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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等他被抓到警局，就會立刻被審訊，你不說，能保證他也不說。」

「接著說。」黃匡時科不相信劫匪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就是為了運輸這些東西。

「之前你為什麼不肯交代這些？」

「你別高興的太早，權利和責任是對等的，機會給了咱們，如果抓不到人，就得由咱們來負這個責。」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讓老子很沒面子！」

孫友國雖然都交代了，但孫友國昨天就被抓了，已經和綁匪失去了聯繫，也不清楚綁匪的動靜，但陳齊豐不同，他很可能依舊能聯繫上嫌犯。

「你知道買家的身份嗎？」

「警方已經查清了這個案件的所有線索，包括你的一些所作所為，你不要再保證僥倖心理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黃隊長，這個我確實是不清楚，我被抓后，這麼長時間沒有跟他們聯繫，他們肯定已經察覺到了異常，早就轉移到了我不知道的地方，這個我真沒辦法告訴您。」

孫友國沉默了片刻，呼吸有些急促，「黃隊長，我能喝點水嗎？」

「今天下午兩點，琴島第三貨運碼頭。」

如果不是琴島警方那邊傳來消息，他還一直被蒙在鼓裡，還以為當時的抓捕行動出了問題，殊不知綁匪一直和人質的父親有私下聯繫，這等於是在警方部門安插了姦細，又怎麼可能抓到嫌犯。

「程偉奎的手機號無法接通，你還有其他程偉奎的聯繫方式嗎？」

「如果沒有被警方抓捕，你什麼時候會去取這批貨？」

孫友國喝了水，似乎也想通了，「黃隊長，您真是料事如神，您剛才說的沒錯，我確實撒謊了。」

韓彬笑道，「這次總算是沒有白忙活一場。」

「我只知道他的外號，不知道他的真名？」

「我們以前是合作關係，確切說陳齊豐和我的老大是合作關係，但是這小子毀約了，不講信用，我老大肯定要搞他。」

「你有沒有聽說過齊豐國際和*圖*書運輸公司？」

「我……沒有。」

「咚咚……」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你老大是誰？」

「應該不少。」

「孫友國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已經交代了你和老貓合作走私違禁品的事。」黃匡時看了一眼手錶，「琴島第三貨運碼頭的那批貨，也快到了吧。」

「別管是以前的朋友，還是現在的朋友都有名字，你說出來，我去齊豐國際運輸公司核查。」

陳齊豐身子顫了一下，做了個深呼吸，「黃隊長，我冤枉呀，我都是被他們逼得，綁匪聯繫我，如果想要救出女兒，就幫他們從泰國運一批貨回來，我是為了救女兒才這麼做，我真是沒得選呀。」

「別裝了，琴島警方重新搜查了你的住所，在床頭櫃的暗格里發現了一張身份證和齊豐國際運輸公司的單據，你根本沒有和同夥鬧翻，你之所以去琴島，就是為了去齊豐國際運輸公司取東西，對不對？」

「孫友國被抓后，老貓有沒有聯繫你？」

黃匡時查看了一下筆記，詢問的差不多了，他徑直走出了審訊室，準備跟領導彙報一下，將他審訊的線索和證據儘快傳給琴島警方，這批貨物太重要、太危險了，在齊豐運輸公司布控時一定要小心。

「我都是聽程偉奎說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取貨地點是琴島市第三貨運碼頭？」

看到黃匡時后，陳齊豐搶擠出一抹笑容，「黃隊長，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怎麼還把我拷起來了。」

所以才決定鋌而走險繼續行動。」

陳齊豐臉色變了又變，嘆道，「您是怎麼知道的？」

黃匡時繼續說道，「我們還查到，齊豐運輸公司的法人叫陳齊豐，正是被綁架小女孩陳欣的父親，你們和他一直有聯繫，我們已經派人去抓捕陳齊豐了。

省公安廳，刑偵總隊，重案支隊。

「我以前是做過錯事，但我已經改過自新了。但那個老貓就是不肯放過我，還用我的家人威脅和*圖*書。黃隊長，您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是被老貓脅迫的。」

「你和老貓認識多久了？」

黃匡時使了個顏色，包星拿起桌子上的一次性紙杯，給孫友國接了一杯溫水，「我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既然被警方抓到了，不交代清楚就別想出去。都這個時候還抱著僥倖心理，傻不傻？」

沒有絲毫的耽擱，黃匡時立即給他做筆錄。

「老貓。」

「是，我一定會盡全力完成這次任務。」

「這麼說，你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這個我真不清楚，老貓這個人心眼多得很，不可能將所有的事都告訴我們。」

「去幹嘛了？」

「呵呵，這也能叫朋友？」黃匡時站起身，走到審訊桌前面，「你覺得這種漏洞百出的謊言，我們警方也會相信，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

孫友國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但是依舊沒有正面回答。

「你知道老貓的藏身地點嗎？」

「我去了。」孫友國低下頭，額頭上布滿了細密汗珠。

「老貓準備跟誰交易這筆槍？」

「是。」

「孫友國已經被抓了，老貓還敢取貨？他不怕被警方盯上？」

一進審訊室陳齊豐就顯得焦躁不安。

老貓就指著這個活，等於是斷了他的財路，老貓自然不會放過他，就準備綁架他的女兒，逼迫他繼續合作。沒想到的是，綁架那天車上還有一個小男孩，事已至此也只能一起綁架了，後面的事就脫離了掌控，小男孩的父母報了警，越鬧越大。」

陳齊豐被帶進了審訊室。

一件密閉的審訊室中，孫友國被拷在審訊椅上。

黃匡時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如果這批槍支流入市場，後果不堪設想，「你們弄這麼多槍做什麼？」

陳齊豐道，「我是和綁匪有聯繫，但我只是希望私下交付贖金，保證我女兒的安全。」

陳齊豐是被請進警局的，他還以為警方要找他商量案件，並不清楚警方已經查到ｈｅｔｕboｏk.com•coｍ了他和綁匪有聯繫，當他被搜身、手機被拿走才意識到情況不對，但是已經晚了。

「我也不清楚。」

「不是，因為孫友國被抓了，老貓考慮到安全，決定將交易地點放到了琴島市第三貨運碼頭附近的一個加油站，如果警方提前攔下，就說明警方已經發現了，也算是一種示警。」

韓彬承擔不起，丁錫峰和馮保國同樣承擔不起。

「省廳對於咱們傳過去的線索和證據很重視，準備立刻提審孫友國和陳齊豐，同時讓咱們琴島市公安局負責齊豐國際公司的布控抓捕任務，他們就不派人過來了。」

黃匡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重型武器警隊都很少使用，「你確定運送的是這些東西？」

「你去齊豐國際運輸公司就是為了帶走一批違禁品？」

「我最後和程偉奎聯繫的時候人質還是好的，現在就不清楚了。」

「有多少槍？」

外面傳來敲門聲。

韓彬趕忙起身，「大隊長，您怎麼來了，有事，您打個電話我就過去了。」

「什麼東西？」

「陳齊豐幫著老貓從國外運送一些違禁品，利潤很高，陳齊豐也是靠這個起家的，後來陳齊豐的生意做大了。再加上疫情的原因，國外運輸業檢查的越發嚴格，陳齊豐就不想再和老貓合作了，怕擔風險。

「去看一個朋友。」

「別廢話，趕緊說，你的同夥在哪？」

「我真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咯吱……」門開了，丁錫峰走了進來。

「這他怎麼可能告訴我，老貓這個人狡猾得很。」

「到時候誰去取那批貨？」

「你怎麼聯繫老貓？」

為了節省時間，韓彬沒去食堂吃飯，而是泡了一桶方便麵。

「是呀，所以我才跑到了琴島，就是不想再參与這起綁架案。」

「我沒有直接聯繫過老貓，都是通過程偉奎聯繫的，程偉奎的聯繫方式我已經給你們了，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一桶泡麵、一根火腿，談不上www.hetubook.com.com吃飽，但也不餓了。

「行了，少說這些沒用的，我問你，陳齊豐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大概有幾十支槍，手雷也不少，而且威力都很大。」

「槍支和手雷總共有多少？」

主要原因就是不能按時吃飯。

「有兩三年了吧。」

「陳齊豐和老貓是什麼合作關係？」

「你真跟同夥鬧掰了？」

「你是什麼？你去沒去？正面回答？」

黃匡時和包星坐在對面的審訊桌後面，臉色都有些難看。

「不知道。」

「有手槍、步槍、狙擊槍、還有手雷。」

所以只要不是特別忙的情況下，韓彬都會抽時間按時吃飯，別管吃泡麵還是零食，肚子不餓就行了。

「具體數目。」

做警察這一行，有不少的職業病，其中很常見的就是胃病。

「這個不一定，有可能會，也有可能不會，要看具體的情況。」

「有，老貓詢問了我的情況，還問那批貨能不能按時到。我告訴他，警方沒有懷疑我，那批貨也能按時到達，孫友國應該沒有出賣咱們。」

黃匡時雙手抱胸，瞪著孫友國，冷聲道，「孫友國，你的同夥在哪？」

「彪子，老貓給我打過招呼了。」

「陳齊豐，我問你，是不是和綁匪私下有聯繫？」

聽到這話，黃匡時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覺得有些諷刺。

「沒幹什麼，我就是……」孫友國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黃匡時皺眉道，「你和老貓是如何聯繫的？」

「我一開始也是這樣說的，還勸他暫時收手。他說自己已經收不了手了，這批貨的客戶非常危險，他惹不起，必須將這些槍如約送到。否則買家不會放過他。

「黃隊長，我不知道您在說說什麼，我真不明白呀。」

「是以前的一個朋友，他之前在齊豐國際運輸公司工作，我那天去找他，但是他已經不在那了，我就離開了。」

黃匡時沉吟了片刻，「老貓還希望和陳齊豐合作，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意外，老貓是不會殺陳齊豐女兒和圖書的，那個小男孩呢？事後，他們會不會撕票。」

將搜查的結果報上去后，韓彬就一直在辦公室等消息，在實施具體的行動前還要和省廳彙報，否則行動的時候出了岔子，那責任就大了。

琴島市公安局。

「硅膠床墊里還放了……槍。」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生意都是老貓親自談的，應該是有其他人要買吧。老貓其實就是個中間商，他手上也沒有多少人，用不了這麼多的武器。」

「進來。」

「兩名人質現在還安全嗎？」

韓彬辦公室。

孫友國納悶道，「黃隊長，我不是都已經告訴您了嗎？我就知道那一個地，我跟他們已經鬧掰了，可能他們不信任我逃到了別的地方，我真的不清楚了。」

「我當時也是存著僥倖心，覺得你們只知道綁架的案子，不知道走私槍支的案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我就沒說。再一個，如果我說了，也怕遭到老貓和買家的報復，老貓這個人很有能量，我不敢得罪他。」

「是泰國的硅膠枕頭和床墊。」

孫友國想了想說道，「您說的對，我們私下的確和陳齊豐有聯繫，我去琴島也確實是去陳齊豐的公司取東西，只是沒想到東西沒到，反倒被您給抓了，當時我都被嚇懵了，真沒想到你們能那麼快找到我。」

丁錫峰擺了擺手，「我正好順道，也省的你再跑了，省廳那邊傳來消息了。」

「沒有，這一點我真沒撒謊。老貓這個人是非常謹慎的，層層布局，只要有一點出了錯，他們都會察覺。接著就是玩失蹤，有時候，我們都找不到他人。」

……

「看什麼朋友。」

沒多久，陳齊豐也被抓進警局了，是秘密抓捕。

「他們怎麼說？」

「都有什麼槍？」

「哼，你自己做過什麼不清楚，還反過來問我。」

「撒謊，你不僅聽說過，還打電話聯繫過這家公司，甚至親自去了一趟，你的行蹤和所作所為警方調查的一清二楚，說，你去齊豐國際運輸公司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