什麼意思？」

陳霞。

「我日。」趙明神色有些怪異，腦洞大開道：「陳霞會不會和趙曉山早就認識？」

寧月蓉家之前是有保姆的，保姆是外地的，過年期間回家了，陳霞就讓她晚點再來。

「暫時還沒有。」

說完，男子就往院外跑。

陳霞的聲音從餐廳里傳了出來：「蓉蓉，吃飯了。」

韓彬收拾了一下，帶上趙明離開了辦公室。

寧月蓉的目光獃滯，也不知能否看的進去，亦或是單純的在打發時間。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相互的，警察保護老百姓，也會受到老百姓的擁護和愛戴。

韓彬和趙明也是緊緊盯著那名抱著箱子的男子。

「我就是個普通的中國人。」男子笑了笑，關上車門、開車走了。

「但現在特殊時期不一樣，你必須吃飯，要不然身體扛不住，沒有了抗體，病就會找上門。」

這是一個三口之家，寧月蓉的父親去上班了。

想到趙曉山俊美的臉龐，溫柔的呵護，寧月蓉又覺得心痛。

這讓陳霞的嫌疑進一步上升。

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怎麼又給寧月蓉做筆錄，m.hetubook.com.com這個女人有問題？」

韓彬沒能追上，敬了一個禮，目送汽車離開。

「去寧月蓉家。」

此生無悔入華夏，來世還在種花家！

「要是平常，媽就不管你了，愛吃不吃，傷心幾天就沒事了。」

母親陳霞在做飯。

「我想去見見陳霞，給她做個筆錄。」韓彬提議。

韓彬和趙明都有些愧疚，差點誤會了對方。

陳霞露出驚慌的神色：「找我！」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問候那麼簡單。

話還沒說完，寧月蓉就放下筷子跑了出去，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警察同志，有曉山的消息了嗎？」

趙明擦了擦眼睛：「彬哥，我是年紀大了嘛，怎麼這麼容易就哭了。」

通過和寧月蓉的交流，韓彬發現陳霞和趙曉山只見過一面，按說兩個人應該不熟悉，但是，近半個月的通話記錄，兩個人打了六次電話。

寧月蓉跟著站了起來，依舊面無表情，跟行屍走肉一般。

「假設，有一天陳霞知道了女兒有男朋友的事，心裏既高興，又放心不下，就催著女兒將男朋友帶回家，所以，年底的時候寧月蓉就帶著趙曉山拜訪自己的父母，結果，陳霞一看到趙曉山就傻眼了，這不是給自己服務過的美容師嘛。」

「你今天早上就沒吃飯，怎麼可能不餓。」

「她媽怎麼了？」趙明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我不餓。」

趙明越想越覺得靠譜：「乖乖，要是真被我猜對了，那可就大條了。和-圖-書」

寧月蓉依然在哭，食物對她沒有任何吸引力。

口罩絕對是硬通貨，有錢都買不到，也是玉華分局急需的物品，十分珍貴。

「嘿嘿，我跟輝哥可不一樣，我最近等著白夜追兇續集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延續上一部的質量，心裏還有點忐忑，既期待續集早點上映，又擔心狗尾續貂，還不如留著那份念想。」

聯繫人大概有二十人左右。

「你吃吧，我一會再吃。」

陳霞起身，走到了餐廳門口：「誰呀？」

趙明之所以當警察，有一小半的原因是被好奇心驅使。

趙明也跟著敬禮。

……

自從得知趙曉山失蹤了，寧月蓉整個人就頹了，吃不想吃，喝不想喝，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男子直接打斷了韓彬的話：「不要錢，這些口罩是送給你們的！」

寧月蓉坐在沙發角落，臉上帶著淚花，正拿著手機刷新聞。

陳霞將電子體溫計放到一旁，拉著女兒的胳膊：「走吧，吃飯去。」

以市刑偵隊的名義查案，通信公司那邊的效率很高。

馬景波思索了片刻：「去吧，就算那個女人不是嫌疑人，也很可能知道些什麼人。」

陳霞聽著有些熟悉，對一旁的女兒說道：「你吃飯我去……」

韓彬有些哭笑不得：「你最近也看柯南了？」

「我們也不指望你下半輩子給我們養老。」

趙明喊道：「你叫什麼名字？」

寧月蓉回想起兩個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從相識相知到相愛，那麼的甜蜜、美好。hetubook.com.com

「警察。」外面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

她是寧月蓉的母親，也是趙曉山未來的丈母娘。

韓彬趕忙追了出去：「同志，你別跑，這些口罩多少錢，我給……」

韓彬比對每一位聯繫人的名字，並沒有發現冉翠娥和馬明仁兩人，不過，卻發現了另外一名案件相關人員的名字。

那輛越野車停在了靠近門口的位置，兩人正往那邊走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玉華分局門口，從車裡下來一個男子，穿著一身灰綠色的衝鋒衣，從後備箱里抱出來一個箱子，快步跑向了分局大院。

「彬哥，咱們去哪？」

「你該難過難過，該吃飯也得吃飯，讓媽省點心。」

「她媽有問題。」

因為前段時間的爆炸案，警員出於職業病，多少都有些警惕心裏。

趙明趕忙跑上前，打開箱子查看，裏面都是一袋袋的藍色口罩。

到了餐廳，陳霞將米飯盛好，放到了女兒的面前：「吃吧，西紅柿炒蛋，芹菜，燉牛肉。」

正常。

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寧月蓉打開門，看到兩個男子站在外面，正是玉華分局的韓彬和趙明。

睿文小區。

放在往日肯定閃避到一旁，現在卻讓人感到踏實。

「你活得好，過的開心，我們就安心了。」

平均一天將近七通電話。

當然，這個丈母娘還是要加個引號的，因為她並不是很待見趙曉山，能不能成還不一定。

「我們是來找你的。」

這是一份近半個月的通話記錄，從一月16號到一和*圖*書月31號，總共加起來將近一百個電話。

目送汽車駛離了路口，韓彬兩人才返回分局，將事情彙報給上級領導，隨後將口罩交給後勤部，統一分配。

「曉山，你到底在哪，我想你了，真的好想你！」寧月蓉眼角的淚水滑落，不知不覺已經弄濕了領口。

韓彬對於警察這個行業有了新的認識和理解。

趙明是個機靈人，趕忙改口：「不……我是被風吹的迷了眼。」

韓彬找到馬景波，說明了他查到的情況。

「陳霞和趙曉山一直有聯繫，半個月的時間，兩個人的通話多達六次。」

韓彬當警察並不是因為什麼夢想，也沒有什麼崇高理想，更多是基於父親的影響。

跟大多是上班族一樣，找一個穩定的工作。

靠著韓衛東的關係，即便韓彬能力一般，也不會混的太差。

其他行業還沒開工，但是警察都已經上班了，每天消耗的口罩，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韓彬深吸了一口氣：「我也是。」

韓彬打量了陳霞一番：「我們不是來找寧月蓉的。」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院子里剛消過毒，還有一股濃郁的消毒水味，隔著口罩都覺得刺鼻。

寧月蓉一直期望，能接到趙曉山的電話，親口對她說，蓉蓉，曉山歐巴回來了。

「沒有。」

寧月蓉愣了好一會，也不知是自己想通了，還是將陳霞的話聽了進去，拿起筷子，開始大口的吃飯。

寧月蓉露出失望的神色：「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還沒找到，曉山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