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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帝國無雙

作者:錄事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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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鳳鳴之卷 第八十六章 鬥雞大會(下)

第一卷 鳳鳴之卷

第八十六章 鬥雞大會(下)

好半天,陸寧咳嗽一聲,「這,只能到任后再看……」
「好似,最近並沒有複發……」
廳堂內所有人都是一呆,看傻子一樣看著陸寧。
保寧王微微頷首,側頭到陸寧耳畔,「我派人去司徒府,請司徒公遣人來接你和司徒女,此刻,容我先拖一拖。」
李從浲一怔,隨之冷笑道:「區區孩童,識得我們說什麼?做什麼保?」
「你這傢伙!」唐主瞪起了眼睛,語氣漸漸嚴厲,「所以你就欺辱他,令他欠下你三千萬貫?朕的國庫,也無這許多錢!」
陸寧知道,後面這句話,可能不得體,但是自己肺腑之言,今日性情所致,便想讓老人活著,聽到自己這句話。
「這瘟雞!」李從浲一腳將崑崙雞屍體踢飛,大步就向外走。
陸寧感官極為敏銳,唐主這話,自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人聽到。
唐主無語的看著他,終於語氣柔和下來:「你這就去吧,領靖海軍,好好幫朕看著北方門戶!」
「南昌公,打下欠條再走不吃,還有你,你,你,你們七個瘟雞!」陸寧的聲音響起。
現時有崑崙奴的說法,都是非洲黑人奴隸或者東南亞黑人奴隸,而李從浲這鬥雞取名「崑崙雞」,顯然是因為它是域外來的鬥雞。
「這還像句話。」唐主輕哼了一聲。
陸寧老臉甚至都有些紅,好似自己在東海的荒唐作為,根本瞞不住這位老人。
那些閑雜,臉上都漸漸變色,這東海公竟是一個不落,剛才大家一起起鬨,他竟聽得清清楚楚,誰說過什麼,絲毫不差。
天佑大將軍明顯處於劣勢,但它卻頑強無比,奮力啄向對方,可是,體量被壓制,那崑崙雞每次跳沖,大將軍都被啄得落羽紛飛。
想了想,說:「海州刺史楊昭,可堪大用。」他也不認識,其他夠級別可以提拔為軍鎮副使的官員。
陸寧挨個點著那七個曾經起鬨的閑雜,「你們七人,也是如此!」
但,這泛泛之談,可不是什麼對答之策。
「我賠付三倍!」
「也是你的債戶吧!」唐主哼了聲。
陸寧看得搖搖頭,側首對保寧王道:「這種落注方式根本不是賭博,而是賭氣,實則應該這樣,有公正方,給兩隻鬥雞定下賠率,比如保寧王的鬥雞,看起來就輸定了嘛,就定個一賠十,這樣,賭徒便覺得或許可以以小搏大,便落注大將軍,賭博,賭的就是個未知,那才有樂趣不是?現今這些落注的,可許多花錢買罪受的呢!」
「你的意思,我皇家仗勢欺人了!」唐主臉一冷。
「臣,臣所說,或許荒謬,但句句屬實,臣自己也想不明白……臣本是農蠻,要說不同之處,也只是幼時母親疼愛,學過幾年字,爾後就是農人的生活……」
唐主立時擺擺手,「不要說了!」
陸寧心裏微微鬆口氣,至少,暫時解除了危機。
陸寧怔了下,現時臣子和皇帝敘話,大多是坐著,但有臣子第一次覲見聖天子,自然要行跪拜禮,當然,也正因為不似後世將跪拜禮看得那般重,所以今日唐主為示恩典,才免了自己這一拜。
保寧王雖然是富貴王爺閑散王爺,但唐主一向疼愛這個幺弟,反而兩個帶兵的弟弟,未必如保寧王這般,還能在唐主的心目中保持初心,m•hetubook•com.com保持最淳樸的那種血脈親情。
「路途應該挺長,睡會吧,天下間,比今日凄慘的事太多太多了,你只需快快樂樂生活,我答應你,永不會讓你經歷那些事情。」
這是自己對老人的承諾,也是老人對自己頗多照顧后,應該得到的回報。
「你,五十倍是吧?」
聽陸寧的話,李從浲立時喜出望外,心說你真是自掘墳墓,沒見過你這麼傻的傻子!笑道:「好,就如此說!」
唐主怔了下,看著陸寧的背影,目光變得深沉起來,但良久,終於還是輕輕嘆息一聲,緩緩靠回了軟榻。
保寧王心疼無比,可若是喊停認輸,又好似,沒為東海公盡全力。
金陵皇宮氣象萬千,巍峨殿宇層層疊疊。
不過這事兒,還真有些冤。
陸寧乾咳一聲,縮了縮腦袋,漸漸的,倒真有跟家裡長輩聊天的感覺了。
李從浲蹙眉盯著陸寧,「三十萬貫,你可拿的出?!」
李從浲及其身後扈從,都鴉雀無聲。
李從浲突然注意到了和保寧王並肩而坐的陸寧,以及陸寧身側的小周后。
聽著義父難得的溫柔話語,小周后不知道為什麼,鼻子酸酸的,低低「嗯」了一聲,在義父有著特別好聞氣息而又溫暖的懷抱中,漸漸睡去。
良久后,唐主淡淡問:「靖海軍,你準備如何經營,令你領靖海軍,可不是讓你籌建什麼海軍,你和從嘉瞎胡鬧的言語,做不得真。」
「王叔,這位尊客是?」李從浲上下打量著陸寧。
陸寧心裏立時一凜,卻不想,唐主單刀直入。
「你有什麼人選沒有,別保舉什麼女官!」唐主又是冷哼一聲。
走出王府大門登車后,陸寧要車夫去司徒府,太晚了,自然要送小周后回家。
陸寧笑了笑,「我就不說我有多少債戶了。」指了指身側小周后,「我這義女,乃是司徒周公的女兒,她可為我做保!」
但李從浲眼珠子都紅了,大聲吆喝喝罵崑崙雞,又怎肯認輸?
陸寧卻又一笑,「不過嘛,我不用人為你具保,你輸掉后,可以變賣所有家產,其他欠數,打個欠條,每月我派人收債!」
陸寧就明白了保寧王的意思,這樣,自己可以比較體面的脫身,賭鬥也就作廢。
陸寧明白,這個世界,雖然很多解釋不通的事情就歸因為上天,但實際上,真到具體的人和事物上,如唐主這類人,怕是不怎麼相信怪力亂神之語。
「你快去吧,快去吧!我怕忍不住,就要削了你的藩!」唐主連連揮著手,幸好今天本就想和這少年深談一次,所以,殿中便是一個謁者也無,誰也看不到聖天子如此失態。
那邊李從浲卻是冷笑道:「東海公,如果你落注那老雞,我若輸,賠你百倍又如何?!」看來他耳朵卻是靈光的很。
小周后靜靜道:「昔仲尼,師項橐,古聖賢,尚勤學。這是孩童都明白的道理,南昌公卻不知么?」
「靖海軍副使,你可有什麼人選?」
陸寧側頭問小周后:「小丫頭,我沒失禮吧?」
陸寧微微點頭,心說我覺得也是這樣。
「臣,真的可以走嗎……」陸寧一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走,好像,歷史上被皇帝轟出去的大臣自己並不和-圖-書是第一個,但如此轟出去的,好像是唯一了。
很多事,本也瞞不住唐主。
唐主雖然說著胡鬧,但更像某種長輩訓斥子弟而不是打斷陸寧的話不令陸寧說下去,陸寧就繼續道:「那南昌公便覺得臣多事,出言激臣下注,臣本來就性子直,受不了激將法……」說到這裏時唐皇好似胡鬧二字都懶得說了,「又見保寧王以老雞出戰,所謂老驥伏櫪,其情可憫,臣甚是感動,偏偏沒人落注保寧王的老雞,看著甚是可憐,臣一時衝動,這才落注……」
「哼哼,我可成了幫你催債的,你是該謝謝我!」唐主冷著臉。
「陛下不是要用南昌公么?」陸寧現在,倒隱隱有些期待了,既然可以奉旨要債,把那李從浲弄海州去,每天面對面能看到他,沒事逼逼債,也挺有意思的。
「臣,臣不敢……臣只是說皇太弟一家……」
陸寧點到了第七個閑雜,點點頭,「就是你們七人,都說過要參賭!是也不是?」
不過想也知道,對自己,唐主必然有很多疑惑,如果不問明白了,又如何會將一處軍鎮,交由自己統領?
跟保寧王混的閑雜們,也立刻諛詞如潮。
只有小周后大喜,心說有熱鬧看了,她可還記得,義父半日學琴,贏了自己的場景,區區鬥雞,又算什麼?
跟李從浲而來的那些賓客,立時紛紛下注,都是在李從浲的「崑崙雞」上落注,有的壓幾十貫,有的壓百貫,但看起來,最高賭注就是百貫。
這種策論,要說得天花亂墜,讓人聽起來雲里霧裡,但光明的前景必須講出來,比如三年平沂、密之類的,如此,聖天子才會深以為然。
不過大將軍卻奮力的跳著,叫著,一口口啄向對方,全不顧自己已經傷痕纍纍。
「東海公,你的癔症可好些了?」唐主的聲音很溫和。
小周后早已經不忍再看,目光轉向了別處。
陸寧猶豫了一下,終於站定腳步,轉身跪倒:「陛下,臣在東海,會日日盼陛下安康!臣若力所能及,也必保鄭王殿下一生富貴平安,子嗣綿延!」磕了個頭,起身大步而出。
保寧王愣了下,琢磨著,吧嗒著嘴,「有意思,有意思,是這麼個理兒!」
「那,壽州之戰,你是如何射殺偽主郭榮的,可還記得?」
那些閑雜就算是李從浲跟班,見保寧王動怒,也立馬都嚇得噤若寒蟬。
「胡鬧,真是胡鬧……」
陸寧笑笑,攬她肩膀,想抱著她。
「這些,臣,臣實在記不得了……」陸寧心裏也有些無語,好像,是過分了,有點欺人太甚,若自己清醒時,必然不會如此。
陸寧在謁者引領下,進了一處殿宇,陸寧正琢磨如何施禮,卻聽一個溫和的聲音:「不必多禮,看座!」
李從浲看向保寧王,無奈道:「王叔,到時候,他拿不出錢來,我可真要向你討要!」
李從浲和那七個面如土色的閑雜寫下債券,都垂頭喪氣離開。
「爹爹和他尊位相當,且爹爹有封國,又是遠來,他雖是皇族,也當先問候爹爹。」
「我賠付十倍!」
保寧王也是目瞪口呆,想說什麼,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回頭看時,唐主靠在榻上,看起來很是疲乏。
陸寧輕輕嘆口氣,手又動了動,https://m•hetubook.com.com又有幾枚小木屑打入了崑崙雞體內,木屑速度極快,又是喧鬧,雞毛亂飛,旁人根本注意不到。
耳邊傳來唐主自言自語的嘆息,「這傢伙,亂七八糟的,不過,好久,沒和人這麼聊天了,有赤子之心之人,那還是先帝在的時候……」
「是,聖上若不信,召來保寧王一問便知。」
保寧王已經心疼的衝過去,抱起它喊:「快,送醫!送醫!」
唐主沉默。
李從浲鐵青著臉,回身道:「拿筆墨紙硯來!」終究還是不能不要臉面。
「就這麼辦!」
可是,一時間,也實在想不出一個軍鎮,要如何經營?無非多籌集糧錢,科學訓練,更要實戰訓練,煉出一支百戰之師。
但現今這幾乎被跺爛的鬥雞屍身,卻是怎麼都查不出真相了。
本朝自認承繼大唐正統,以黃色為尊貴,這處殿落雖然不是正殿,但也富麗堂皇,宮闈也是以明黃色為主,更顯金碧輝煌。
那崑崙雞,突然便栽倒,再也不動。
卷終章 面聖
李從浲身後跟班,都轟笑起來,紛紛起鬨,「對,對,南昌公外,我再賠付兩倍!」
「臣,臣豈敢啊!陛下這可真是冤枉臣了啊!」陸寧急急分辯,「雖然臣贏了他,但已經聲明,分文不取啊!」
陸寧訕訕的,不過倒是覺得,這唐主,除了耳根子軟,應該算是一個好人,當然,好人,未必等於好帝王。
陸寧笑著點頭,拱手告辭。
「好,王叔,開始落注吧!」李從浲笑著看向保寧王。
陸寧小聲道:「本來就是如此,若我輸了,敢賴賬的話,皇太弟怕會砍了臣的腦袋……」
陸寧又指著李從浲身後那些閑雜,「你,二倍!」「你方才說的三倍!」「你說的十倍!」「你說的二十倍!」
小周后呆了呆,卻也沒反抗,慢慢將小腦袋,伏進了陸寧懷裡。
「你又想胡鬧!」唐主哭笑不得,越是接觸,越是明白這傢伙的脾性了。
「你這傢伙,借桿就爬!」唐主瞪起了眼睛。
在保寧王還暈暈乎乎中,李從浲怕夜長夢多,已經令閑雜將雞籠里鬥雞放出。
「行!」
不過她還是那般安安靜靜坐著,小大人似的端莊無比。
「就是,就是賭雞的樂趣……」陸寧咳嗽一聲。
「從浲賭輸你的,景逷會幫你索要,不過什麼三千萬貫?莫胡鬧!能要多少,就要景逷幫你要多少吧,那從浲,也該受些教訓。」
現在就是需要唐主考慮,自己到底是天意中助他李家的賢才還是禍亂南唐江山的妖怪,亦或,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怪異之事,不過恰好,助到了李家。
便在這時,崑崙雞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一個趔趄,大將軍雖然衰老,但如廉頗一般,經驗豐富,立時便一口啄住那崑崙雞脖頸,崑崙雞慘叫後退,大將軍跳躍追擊,一口口都是對準它脖頸,崑崙雞趔趄著,不知道為什麼跳不起來了,只是慘叫後退。
保寧王微微點頭。
陸寧笑笑,看著李從浲,笑道:「好,百倍是吧?我就落注天佑大將軍,三十萬貫!」
「啊?」陸寧目瞪口呆,張嘴道:「他比我還不學無術呢……」
陸寧對保寧王笑笑,說:「你還是去盯著大將軍吧,我這就告辭。」
廳內,立時一片寂寥。https://www•hetubook•com.com
陸寧揉著鼻子,一時也覺得自己胡鬧太過,罪孽深重,抬頭間,又微微一怔,唐主老了,雙頰深陷,前不久一場重病已經令他沒了往日的精氣神,雖然現在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但是,顯然並沒有真的動怒,更像是長輩恨鐵不成鋼的發脾氣。
那七個閑雜都有些懵,齊齊看向李從浲。
「這,臣冤枉啊,臣下注,是因為那南昌公和保寧王鬥雞,臣不過覺得保寧王的鬥雞無人問津無人落注,和保寧王閑聊幾句,說該如何定賠注才是賭雞之道……」
「東海公,你這運氣,真是,真是逆天了啊!」忙著叫人送大將軍去就醫后保寧王才想起可差一點冷落了東海公,而且,現今是贏了都不知道多少銀錢的東海公。
等了一會兒,唐主冷哼道:「若是旁人,第一次見朕就敢唆擺朕之家事,朕必不饒!你這傢伙,真是膽子比牛都大,怪不得當日,聽聞你射殺郭榮后,還又追去人家陣里亂殺!」
陸寧揉揉鼻子,「終歸,臣定不會令北軍越雷池一步!」
唐皇就沉默。
「到去年正月被征為團練,卻不想天降驚雷,之後的事情,臣就不記得了,到得後來清醒,臣覺得,懂了一些鍛鐵之類的竅門,在渾渾噩噩中,不知道怎麼得來的弓箭,臣也尋到了,臣還覺得,自己心思也開了竅,不過做的事,好像亂七八糟的……」
保寧王蹙眉,喝道:「都閉嘴!」
「是!」陸寧躬身,轉身向外走,思及這唐主,便是歷史上,也沒有幾年壽數了,現今更是為了皇權之爭,心力交瘁,怕比歷史上還要短命。
何況,說不定唐主根本不信怪力亂神之說,只以為自己是無意中開了竅,就如吳下阿蒙、古之姜尚等等。
「胡鬧,胡鬧……什麼賭雞之道?賭雞也有道?」唐主連連搖頭。
陸寧便知道,自己說起當日賭雞情形,雖然說得隱晦,但唐主何等人?瞬間就能想象到了當時的畫面,侄子竟然敢在王叔面前分庭抗禮,依仗的是什麼?
李從浲身後閑雜,也都面面相覷,心說這東海公,還挺不好對付的。
「唉……」唐主嘆氣,想來也在搖頭,「你這傢伙,只知道胡鬧嗎?難道軍國之事,也要臨時抱佛腳?」
如果現在是太平盛世,南唐已經一統天下而不是強敵環伺,陸寧覺得,自己多半就會被唐主推出去砍腦袋,不過,現今亂世,就算唐主認為自己將來是什麼禍患,但只怕,也會先想一想,自己現時有沒有利用價值。
李從浲也是一滯,心說這裏等著我呢,但一時間,卻真是想不到如何反駁。
……
雖然自己不想無緣無故得罪人,但也不用卑躬屈膝討好一個紈絝。
自己,這是清醒中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和這個老人見面。
「你,你要氣死我了!」唐主真覺得,不知道要怎麼跟他把談話繼續下去了。
陸寧看著李從浲走之前還狠狠跺了幾腳的那崑崙雞的屍身,搖了搖頭,若李從浲對它稍有愛護,回去檢視屍身,本來可能會發現些端倪,不過到時候自己不承認,他也沒辦法,只是能明白,是自己作弊而已。
陸寧這話,倒也不算扯謊,而且可以說,都是真話,除了隱瞞了自己是後世來人。
保寧王立時一喜,暗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東海公就是東海公,機智。
但自己所言確實是真話,對唐主來說,好像自己的怪異行為,也真沒有別的解釋。
確實保寧王現在全部心思,都在傷重的大將軍身上,聽陸寧的話一呆,隨之笑起來,拱拱手:「好,好,東海公真是個妙人,我心裏想什麼都知道,看東海公也不會在乎那些俗禮,我這就去看大將軍,隔日定和東海公,不醉不休!」
大將軍耀武揚威,但是,踱步間,卻漸漸有些萎靡不振。
或許是因為,前世是孤兒,今世父親也早亡,一直沒有和很強勢自己不能頂撞的男人接觸過吧。
何況,這句話有很多理解,更多的可能,還是老人會理解為自己會努力幫助李煜,將來,免受皇太子或者燕王的迫害。
「南昌公!認輸吧!」陸寧見狀,心下有些不忍。
李從浲一滯,立時大怒,這時保寧王道:「我願為東海公具保!」
謁者搬來椅子,陸寧微微躬身:「臣告座。」這才坐下,也瞥到了前方明黃軟榻上,坐著一位面相慈和的老人。
閑雜們答應的痛快極了,反正這東海公,穩輸的局。
保寧王這邊的賓客,落注時就都有些苦臉,在「天佑大將軍」身上壓的數目小了很多,鮮少有壓百貫的,而咬著牙落注百貫的,真是好像將錢扔水裡的感覺,不過是礙於保寧王面子,不得不落注。
陸寧欠身,「陛下,說到此事,臣還有個不情之請,那南昌公是皇太弟之子,欠下巨款,臣卻不敢去討要,還請陛下為臣做主!」
「東海公,這些無知之人,不必和他們一般見識。」保寧王對陸寧拱了拱手。
「你既然沒有什麼主意,我便給你派個副使,你看朕弟之子從浲如何?」
李從浲及身後閑雜,都大聲叫好,為崑崙雞鼓勁。
唐主呆了呆,本來只是一句警示他的言語,也隱隱有開玩笑的意思,卻不想,這傢伙,這還真的如此膽大妄為,一州刺史都險些成為他的債戶。
「不必了。」陸寧對保寧王笑笑,就看向李從浲,「南昌公,那麼,你的三千萬貫,又該如何具保?這全天下,除了聖天子,怕沒有府邸,能拿出三千萬貫吧?!」
「謝主隆恩!」陸寧起身,深深躬身。
「爹爹,以後我不去看鬥雞了,原來,鬥雞是要它們,互相啄殺……」小周后眼圈有些紅,「我看詩詞,還以為畫面會很美呢……」
陸寧也看明白了,顯然雙方落注的鬥雞,贏了后,輸掉的一方鬥雞的主人按照落注賠付,同時落注鬥雞輸掉的,賭注便由贏方鬥雞的主人全數笑納。
「胡鬧!」唐主冷哼一聲,不過過了會兒,問:「你方才是說,許多人在從浲的鬥雞上落注,卻沒什麼人在景逷的鬥雞上落注,是這個意思么?」
保寧王顯然懶得給他介紹,但他問到了,總不能讓客人自己介紹自己,笑笑道:「這位就是東海公,同樣是郡公,侄兒啊,你真要向東海公好生求教!」
兩隻雞立時斗做一處,真的是利爪探玉除,瞋目含火光,繽翻落羽落下。
陸寧就知道,顯然昨晚的事情,已經被人告了黑狀。
「哦?東海公?」保寧王更是很好奇的打量著陸寧,但隨之見陸寧只是對他笑了笑,莫說起身,便是坐著拱拱手都沒有,不由臉色一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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