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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明白。

波士頓的記者不願看見有任何湖人球員在他們的地盤上撒野。

「Wish，你今天特別有衝擊力，是什麼激勵了你？」

韋夏不太想參加新聞發布會，又不得不參加。

他們沒在該問題上糾結太久，一起走出北岸花園，回了酒店。

終場，湖人大勝凱爾特人19分，取得新賽季的開門紅。

為什麼要恪守那一套已經嚴重落後，甚至可以說是很老土的傳統？

韋夏憤怒地說：「我要是精神點你能把薩姆的腦袋塞進馬桶嗎？」

賽季開始前的湖人內部聚會，小巴斯可是滿臉微笑地稱呼科比為「我的兄弟」啊。

要啦啦隊？為什麼不在奧爾巴赫活著的時候說服他？非要在他死去的半天內便決定從死者的身上踩過，將最後一點老舊的痕迹抹除？

每當他在球場上打出好表現的時候，就是他的簡訊箱最不消停的時候。

「他去德國看病的時候還給自己寫過墓志銘，他擔心自己醒不過來了。」海因索恩帶笑道，「『他躺在此處的某個地方』。對，他是這麼寫的。那個固執的老頭，一輩子都愛玩高深。」

「他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教練。」韋夏直接無視了菲爾·傑克遜、帕特·萊利和約翰·伍登。

「不，他不認識我。」韋夏解釋道，「但我認識他，我最大的願望是和他坐在一起聊聊過去的事，看來沒什麼機會了。」

「只不過，」韋夏剛想說點什麼，海因索hetubook.com.com恩就把話接下去了，「我們去年幾個老傢伙聚會的時候，還約好了一起釣魚，看來沒機會了。」

就連主教本人在活著的時候都承認，如今的聯盟令他陌生，無數的規則和限定讓他無從下手，這早就不是那個他隨便打個電話和對方商量個「我要你幫我選個人，你再從我這帶走幾個人，然後我們就可以成交了」就能把心儀的球員帶回球隊的時代了。

各路人的祝福，問候，打氣，聽得都快驕傲起來了。

吉姆·巴斯的語音簡訊最為誇張：「你再給我打出三場好球，我就建議老爹把科比那個混蛋交易了！」

從更衣室離開時，科比好奇地問：「你認識那個奧爾巴赫？」

他打出了生涯單場得分新高，正是藉機擴大影響力的時候，不參加新聞發布會，聯盟不放過他，球隊不放過他，就是經紀人都會把他的電話打爆。

由於交集都來自於訓練場和球場，所以沒多少機會在私下裡接觸奧爾巴赫。

「聽起來很驚悚，但確實挺合適的。」海因索恩抽完了一根煙，收拾收拾東西，也準備離開了。

「在這裏抽煙？」韋夏問。

「不認識。」

「你認識雷德嗎？」記者意外地問。

為了不讓一時的輕鬆引來無盡的麻煩，他還是去了。

更離奇的是他生氣的理由。

最有趣的問題，是波士頓記者的挑撥離間：「經此一役，你是否會覺得自己有機和*圖*書會成為球隊的絕對核心？」

因此，那之後的十幾分鐘，是徹頭徹尾的垃圾時間。

韋夏本應直奔球員通道，但他看見了解說席上還未離開的湯姆·海因索恩。

邁克·格曼總結道。

「不行！」奧爾巴赫理直氣壯地說，「那個狗雜種腦子裡已經全是水了，塞馬桶里也沒用！」

只要是扯到科比的問題，韋夏都有辦法將它帶偏。

韋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那是他今晚對媒體表現出的最風趣的一面。

巴斯家族「兄友弟恭，家庭和睦」的傳統由來已久，小巴斯這麼對待他的兄弟才是真的把科比當成兄弟了呀。

為什麼他們不能承認那一套已經背離時代，和潮流脫節？

這讓科比很是不滿：「告訴我答案！」

韋夏沒話可說，他對奧爾巴赫的了解，來自於附身哈夫利切克穿越的一年多。

「難過？當然，不過我不會哭出來，我不會的。」海因索恩叼著煙說，「我們都一大把年紀了，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千篇一律的問題，低調謙虛的回答。

韋夏只給他迷之微笑，不給他親口回答。

「這種敏感的問題，請你下次找個科比不在的時候再問，我包你滿意。」

正如韋夏無法理解和接受。

分別前，他對韋夏說：「直至今天，我也不敢相信你是個湖人，保持下去吧，你是洛杉磯的財富和寶藏。」

韋夏雖然不在場上，但湖人依舊強勢，輕而易舉地，將比賽拿和圖書下了。

韋夏聞著刺鼻的煙味兒，和他在舊時光里，作為約翰·哈夫利切克聞到的一模一樣。

「是雷德·奧爾巴赫。」韋夏不介意直抒心意，「我聽過他的故事，他是個偉大的人，偉大的教練，他對凱爾特人的意義非同凡響，但我沒想到他才剛離開，凱爾特人就打算放棄堅守了幾十年的傳統了。這令我出離憤怒，我為此而戰，這場比賽的結果，就是我對那件事的態度。」

「不，他一定會很高興的。」韋夏好像很了解奧爾巴赫似的，「我替他教訓了數典忘祖的『恥辱凱爾特人』⑴。」

這點，倒是和傑克遜相似。

大半世紀過去了，他依然抽著萬寶路。

他的搭檔不知去哪了，韋夏佔了他的位置。

他其實也沒答案，但看科比比賽時給他的傳球，他要是丟了雄心壯志安心當老二的話，畫面多美？傳球手感好，射程包半場，進攻火力強，防守能頂前排，還有打滿全場的體力以及關鍵時刻接炸彈球的慾望——這簡直是完美的二當家啊！

「我的答案都在臉上了，Mish。」

他正想著要去舊時光里見那個現實中已經過世的老頭會不會很奇怪，當他如常穿越，作為凱爾特人的永動機約翰·哈夫利切克依然垂頭喪氣的時候，奧爾巴赫便隔著老遠的距離給他來了發河東獅吼：「洪多，你他媽要是再一副沒睡醒的鳥樣我就把你的腦袋塞馬桶裏面去！」

海因索恩乾巴巴的笑容收和圖書緊了，從身上掏出了一盒香煙。他看起來不是個地道的煙民，因為他沒問韋夏要不要來一根。

湖人球員爆發的原因是因為自家教父過世已經足夠離奇了。

酒店的房間內，韋夏洗完澡就收聽了十來個語音簡訊。

科比如韋夏般翻起了白眼：「我還以為你們是什麼忘年交呢，你為了個不認識的人把凱爾特人屠了？」

可是回頭一想，好像沒啥問題。

不過，能讓巔峰期的科比心甘情願當老二的人應該還沒生出來，即便生出來了也是君生他已老。

「至少現在我們可以說，他將職業生涯最好的夜晚獻給了北岸花園。」海因索恩不確定地說，「也許將來他還會打出更好的比賽，但現在，這一刻就是他職業生涯迄今為止的頂點。」

就連一開始嚴肅得讓人想流汗的科比都為之一笑。

好傢夥，科比和傑克遜都在呢就想挖坑埋人？

他跳進了觀眾席的前排，坐在屬於海因索恩的搭檔的位置上。

「你不難過嗎？」韋夏問。

「45分7籃板3助攻，新賽季的第一場比賽，Wish的表現堪稱傑出。」

「倒不如說，他躺在花園的某個地方。」韋夏說。

他把主意打錯了地方，而且也不太了解韋夏。

韋夏放棄了繼續提升單場得分記錄的機會，將他的得分保持在45分。

韋夏和沃恩·韋弗交接。

「如果紅頭知道有個湖人球員為了他在花園大肆屠殺的話，他恐怕高興不起來。」海因索和_圖_書恩笑道。

他沒說話。

「媽的，真不明白，你這個年輕人究竟是怎麼認識雷德的。」海因索恩連連搖頭。

根據哈夫利切克的記憶，奧爾巴赫就像他的第二個父親一樣。

韋夏向他走去。

「很意外？」海因索恩驕傲地點燃了香煙，「這是老子們贏來的權利！」

他記得，他犯規的人是保羅·皮爾斯，因為這支有無數槽點的球隊只有他還擺著一副欠扁的面目。

或者，他知道韋夏對於抽煙肯定是拒絕的。

韋夏離場時，比賽實際上已經進入垃圾時間，凱爾特人沒有機會，他們的防守被打穿，光靠皮爾斯無法扭轉態勢。

但如今他們必須接受結果，來自湖人的二年級統治了比賽，他下場的時候，比賽還有八分鐘，而他的個人得分卻是45分。

他好像那些囔著不許球隊擁有啦啦隊和中場表演的老古董們一樣，可他才幾歲呢？他哪裡知道什麼是「榮耀凱爾特人」？他又如何能明白那一套老規則在娛樂至死的今天，不適用了？

韋弗將代替他完成剩餘的比賽。

然後，他對任意一個凱爾特人球員犯規。

記者沒什麼話可說了，他們最後祝賀了韋夏，便放任他離開。

「那你覺得你能借這場比賽取代我的地位嗎？」科比笑容可掬眼神卻凶的一批盯著他看。

「我看不慣他們，有問題嗎？」韋夏囂張地問。

「好主意！」薩姆·瓊斯賤不拉幾地說，「我這就去上個大號，紅頭，你等著，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