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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森笑道：「牙都還沒刷呢。」

一個雙能衛，持球技術從來沒磨練過，反而是內線的搶籃板技術精進了許多。

他們又打了半小時，基本上，科比要進2球，韋夏才能還1球。

後來他們睡著了，教練組的人最先到場，看見他們睡得像死豬一樣，先拍照留念，再給他們蓋上衣服免得著涼，一直到上午十一點點，科比醒來之前，他們所在的位置，是豐田中心人流量最大的位置。

韋夏第一次感覺贏了比輸了還要不爽。

「我不是變態……」韋夏垂死掙扎。

面對科比的進攻，他的對應策略顯得遲笨，動作速率經常慢上一拍或者兩拍。

科比運用獨步天下的進攻節奏想侮辱韋夏智商。韋夏追上來讓他明白強行挑戰120以上公分的助跑彈跳是不明智的。

左右翼的擦板，正面中投和弧頂三分。

他的持球技術，只能依靠童子功。

兩人氣喘吁吁，韋夏學著科比做出試探步干拔三分。

「唰！」

科比喚醒韋夏的方式是將他的重心晃翻，接著突到籃下甩出一記小風車扣籃。

科比的防守即刻回位。

瓦妮莎本想把科比帶回家睡覺，科比拒絕了。

從高中到大學，他從來沒有被磨練過持球進攻技術，現在靠的完全是小時候打下的基本功。

他的起跳高度，和投籃方式，都是高弧度的出手，除非是中鋒防到他面前，否則很難封蓋他的干拔。

糟老頭子最壞了。

他們靠著和-圖-書籃架坐著，科比眯著眼睛說：「我的得分幾乎是你的三倍，你弱爆了。」

「你在等什麼？」

「論勤奮和努力，也沒人比得過我。」韋夏總算有件能拿出來自吹自擂的事了。

瓦妮莎目露凶光地盯著科比看：「你也想在這裏睡覺？」

科比話音剛落，韋夏強起，爆發力十足地踏出一步后，科比的重心落到外面，發現韋夏要投籃。

「你贏了，維薩。」瓦妮莎公正地說。

童子功有童子功的好處，他的運球風格很復古，不存在的觀賞性，永遠不會被裁判吹翻腕的標準，和科比連連皺眉的輕柔遲緩。

科比的語氣和韋夏一樣虛弱，「只論單挑，他們沒人是我的對手，尤其是鯊魚。」

「佩吉，你聽到了？」為避免科比事後不認賬，韋夏需要公證人。

韋夏就屬於能晃開人卻無法抓住戰機的球員。

韋夏便對科比說：「明天你要當著全隊的面宣布我贏你了。」

那一球，讓韋夏得到了50分。

他認為今晚很特別，要留下來訓練，反正他和韋夏的競爭已經結束，從明天起，他們恢復正常的訓練時間，誰早到誰晚到不重要了。

因此他可以試著找出自己的風格。

這座山叫瓦妮莎，是一個擁有墨西哥血統的火爆女人。

和他對位的科比，則拿下98分。

「嗯？」瓦妮莎銳眼一掃。

因為獨自投籃，連撿球的都沒有，很無趣。

科比熱手感的和_圖_書方式比較傳統，從籃下一直投到三分線外，再從三分線外投到籃下。一組下來，手上的肌肉記憶會有被激活的感覺。

韋夏當前最大的困境便是他的持球能力不足。

韋夏晃左突右，爆發力依舊厲害，他缺的是節奏的變化。

韋夏用一記封蓋做回答。

瓦妮莎走後，科比問老保安：「他真在這裏睡覺？」

就像艾弗森那次經典的單挑喬丹。

「維薩，這是我們家的電話。」瓦妮莎留了一手，「如果科比在這件事上反悔不認賬，你隨時可以打電話投訴。」

「醒了沒有？」科比問。

他只有一樣是足夠的，連瓦妮莎都承認了——勤奮努力（自虐成癮的變態）是足夠的。

韋夏就像要把球釘在籃板上一樣用力。

科比算後者，他並不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韋夏第一次見到氣場那麼強的女人……不，應該說是那麼潑辣，又那麼生氣的女人。

韋夏和科比同時打了個哈欠。

「還是老樣子，你下次再這麼上籃我就把球從你頭上抓下來。」科比胡吹大氣。

「當然不想，我只是覺得……」

科比將球回給韋夏。

維拉諾瓦的傑·賴特更是讓他出任大前鋒。

稍不注意，天已經亮了。

韋夏還沒完全從訓練的狀態中切換出來。

他們相安無事地練到凌晨四點。

大衛·湯普森給予的爆發力和彈跳，以及大手子，沒有一樣能夠改善他的持球技術。

瓦妮莎在洛杉磯ｗｗw.ｈetｕbook•cｏｍ•coｍ的名聲並不好，科比當年為了她和家人決裂，正式從天之驕子走向墮落天使。

他發現憑他的起跳高度，即使當著科比的面干拔，後者能做的只是干擾，而無法封蓋。

換韋夏防守，科比一言不合拔了三分，命中。

兩人打到上氣不接下氣。

「沒有……但我見過凌晨兩點半的豐田中心……」

到此為止，可以，但要分出勝負。

打科比的第一球，他被前者尾追上來干擾，上籃不中。

現實中從高中到大學都不怎麼持球的他，沒有好好利用小時候打下的控衛根基。他的身體在同齡人里太出挑，為勞爾梅里恩效力時，格雷格·唐納只是用好了他的防守和輪轉反擊就掃平了賓州。

「如果你想要，那就來吧。」韋夏走到科比的場子。

舊時光里，哈夫利切克的訓練和比賽對於韋夏是有效果的。但哈夫利切克的生涯早期同樣沒有持球進攻。

由於現場只有韋夏和科比兩個人，因此只算分，不規定誰拿多少分算誰贏，打到一方認輸為止。

「別謙虛，維薩，你的『表現』配得上勝利，我雖然不太懂籃球，但我懂人，我知道正常人應該怎麼應對挑戰。」瓦妮莎看起來氣已經消了，開始調侃韋夏，「在這件事上，你的變態程度遠在科比之上，他只是犧牲睡覺時間來爭取勝利，你卻犧牲了生活質量。」

「看來多和我單挑有助於你的提高。」科比自得地說道。

他和圖書繼續練投籃。

「行行行，你贏了，明天我就他媽向全隊宣布你的勝利！」科比被逼的無路可退。

「這是輸家對贏家的態度嗎？」

光是持球進攻的假動作就夠他學習了。

韋夏不得不同意科比在技術上的成熟度值得他學習。

瓦妮莎走後，遍布豐田中心的強大壓力消失了。

「好，算你贏了！」科比咬著牙不得不承認。

「你是全聯盟最好的後衛，能不能不要整天自降身段和我比？」韋夏有氣無力地說，「你的比較對象應該是蒂姆·鄧肯、沙克·奧尼爾、阿倫·艾弗森……邁克爾·喬丹。」

他的投籃是三點一線。

他沒想到韋夏現教現學，將他之前晃人的動作學了過去，反手晃了他一下，得逞后強勢殺向禁區，來了個比他更暴力的標準風車扣籃。

科比讓韋夏先攻。

韋夏正不知道如何優雅而不失禮儀地向科比發出挑戰。沉不住氣的科比主動出聲，省了他的事。

內森點頭：「我聽到了，但我年紀大了，可能記性不太好……」

「Wish，來鬥牛吧。」科比喊道。

「你！」

疲憊和困意讓科比忘記了瓦妮莎已經給他們的爭鬥定性，距離睡著只差睡魔一吻的曼巴蛇無力地爭辯道：「放屁，我最努力……你能比我努力？你見過凌晨三點的洛杉磯嗎？」

「憑什麼他贏？」科比極其軟弱地頂撞了一下，「我覺得還有待商榷。」

每個點連進五球就換點。

韋夏的突破，屬於老實和圖書人的突破，直來直往，身體不如他的，會被吃得很難看。身體稍稍遜色，但對抗強過他的，卻能輕鬆防住。

看著他離開，韋夏輕輕出了口氣。

遙想他稱霸大學聯賽的根基，放到湖人隊和科比比起來，跑位不足，技術不足，投籃不足，不足，不足。

「那你還有什麼可說的？」瓦妮莎聲音尖銳地叫道，「你輸了！維薩贏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別不服氣，在這件事上你不如維薩變態，就是你輸了！」

下一球，他又做出投三分的趨勢引誘韋夏防守近身。攻與守，最忌諱的是先做出變化，韋夏近身。科比立即放下重心運球突破，急停晃過追身而來的韋夏，再次投籃，還是進。

勝負已分，韋夏可以回去休息，但他決定繼續留下來訓練。因為他的身體已經活動開了，情緒經歷了方才的起伏，困意全無。

科比犀利地瞪過來：「算你狠！」

韋夏說：「那我們誰輸了？」

看過的人便知道，第一次晃動，喬丹其實是被晃開了，但飛人有著出色的反應速度和協調性，仍然回位，直到第二次，有了底的艾弗森將人晃過之後果斷出手，穩穩抓住將人晃開的瞬間空擋投籃得分。

「夠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今天晚上的事情讓韋夏意識到，科比並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孫猴子，他同樣有能把他壓得死死的五指山。

「你不要得寸進尺！」

他和科比單挑了一個小時。

韋夏小心翼翼地收起了科比家的聯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