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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禁宮來說，「洗面葯」分很多種類，如聖人洗面葯、皇后洗面葯、皇妃洗面葯、妃嬪洗面葯、世婦洗面葯、御妻洗面葯、內侍洗面葯等等，顧名思義，便是根據身份地位，洗面葯又自不同。

顯然她雖然對自己所講的聽不太明白，但卻沒有絲毫懷疑，自己說的，便是真理。

外間，傳來女衛們低促有力的唱腔，卻是要各宮各殿熄滅燭火。

不過說起來，其實雖然內宮洗面葯細分，但真正發揮功效的材料差不多，區別之處，都是加入的那些虛頭巴腦沒太大用處但可以彰顯珍貴的藥材，如什麼犀角粉、虎膽膏、吐蕃紅花露等等。

歷史上，「洗面葯」大行其道，也是在宋代。

看來歷史進展的某方面，習俗傳承下，會有很多相同。

說起來，這威寧草海是個好地方，是貴州最大的高原天然淡水湖泊、後世的世界十大觀鳥基地，有各種鶴類，數百種鳥類的重要越冬地和遷徙中轉站。

「爹爹……」小傢伙好像在輕輕呢喃。

「上學，練琴，臨摹……」小周后還未說完，陸寧已經連連擺手，無奈道：「不用說了，我能想象到。」

促使陸寧下了回汴京的決定，是京城快馬來報，羅殿女王陸貴平，萬里迢迢率一眾屬官來汴京面聖，一行數百人，已經進入湖南道境內。

……

恍惚間，陸寧都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完全忘了避忌，宇宙星辰，幾乎是下意識按照自己認知講起來，甚至衛星、行星、恆星、星系之類都脫口https://www.hetubook.com.com而出。

而陸寧卻突然來了興趣，「喂，小傢伙，今天我當老師，你做學生，給你上一課怎麼樣？」

金氏卻留在了桓州，因為和朴家溝通等等，乃至將來進入高麗境內，都需要她從旁協助。

小周后茫然，自不知道陸寧在說什麼。

小傢伙這才明白過來，立時又羞澀又歡喜，小腦袋便扎入陸寧懷中，看也不敢看陸寧一眼。

是以，大周后現今生活的品質，應該比在江南時還好一些。

看她發自真心的歡喜，陸寧略有些汗顏，咳嗽一聲，「好，咱倆準備準備，我今天給你講講日月星辰，看你對這些，一向很有興趣。」

李煜雖然被降為從五品男，大周后降為清河鄉君，但有小周后這個後盾，李煜一家人口僕役雖多，但生活倒是無憂。

陸寧本也準備東征前多逗留些時日，剛好等她和藍嬋。

偏偏，這小傢伙不疑有它，卻是滿心的歡喜，以為自己要給她講解什麼奧妙之義，現今，是一種很神聖的求學儀式。

說起來，自己雖然覺得「洗面葯」這個名詞很土，但禁宮《御葯院方》中，便是將這種兼清潔、葯治或美容於一身的藥用洗面液，稱為「洗面葯」。

當然，說是官道，但想也知道，很多地段，只是將原本的山路、小路鏈接而已。

小周后搖搖小腦袋，「姐姐心情總是不怎麼好。」

不過，這也不是自己能理會的了。

陸寧立時覺得自己腦子要爆m.hetubook.com.com炸一般，緊緊抱著懷中輕盈得好似沒一絲重量的香軟小身子，大步向龍榻行去。

陸寧回到汴京時，小女王陸貴平剛剛到武漢府。

奏疏來自貴州，羅殿小女王人沒到，但奏表先到了，裏面除了對貴州一地經濟民生，各部情形進行了系統性的奏報，重點提到了威寧草海。

那些侍妾，以前或許還忌憚小周后，但時間長了，自知道大小周后姐妹倆，都不怎麼會利用手中權柄，她們也不會惹大周后，但在李煜面前爭寵，便沒什麼顧忌。

看著這一襲天水碧，端秀可愛無比的小不點，其實，在自己心中，她雖然永遠是小不點，但實則，現今已經是十五歲的豆蔻少女，想想九年前初見時，她不過是個六歲幼童，真是恍如隔世一般。

陸寧卻已經一伸手，將她攬腰抱起，碰觸小傢伙晶瑩膝彎的臂膀，立時便覺得酥了一般。

甚至她的頭髮，也按照陸寧所說如花美髻別上了蝴蝶髮夾，雪白學生制服裙，可愛秀美無比，裙裾下，露出一雙晶瑩剔透的纖美小腿，白襪小腳丫，踩在深紅絨毯中，令人看了心怦怦跳。

而且，威寧還發現了一處規模很大的宋代銅礦。

「小傢伙，最近都做什麼了？」陸寧笑呵呵問。

在威寧也設皇莊，威寧衛？

從湖南道獎州，到威寧草海，官道已經修好。

「該入寢了！」陸寧真怕這樣下去，在這不設防全身心相信自己的小不點面前，自己也完全不設防，將自己來歷都懵懵懂懂和圖書說給她。

小周后可是安妃，僅次於皇后和四皇妃，每月的用度，養十家李煜也沒問題。

陸寧回汴京，倒也沒走陸路，而是從鴨淥江順流而下，到入海口保州換乘海船，直下登州，登州到汴京，一路官道寬闊順暢無比，從桓州到汴京，也不過用了十幾日時間。

陸寧腦子都一陣陣眩暈，懷中抱的小傢伙，既像自己的女兒，又像自己的情人，那種複雜感覺，難以言表。

「哦！」小周後起身，顯然是準備走。

對李煜的生活，陸寧其實了如指掌，不僅僅李煜，這些歸順的曾經的「皇族」，都在密監嚴密見識下，事無巨細，都記載在冊，陸寧有時候也會拿來翻翻看看。

乾安殿暖閣，陸寧翻看著奏疏，旁側坐著端秀無比的小周后，一襲鮮亮無比的「天水碧」紗裙，華貴非凡，更映得這小麗人，那種稚嫩的艷美，天上地下，獨一無二。

「好啊！」小周后立時歡喜無比。

突然，驚醒，歉意的對小周后一笑，說：「這冊子，太厚重了些。」又問：「從嘉和你姐姐，生活過得怎樣？」

陸寧盤算著。

說起來，驅役各部修路，甚至引起了極大的叛亂，遵義軍入黔，協助小女王，歷經一年多，才真正平息了反叛。

當然，主要是針對女官們宿所而言，天子和諸嬪妃，當然不會有人管，而且有些殿宇，本就整夜燈火通明。

如此，也影響了民間，如外城、市城便有許多賣洗面葯的貨鋪，在民間來說，「張戴花洗面葯」，最為出名。

和_圖_書陸寧一呆，猛地驚醒，卻見小傢伙，正好奇的看著自己。

看密監報，李煜和大周后爭吵的頻率，好似變得越來越高。

而自己呢，心裏，可不知道多複雜，看著這小傢伙，既有疼愛她的濡沫之情，又有男女之間對這可愛小不點極為喜愛的怦然心動，而隱隱冒出的那一絲絲邪惡，就更令人口乾舌燥。

卻不想，身後腳步聲輕響，陸寧到了她身後，輕輕擁住她的小身子。

想著，陸寧輕輕嘆口氣，李煜是遇到自己好呢，還是沒遇到自己好呢？

自己實在不知道。

芬芳撲面，卻見小傢伙眉目如畫如仙子般清麗脫俗的小臉蛋，滿是錯愕，但她一襲學生制服裙，一雙雪白棉襪小腳，在自己臂膀旁輕輕顫動，陸寧的心也顫得厲害，柔聲道：「今夜，宿在這裏……」聲音卻都在微微發抖。

半個多時辰后，這乾安殿暖閣中，擺上了矮案作為書桌，小周后一襲雪白學生制服裙，規規矩矩坐在胡床（馬扎）上，甚至在陸寧要求下，雙手背在身後，真的好似後世求學的初中女學生，只是，漂亮可愛的實在太過分了一些。

大周后所用的，自然是小周后每月領到的「妃嬪洗面葯」。

烏蠻地，人頭滾滾，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兩個較大的最兇悍部族被徹底滅族，婦孺併入其他部族，對貴州的長治久安，也是一件好事。

甚至，在自己特許下，大周后能用到禁宮的「洗面葯」。

陸寧又給楊業下詔，令其統合鎮東軍，拔營開赴樂浪城，伺機驅逐清川江兩和*圖*書畔高麗人的據點。

看她雀躍興奮的小樣子也知道，她本就好學，在她小小心思里，義父博學天下第一，觀義父著作，幾疑是天人下凡，只是義父太忙了，一年在京城也待不了幾個月，便是在京城，和她也聚少離多。

陸寧一陣陣口乾舌燥，想想自己本來就想今生將她視作女兒便是，要說在外征伐之時，除了皇后和皇妃，最想念的，也往往就是這個小傢伙。

翻看著這厚厚的冊子狀奏疏，陸寧也是連連點頭。

上下打量著小周后，輕笑道：「你要背個大書包上學，可不知道，多可愛呢。」

「爹爹，你是從其他星星上來的嗎？」耳邊，傳來清嫩無比的聲音。

也就是，貴州，歷史上第一次有了一條貫穿東西的官道。

畢竟，僅僅不到三年時間，便是小女王如何重役各部，要說這條貫穿貴州東西的官道有多麼寬敞易行，那也不可能。

陸寧這才回京，同時，朴貞姬和善花，隨同他啟程。

但問題是，李煜妾侍眾多，大周後身為王妃甚至太子妃的時候，這些自然不是問題，而現今，她只是從五品命婦，地位比妾侍再高出無數個量級，但作為降臣封爵，威風便小了許多，一些爭寵的妾侍，時常氣得大周后鬱結。

當初羅殿小女王準備將威寧草海全部送給陸寧，當時陸寧推拒，而現今，羅殿小女王和各部子民，已經在威寧草海為聖天子建了行宮。

小周后一呆，愕然轉頭。

……

而眼前的惡趣味，有時夢裡會出現，只是，卻不想會真有身臨其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