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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名普通人似的，抬頭看了下太陽，覺得光線還算舒服。

其他人一起山呼：「求老先生饒過祁王府。」

陸州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線索。

這表明了兩層含義，一，于正海知道自己有缺失的記憶；二，于正海叛離師門，另有隱情。

陸州搖搖頭道：

卻有蘊含著巨大的信息量。

陸州的老臉，顯得很平靜。

「晚輩從始至終都未有謀害魔天閣的企圖！若有半分假話，不得好死！」秦均字字用力道。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孺子可教也。

「秦均不敢！」秦均磕頭。

「老爺和于教主的確有所往來……但老爺曾當於教主的面兒說過，絕不做任何謀害魔天閣的事，否則不會合作。老爺書房中有您的畫像，如果不是這樣，老爺豈會常常緬懷此畫。」

「老夫那孽徒于正海……給了你什麼好處？」陸州沒出來以前還以為秦均和虞上戎有聯繫，沒想到會是于正海。

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徒兒在。」

那下和-圖-書人慌慌張張去了書房，不多時便將畫像拿了過來。

「道返天罡。」

「第二句呢？」小鳶兒非常好奇，問道。

「帶他走。」

小鳶兒先接了過來，看了看，笑道：「師父，畫得不好，跟您不像。」

不過仔細想想……

「什麼意思？」

這一句話，問得秦均向後一癱。

陸州沒有說話，而是目光炯炯地盯著洪福。

不看也罷。

秦均說道：「老先生明察……晚輩與于教主只是朋友。」

神韻上與自己倒有相似之處。

這算盤，怎麼算都不對。

按照律法，非特殊情況和皇城守軍，神都禁止飛行。

小鳶兒從後面跑了過來，跑到陸州的身邊，笑嘻嘻道：「師父，以後徒兒每天都給您捶捶背。」

陸州話鋒一轉，「你恐怕得在魔天閣住上一段時間了。」

這四個字，一語雙關，意味深長。

「老夫也不是不講理之人……念你心存善念，老夫可以饒過祁王府。」

「為啥？」小鳶兒越發地來了和圖書興趣。

噗通！

「鳶兒。」

「多謝老先生！」秦均和眾人一同磕頭。

秦均似乎也明白了陸州為什麼要這麼做。

其實，像老管家洪福這樣的人，平時，陸州都不會多看一眼。

秦均再也控制不住，跪了下去。

「這……這晚輩就不知道了。」秦均說道。

這話聽得小鳶兒一頭霧水。

「你受老夫的恩惠，卻報答那孽徒？」

彷彿所有人都被施了定身術似的，又像是被定格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不過，陸州不動聲色。

旁邊則是歪歪扭扭的一首詩。

自己活得好好的，被一個大男人整日緬懷。

唯一控制不住的，便是因為害怕和恐懼產生的顫抖。

「講。」

尷尬。

陸州撫須，滿意點頭。

「傳遞神都之事，傳遞宮中的消息。晚輩曾受老先生恩惠，絕不敢出賣魔天閣！」秦均看著地面說道。

他回答的時候，聲音都比之前高了一個八度。

陸州說道：

「老爺之所以待您離開后才想通知于教主……是因hetubook.com.com為于教主說過兩句話……」洪福說道。

畫像上，的確是陸州的畫像，只是略顯滄桑，皺紋太厚。

事關整個家族的生死。

「哪兩句？」

陸州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題跋上。

畫像化為齏粉，隨風漂散。

神都之上，有數十名修行者低空掠過。

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恩師，姬天道，永壽二十三年春。」

便俯首道：「晚輩願意供出與于教主所有往來信息。」

但在陸州聽來。

「于正海都讓你做什麼了？」

你的確會做人，也很會來事，但不代表，你可以在老夫面前玩賣關子的把戲。

秦均開口道：「于教主說的第一句話：他希望您能在魔天閣安度晚年。」

秦均和洪福額頭觸地，絲毫不敢動彈。

「小人不敢說！」

聽到系統的提示聲，陸州表情平靜。

洪福說的有道理，秦均若真有歪心思，早就通知于正海了，何必等到現在。

這突然出現的御空而行的修行者，引起了下方百姓的注意。

就連剛和-圖-書走到院落門口的秦碩和秦若冰，嚇了一跳，原地跪下，不敢在移動半步。

難受啊！

又伸了伸懶腰。

洪福朝著旁邊下人揮手。

走到了院落中間。

他知道于正海圖謀的是整個天下，那麼……于正海會不會貪圖魔天閣中的寶物呢？

「啊？」

從陸州踏入祁王府開始，洪福的表現可圈可點。

看不出有任何的怒火。

陸州隨手一揮，罡氣包裹畫像！

秦均既然和于正海有所往來，那必然知道一些關乎于正海的事情。

陸州說這四個字的時候，語氣平淡，沒有生氣，純粹是有感而發。

「……」

聽到這話。

【叮，受到虔誠15人叩拜，獲得150點功德。】

氣氛變得極其詭異和壓抑。

「于教主說的第二句話：他希望您永遠記不起來那些事……叛離師門的罵名，終究塵歸塵，土歸土。」秦均說完之後，補充道，「一字不差，原話如此。」

但這管家的確和別的普通人不同。

「朋友？」

秦均滿頭大汗道：「老先生……莫說是ｗｗｗ.ｈｅｔubｏｏｋ.ｃｏm.coｍ晚輩，就算是您的第七個弟子，使勁渾身解數，也不可能讓于教主和您見面啊！」

所以……陸州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

事實上，秦均和洪福也沒懂第二句話的意思。

但就是這種沒有怒火的感覺，讓他們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絕望。

得從秦均的口中，撬出更多的東西。

陸州的目光落在了秦均的身上，說道：「通風報信？」

秦均腦子一片空白。

「不過——」

秦均等人，眼睛瞪大……

這話聽得怪怪的。

陸州開口道：「讓孽徒來神都。」

見氣氛和剛才相比，變了許多，老洪磕頭道：「求老先生饒過祁王府！」

「老先生恕罪！」

想哭。

管家洪福和其他人一同跪了下去。

老管家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道：「于教主根本不知道您會來神都……老爺若是想通風報信，又怎麼會等到今天？」

啪！

安靜了片刻。

孽徒也配提「恩師」二字？

眾人紛紛抬頭。

老管家洪福大著膽子道：「小人斗膽說一句，說完之後，願以死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