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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楊志超聲音有些哽咽，搖晃著頭。

韓彬站起身來，接替了馬景波的審訊，「楊智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技術隊那邊還在檢測，會有源源不斷的證據送過來，你立功減刑的機會也會越來也少，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們在這個冰箱里發現了一具被分割的屍體，正是其中一名受害人趙曉山的。」

韓彬心中還有一個疑問，走到了桌子前，質問道，「宋白江是不是真名？」

「知道，是我租借的那個廠子。」

楊志超雙眉上揚、聚攏，眼皮也跟著上揚，身子輕顫了一下。

「都是朋友，這種事我就沒太在意。」

看到楊志超招了，李輝擠了擠眼，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

「你們怎麼綁架的任建華？」

「哎呦喂。」李輝把頭扭到一旁，發出了一個直男的抗議。

「除了你們兩個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同夥？」

「仔細想想。」

楊志超咽了咽口水，「你……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

「宋白江是什麼時候迫害你的？」

楊志超這才抬起頭，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

「為什麼選任建華？」

「好像是去年春天。」

「他……綁架了我，然後……虐待我，從那以後我變的十分怕他，他讓我重新辦一張手機卡給他，還讓我給他租個廠子居住，後來還讓我幫著他綁架……」

「警察同志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們真的冤枉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交代什麼。」

「女朋友也沒去過嗎？」

「租的。」

馬景波又拿出了一張照片，「認識這嗎？」

楊志超哭的很傷心，情緒有些失控。

「你們是用什麼手段殺死受害人的？」

「男偶像我能理解，那果男的照片呢？」

「你們為什麼將屍體喂狗，而不是掩埋？」

韓彬沒理他，趁熱打鐵道，「你沒辦法違抗誰的命令？」

「在哪買的？」

「趙曉山呢？」

馬景波哼了一聲，坐回審訊桌旁喝了一口水，這種油鹽不進的嫌疑人他見多了，只能慢慢熬，從心理上擊潰他。

「趙曉山有一輛白色寶馬車，他上了趙曉山的車，把趙曉山迷暈之後，才將趙曉山轉移到了我的車上，後來他將那個白色寶馬車處理了，我也不知道他扔哪去了。」

楊志超露出複雜的神色，「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只能一錯再錯……」

「體檢報告上有任建華的聯繫方式，我們假裝是招聘公司，我開著車，宋白江坐在後排，他將任建華騙到了車上，趁著他不注意將他迷暈了。」

「宋白江都讓你做什麼了？」韓彬追問。

「是，他讓我從體檢中心找一些目標，體檢表上有聯繫方式、地址和照片，我把資料拿給他，是他自己選的。」

「曹達呢？」

「除了任建華、曹達、趙曉山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受hｅｔｕbook•ｃｏｍ.cｏm害人？」

「你家的房子是租的，還是買的？」韓彬問道。

「這張圖畫有什麼意義嗎？」

楊志超摸了摸眼淚，「宋白江，是他讓我掛在家裡的，我一直不知道畫像的含義，聽到你之前的解釋我才知道……」

「今年五月份。」楊志超嘆了一口氣，陷入了回憶，「我特別喜歡狗，但之前沒有條件養，去年經濟才稍好一些，我想養一隻狗，就去了狗市轉悠，看上了一個秋田犬，也是從那時候認識宋白江的。」

「都有誰去過你家？」

「咳……」

「車在你的名下，廠子的租賃合同寫的也是你的名字，你一句不知道就想洗清嫌疑。」馬景波的聲音異常嚴厲，「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你沒有不在場證明，脫不了干係。」

韓彬換了一個話題，「好，廠子的事你不知道，車的事你也記不清了，那咱們聊聊你家的事，這你總應該清楚吧。」

「我家的事，我知道。」楊志超皺著額頭，上嘴唇微微翹起。

「他也喜歡狗，他那天買了一隻金毛，他以前養過狗，就給我講了一些養狗的經驗，我聽了以後覺得受益匪淺，再後來，我們就成了朋友，有一次，我們家秋田犬生病了，我挺急的，想帶著秋田犬去診所看看。」

李輝拍了拍桌子，「冷靜點。」

「宋白江一共有幾個手機號？」

楊志超遲疑了片刻，「有段時間了吧，確切時間我也記不清了。」

「沒有。」

韓彬笑了笑https://m.hetubook.com.com，「我在網上查過這個圖畫，這張圖片是從美利堅傳過來的，這個畫的創作者叫King，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King也是一名連環殺手，他有一個助手叫弗蘭克。」

「我發現你屋子裡有很多男姓的照片。」

「是，那些是我的偶像。」

「這……這太可怕了，宋白江怎麼能做這種事。」

「宋白江說不用去診所，告訴了我一個土辦法，結果，秋田犬還真治好了，然後，我就邀請他來家裡做客，結果吃完飯後，我就……」

「我不知道，我將受害人送到廠子里就走了，後面的事，我都沒有參与過，我這個人膽子小，偶爾聽宋白江說上一兩句就嚇壞了，根本就不敢在廠子里多呆，我……」說著，楊志超抱著頭哭了起來。

韓彬一邊觀察對方，一邊繼續說道，「King和弗蘭克聯手殺了七名美利堅男子，當然這是已知的，據警方估計可能還存在更多的受害人，只是暫時還沒有發現，這些男子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死前都遭到過性侵。」

「我……」楊志超哭了，「我誰都不是，我誰都不是，我是個好人，我沒有殺人。」

「情況跟任建華差不多。」

「美利堅警方在抓到King和弗蘭克的時候，在他們的家裡和犯罪現場都發現了這張圖畫；後來一些類似案件的模仿者，也都在家裡或犯罪現場懸挂這張圖畫。」

楊志超回憶了一下，「之前是三隻，還有一隻金和-圖-書毛，不過後來金毛不小心跑了，就剩下兩隻了。」

韓彬盯著對方，厲聲質問，「你是King，還是弗蘭克？」

「不光是趙曉山，我們還在廠子里發現了另外兩名死者的屍體殘渣，是的，現在只能用殘渣來形容，但是足以確定他們是死在了你租的廠子里。」

「我……沒有女朋友。」

「宋白江，是他的主意，都是他讓我做的。」

「宋白江是從外地來的，他來之前有沒有殺過人我不知道，但我參与的只有這三個受害人。」

楊志超敷衍，「想不起來了。」

楊志超低下頭，「他喜歡。」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我被宋白江騙了，我一直把他當成志同道合的朋友，我沒想到他會是這種人。」楊智超帶著哭腔。

「你還真是嘴硬。」馬景波哼了一聲，「你什麼時候把車借給他的？」

「那家廠子里養了幾隻狗？」

「這三個冰櫃呢？認識嗎？」

「我朋友不多，基本上沒人去過我家。」

楊志超雙手絞在一起，深吸了一口氣，「啊，這張圖畫沒什麼特殊意義，我就是單純的覺得好看，就買了。」

楊志超搖了搖頭，「這是宋白江的主意，我也不清楚。」

楊志超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嘴唇，「我……好像也是廠子里的。」

「任建華、曹達、趙曉山的信息，都是你提供給他的？」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楊志超繁衍道，「我記不清了。」

楊志超捂著臉哭了起來，「我也是受ｍ•ｈeｔｕｂｏok.coｍ•ｃｏｍ害人，我也不想害人，我也不知道怎了么，他讓我做什麼，我都無法拒絕……」

「其中King和弗蘭克之間的關係，還不僅僅是合作夥伴那麼簡單，最開始弗蘭克也是一名受害者，後來弗蘭克對King產生了情感和依賴心理，甚至願意為了King犯罪，成為了King的幫凶。」

「砰！」李輝一拍桌子，黑著臉說道，「你扛，不代表你的同伴不招，如果他指證你是King，你只有死路一條！」

「好像是兩個，除了我給他的那個，還有一個專門用來聯繫受害人。」

「你的房子是什麼時候租的？」

韓彬清了清喉嚨，繼續問道，「你家側卧里掛著一張圖畫，一個骷髏穿著一個紅色的披風，骷髏手裡拿著一把權杖，雕刻著一個蛇頭。」

「那幅畫像是誰找來的？」

「哦，那也是我的偶像，你不覺得那個果男的身材很好嘛，我也一直想健身練成他那樣子的身材，估計……會有很多女孩喜歡我吧。」楊志超擠出一抹笑容。

「警察同志冤枉呀，這輛車被宋白江借走了，我也不知道他用來幹啥呀！」

馬景波敲了敲桌子，「我告訴你，就算你不說，你的同夥一樣會說，如果他要出面指證，你連減刑的機會都沒有。」

「你不是記性挺強的嘛。」馬景波道。

「我不是King，我不是King，我也是受害者，我不想幫他害人，但是沒辦法……我沒辦法違抗他的命令，我……也不想這樣。」楊志超大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