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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廚

作者:二子從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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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何為先

第五百零四章 何為先

兩人奸笑完畢,蘇油這才問道:「內使前來,只是監察工程進度嗎?」
「如果說陝西戰略態勢,是以渭州為頭腦,關中為腹心,青唐作左臂,橫山做右臂的話;那大宋便是以汴京為頭腦,蜀中杭揚為腹心,陝西做左臂,河北做右臂,形成整體的戰略防禦態勢。」
定出工作安排,每日上午聽取胄案,匠作各方面的簡報,做出批示。
趙頊嘆了一口氣:「那就還請富公在汝州將養調理,你與韓琦,歐陽修,都是兩朝重臣,朝廷今後還要多有仰賴。」
「仁宗皇帝對你恩遇有加,朕也對你寄有厚望,需要你儘快提升自己,明白嗎?」
而且趙頊或者唐鐵頭還會隔三岔五的遣人來喚,打擾蘇油的正常工作,畢竟這娃身上還背著一個翰林侍讀的身份。
皇宋以仁孝治國,皇帝上台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長輩修造宮殿。
「我認為河務考察,當是至重,河北生民,受不起再一次漂沒了啊……」
文彥博說道:「節用為先。」
文彥博說道:「陛下,這就好比琴瑟不調,必先解弦而後重新上弦。」
蘇油在這次召見之和-圖-書後,再沒有被打擾工作,安安心心地料理其胄案和將作的事務來。
富弼知道趙頊銳于有為,勸道:「人君好惡,不可令人窺測,可窺測則奸人得以傅會其意。」
汴京如今的經濟結構,看起來非常可怕,但是相對後世那是簡單太多了。
如今富弼當然用不著了,不過還是杵著邛杖。
司馬光進讀《資治通鑒》,讀到蘇秦約六國從事為止。
晚上吃過晚飯,還要檢查士子們的蠟刻書版,觀看信件,需要回復的,都得一一回復。
蘇油同樣低聲道:「禮花籌備處弄出來一百多支神機銃,上四軍幾家都指揮吵吵嚷嚷,我覺得還是先給內衛裝備起來比較妥當。」
蘇油躬身道:「陛下,漢文之德,不在身衣弋綈,而在使民生各有所安,衣食各有所據。富公所言不言兵者,是指大宋近二十年大體的戰略方針,並非完全不戰。」
「漢文身衣弋綈,非徒然也,數十年間,終有成效。以此言之,事不可不勉。」
李憲說道:「這是其一,另外午後官家閑暇,請司馬學士講學。文公,韓公皆至,https://m.hetubook.com.com對了,還有富公,說是你治療軟足病的建議極好,臨行前想與你一見,陛下寬准了。」
靠,被批評了!蘇油趕緊躬身:「謝陛下指點。」
富弼鬆了口氣,躬身道:「謝陛下隆恩。」
「韓公在陝西便做得很好,修建甘谷城,將大宋的影響繼續向青唐延伸,厚培戰略態勢,以更加利於掌控青唐。」
「這是隨著關中實力的增強,所採取的自然措施,所謂水到渠成者也。」
韓絳說道:「梳理為先。」
又轉頭對文彥博等說道:「天下敝事至多,不可不興革啊……相公們,有什麼辦法嗎?」
趙頊這才對其餘各人言道:「諸公,為治者,何所先?」
趙頊說道:「聞卿進讀,終日忘倦。」
講課結束,趙頊問道:「蘇秦、張儀,掉三寸之舌,乃能如是乎?」
所以蘇油雖然一天天過得相當充實,其實還是有些養尊處優了。
兩所新宮殿,自然是將作監的任務,太皇太后的那所,叫慶壽宮,皇太后的那所,叫寶慈宮。
富弼態度堅決:「韓公去了陝西,歐陽去了陳州,老臣何德https://m•hetubook.com•com何能,能超邁二公?陛下,還請成全老臣,讓老臣保留一點名節吧。」
蘇油腦袋上扣著個藤盔,對李憲笑道:「有了鋸床,刨床,標準尺寸的構件,以及手拉葫蘆吊,手腳架扣件等設備,效率不翻兩番,我都不好意思說嘴。」
中午在胄案小憩一個時辰。
歷史上富弼這次入見,因為足疾,趙頊特意指令他乘坐肩輿至殿門,令其子紹庭掖以進,且命毋拜。
「陛下,如今已近四月,桃花汛漸起,七月八月的大汛,需要警惕。」
下午則巡視各處工坊,科研院所,要不就是河渠,工地。
韓絳說道:「為政立事,當有大小先後之序,所謂綱舉目張,先從大的急的做起。」
真正刨去內府,計司所屬各衙門,專榷這些唐鐵頭親自操刀的部分,剩下的那些真正商務,相比蜀中,簡直就是毛毛雨。
富弼說道:「阜安宇內為先。」
「皇城司離陛下最近,不過他們的職責更多是刺探汴京消息,用不上;寬衣天武就是儀仗隊人樣子,說白了純粹擺設;因此神機銃最好的接收者,莫過於御龍弓箭直和弩直,畢竟https://www.hetubook•com•com神機銃和弓弩一般,都是遠程武器嘛。」
「然而如今大宋,雖然左臂漸復,但右臂尤其羸弱。羸弱的原因,就在於作為血脈的黃河,累次爆管。」
恢復規格還挺高,動不動就要和詩,比數學題還要燒腦。
李憲低聲說道:「什麼時候上大樑,我在官家那裡提提,過來看看西洋景。」
司馬光說道:「察人為先。」
李憲就摸著下巴笑了,這次人情交換不虧,這下自己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活動了。
唐鐵頭現在集中精力啃積欠這塊硬骨頭,治理三角債的任務其實主要是蘇油在負責。
司馬光回答道:「縱橫之術,其實無益於治理國家。臣之所以要將它寫在書里,是想讓後人見識當時風俗——專以辯說為高,君王悉國而聽之。所謂『利口覆邦』,說的就是他們了。」
趙頊獨自關在小房間里,背著自己母親和弟弟狂笑著翻看賬簿的時候,蘇油卻從銀行事務中抽身出來,開始了他的日常工作。
李憲看著兩所高大的木質樑柱框架,不由得嘖嘖稱奇:「果然厲害,往年兩座大殿,修造起碼一年,如今看來,竟然能在半年就完工和*圖*書?怎麼做到的?」
偶爾溜號躲懶,在可貞樓與到訪的讀書人們打屁聊天,哦不,交流思想。
富弼說道:「陛下臨御未久,當先布德澤,干戈一起,所系禍福不細。願二十年口不言兵,亦不宜重賞邊功。」
富弼微微一笑:「臣年邁衰朽,疾病纏身,就連能否替陛下治理好汝州,都已經憂心忡忡,擔心力不從心。」
蘇油看了看大佬們:「呃,臣認為諸公所言皆有道理,那麼諸事何不並舉,比如韓公負責梳理制度,文公負責節用財富,司馬公負責察人忠奸,富公……」
趙頊沉默良久:「蘇油,你主事地方日久,如今到了京中,便不要一味埋頭在實務上,還是要學會開闊眼界格局。」
這天蘇油正在皇城西北監工,李憲來了。
「陛下當如天之鑒人,善惡皆所自取,然後誅賞隨之,則功罪無不得其實矣。」
趙頊嘆氣:「當今理財最為急務,養兵備邊,府庫不可不豐,大臣都應該留意節用。」
趙頊還想挽留:「富公,不若留使集禧觀,備位諮詢,若何?」
當日下午,趙頊在邇英閣接見群臣。
說到這裏啞火了,富弼說的阜安宇內,必須是宰執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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