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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了電話韋夏才知道科比想邀請他去夜店熱場子。

離開機場，韋夏他們便和伊蓮·特洛維斯分開了。特洛維斯來休斯頓有公幹。韋夏邀請她來看比賽，她則表示如果比賽當天有時間的話一定到場。

這個國際比賽涵蓋了青年隊的U系列比賽，而韋夏屬於晚發育的類型，他15歲的時候還不到1米6，後來逐年長高，等到19歲才固定下來，兩年NCAA經歷雖然耀眼，但都沒達到讓美國隊邀請的程度。

「可以考慮」的態度已經算是良好的信號，姚眀甚是驚訝于激動，他發現韋夏有被歸化的意向。

或者說，熱科比的場子。

他是科比的好朋友，而且同樣是賓州人，小時候一起競爭，也當過隊友，一直保持著聯繫。

正常情況下，韋夏寧可獨自去體育館打球，也不想和這些大人物私下見面。

他和科比的交情意外地好，韋夏打聽之下，才得知他與科比早早認識。早些年還曾在科比家裡吃飯留宿。

算上科比的話，九個全明星。

一會兒，麥迪走過來聊了幾句。

湖人本季和火箭打了兩場球，一場贏，一場輸，姚眀的發揮一直很好。

可以肯定夜店被包場了，韋夏看見了火箭的另一位核心特雷西·麥克格雷迪、拉希德·華萊士、本·華萊士、凱文·加內特、理查德·哈密爾頓、阿倫·艾弗森、文斯·卡特和德維恩·韋德。

韋夏按照官方提供的地址進駐m.hetubook.com.com酒店。

科比和不相熟的人放不開，不愛開玩笑，也不太會挑話題，就像那些去KTV永遠不唱歌的人，他急需有人來把氣氛帶起來。

這個人隔了半小時才給他回電話，他能高興嗎？

對方不只是第六順位，在湖人場均17分5籃板4助攻，隱隱已經超過拉馬爾·奧多姆，是湖人第二重要的球員，他還是個外線，如果能被中國隊歸化，便能解決自胡衛東為首的黃金一代退役之後側翼工兵化的頑疾。

「你看得懂中文？」姚眀略微吃驚地問。

「那場比賽我回看了錄像，你們真是瘋了！」漢密爾頓驚嘆地搖頭，再次對老友的壯舉表示欽佩。

他和韋夏聊夢一隊，聊火箭隊史第一中鋒哈基姆·奧拉朱旺，聊這個濃眉大眼的奈及利亞人是怎麼被美國歸化，搖身一變成為美國人，是那支有史以來匯聚著最多萬神殿超巨的夢之隊的一員。

發現在場的明星們雖然各不相同，但基本能找到人聊天，有的還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雖然是聚會，但不相熟的人照樣不相熟。

延誤了預定航班有個好處是記者無法掌控韋夏和科比的行蹤，他們下飛機，出機場，未曾受到媒體的擁躉。

因此，他從沒有代表美國出賽，這就有了被其他國家歸化的資格。

韋夏到場以後，發現現場人不是特別多。

「這是一個好問題，我也想知道和-圖-書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意欲何為。」韋夏強行打趣道，「這是人生的三大問啊。」

科比惱怒地說：「誰問你這個？我是說，你剛才去哪了？」

不過姚眀並不是那種人。

當前的國情下，中國要歸化外國人，首先中國血統是肯定的，對中國文化要有認同感，會說普通話，主觀上願意被歸化而不是被求著歸化。

他不喜歡待在夜店，但這在美國就像中國人竄門泡茶一樣，是主要的社交方式之一。

「是嗎？你沒代表過美國比賽？」姚眀明知故問。

姚眀笑呵呵地說起了開店的故事：「經紀人告訴我明星效益是有時效的，在還能打球的時候得想辦法把明星效應換現，所以我就想著和其他球員一樣開自己的餐廳。至於菜單上的這些中文註釋，都是我寫的，我嘗過這些菜，味道不錯，而且有很多國內來的球迷會特意到我的餐廳，這也算是我給他們的建議之一。」

韋夏羞澀地一笑，快速坐到科比身邊。

韋夏慢慢發現姚眀約他見面的目的並不單純，因為對方有意無意地提到了歸化。

兩年前幾乎以一己之力將中國隊帶到奧運會八強的姚眀笑說：「我當你的副手啊。」

韋夏看起來有些無所事事，直到休斯頓火箭隊的當家球員姚眀打電話到酒店約他出去。

等韋夏告辭，從姚眀的餐廳離開，才給科比回了電話。

「你怎麼知道我退役後有寫小說的打算？和_圖_書」科比驚奇地問。

「其實沒什麼好說的，那只是我的一個玩笑……」韋夏哭笑不得地說，「你們可千萬別當真啊。」

嚴格來說，他和其他的美國人沒什麼兩樣，從小到大，都生活在美國的環境里，受到美國文化的熏陶，如果不是家裡有個身在美國心向東方紅的父親，他估計和其他的香蕉人不會有什麼不同。

「誰？」

「哦，我知道了，是伊蓮！」科比不是不會說話，也不是不會打趣，就像那些在陌生人眼裡很內向的人，沒人知道他們面對熟人的時候會有多騷包。「她一意孤行拍裸戲，你為了報復她，就和一個比她更美，更性感的女人聯絡感情。」

但中國自有國情在那，九成九的球迷不接受國家隊歸化外國球員，姚眀就曾公開說過，歸化球員固然是一劑猛葯，但當比賽開始升國旗奏國歌的時候，你可以看到他們有的把手揣在懷裡，有的把手放在口袋裡……他們的目的不純粹，真正願意為國效力的人，在那一刻絕對會把手放在胸口。國家在你的心裏。

韋夏發現姚眀不只是精明，而且厚道，他聽從了對方的建議，就點那幾道被姚眀強烈推薦的菜。

打了大半賽季，聯盟里所有數得著的明星他都見過了，沒有幾個給人的感覺是非常好的。

但晚到總比不來好。

之後，理查德森過來了，他格外認真地向韋夏打聽科比與他合砍100分的故事。

「也不能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麼說，合砍100分是事實，他和我的分數加起來剛好100分。」科比總算進入了開玩笑的狀態。

「和科比合砍100分的人來了！」漢密爾頓喊道。

難得在美國見到個膚色和自己相同，健談，還不張嘴西八閉嘴西八的文明人，韋夏頗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

姚眀見好就收，並不讓韋夏當場表態。

前提是，該球員沒有代表其國家參加過國際比賽。

由於他按了科比幾通電話，對方很不高興，說話的語氣好像有人欠了他幾百萬卻揚言不還。

韋夏幾乎完美地符合了所有的條件，只剩下一個問題，他願意被歸化嗎？

他是最晚入住的新秀，其他人早在昨天，或者今天更早的時候就到了。

他不該來的，在一群大佬面前，他能有什麼話好說？真要說他和科比合砍100分的事？

「現在我知道了。」韋夏看向別處。

他和姚眀聊天的時候，科比打來了好幾通電話，但都被韋夏按掉了。

受父親的影響，他對大洋彼岸的東方古國懷著朦朧的好感，他從沒去過那裡，但他想去那裡看一看。只有親自去看一看，才能有自己的判斷。

「那我們還真是可以磋商一下，你的實力絕對夠得上中國隊的核心了。」姚眀一張臉卻有雙重含義，一重是開玩笑，一重是藉著開玩笑把他想說的話說出來。

「基本看得懂，」韋夏好奇地問，「這些是誰寫的？」

韋夏欣然前往姚餐廳，打開https://www.hetubook.com.com菜譜的時候，突然發現有個別幾項食物特意用中文標註了：「很好吃，強烈推薦！」

韋夏順著他的玩笑話往下說：「我當核心，你當什麼？」

「我不方便說。」

FIBA對於世界各國歸化外國球員的標準並不是血統至上，他們允許每個國家的隊里擁有一位純外國血統的球員。

「還沒有，實力不夠。」韋夏自嘲地說。

「和某人聊了聊人生，這你也要過問？」

「這麼說來，我也符合被中國隊的歸化的條件。」韋夏記得他的選秀夜有記者問他未來是否有意願為中國隊效力。

韋夏喝了點東西，「你這想象力不寫小說可惜了。」

以此觀之，可以得見，韋夏到來前，他的「開玩笑」一直處於打鐵模式。

他當時的大腦一片空白，現在姚眀突然找到他，想必也是為此而來的。

由於是初次私下見面，他們聊的內容以彼此的經歷為主。

韋夏和姚眀相談甚歡，後面還吃了菜單上重點推薦的菜，口味的確不錯。

和他們見面的話，他們會用他們的經歷與閱歷告訴你何為成功。什麼叫做成功？所謂成功就是有一天他放了個屁，然後許多人開始討論這個屁到底香不香、究竟怎樣來聞這個屁才對、香臭的定義究竟是什麼、以及人活著應該如何更好地進行放屁。

他並不是當場答應，而是可以考慮。

「這件事可以考慮。」韋夏也用開玩笑的方式把他的想法傳達給了姚眀。

「你去哪了？」科比準備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