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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油畫里的鬼次元？」

他一向自認為對惡靈十分了解，對人心的把握也很深。

「給我……」

惡靈軍團繼續擴充。

弗萊迪疑惑不解的說：「當然能做到，但是這需要一個夢境來做支撐，湯姆的夢不可能容納那麼多惡靈，否則他會直接死亡。」

可接著，弗萊迪愣住了，它擦了擦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公交車和恐怖屋，兩個怪異夾著學校，在不停的對抗，爭奪著學校的所有權。

弗萊迪搖頭說：「不用再折磨我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我雖然現在不信上帝只信你，但你的話，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欺騙的意味。」

他厭惡的說：「我這次來，不是要結束你的生命，我是想要放你出去，給你自由。」

「我哪也不去，你直接殺了我得了。」

邊說，邊露出了激動的笑容。

「你滿足我吧，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杜維又想到了學校里的那些惡靈。

他準備效仿恐怖屋，當一回強盜。

它眼前一亮，立馬www•ｈｅtｕbooｋ•cｏm•ｃom扭過頭看向了過去。

才語氣複雜地說道：「自由就是你可以離開這裏，沒有萊恩繼續煩你，你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

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的。

杜維揉了揉脹痛的額頭。

於是，便沉聲說道：「我可以給你自由。」

「啥是自由？」

「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折磨。」

但如果強行打個比方的話，弗萊迪有一半的時間都想自殺，一半的時間都在崩潰中。

「我除了每天被萊恩侮辱嘲諷以外，我什麼都幹不了。」

弗萊迪態度非常卑微，它哀求著說：「我的惡靈生涯一片灰暗，活著有什麼意義呢？」

輪到杜維詫異了，他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打量著弗萊迪。

杜維笑了：「放心，我從不騙人。」

弗萊迪打了個寒顫：「你的話，我覺得拉進去幾百個惡靈不是問題，畢竟你都把惡魔修女關進了夢裡。」

在夢裡是沒有時間的概念。

弗萊迪語氣非常和-圖-書篤定，下一秒，它看到了油畫外的城市倒影，學校的門口站著上百名學生惡靈。

弗萊迪糾結地說道：「可以是可以，但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那是什麼？

又忍不住流下兩行熱淚。

沒有底牌，就沒法度過惡靈杜維復甦前的這段時間。

弗萊迪拍了拍胸口：「這太輕鬆了，包在我身上。」

……

弗萊迪苦澀地說道：「你給的自由不是真的自由。」

弗萊迪激動的熱淚盈眶。

這個夢魘惡靈，給了自己意外之喜。

弗萊迪心頭狂喜：「這可是你說的啊，你不準反悔啊……」

可以說。

杜維眼前一亮。

弗萊迪頹廢地說道：「我就知道是這樣。」

在夢中，弗萊迪正在磕頭祈禱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讓它十分熟悉的腳步聲。

遙遠到它都想不到是什麼意思。

然後，它就看到杜維穿著風衣走了過來，冷漠的目光在它身上掠過，停在了牆壁上刻著的名字上。

自由？

弗萊迪心如死灰：「看，你就是想要玩弄和*圖*書我。」

他只好耐心地說道：「是這樣，我和我的一個朋友，之前都被你拉入了夢裡，你應該對那個人有映像吧？」

夢境外的油畫中。

杜維嘆了口氣。

杜維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杜維再次解釋：「我如果想要殺你，早就把你弄死了，現在我真的需要用到你的能力，因為我陷入了一個死局，沒有你的幫助，我沒法離開。」

它離變成精神病也不遠了。

自己現在的狀態很差，問題必須要得到解決。

杜維眼神微冷，它在和自己談條件？

杜維也犯難了，他趕忙解釋道：「我並不是在騙你，我真的要給你自由，我們之前達成的交易，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想到自己離開還需要弗萊迪的幫助。

噠噠噠……

說到這。

這段時間，弗萊迪究竟經歷了什麼。

「fuck！」

「現在，我需要你的能力。」

死？

弗萊迪瘋狂搖頭：「我不信，你是魔鬼，你肯定是想要玩弄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和你達成了交易，到wｗw.ｈetuｂｏｏk.ｃoｍ.cｏm現在我都不知道交易的內容。」

「魔鬼杜維？」

「自由這種東西，早就和我沒關係了。」

杜維睜開眼的時候，弗萊迪便從他的目光里跳了出來。

這就是它的目標。

沒人比弗萊迪更想死。

「求求你啊……你但凡有一丁點善心，你都要殺了我啊……」

說著，弗萊迪跪著爬到了杜維面前，試圖親吻杜維的鞋子，後者卻嫌棄的將它踹開。

他無法理解弗萊迪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想到這，杜維又說：「對了，你能把惡靈拉進夢裡嗎？我有一個大胆的想法。」

「我就知道，你給我的自由不是真的自由，還好我聰明，選擇了死。」

這下子。

弗萊迪恍然大悟：「原來自由是這個意思。」

自由都不要，它還想要什麼？

但弗萊迪不依不饒。

聽到這話。

過了好一會兒。

不過。

天知道。

「好，既然這樣，那你現在就跟我出去，幫我把外面的一百多個學生惡靈，全都拉進我的夢裡。」

這個詞距離它好像有點太和_圖_書遙遠。

杜維十分無奈。

可想到了某個可能。

可做了惡靈，它覺得它的智商比之前要高了很多。

弗萊迪茫然點頭：「我記得他，他叫湯姆，是紐約市的警方頭子。」

「快點好不好，再過一會兒萊恩又要給我打電話了。」

或許是因為飽受折磨吧。

杜維嗯了一聲說：「我等會兒把你從夢裡放出去，我要你把我拉進他的夢裡，然後再把我從裏面拉出去，你能不能做到？」

它直接跪在地上，瘋狂磕頭：「對對對，我每天都特別想死。」

可現在，他是真的搞不懂弗萊迪的想法。

杜維帶著試探性的語氣問道：「我給你一個解脫？」

可是，杜維壓根沒有善心。

「外面的花花世界都和我無關。」

弗萊迪愣了。

杜維皺著眉說：「你真的那麼想死？」

看起來跟精神病沒什麼區別。

他說：「對，我就是在欺騙你，我和你達成的交易也非常陰險，處處都是陷阱，你已經變成了我的奴隸，現在你滿意了嗎？」

做人的時候，弗萊迪腦袋不是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