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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慎思說道：「那些馬都相當不錯。」

章惇做了參政，再次啟用張商英，結果舒亶弄權，為了將張商英從諫院弄走，恩將仇報，把當年張商英為自家親屬請求的私信報告給趙頊，導致張商英再次落職，貶監江陵縣稅。

景德四年，真宗敕五台山真容院建重閣，設文殊像，又賜額「奉真閣」。其「綺煥殊麗，映曜林谷」，盛極一時。

太平興國七年，十寺修建完畢，賜鹿泉寺為太平興國寺。

耶律慎思急道：「如果有辦法，我還能找薛兄你借糧嗎？」

夫婦倆一起轉身，對著來人禮敬，卻是一名老和尚。

夫妻倆遊覽佛寺，不知不覺就想到了當年。

那妻子微微一笑，也不再說話。

以及五方佛：東方阿閦佛，西方阿彌陀佛，南方寶生佛，北方不空成就佛，中央毗盧遮那佛。

不過假作不知：「若是能請得動五台山的禪師們參与，那可就真是太好了，五台山離遼國近，想必不少禪師在遼國都頗具聲名，如此一來也可減輕貴國百姓對我們的抵觸。」

薛忠心頭清楚得很，竇舜卿早就接到了商賈們的情報，言契丹遣蔚、應、武、朔等州人來五台山出家，以探刺邊事。

座下hetubook.com.com獅子，表示威嚴猛厲、所向披靡、無堅不摧、戰無不勝。

「兩位官人，其實，能不能自己想想辦法？」

一直蹉跎到了如今，張商英對仕途的心思也淡了很多，也不去赴任，帶著妻子閒遊。

商英聞而大悟，開始跟著妻子一起讀經，研究佛法，還給自己取了個號，叫「無盡居士」。

薛通笑道：「留後不要想差了，你們急需的藥品，一半還得著落在大相國寺頭上，五台山的和尚們也不通醫術啊，去遼國幹嘛？超度嗎？」

菩薩頂結五髻，代表著文殊菩薩的五種智慧：大圓鏡智，妙觀察智，平等性智，成所作智，法界體性智；

那讀書人看著自己靈慧的妻子：「又揭我的短處，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到底有佛沒佛了。」

薛忠說道：「你們這樣做，除了白白便宜女直，什麼好處都沒有。他們的馬可不比你們差，而且也沒有什麼顧忌。」

經過後周闢佛運動，五台山一度衰敗了下來。

那讀書人看著莊嚴精美的菩薩造像：「世人心裏，如何是佛？」

下詔「五台深林大谷，禪倡幽棲，盡蠲稅賦。」

「鴨淥江南岸，貴國的勢力也虛弱，和圖書如今女直人就從那邊運馬，到河口上我們的船，那生意，嘖嘖嘖……」

後來又見佛龕前妻子用的《維摩詰經》，信手開視，讀到上面一句：「此並非地大也不離地大。」倏然會心，於是取下來細讀。

結果在相州收到了蘇油的一封私信，張商英讀完之後輾轉反側了一夜，最終還是來到了五台山。

支天八臂各手分執日、月、玲、標、繩等法器，與佛母遙相對應，橫眉怒目。

「還有一事。」耶律慎思說道：「薛兄，援助抵達之前，四通能否先借我一些糧食，周轉數日？」

大宋立國之時，太宗剛剛平晉，就在太原平晉寺，詔見了五台山鹿泉寺沙門睿諫，且詢問了台山興建之由，又賜予許多財物，令建太平興國寺。

一手持手持如意，象徵智慧成就。另一手持經典，代表智慧的思維。

……

佛母前雙手合十，後上雙手各捧日、月，後下兩手左持鏡右握才印，才印上刻「仙佛同宗」四字。

當年面折章惇，反而被驕傲到極點的章惇所欣賞，推薦做了諫官。

耶律慎思和蕭惟信對視了一眼，不說別的，這死胖子這次騎來的馬就讓兩人眼饞，聽胖子說，是女直人送到獐m.hetubook.com.com子島上貿易的。

到了如今，五台山共有寺廟七十三座，幾乎便恢復了唐代規模。

「不過老家有句俗話，救急不救窮，而且我也只是一介管事，做不了更多的主啊。」

「要不，兩位跟貴上說說？萬一貴上就同意了呢？」

讀書人乃是張商英，這個人的仕途，可謂太不通達了。

後來張商英又推薦了舒亶等人入御史台。

殿閣左右兩壁上雕有三頭六臂的准提佛母和八臂的摩利支天像。

真容寺里，一名中年儒生正與自己的妻子一起，欣賞精美的文殊造像。

妻子向氏問曰：「何不睡去？」

向氏曰：「既言無佛，又為何要作論呢？當你有了著論之心，不就已經證明有佛了嗎？」

妻子向氏又問他：「非要先讀此經始可著無佛論嗎？」

太平興國五年，太宗又詔修五台真容、華嚴、壽寧、興國、竹林、金閣、法華、秘密、靈境、大賢十寺。

薛忠嘆了口氣：「唉，此次長城以南被災，情況有些悲慘，要不是蝗蟲不能渡海，怕是鹿島獐子島都難逃，我倒是在那裡備有一些糧食，給兄長籌措萬把石都沒問題。」

當年張商英初仕不久，有一天進入佛寺，看到藏經閣內一和-圖-書帙一帙的《大藏經》莊嚴整潔地擺放著，很不高興，說道：「吾孔聖之教，不如胡人之書耶？」

張商英在任上攻擊樞密，樞密院文彥博、吳充、蔡挺盡皆掛印，趙頊為了朝政平衡，將之貶到了荊南。

張商英正在回憶，就聽身後一聲佛號：「剛才居士所言，即一而萬，了萬為一。一復一，萬復萬，浩然莫窮，卷舒自在，無礙圓融。此雖極則，終是無風之波。」

張商英默而止之。

仕途雖然蹉跌，但是有慧黠的良妻作伴，往事里也有很多甜蜜。

薛忠笑道：「你看，大宋如今其實不缺好馬，既然都不缺了，那貴國的馬禁是不是可以開一開？匹馬入宋死全家這樣不友好的法令，是不是可以去一去了？」

耶律慎思說道：「那可否這樣，讓五台山的僧侶們也加入進來，多一個人多一分力嘛。」

「對我而言，從他們手裡買，跟從你們手裡買，其實都一樣。」

耶律慎思和蕭惟信低聲商議了幾句，蕭惟信說道：「要是這樣，陛下那裡可能會同意，不過僧侶嘛……可否不由大相國寺派遣，五台山的行不行？」

大殿後壁，塑有多變的善財童子五十三參，活潑可愛，與兩側的佛母和支天，形成了鮮明的和-圖-書對比。

「不過這是苦差事，禪師們每日修行打坐，怕是過不了苦日子，總還得自願才好，我這便回去稟告官人們，讓他們貼招榜。」

回到家中，張商英擺好紙筆，夜坐長思。

從此之後，五台山寺廟「雕梁榱棟，煥然一新」，佛教開始重新昌盛。

大殿中間，端坐著駕乘獅子的文殊菩薩。

薛忠摳著沒幾根鬍子的下巴：「其實吧……對了，這次拉絹鈔過來，你看我們四通商隊護衛的馬匹怎樣？」

「不過如此一來，大宋就多了海運兩百里的麻煩和損耗，要是能從白溝館購入，兄弟我的業績，那可就漂亮了。」

薛忠說道：「那我們就各行其是，爭取早日救得黎民百姓脫離苦海！」

耶律慎思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說道：「此議倒是不錯，我們可以試試看，如果陛下同意，那可就解了兩道這場大難了。」

張商英回答：「吾正欲著無佛論。」

五台山，自唐代時就已經成了佛教聖地，文殊道場。

這個大殿雖然遠處河北，但是工藝卻是頂級的宮廷內將作的手藝，除了規模小一些，其精美程度，絲毫不比大相國寺的大雄寶殿三聖像稍差。

那妻子挽著自家夫君的胳膊，微笑道：「當年你不是說無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