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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清楚，他們自己聲稱是警察，我就相信了唄。」

「這麼說傅念巧被強健是假的？」

「他們有抓人去警局嗎？」

陳明貴道，「我們是在做銷售。」

韓彬擺了擺手，示意包星停止爭執，「那些嫌犯的長相你還記得嗎？」

「沒印象。」

「被人打的。」

「這些人有沒有可能串通劫匪搶劫你？」

「我不是說了嘛，做銷售的。」

「他們穿著警服拿著槍，不是警察是誰？」

韓彬在本子上記下，繼續問道，「傅念巧是不是被強健了？」

「用拳頭打，用腳踢，還用針扎我。還威脅我，要是我不肯說出財物在哪，就整死我。」陳明貴捂著眼睛哭道，「我被那個混蛋用針扎了幾十個眼，他簡直不是人。」

「騙過來什麼意思？」

包星砸吧了砸吧嘴，「嘖嘖，可以呀，居然在家裡放那麼多現金，這年頭看到現金可不容易，不搶你搶誰？」

陳明貴摸了摸鼻子，「都是我們公司的錢。」

陳明貴喊道，「警察同志，您可不能誣賴好人，就是銷售！」

「把話說清楚，你被打的時間、地點。」

陳明貴瞥了一眼，「被警察打的。」

「行，你不著急，我也不急，看咱們誰耗得過誰？」說完，韓彬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她胡說，她故意害我和*圖*書。」

「警察同志，我沒什麼可招的呀，我之前都說過了，這是誤會。」

韓彬順勢問道，「你們公司是做什麼的？」

「為什麼害你？」

「那你還阻止傅念巧報警？」

韓彬道，「那行，受害人，說說你都被搶了什麼東西？」

「你放心，他早就拿著你的錢跑了，你這輩子再見到他的機會比中彩票幾率都低，現在能抓到他的，也只有我們警方了。」

「砰！」包星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告訴你，你犯那點事我們都清楚，別在那給我裝無辜。」

「這些事，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因為……是我把她騙過來的。」

「他們怎麼打你了？」

「被誰打的。」

「沒有。」

陳明貴嘴硬道，「我沒犯事，我是受害人。」

韓彬將資料往審訊桌上一摔。

竇向榮三十歲左右，皮膚有些白，梳著一個分頭，被拷在審訊椅上，低著頭不敢看韓彬兩人。

「張孝思，馬思涵，胡云鵬，馬曉宇，趙鼎山。」

「那你知不知道在網上幾十塊錢就能購買假警服，再加上一把假槍，充其量也不過一百塊錢。」

「我不知道。」

「是。」

「你們不能冤枉我呀，我長得咋樣跟我做過什麼事沒關係。警察同志，你們不和_圖_書要被傅念巧騙了，她是故意撒謊要害我。」

「可能……因為我們公司有錢吧。」

陳明貴低頭不語。

「別管你們以前睡沒睡過，只要你有一次違背她的意願，也算強健。」韓彬勸道，「你還是自己招了吧，給我們省點麻煩，也能減輕自己的罪行。」

「他們是哪個分局的？」

韓彬反問，「你知道是搞傳銷的你還這麼做？」

竇向榮急了，「我招什麼呀我招，我昨晚根本沒有碰她，我們幾十號人住一個房子，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銷售？我看是傳銷吧。」

「我沒嘴硬，我就是銷售。」

韓彬問道，「劫匪是幾點離開的？」

「呵呵。」韓彬笑了笑，「傅念巧可不覺得這是誤會，她已經改口供了，說是你強健了她。」

韓彬笑了笑，「你倒是想的挺通透，那你說劫匪為什麼會盯上你？」

「那他們為什麼會搶你？」

「我也不知道……我都已經進來了，我能怎麼辦。」

「他們叫什麼名字？」

「傅念巧說了，就是因為人多，所以她才不願意，你就用強。」

「沒說。」

「我們是搞傳銷的，我買了產品，需要下級代理商，就把傅念巧騙過來當我的下線。」

「啥？我沒有，她是我女朋友，我們兩個早就睡過了，我幹嘛m.hetubook.com.com要強健她！」

「你呀，既然進來了，就放聰明點，別帶著情緒說話，給自己找不痛快。」韓彬靠在椅子上，繼續說道，「我們抓的不止你一個人，就算你不承認傳銷的事，你能保證同夥不招。死扛下去只會讓你的罪名更重。」

陳明貴嘆了一聲，似乎想通了，咬著牙說道，「打我的那個人三十多歲，長得有點黑，毛刺頭，外地口音，身高一米八左右。」

陳明貴猶豫了一下，「大概一百五十多萬的現金。」

包星呵斥道，「你還敢嘴硬。」

「砰！」包星一拍巴掌拍在桌子上，「你還有理了，別在那血口噴人，我問你，你怎麼證明昨晚那伙人是警察？」

包星附和道，「您瞅他那樣，長得就跟強健犯一樣，錯不了。」

「除了我，還有幾個骨幹知道。」

包星哼了一聲，「胡說八道，你是怕被警方識破搞傳銷的事吧。」

包星道，「喊那麼大聲幹嘛，喊得聲音大也不代表你有理。我告訴你，你的同夥已經招了，你們就是傳銷組織，而你正是傳銷組織的負責人。你們被搶的錢也都是傳銷得來的不法贓款。」

「不甘心！」陳明貴低吼了一聲，「我TM恨不得殺了他，別讓我再看到他，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他。」

「你想怎樣？」

「我和圖書呀，就是太善良嘍。」

「我們到的時候，你們為什麼撒謊？」

「我TM想了一晚上，能想通也不會在這坐著了。」

「竇向榮，你是自己招？還是怎麼著。」

陳明貴攤了攤手，「別管你怎麼說，我就覺得自己是在做銷售，我沒犯法。」

陳明貴張口就來，「我不信任你們，怕你們跟昨晚的警察是一夥的。」

「打你那個呢？這個人你應該忘不了吧。」

「是陳明貴的主意，他說報了警也沒用，警察的破案率很低，引來了警察會給公司帶來麻煩。還說事後會賠償給我們一些錢，我一想也有道理，就答應了。」

陳明貴遲疑了片刻，「記不清了。」

「你們既然是情侶，她為什麼要害你？以我做警察多年的經驗來看，她的話比你的話要可信。」韓彬說完，望向一旁的包星，「你覺得呢？」

韓彬道，「他們抓人的時候出示證件了嗎？」

「我沒得選，我的錢都砸進去了，要是不發展下線，我的錢連本都收不回來……我是想……」

看到對方不像配合，韓彬添了一把火，「就這麼白打了，就這麼白扎了，讓那個搶了你的人拿著本該屬於你的錢逍遙法外，而你卻要在監獄里坐牢，甘心嗎？」

「你們都是警察，我不敢說。」

「他們的警號是多少？」

「不可能，這些httｐs://wｗｗ.ｈｅｔｕboｏｋ.ｃｏｍ•com錢也有他們一份，跟那群劫匪分，還不一定有我給的多，再說了，我們公司以後還會賺大錢，他們不會傻到自毀前程。」

「嘖嘖。」包星有些酸，「真行，就你這種人還有女朋友，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昨天晚上十一點多，一夥警察衝進我的家裡，毆打我，讓我說出公司的財物藏在哪，我身上這些傷都是他們打的，我們公司的錢也被他們搶走了，我的兩個女員工也被他們強健了。」

「案發的前一段時間，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比如說被人暗中窺視，亦或者來過什麼可疑人員。」

陳明貴惱怒道，「我是受害人，我被搶了，難不成還是我的錯。」

「那你覺得嫌犯為何會選擇你做目標？」

「十二點四十分左右。」

「沒有。」

「你在屋子裡放了一百多萬現金的事，都有誰知道？」

陳明貴搖頭，「我是銷售。」

韓彬在樓道里抽了一支煙，隨後又進入了另一間審訊室審問竇向榮。

「這些錢是怎麼來的？」

「十二點多。」

「具體時間？」

「不，不是假的，昨天晚上來了一伙人，他們偽裝成警察把我們控制住，然後搶了錢，還欺負了念巧。我當時連死的心都有了，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被欺負，我恨不得殺了那個人……」竇向榮抱頭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