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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林一邊盛讚張澤沐的文采，一邊又提了幾處細微的修改意見。

偌大宮殿之內，便只剩下了秦楓與丁毅兩人了。

「歷經一世輪迴，我還記得！」

秦楓看到丁毅這鎮定自若的態度，便開口說道：「蒼穹戰場！」

「我先下去洗茶了。」

韓雅軒看了看秦楓似與丁毅有話單獨要談，她出身大家貴族，自是察言觀色，心領神會，端起面前的茶碗，笑著說道。

「你可還記得嗎？」

如果當時，秦楓被丁毅斬殺，今時今日，坐在這裏，又會是何人呢？

再讓稷下學宮每年整理出版個《三年高考五年模擬》，好好虐一虐這些讀書的崽子們？

當然了，現在秦楓凶威赫赫，得要是在他們敢噴秦楓的前提之下……

丁毅似是沒有想到秦楓會喊住自己，抬起來的腿又壓了下去，跪坐在蒲團上問道：「秦師，有何指教？」

但他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緒……

而且秦楓也知道，丁毅比起張澤沐，可塑性更強……

就在這和_圖_書時，他徐徐睜開了眼睛。

「義不容辭，應盡之務，此為義務。」

正當秦楓陷入過往的回憶之時，丁毅竟是率先打破了沉默，開口說道。

「茶碗需要洗一下，換下一套茶具烹茶，味道才好。」

接著，她便帶著甜甜笑意，端起面前盛茶具的托盤，裊裊如雲，走出殿去。

分出一部分念力雌伏于對方的識海，可以增強對方的念力，同時，等於是識海與識海之間的快速溝通……

這兩個人還在曾經是在蒼穹戰場中決一生死的死敵。

但說起來，七半聖都是他在儒家小世界時的師長，他也恪守弟子之道，自覺坐在了下首。

秦楓也真的很想委以重任，把他當作自己的弟子來培養。

眾人皆說「無可挑剔，大善」。

很快，張澤沐草擬好了文件，眾人傳閱之後，皆是滿口稱讚張澤沐的文采。

二十歲不到的年紀，雖然容貌不曾有太大的變化，頭髮卻已是蒼老得有些像中年人了。

「秦聖和*圖*書是想問什麼吧？」

丁毅被秦楓這樣一問，竟沒有太詫異，反而淡淡問道：「秦聖所指的是什麼事？」

要是以後把儒家的考試上升到後世高考那個難度，估計大家寧願去練武，也不會來學儒了。

那說不得，簡直是要把正常人給逼成瘋子的難度。

秦楓此時心裏卻是不禁升起個惡趣味來。

聽得秦楓的話，張澤沐略一思量，便連連稱好。

丁毅的目光霎那渾濁，他閉上了眼睛，似是沉陷在了混亂的思緒之中。

丁毅也許經過一世輪迴已經忘卻。

此時此刻，大殿之內，兩人相對而坐，遙遙相望，反倒有一種特別的韻味來。

尤其是……

這是秦楓到了半聖之後，可以使用的一言化天憲效果。

送走了五名半聖，百里清風又被張澤沐拉去看書了。

原本渾濁的目光，竟又恢復了清明。

「諸天戰場，與秦聖的一番死斗，想不到……」

但他如果不弄清楚，丁毅到底對前世之事有沒有恢和*圖*書復記憶，又如何看待前世的事……

秦楓卻從來不曾忘卻，在蒼穹戰場時與丁毅的那一場拚命血戰。

但這想法不過靈光一閃，旋即就被秦楓自己給打滅了。

秦楓這才想起來，「義務」這詞，中土好像還沒有，只得硬著頭皮拆字解釋道。

「你……對此怎麼看？」

秦楓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吉是凶，但還是穩定著自己的情緒，緩緩問道。

但心裏的難過程度，肯定不亞於楊洋等老戰友的離世隕落。

聽得丁毅的話，秦楓心中一橫，當即脫口而出道：「丁毅，你可記起什麼事沒有？」

不得不說，現在的丁毅，尤其是剛才討論的時候，已完全合乎儒家賢達的標準了。

丁毅此時剛準備起身跟著其他人離開，秦楓卻是驀地喊住了他。

秦楓首要考慮的，就是自己弟子的安全。

張澤沐連連下筆，卻是驀地抬起頭來，不解地問道。

好在秦楓世家出錢，出人，出力，講秦楓的經世致用之道，也就無可厚非hetubook.com.com了。

這是義務教育，以後要不要再仿效後世，在中土世界折騰出個「高考」？

缺陷是每天只能傳訊寥寥幾次，尤其是自下對上傳訊，消耗念力極大。

有意思的是，秦楓因為多次使用碧血丹心，損耗了三百年的壽命，此時黑髮之中白髮叢生。

張澤沐也是從善如流，很快修改後重新謄抄完畢了。

「好一個接受教育既是權利，又是義務……」

雖然有些不太實用，也會浪費念力，但將弟子送到等於是妖族和秦國交戰區的巴蜀之地。

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只要不去異界和小世界，就可以第一時間收到訊息。

「丁毅請留步！」

若是投入了心血，最終被丁毅反戈一擊，雖說不一定會給秦楓造成什麼損害……

「可是秦師，這義務是什麼意思？怎麼理解啊！」

否則的話，准得被稷下學宮的宿儒們噴死不可。

張澤沐特地在文中要求，稷下學宮的別館，尤其是在巴蜀享受義務教育之別館，必須要講授秦聖的經世和圖書致用之道。

秦楓聽得這話，卻是驀地手裡捏了一把汗。

他終究心裏有一個疙瘩。

「澤沐師兄居然能把一篇乾巴巴的文件都寫得花團簇錦，對仗工整，也真是難為他了。」

丁毅則是為了對付太子的挑釁，一擊之下燃盡了自己所有的壽命，之後雖以鯤鵬的靈丹妙藥續命，但一頭青絲成雪，終究是再難恢復過來。

若是隕落也就罷了，親朋反目，才是最令人刺心的痛苦。

就差沒要秦楓收下他們的膝蓋了。

聽得秦楓這個高大上的解釋，六位半聖和丁毅、百里清風又是一陣驚嘆。

隨後，秦楓叫眾人出去領了錢款，又在眾人識海內留了一道「心有靈犀」天憲。

丁毅雖然到中土世界早，參加過一系列大戰，居功至偉。

每次傳訊都會消耗秦楓放在他們識海內的一部分念力，念力消耗完則「心有靈犀」效果消失。

秦楓只覺得他的呼吸都變得笨重而雜亂了起來。

偌大宮殿之內，此時此刻，倒是只剩下秦楓、韓雅軒和坐在末席的丁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