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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韓彬組織了一下語言，朗聲道，「之前的案情大家都比較了解，我就不多做贅述了，我說一下最新的調查進展。

張騰衝就聽到心裏去了，就帶著我幹了這一票，還從唐文耀那弄了十萬塊錢。」

市刑偵大隊二中隊的隊員都參加了這次的會議。

「刀子，剪子，帶血的外套，移動硬碟，手套，其他的我也記不清了，張騰衝才是主謀，我就是打打下手。」

韓彬追問，「你覺得張騰衝和Ruavjia公司有沒有關係？」

韓彬思索了片刻，「你和張騰衝為何要殺姜素麗？」

「出國打工了。」

馮保國整理了一下面前的文件，難得露出了一抹笑容，「這起系列雇傭殺人案你們二中隊辦的不錯，市局領導決定給你們申報一個集體二等功……」

「去的哪個國家？」

「錄音材料放在哪了？」

「你怎麼加入的Ruavjia公司？」

「南塘村村北，有一個小公園，我們將作案工具埋在公園裡了。」

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現金支付，為了避免唐文耀不認賬，張騰衝當時錄音了。」

韓彬答道，「身份已經查明了，也查到了他們的出入境記錄，毛小芳2017年去了澳Z。張騰衝2019年去了澳Z，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他們在國外的行蹤暫時查不到。」

韓彬陷入了思索中，他一共接觸過兩個Ruavjia公司發人員。

「張騰衝和姜素麗老公認識，我記得好像是叫唐文耀，以前，他們兩個也在一個工地上打過工，有一次喝酒的時候，唐文耀就開始抱怨說姜素麗吃裡扒外，居然打他家拆遷房的主意和圖書，還說要是敢將房子給了那個野種，就把姜素麗殺了。

「查清了就行，至於最後如何判決，那就是法院的事了。」馮保國翻了一下筆記本，問道，「Ruavjia公司查的怎麼樣了？」

很快在技術科隊員的專業操作下，一件件作案工具出現在眾人面前，有了這些鐵證，塵封兩年的案件也宣布告破。

「他現在在哪？」

馬山道，「一次偶然的機會吧，張騰衝出國后，也會偶爾聯繫我，向我介紹了這個網站，還說如果我缺錢的話，可以去網站申請當殺手。還說這在國外很常見，就跟應聘普通的工作一樣。

說實話，我心裏也有些不踏實，我從小到大就沒過什麼好日子，根本不相信有這麼好的事，心理反而有些害怕。

韓彬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在本子上記下，「他是幹什麼的？你們倆怎麼認識的？」

丁錫峰接著說，「那段錄音我也聽過，唐文耀的確是喝了酒，兩人也是在酒場上說的。至於是否是醉話，外人也不大好判斷。但有一點很關鍵，事後唐文耀沒有報警，而是選擇了支付雇傭金，這就顯得十分可疑。別管他是出於何種目的，從結果來看已經形成了雇傭關係。」

「是。」

至於這一筆錢的來路，據唐文耀自己交代，大部分是他自己存的，還有一部分是從親戚那裡借的。因為唐文耀和姜素麗是半路夫妻，唐文耀並不是很信任姜素麗，也一直在藏私房錢。當年負責查案的城南分局並沒有查到這筆私房錢，也就沒有懷疑到唐文耀。」

在馬山的指認下確定了大概的位置，韓彬帶ｍ•ｈｅｔｕbｏｏk•coｍ•coｍ領隊員在現場挖掘，技術科的人在一旁指導。

馬山看到這些東西后，頭立刻耷拉了下來，「是，就是這。」

這次是本案的最後一次案情總結會，我在這裏代表市局的領導向大家說一聲『辛苦了』。」

話音落下，在場的眾人又興奮了，這段時間高強度的查案把大家累得不輕，自韓彬以下哪個隊員不想睡個懶覺、看場電影、好好放鬆放鬆……

丁錫峰答道，「技術科的人翻牆上了外網，通過朱曉紅提供的線索，他們的確查到了一個Ruavjia公司，這家公司的IP地址都在國外，很難追蹤到具體的線索，已經超出了咱們市公安局的追查能力。」

「他是我以前的工友，我們也是在工地上認識的。」

拿到馬山的口供后，韓彬和朱家旭分兵兩路，韓彬帶著馬山尋找作案工具和錄音，朱家旭帶人抓捕唐文耀。

「是正常渠道嗎？」

韓彬附和道，「不錯，唐文耀也承認事後給了張騰衝和馬山十萬元錢，我們也跟唐文耀借錢的那個親戚核實過了，確有其事。」

朱曉紅加入Ruavjia公司的過程很明確，她以前的同事毛小芳推薦她加入了這個公司，可以說是熟人推薦。

韓彬第一時間趕去公園，公園裡也有一些散步的人，都是居住在附近的老人，在當地派出所的協助下，公園很快被清場、警戒。

馬山回憶道，「我們提前去唐文耀家踩過點，也知道唐文耀家有個地窖，那天下午我們翻牆進了唐文耀家，將姜素麗抓進了地窖里，把她固定在椅子上，剪斷了她的舌頭，堵住了她的嘴和*圖*書，讓她在地窖里自生自滅。」

「都埋藏了哪些東西？」

「公園叫什麼名字？」

馮保國笑道，「我會轉達大家的謝意，行了，咱們正式開會吧。」

在韓彬看來，張騰衝扮演的角色和毛小芳類似，只是要更加隱晦一些，殺害姜素麗更像是一場試煉，後面的申請只是一個過程，否則哪個公司也不傻，不會輕易的給你發錢。

一開始，我也沒怎麼相信，就是抱著玩的心態，結果還真被網站應聘了。就算那個時候我也沒太當成一回事，直到後來這個公司開始給我發錢，一開始是每個月發五千，後來是每個季度發兩萬，過年還有兩萬塊錢的年終獎。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唐文耀雇傭殺妻？又是怎麼支付的費用？」

「張騰衝。」

馬山猶豫了一下，「跟作案工具一起掩埋了。」

果然，前段時間陳三目聯繫我，讓我去殺張浩楠和賀俊，這時我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毛小芳算是朱曉紅的領路人。

隨著案件嫌疑人陸續歸案，這起複雜的雇傭殺人案也進入了結案階段。

用他的話說，有一次他和張騰衝喝酒，的確說過想要殺死姜素麗的話，只不過那都是醉話，他也沒想到張騰衝會當真，更沒想到張騰衝會殺人。事後張騰衝以此為威脅，他不得不拿出一筆錢息事寧人。

「澳洲。」

當然，這些都只是韓彬的猜測，張騰衝已經跑去了國外，想要證明這一點很難，當務之急還是將案件理清。

還有一點，姜素麗被害案現場遺留的指紋和馬山的指紋不符，所以那枚指紋很可能是張騰衝留下的。

「我不清楚，之前我也懷疑hｔtps://ｗｗw.hetuｂoｏk•cｏｍ.cｏｍ過，但他不肯承認。他說是因為殺了人，才會對Ruavjia公司感興趣。之後我也沒發現他和Ruavjia公司有直接聯繫。」

一聽這話，隊員們立刻興奮了起來，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立功不僅代表著榮譽，同樣代表著獎金。

韓彬笑道，「大隊長說的是，我代表市刑偵大隊二中隊的隊員感謝兩位領導和市局各位領導的支持、幫助。」

「具體埋在公園的什麼位置了？」

馮保國問道，「唐文耀雇傭殺人的事實是否成立？是否真像他說的一般都是醉話？」

副局長馮保國坐在主位上，丁錫峰和韓彬坐在兩側。

「咳……安靜點，馮局還沒說完呢。」丁錫峰板著臉。

……

韓彬鬆了一口氣，揮手道，「將現場交給技術科的同事。」

馬山聳了聳肩，「這我就不清楚了。」

馮保國皺眉道，「我會上報給省廳，對了，另外兩個Ruavjia公司的成員查清了嗎？」

丁錫峰接著說道，「這次能夠成功偵破案件，除了一線隊員的努力，同樣離不開市局領導的支持，我這個位置算是承上啟下，看的比較清楚，如果沒有市局領導做後盾，我們的調查工作也很難順利開展。」

「那公園有個假山，也算不上假山，就是一個大點的土坡，上面修了個亭子，我們在山坡的東面挖了個坑，就埋進去了。」

一共是朱曉紅，另外一個就是馬山。

十分鐘后，一組隊員發到了疑似作案工具的物品，外面用編織袋裝著，已經有些腐爛了，裏面有兩件男性的外衣，衣服裏面似乎還包裹著東西。

「埋在哪？」

馮保國不以為意，臉和-圖-書上還掛著笑，繼續說，「這段時間大家都沒有休息，等結案后，大家可以輪休幾天。具體怎麼安排，你們市刑偵大隊自己協調。」

「不知道，好像沒名字吧。」

翌日上午。

姜素麗被害案的雇傭者是她的老公唐文耀，在充足的證據面前，唐文耀昨天已經招認了，他確實認識張騰衝，也確實支付了一筆所謂的『雇傭金』，但他依舊拒絕承認自己雇傭殺人的事實。

「啪啪……」眾人鼓起了掌聲。

我當時都懵了，還什麼都沒幹就給發錢，一年加起來有十來萬，這比我以前打工掙的都多。他們要求的很簡單，就是給我發了一個學習手冊，讓我按照上面的知識訓練，其實我要想偷懶，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韓彬道，「說一下你們的作案經過。」

馬山承認了自己是Ruavjia公司的一員，也承認了雇傭殺人的事實。其中姜素麗被害案又有些特殊，還有另外一名兇手叫張騰衝，我們懷疑他有可能也是Ruavjia公司的一員，只是目前還沒有證據，只知道這個人去了國外。

會議開始，馮保國說道，「針對這個系列案件，市局的高層一直在關注，為了避免給一線調查人員更多的壓力，我很少參加案情總結會，但也一直通過各方面渠道了解案情，對案件的進展還是比較清楚的。

市公安局會議室。

馮保國嘆了一聲，「整理一下他們的卷宗，我會向省廳上報，請他們協助通緝兩名在逃人員。」

丁錫峰給韓彬使了個眼色，「韓彬，你來說吧。」

去的路上，韓彬多少有些擔心，畢竟已經時隔兩年，誰也不敢保證埋藏在地下的作案工具是否遭到了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