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把再見留在心裏
詹姆斯正在計劃擁有一支NBA球隊，科比雖然拍電影，寫小說，出自傳，也不耽誤他成為曼巴學院的院長，唯獨韋夏，深遠地影響了一個時代的球員卻在退役後過上了普通人的日子。
他是個富有爭議性的人物，大部分的美國人不認同他的三觀與政治立場，但他無疑是10年代最偉大的籃球明星。
「我們換個地方說吧。」『Wish』主動提出。
他們選了靠邊的位置坐下。
中鋒至上的真理已經被時代淘汰。
小說最開始的時候，我的設定是倒敘，一個傳記作家來到已經退役的韋夏面前，表示想為他寫一部傳記。然後，韋夏把他帶到酒吧娓娓道來。
按「Wish」的說法，那些事情發生在夢境之後。他似乎有意將長高的事情和夢聯繫在一起。
陳默又花了五分鐘向『Wish』說清利弊。
陳默說：「你的投籃是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如果你當初選擇康涅狄格，想必，他們可以利用全美國最好的投籃研究團隊來改善你的投籃。」
陳默笑道：「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們明天在這裏繼續？」
「又一個老土的東西……名片這玩意兒多少年沒見了。」
別笑，這可是他的中年夢想之一啊。
它註定是NBA歷史上諸多有趣的「如果」之一。
將這段評價改頭換面地放到「Wish」身上，不也一樣嗎？
「我不是上綱上線，但我得糾正你一點，科比獨來獨往的性格和義大利的童年沒有關係，那是他的天性。」
「19年了，我沒想到會過這麼久。」
或許依然會有人想知道如果韋夏沒有被偷走那三年的時間，他會不會取得更多的成就。
後面他慢慢地找到比賽的狀態，運用他的技術、經驗與技巧維持場均20分+45%的命中率。
當晚，陳默回去查詢了關於清醒夢的相關知識。
這部小說我放棄了很多構想，期間還有幾處廢筆，最終它成為了你們現在看到的樣子。
就這樣，無聲勝有聲，把再見留在心裏吧，別說再見，韋夏不需要，因為他可能在50歲的時候選擇復出。
科比也在場，他和韋夏對視一眼。
今天的故事也一樣。
沒有人能使他屈服，傑克遜不能、科比不能、勒布朗·詹姆斯不能、斯蒂芬·庫里不能、凱文·杜蘭特不能、傷病不能，一切，不能。
在韋夏口述的故事里，夢境佔據了五分之一的篇幅。
時代是進步的，總有人在說這件事。
愛他與恨他，都只是一個選擇。
2005年進入聯盟至今，如果去掉2008-09的報銷賽季，以及2021-2023期間的休賽，他滿打滿算只打了15個賽季。
韋夏露出微笑，陳默似乎沒有他視為重點的「夢境」當回事。
考辛斯因跟腱傷勢從巔峰期離開，並在2022年的夏天被交易。
關於「洪多」，他聽得最多的評價是謙虛、和善、勤勉、不知疲憊、「真正的超級巨星」。
原本76人是計劃像前幾年馬刺依次退役GDP那樣的排場，來個走心的致敬視頻，再請來所有對韋夏有重大意義的人到現場坐成一排依次講故事，最後由韋夏來告別。
對於10年代看球的球迷來說，『Wish』是個響亮的名字，他不像勒布朗那麼才情蓋世，儘管他的榮譽可以披靡歷史上99.9%的球員，但同樣有99.9%的美國人認為他沒有超越喬丹。當勒布朗的球迷認為皇帝憑藉獨一無二的生涯累計數據「40000+10000+10000」足以超越邁克爾·喬丹，坐穩萬神殿的第一把交椅時，總有些痴心不改的『Wish』死忠出面質疑：「勒布朗連『Wish』都搞不
m.hetubook.com.com定，怎麼當GOAT？」比賽結束了，陳默注視著『Wish』所在的位置。
看來他對此事並不排斥。陳默當即應允，兩人去了附近的酒吧。
如今這個時代，球星不只是運動員，更是偶像，他們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只為了保護一點點隱私，而『Wish』卻保留著上世紀球星的做派，身邊從來沒有保鏢，隨意出入各種人多眼雜的地段。起初人們對他的出現感到驚訝，圍觀，後來當他頻繁出現，就像普通的居民一樣過活，費城人對他的存在不再好奇了。
韋夏說得好像他是一個老道的管理層人士，其實他自從退役后就沒從事和籃球有關的活動了。
有的甚至已經寫好了復出宣言，只想等到一個特別的時候公之於眾。
至此，40歲的韋夏結束了他的職業生涯。
達拉斯人在此處肆意妄為，單場136分，大勝76人34分。
友愛之城，美國重鎮，體育盛地。
「也好，凡事就要有始有終。」韋夏淡淡地笑道，「我當時真的對開拓者的選擇感到奇怪，事後細想，那是必然的，不過我依然感動得熱淚盈眶，因為我兒時的夢想在那一刻成真了，所以我必須感謝波特蘭，感謝他們既圓了我的NBA夢，又不讓我『坐牢』，我愛他們。」
就像科比不喜歡韋夏老是拿當年新秀挑戰賽上讓科比倒立走出球館來暖場。
76人主場每個比賽日必定舉行的敲鐘儀式，此時看起來就像送給自己的喪鐘。
「是的，我試訓了許多球隊，也確實有幾支球隊給予了我選秀承諾，既然他們都想要我，自然要有一場競爭，」韋夏說到這的時候沒讓人感覺到他的得意，「這同樣是選秀的有趣之處。」
他的爭議，他的成就，讓許多人不能公平地審視他所做的一切。但即便是傲慢的美國人，也不可能將他的歷史地位排在任何一個不叫邁克爾·喬丹的人之後。
彩蛋：神戶＞希望餐廳
90%以上的球員在退役后產生過復出的念頭，無論他們幾歲，因為什麼退役。
「大背頭、西裝、深紅色領帶、錄音筆……居然還用這麼老土的東西……你的話筒呢？」看起來『Wish』已經認定他是記者了。
他們依然討厭彼此，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他們最後一次交手。
「好吧，你說得對，讓科比從話題中滾蛋好嗎？我們回到正題。」
陳默同意時代是進步的。
「Wish，我很享受這些年與你的對抗，沒了你，NBA已經不那麼有趣了。」詹姆斯敞開了心扉。
48歲的美籍華人陳默正在富國銀行中心觀賞費城76人與達拉斯獨行俠的比賽。
他像1963年的鮑勃·庫西；1978年的哈夫利切克；1988年的J博士；1998年的邁克爾·喬丹一樣，所到之處，前來與他告別的球迷都會把坐滿球館。
他整理著手上的筆記說：「好吧，不過我還需要問你幾個問題。」
也是這時候，韋夏終於耐不住寂寞，在2020年宣布無限期休戰後，時隔三年，終於復出。
詹姆斯還在湖人隊，這是他的第20個賽季。韋夏是這個聯盟中唯一一位可以和他算是同輩的球員，他們互相競爭，各有勝負，近20年來，他們各自在NBA的歷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由於之前一直從事籃球事業，他通過許多資料了解到了同時代對手、隊友眼裡的哈夫利切克。
「不，即使讓投籃之神來教我，我的投籃在那個時候也無法精進。」韋夏解釋道，「我的投籃經過多次起伏。九年級之前，我壓根不會投籃；高中畢業之前，我練出了不錯的投ｈｅｔubooｋ.ｃｏm•cｏm籃，但在大一賽季的夏天，我的身體素質飛速增長，手掌也在那個夏天再次發育，之前的投籃手感不再適用，這不是可控的情況。」
他們是一支很難打進季後賽的球隊，迎回一個已經離開職業籃球三年的老頭，難道會有什麼變化嗎？
陳默並沒看過哈夫利切克的比賽，對他來說，這位已經過世了10年的傳奇人物，只是一個歷史符號。
原計劃在每一卷小說的第一章都採取韋夏和作家的對話回首他的職業生涯，但我放棄了這個設定。因為倒敘在起點似乎是個毒點。不過我當初還是手賤寫了兩章，這兩天就放出來吧。
韋夏的謝幕戰，對手是他的老東家洛杉磯湖人。
那一晚，他和詹姆斯互相交換球衣。
就好像，他肯定不想聽科比在那天洋洋自得地表示當年他天天踢韋夏的屁股。
「你是否為當初沒有選擇康涅狄格而後悔？」
他不想搞的那麼複雜，他也不喜歡美國人遇到任何場合都喜歡講故事的傳統，而且，那些故事本身，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其中的意義。
他認為「Wish」是大師級的清醒夢專家，或許他所做的那些夢都是現實中發生過的故事，或許，那些夢是他的潛意識裡構建出來的。
陳默並不想被其他事情影響到正事，他婉言謝絕了韋夏的好意，拿出錄音筆和筆記本，就像一門裝填完畢的炮，準備開火了。
韋夏很喜歡陳默定義的「開始」。因為他就有一個無法向人道出的「開始」，由於他的「開始」過於奇特，即使和人說了，別人也不相信，他需要在談話中稍作修飾。
『Wish』笑了笑，沖服務員喊道：「薩姆，來兩杯血腥瑪格麗特。」
陳默淡淡地笑道：「我不是記者。」
陳默拿出筆記本，開啟錄音筆：「我們從頭開始。」
聯盟最好的外籍球員盧卡·東契奇帶著獨行俠攻滅了76人。
「是不是有些晚了？」韋夏意猶未盡地說，「我還有好些故事沒說呢。」
那是一個非常「Wish」的故事。
於是陳默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以為『Wish』是個內向靦腆的人，直到他兩年前與勒布朗·詹姆斯偶然的會晤才從他的口中了解到『Wish』的真實一面。
2023年的世界似乎和2013年的世界沒有什麼不同，但如果把時間向前推三年，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就接昨天結束的那段。」陳默建議。
寫自傳不是一個人的事，不是上維基百科上搜尋球員的生平，再將其擴寫，不是這樣。
他回去整理了韋夏所說的故事，九年級之前只有159公分，之後的四年每年平均增長近10公分的速度，直到他高中畢業前，來到196公分。
然後陳默聽到有個老球迷嘆道：「自從『Wish』退役，聯盟就沒有血性可言了。」
那是他職業生涯開始的第一天就在做的事。
陳默的確忽略了最重要的部分，他沒有問任何關於夢境的事。
由於太晚了，陳默和韋夏暫時分開。
對於職業球員來說，最困難的事情不是說再見，而是說再見以後適應不了沒有競爭的生活。
他今天來現場看球了，很遺憾，他沒能看到家鄉球隊取勝。
韋夏見他無意吃喝，便問：「這回我們怎麼開始？」
克里斯·穆林的重視，伊賽亞·托馬斯和拉里·布朗的不對付，雄鹿、老鷹、山貓等隊的愚蠢和半路殺出的開拓者以及再次得到證實，如傳聞一樣強勢的菲爾·傑克遜。
陳默當即提出第一個問題：「在你的高中時期，科比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和普通人唯一的區別是他的生涯總薪水將近3億美元的薪水。https://m.hetubook.com.com
『Wish』問：「你要我怎麼做？」
韋夏誠懇地說道：「這是我的榮幸，勒布朗。」
那天晚上，韋夏在現場進行了退役演講。
『Wish』……陳默在心中默念。
Wish終歸是老了，他的休戰和喬丹去打棒球不一樣，他沒有保持運動，因此大部分的事情都要從頭開始。
陳默需要幾秒鐘的時間為他心目中的『Wish』哀悼。
時間很容易讓我們忘記前人的偉大。
陳默看了眼時間，沒想到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那個不喜歡和記者啰嗦的『Wish』看起來已經在退役的五年間死去。
韋夏和緩地笑道：「在我親眼看到之前，我也只是將信將疑。」
科比對「Wish」的意義，他對「Wish」的影響是從何時開的，以及「Wish」對科比看法的改變，大學時期的故事，以及選秀前的試訓。
如果不是為了他，陳默不會千里迢迢趕來費城，不會坐在這看一場他根本不在乎輸贏的比賽。
「請問。」韋夏隨性地說。
他的最後一個問題：「搶斷哈夫利切克的故事，是真的嗎？」
這個提議被韋夏否決了。
『Wish』退役5年了，看起來和退役的那一年沒多大區別，留著煙花燙髮型顯得年輕，由於退役后還經常參与體育活動，身形保持的很好。陳默最不理解的一點是經常有中國球迷說他長得像鄉土版本的王力宏，那到底是罵人的還是夸人的？何況『Wish』看起來一點都不土啊……至少現在是這樣。
「Wish，我們見過。」
費城
第二天，陳默按照同韋夏約定的時間早早地前往「神戶＞希望」餐廳。
「為什麼這麼問？」
韋夏只和76人簽了一個賽季，他想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打。但76人和三年前相比，已經大不相同，雖然還有幾個熟面孔，可是競爭力不復存在。
『Wish』？不，別叫他『Wish』，他叫韋夏！一個在NBA取得了成功的傢伙，僅此而已，雖然他生涯總收入是普通人難以企及，但那又怎樣？他還不是跟我們每個人一樣出入超市、酒吧、公園、像個土鱉一樣在洛奇雕像面前擺鄉巴佬手勢拍照嗎？
偉大的人物，是可以產生共情和共鳴的。
「我的故事，」韋夏的思緒流轉，飛向了30年前，「是從一場夢開始的。」
於是我們要麼見到兩伙球迷為了爭論二人誰強誰弱吵到面紅耳赤，要麼像鄉下女人為了點小錢斤斤計較喋喋不休，直到新一代的球迷出面頂一句「『Wish』和勒布朗都是垃圾，埃摩尼·貝茨和錫安·威廉森才是最吊的」時候，才會掉轉槍口抱團結盟，一起奚落新生代的球迷。
新冠荼毒著世界，數億人確診，上千萬人的死亡，餘毒至今不能剷除。
陳默的自傳追求真實，他會先與球員做一對一的交談，在對方允許的情況下用錄音筆記錄下兩人的談話，再一邊記錄一些不可錯過的細節。
那是一段沒有遺憾的故事。
「千真萬確。」
接下來，陳默花了五分鐘向他解釋此來的目的，然後再花五分鐘的時間解釋他應該如何配合，最後卻只給30秒的時間考慮。
你要怎樣就怎樣，我不會和你廢話，我只確保結束後站著的人是我。
「這麼說，那場選秀大會真是混雜了各種意外的大雜燴？」
韋夏即將跑過終點，詹姆斯還抱著要和他的兒子布朗尼在NBA同場競技的夢想。
「標杆。」
時隔24年，陳默聽韋夏親口說出當年的故事時，似乎和他想象中的樣子有些不一樣。
『Wish』退役后陳默就不看NBA了，但他想再寫一本自傳小說，為他喜歡的最後一和*圖*書個NBA球星。
陳默說：「據我所知，你還沒有出版過任何與你個人相關的自傳小說，我猜你短期內也沒有出版計劃，而且，你並不擅長寫作，即便未來有了想法，也有可能寫出一本與你的競技水準不匹配的作品……」
「我以為再也不會有記者糾纏我了。」『Wish』鬱悶地說。
陳默一聽餐廳的名字就不一般，「這個名字有什麼故事嗎？」
「親眼看到？在哪？」
規則的變化導致攻防兩端失衡，單場比賽打出120分只是過得去而已，130、140式的，只有80年代中後期那支完全不防守的丹佛掘金的高分比賽，在這個時代屢見不鮮。
新年過後，他宣布自己將在賽季結束后正式退役。
韋夏已經滿足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陳默主動上去打了招呼。
他的復出並不是「王者歸來」，而是一場真正的告別。
他看起來已經答應了，沒問版權與收入，沒問需要花費多少時間進行多少次長談，正如陳默所想的一樣，他不希望他的故事在十年以後無人知曉。
彩蛋：被廢棄在角落的存稿
韋夏和藹地說。雖說餐廳的名字不咋樣，東西卻是美味可口，這一點，他有自信。
至少，聯盟平均的身體素質是提升的，角色球員的投籃穩定性更是水漲船高。
老實說，像他這種生於上世紀80年代，童年-青年-走進社會-成家立業的漫漫人生中經歷了拉里·伯德與魔術師的對決、邁克爾·喬丹統治級的90年代，OK湖人開創的21世紀初黃金十年的人，很難對時下的籃球產生好感。
陳默和球迷不同，他算半個業內人士，知道許多行內的秘密。比如，他知道『Wish』離開的時候會走哪條道。他提前去往『Wish』的必經之路等待，過程並不長。
『Wish』生涯初期，他們見過幾面，陳默不確定他是否還記得自己。他不是個傲慢的人，當時的他面對鏡頭經常顯示出一副上戰場的生澀模樣，不喜歡站在燈光下，不愛面對記者媒體，他的同行們永遠都無法從他的口中套出有價值的信息，因為他根本不和你啰嗦。
陳默非常喜歡韋夏那個關於他在禪師的刁難下試訓五個小時一口水沒喝將陪他試訓的人全部累垮的故事。
體育在美國社會具有無比強大的凝聚力，當一名如此偉大的運動員走到職業生涯的盡頭，他曾經做過什麼，對球迷來說不再重要。
「你已經浪費了我10分鐘的時間，為什麼我只能浪費你30秒？」他又來了。
對陳默來說，夢境里的故事，只適合作為邊角料來介紹，韋夏卻把它們當成頭等大事。
76人的當家球員是簽下大合同后失去進取心的帕斯卡·西亞卡姆。
「沒什麼好說的，和神戶沾上關係的玩意兒，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事。」看起來那家餐廳也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可那才是最重要的。
陳默半邊臉抽了下，「呃……這些奇聞軼事，可以留到後面說。從頭開始，不是從你有意識的兒時開始，而是……我打個比方，MJ十年級的時候被高中教練從一隊退到二隊，由此激起了他的競爭天性；科比在義大利度過的童年造就了他獨來獨往的性格；勒布朗由於家庭太過貧困選擇籃球……這就是『開始』。一切的『開始』。」
「我叫陳默，供職于ESPN的專欄作家，這是我的名片。」
陳默並不需要韋夏將他的故事全部說出來。
他贏下了六座總冠軍，6次當選FMVP，5次當選MVP，11次入選最佳陣容，13次入選最佳防守陣容，4次得分王，3次當選DPOY——他是進攻的代名詞，也是防守的代名詞，他被認為是有史以來將和*圖*書個人進攻與防守結合得最好的球員。
陳默在網路上是個小有名氣的專欄作家，為多名體育巨星寫過自傳。
「不會吧，你想把我小時候偷隔壁鄰居內褲套頭上扮超人的事情記錄進去嗎？」『Wish』驚訝地說。
韋夏的演講只持續了不到十分鐘。
不需要多餘的言語，他們互相點頭。
要為『Wish』寫自傳，自然也要如此。
他的演講並不長，也不動人，因為他的笑話，演講中斷了數次。
他最後說：「該我去做的事情，我都已經做了；該我取得的成就，我也盡量都爭取到手；我沒有遺憾，這是條漫漫長路，很高興我平穩抵達了這裏，謝謝。」
韋夏不知道如何正確的指引他，也許舊時光里的事情永遠不會為人所知。
「不，這裏人太多，不方便。」韋夏的心裏已經有主意了，「明天你來『神戶（Kobe）＞希望（Wish）餐廳』。」
傑里·韋斯特對這位死敵的評價令人難忘：「約翰·哈夫利切克是真正的超級巨星，其他的超級巨星只是評論家和作者筆下的虛構人物。洪多是獨一無二的，當他離開，那些偉大的品質也隨他而去了。」
公眾想了解他，只能通過比賽。
「想吃點什麼，隨便點，我請客。」
「Wish」提起那個關於哈夫利切克的夢境時，陳默覺得神奇又不真實，但回頭細想，竟發現這兩人竟然如此相像。
沒有人可以真正掌握自己的命運，尤其是在21世紀的20年代，有的人輸掉了原本勝券在握的大選，有的人被新冠奪走了美好的生命，有的人仍在迷茫，有的人已走完了他的路。
夢裡的事情雖然不能佔據太多的篇幅，陳默卻也聽到了許多有趣的隱秘。
就像80年代的球迷永遠不承認喬丹是GOAT，90年代的球迷看不上新世紀的當紅辣子雞，每一代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史上最佳。
韋夏再次提醒他夢境的重要性：「夢裡。」
最終，76人贏下了比賽。
「他早期不愛搭理記者和科比有關，事實上他並不內向，如果你能在私下與他見一面，你會發現他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健談。」
「你如何證明呢？我無意冒犯，我只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陳默解釋道。
不，不會有什麼變化。
新賽季的第一個月，他很掙扎。
為了不讓舊時光聽起來太驚人，韋夏只說那是清醒夢裡發生的事情，他沒說他在夢裡做的事情成為了現實，因此，陳默忽略了夢的重要性也正常。
科比知道韋夏已經盡全力完成了他的職業生涯，就像2018年，全世界的球迷都知道科比耗盡了體內所有的油去贏得他的第六枚戒指。
但這是一個不可能有答案的疑問。
演講結束的時候，韋夏的孩子跑到他的身邊，妻子伊蓮擁抱親吻他：「菲利克斯，你是我心目中的歷史最佳。」
於是，一場遲來的告別巡演就此展開。
他為什麼總是糾結這些小事呢？『Wish』的神聖面紗正在短短不到兩分鐘的會面中揭開，並不是完美的一面，就像陳默此前接觸過的許多體育巨星一樣，私底下的他們，和我們印象里的那個人截然不同。
「Wish就像LBJ、科比、MJ、拉里·伯德、『魔術師』一樣，是那種十年，二十年才會出一個的球員，如果你有幸在最好的年華里見證他的職業生涯，你應該感到榮幸。」
最後時刻，韋夏用一記樸實的跳投奠定勝局，拿下34分，為他的職業生涯留下一個圓滿的句號。
韋夏的媽媽是英國人，任何去過英國的人都會對英國佬的取名字天賦感到佩服。可是，韋夏卻沒沒有繼承母親的天賦，光從他的餐廳名字來看，除了糟糕簡直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