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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費可恥。

所有的變化，都發生於那場比賽結束之後。

韋夏發現，他依然有意識。

黑色的空間消失了，他以極快的速度湧向體育館之外的酒店裡。

就算把梅晨十八年來做過的最爛的晚餐/午餐/早餐加起來比較，俄亥俄大學食堂的蘇格蘭蛋，也絕對是最難吃的食物。

「獨一無二」的也只是尼爾森、梅這等常見得不能更常見的名字。

他來到了光，或者說光幕的面前。

「哇噠！」

今次不同上次，他清楚地看見他周圍的變化。

「該不會回不去了吧？」他自己嚇自己。

「我今天……胃口不太好。」韋夏努力地對沒有惡意的胖廚師獻上人生中最好的演技之一，「我可以打包帶走嗎？」

韋夏想起了他代表哈夫利切克打退役戰的事情，他事後並沒有受到不好的影響。不，與其說不好的影響，不如說那場比賽改變了他的人生。

不過，那天他是被迫捲入了舊時光，而這一次和*圖*書，他似乎可以自由選擇進或者不進？

說來也是怪了，60年代的人們取名字真是有夠單調的。

他不得不靠近。

「洪多，又吃蛋呢！」

現在他似乎迎來了全新的契機，他面對著一場陌生的比賽，卻可以自由選擇進或者不進。

他不再被吸引，意識可以自如移動，而光幕內所展示的，就像電視機的頻道一樣。

光俄亥俄州大的籃球隊，兩大約翰、兩個大衛、兩個格雷、一個爛大街的拉里和不知道安什麼心的迪克。

說罷，他就竄上了自己的床，好像怕韋夏硬塞給他吃一樣。

意識被某個物體吸引，令他依附到了一個陌生的人身上，由於速度太快，他甚至看不清對方長什麼樣，只是明顯感覺到——這次附身的貌似不是哈夫利切克？

哈夫利切克還有什麼是他沒得到的嗎？

只見面前多出了一個裝扮艷麗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哪去了？韋夏的第一反應如此。和-圖-書接著，他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以非常不正當的方式非禮，衣物已經被退去大半，最後的防線也要失守，他堅決不能讓自己的堡壘在此處被攻破。

「就十五顆吧。」胖廚師幫他做主了，結果韋夏回到哈夫利切克的寢室打開一看，熱心的胖廚師還額外送了他5顆蛋，總共20顆蘇格蘭蛋。

不管是什麼，總不是壞事。

韋夏逼自己又吃了一塊蘇格蘭蛋，然後他實在受不了了，將食物重新包起來放一邊。

齊格弗里德的反應更加證明了蘇格蘭蛋真是俄亥俄州大學的食堂最令人聞之色變的食物。

那天他好像就是被帶到類似的空間。

他的意識處於一個漆黑的空間，或者說世界。

遠處有道光，那道光像磁鐵一樣拉近他的意識。

哈夫利切克的室友，未來的NBA球員，拉里·齊格弗里德（Larry Siegfried）笑嘻嘻地說。

韋夏趴在書桌上，感覺有些困頓，他還從來和*圖*書沒在舊時光里睡著過。

「這玩意兒也就你可以消受了！」

「一起啊？」韋夏盛情邀請。

「那是什麼？」

轉眼來到八點，他居然還沒有從舊時光離開。

可是這一頓。

「十顆？」韋夏幾乎吼出來了。

上一次他通過舊時光進入比賽，得到了哈夫利切克的天賦。

鏡頭視角是向下俯視，那是一個大型體育館。

它就是冠軍，就好像文斯·卡特2000年扣籃大賽預賽秀出那記讓肯尼·史密斯大叫「結束了，讓我們回家吧」的扣籃一樣。

「呃……」

未來，齊格弗里德將和哈夫利切克一起加入凱爾特人，等他從NBA退役，他會有一隻手戴滿總冠軍戒指。

在這裏睡著會做夢嗎？他可以在這裏控夢嗎？還是說，睡著了會直接回到現實中呢？

突然，來自身上的壓力讓韋夏睜開眼睛。

突然他的記憶回到了五年前，他第一次進入舊時光，替哈夫利切克打了退役戰。

「當然，你和圖書要打包幾個？」

那場比賽結束之後，他從韋夏變成了「Wish」。

胖廚師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怎麼了約翰？你臉色不太好啊……」

從今天開始，韋夏認定約翰·哈夫利切克生平最偉大的成就不是八次奪冠，而是面對如此「毒食」仍能像勇士一樣面不改色地吃十顆。

如果他不進呢？如果他選擇轉身離開呢？如果他進去呢？

眼前的這一幕，令他陌生。

那場比賽結束之後，他的身高在四年內暴漲了36公分，從一個沒有絲毫職業前景卻懷揣著NBA夢的中二少年變成了具備NBA選秀前景的費城新星。

韋夏發出李小龍式的怪叫，一腳將準備讓他失身的壞女人踢下了床。

他有理由相信，打完那場比賽，他便得到了哈夫利切克的天賦。

這一次他將得到什麼？

一顆接近150克的分量，20顆蛋下去會不會中毒啊？

這是一頓「結束了，讓我們回家吧」，韋夏格外想念他的母m•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om.com親。

干出此等天怒人怨之事後，他從床上跳起來穿好衣服警惕地盯著體不著衣的女人看：「你是什麼人，想對我做什麼？」

那場比賽結束之後，他每天晚上都能進入舊時光，作為約翰·哈夫利切克領略60年代的風土人情，感受他曾經一輩子都感受不到的60年代籃球。

韋夏自覺還是個寬厚的人，在家裡，不論媽媽對於自己做出來的英國料理感官有好，群眾的反應有多糟糕，他都會盡量把它吃完。

當然也能無視牆壁的阻隔。

因為所有的改變正是從那場比賽結束后發生的。

韋夏將事情理順了以後，深呼吸，主動接近光幕，他的意識開始被光幕吸引，接著，他穿梭了進去——他再次穿越了時空。

他的思緒活絡地跳動，主觀的意識屈服於疲倦的大腦，向睡魔跪地投降，第一次在舊時光里睡著。

意識穿越了高樓。

韋夏心想。

「約翰，怎麼不吃啊？你平時一頓不吃十顆可是不會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