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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買的？」

「是，我們真是，不相信你可以問我的同事，是她介紹我們認識的。」

「韓少康他怎麼了？為什麼戴上手銬了。」

韓彬拿起塑料袋仔細觀察了，又回到韓少康和馬嘉祺身邊，「這個小圓瓶是誰的？」

「是。」

馬嘉祺快步走進了隔間，「韓隊長，你為什麼讓人銬住我男朋友？」

「我想想……」馬嘉祺拍著腦門，「哦，我想起來了，他是離開過一次，說是要去衛生間。」

一旁的王霄拍桌子，呵斥道，「還不趕緊交代。」

「你們真的是情侶嗎？」

越是沒人承認，越說明瓶子有問題。

韓彬將瓶子交給一旁的齊尚海，「把這個瓶子交給技術科的人檢測，有了結果第一時間告訴我。」

「這個瓶子是誰的？」

馬嘉祺進來的時候，剛好和韓少康碰面，看到對方戴著手銬，臉色立刻變了，「少康，你怎麼了，他們為什麼要抓你。」

「我沒注意呀，我當時一邊吃烤肉，一邊看手機，根本沒有在意。」

馮娜手裡拿著一個塑料袋，裏面裝著一個拇指大小的圓瓶，標籤已經被撕掉了，「可能是藥品一類的東西。」

「愛我，你還真有臉說，你就是用這種方式愛我的？

「有道理。」韓彬環視四周，韓彬叫過來了餐廳經理劉萍，「你們餐廳的垃圾桶多久打掃一次？」

「今天晚上用餐前的垃圾袋也是新換的。」

「我真沒裝，我見都沒見過，冤枉死我了。」

「我……每個人都有隱私嘛。」

「什麼可疑物品？」

「是我吃的葯。」

「知道我為什麼讓你最後一個進來嗎？」

「什麼鬼？說清楚。」

「你就直接說發展到哪一步？」

「警察同志，我已近承認是小瓶子是我的了，您還查我手機幹嗎？」

「我不知道。」

眾人沒有回答，只是搖頭。

「我都刪了。」

最後一個進來的是韓少康，他和馬嘉祺一樣，也是重點的懷疑對象。

「是。」

王霄瞅了一眼馬嘉祺，「這種東西htｔｐs://ｍ.heｔｕbｏoｋ•ｃoｍ.ｃｏｍ通常被稱為『聽話水』。」

「那是什麼？」

餐廳里的人都走了一遍過場，最後才輪到馬嘉祺和韓少康兩人。

「在……在網上買的。」

「我這個人經常失眠，就買了一瓶安眠藥，準備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吃。」

韓彬道，「馬小姐，你和韓少康發展到哪一步了？」

馬嘉祺回答，「我不知道。」

「那為什麼要撕掉藥瓶的標籤？撕掉的標籤放哪了？」

「不是，我真沒有見過這個瓶子，我發誓。」

「你們進入餐廳后，韓少康有沒有離開過座位？」

馮娜將又將馬嘉祺帶了回來。

馬嘉祺嚇壞了，「這跟我沒有關係，真沒有關係，你們不要冤枉好人。」

「你們為什麼要殺害陳子河？」

「是你毒死了陳子河？」

就在此時，王霄走了過來，在韓彬旁邊耳語了一番。

「是。」

「是他，我原本是想吃西餐牛排，他說這家烤肉店的品質要比牛排好，就帶我來這裏了。」

馬嘉祺獨自一個人走進了隔間，「我已經通過詢問其他食客，了解到了足夠的信息。再給你一次機會，這個瓶子是不是你丟的？」

「就在韓少康和馬嘉祺餐桌旁的垃圾桶里。」

「你們有沒有使用過餐桌下面的垃圾桶？」

「王霄，你帶人查看店裡調監控。」

「帶她出去。」

韓彬點點頭，讓人將餐廳的食客和服務員都叫過來，「大家注意一下，有誰見過我手裡的這個小瓶子？」

王霄笑了，「你想多了，我們韓隊的女朋友是個大美女，可比你漂亮多了。」

「剛才有客人反映情況，見到你將小瓶子扔進了垃圾桶里。」

韓彬輕哼了一聲，並不相信對方的解釋，只要是腦子清楚，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陳子河的死法和服用安眠藥是不同的。

「你剛才的種種行為，讓我有理由懷疑你就是殺害陳子河的兇手，我有權力搜查你的手機。」

韓少康道，「我記不清了和_圖_書。」

「怎麼就為我好了。」

「吃安眠藥的人很多，沒什麼大不了的。警方找到的時候，你直接承認就好了，何必還要折騰這麼大的陣仗。」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有注意過，因為我真的不認識對方，也不會去關注一個陌生人。」

「那看來你拒絕的並不徹底。」

馬嘉祺有些接受不了，哽咽道，「我只是覺得發展的有些快，我不是那種特別死板的人，等我們兩人的感情穩定了，我也可以考慮和他一起那樣，他幹嘛要對我用這種東西……太可怕了。

在韓彬的安排下，餐廳里的人單獨進入隔間和韓彬談話，快的半分鐘就出來了，慢的會多聊一會，其中在裏面呆的時間最長的，是負責給馬嘉祺那一桌烤肉的服務員。

「有句話你應該聽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真要等我拿出證據，你連減刑的機會都沒有。投毒屬於故意殺人罪可是要判死刑的。」

「瓶子的外觀完全對得上，我讓技術科的人做了針對性的測試，的確含有類似安眠藥的成分。」

「你們兩個睡過嗎？」

眾人依舊搖頭。

韓彬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看起來不似作偽，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王霄走了過來，輕聲道。

「既然是你吃的要，你剛才為什麼不承認？」

馬嘉祺用力搖晃著韓少康的肩膀，「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韓彬有些意外，「真是安眠藥？」

「什麼意思？」

「我冤枉死了，我們兩個才認識一個多月，我對他還不是很了解，就算他做過什麼事，也跟我沒有關係。」

「這……就是男女朋友嘛。」

馬嘉祺揮手給了韓少康一個耳光，咬牙切齒道，「渣男，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

「他有沒有去過死者附近？」

「別說是你刪了，你就是把手機砸了，警方已經可以恢復手機之前的數據。」

韓少康低下頭，不敢跟馬嘉祺對視。

馬嘉祺想追上去，卻被馮娜攔住了，「馬小姐，我們隊長想和你談談。」

「就是牽hetubook.com.com手，抱抱，有時候也會親吻，就這樣。」

「交往程度。」

「我不是怕你們懷疑嘛，我心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扔了。」

「那你為什麼扔了？」

「誰是陳子河，不，我沒有毒死任何人，那個瓶子里裝的根本不是毒藥。」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真是害死人的毒藥？」

「祺祺，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那你們問這些幹嘛？這些事也輪不到警察管吧。」

「手機。」

這兩點出現在同樣的人身上就顯得尤為可疑了。

「用手機買的，還是電腦？」

說話間，馬嘉祺就跑了出去，紅著雙眼跑到韓少康面前，「韓少康，那個小圓瓶是不是你的？」

「啊，什麼哪一步？」

馬嘉祺被馮娜帶出隔間，走之前還一臉凝重地說道，「警察同志，請您相信我，那個瓶子真不是我扔的。」

馬嘉祺後退一步，有些警惕的看著韓彬，「你怎麼問這種話，你想幹什麼……」

我不相信，這不是真的。」

「那是因為你嫌疑最大。」

馬嘉祺的臉色變了又變，「是那種專門讓女人喝了聽話的迷|葯嗎？」

「我……」

不，這不是糟心的事，恰恰相反，我得感謝警察同志，是他們讓我看清了你。」

「你們兩個認識多久了？」

「他承認那個小圓瓶是他的物品，也承認將瓶子扔進了垃圾桶里的事實。你怎麼說？」

隨後，江揚和趙明控制住了韓少康，王霄將他的手機拿走，交給技術科的人進行檢測。

韓彬一挑眉，「要不要我把證人叫過來跟你對峙？」

「啪！」

「他有沒有提出要和你一起睡？」

王霄道，「傻姑娘，我們是為你好。」

馬嘉祺答道，「有，但我們只是扔一些紙巾和食物垃圾，並沒有扔那個小圓瓶，而且這個垃圾桶雖然放在我們餐桌旁邊，但是其他人也是可以用的，不一定就是我們兩個在用。」

「這不可能，我們餐廳的規定很嚴格，每次餐后都會清掃、檢查，如果和圖書檢查不合格，不光會罰款，連續三次以上就會被開除。」

「韓少康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可比你聰明多了，知道怎麼做才能爭取減刑。」

韓少康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拳頭。

韓少康道，「我也不知道。」

「不不，他肯定是瞎說，我沒這麼做。」

九江烤肉店的面積較大，中間分成了兩個部分，外面是四人座和兩人座，隔間裏面有六人座和八人座。

「陳子河有沒有失眠的癥狀？」

「也就是說，你們沒在一起睡過。」

「把手機拿出來。」

韓彬懷疑這兩人，不僅是因為垃圾桶在他們旁邊，還有一點是因為之前他倆拒絕配合警方搜查。

「我不要去警局，我只是出來約會吃飯，怎麼這麼倒霉就攤上這種事了。」

「別裝了，韓少康都招了，你再扛下去有什麼意思？只會讓自己罪名更重。」

「我冤枉死了，我真的什麼都不清楚，根本就沒喲見過那個小瓶子。」

「我？我怎麼就嫌疑最大了，我什麼事都沒幹呀。」

「我是丟東西了，不過不是小瓶子。我吃牛肉時有的地方咬不爛，直接吐到餐桌上也不禮貌，我就吐到紙巾里，扔進了垃圾桶。不信你們可以從垃圾桶里翻，我真的沒有說假話。」

「裝，繼續裝。」

「你們進來的時候死者在不在餐廳？」

「有，但我覺得太早了，就拒絕了。」

「我們查到了那個小圓瓶的信息，通俗的說法叫『聽話水』，不用我告訴你是什麼東西吧。」

「我現在要徵用餐廳的隔間，會跟在場的每個人單獨溝通，到時候大家看到過什麼，聽到過什麼或者有什麼懷疑，都可以跟我說。」韓彬說完，就走到了旁邊的隔間。

不管這些人是否看到、聽到了什麼，都會給丟瓶子的人帶來巨大的壓力。

「把你手機給我。」

「我的同事已經查看了監控，也發現了你在垃圾桶里扔東西的視頻。」

「在哪發現的？」

韓少康說自己怕懷疑才丟到了安眠藥，丟之前還撕了標籤，這個解釋根本就說不通。

「ｗｗｗ.hｅｔuｂｏok•com.ｃｏｍ我……是……那個瓶子的確是我的。」

馬嘉祺都急哭了，「我沒有要殺陳子河，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不，那個客人說的很清楚，你扔的不是紙巾？」

韓少康走進隔間，他走的不快，環視周圍的環境，看了看一旁的趙明，目光最終落在韓彬身上，「警察同志，這個小圓瓶真不是我的。」

「我剛才一直陪著你，我也不清楚。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問我們隊長。」

「哎，我當時聽到死人了，嚇了一跳，又聽說可能是毒死的，這安眠藥吃多了不是也能致死嘛，我就怕被警方懷疑，就扔了。」

「每次用餐結束都會打掃，換上新的垃圾袋。」

王霄道，「馬小姐，以後多長個心眼。」

馬嘉祺只是搖頭。

「對。」

「韓隊，我們查了韓少康的手機，找到了類似藥物的購買記錄？」

王霄哼道，「我看你這是沒事找事。」

「我……你們不能這樣，這是我的隱私。」

「不知道。」

「哦，這就對了嘛，他的行為就說的通了。」韓彬和王霄的說話聲音較小，馬嘉祺依舊是一臉懵懂。

「我不想讓人知道我有病。」

王霄的臉色有些古怪，「也是，也不是。」

「我說了，我都刪了。」

「在哪個網站買的，購買記錄呢？」

「為什麼刪了？」

「真不說。」

「大概有一個多月吧。」

「今天是誰提出的來這家餐廳吃飯？」

「能確定是同一種商品嗎？」

「有沒有可能服務員偷懶，中午用餐后沒有更換塑料袋，晚上接著用。」

韓彬往椅子上靠了靠，攤手道，「你這態度是擺明了不想跟警方合作，那行，那就只能請你回警局談話了。」

「但是剛才有客人反映，見到你在垃圾桶里丟東西。」

他怎麼是這種人！

韓少康依舊不敢抬頭，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祺祺，我愛你，我就是一時好奇才買了一瓶，我沒想過用……誰知道這麼巧，就碰上了這種糟心的事。」

馬嘉祺急了，「我真的沒有扔其他東西。」

「那是什麼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