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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講。」

棺材周圍的元氣波動也比之前強烈了很多。

他能不緊張嗎？

突然間來到外界，有些不太適應。

「從未後悔。」周紀峰迴答。

高過了眾人的頭頂。

笑得眾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司無涯顯得很平靜，問道：「誰殺的？」

司無涯轉頭看向葉知行，說道：「知行，你覺得修行者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或許是因為在黑暗深處待得時間久了。

沒想到教主會突然問這麼個問題。說深奧，很深奧，惺惺作態回答的話，又不真誠；隨便回答又顯得淺薄。

葉知行聞言，驚愕道：「是魔天閣六先生所為？」

司無涯正在閉目養神。

懸浮片刻，棺中響起重重的嘆息。

清幽小築。

司無涯疑惑道：「還有何事？」

潘重看向了周紀峰說道：「你後悔了？」

然後……停下，懸浮。

「教主英明。」

就在二人聊天的時候——

「他是怎麼趕路的？棺材下面挖了個洞嗎？」周紀峰漸漸平和-圖-書復，眉頭卻皺了起來。

「龔老前輩……閣主身體不適，可否改日再來？」潘重大著膽子道。

一道沉悶的笑聲，響了起來。

「哎，若真是這樣，但願屏障之力能多撐一些時日。」

女修們紛紛後退，退到了金庭山的入口處，排成三排。

呼——

「你這麼理解也對。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別的東西。」

司無涯才睜開眼睛，說道：「六師姐……」

……

「教主，屬下以為，人踏入修為，為的就是增加實力。有多大實力，就有多大胃口。」葉知行說道。

金庭山腳下。

司無涯微微一笑說道：「查一下她的位置，我想和她見一面。」

「……」周紀峰和潘重露出尷尬之色。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棺材才發出沙啞的聲音——

棺材向上懸浮。

「你很緊張。」棺材中的聲音低沉而戲謔。

或許是人類天性對棺材這種東西懷有敬畏之心，所以，他們在看到這口棺材的時候，顯得和_圖_書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幹什麼。

周紀峰強忍緊張，拱手道：「請，請問，閣，閣下……就是，龔老前輩……嗎？」

目之所及，藍色的屏障出現了明顯的波動。

潘重看了看不遠處的女修行者們，目光再次落在周紀峰身上，說道：「如果讓你去死，你會嗎？」

葉知行點點頭，又道：「幽冥教如今的勢力越來越大……屬下擔心，擔心您功高震主。」

如今一見，既緊張又害怕。

葉知行看完飛書後，躬身道：「教主，五鼠已死，屍體就放在金庭山腳下。」

棺材的周圍，像是被一股特殊的罡氣包裹著似的。

眾女修行者被屏障傳來的聲音吸引了過去，紛紛抬頭仰望。

周紀峰瞪大了眼睛：「潘兄，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樣子趕路的……你見過嗎？」

「你我暢所欲言。」司無涯說道。

這個時候。

潘重亦是兩眼發直，咽了咽口水道：「沒……沒見過。」

「上元城大亂以後，神都派軍平亂和_圖_書，原守城尚將軍已死。此事，于教主知道以後非常高興，一個月前率幽冥教萬人，攻打正一道。正一道不敵，門主張遠山不知所蹤。現如今，正一道的地盤已划入幽冥教。」葉知行說道。

「那是什麼？」

離得近了，那黑色的點點漸漸變成了黑色的正方形。

當墨色的棺材暴露在陽光下之時……

再離得近一些，才看清楚，是黑色的長方體……也就是：棺材！

龔元都嘆息道：「這麼多年過去，我依然沒有資格讓姬兄親自下來迎接……慚愧，慚愧。」

「二師兄那裡我自會解釋，不必擔心。」

葉知行馬屁拍完，並未離開。

滋滋——

「是。」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兩眼瞪大地看著這口棺材。

司無涯聞言，嘆息道：「大師兄始終太過心急……大可不必這樣，按照我原先的設想，張遠山也逃脫不掉。」

「于教主並不在意張遠山的死活。」葉知行說道。

棺材微微動了下角度。

潘重和周紀峰，掛www.hetubook.com.com在樹枝上，看著遠方。

潘重也在這時候跳下來，與周紀峰並肩站在一起。

潘重還是原來的樣子：「你問我……我問誰？」

葉知行繼續道，「屬下還有一件事彙報。」

「斬草要除根……大師兄做事不夠徹底。」

那口棺材降低了高度，低空掠來。

四周冒著詭異的黑氣。

他們之間的關係，的確是師兄弟，同門情誼，遠比一般的關係好得多。問題是……于正海，有奪天下的鴻鵠之志。這樣的人，若沒有點帝王心術，如何匡扶天下？

「一位白衣白髮的女子……其他信息一無所知。」

遠處的天空中，一個黑色的點點，徐徐飛來。

……

「潘兄，你可真夠意思，套我話……」周紀峰連連白眼。

在花無道的命令下，魔天閣的女修行者，四處巡邏。

魔天閣的女修行者全部拔出長劍，如臨大敵般，看著遠處的黑點。

哪怕于教主許諾了豐厚的條件，但司無涯全部一口回絕。

這口棺材終究還是停頓了下，和*圖*書懸浮在原地，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

他無條件，甚至不遺餘力地暗中幫助幽冥教，才讓幽冥教有了如今的勢力。

眼下司無涯扮演的就是這種角色。

「謹遵教主教誨。」

氣氛壓抑極了。

滋。

自古以來，功高震主，都沒有好下場。

周紀峰跳了下來，來到眾人跟前，回頭道：「你，回去稟報長老。」

「教主，您這麼支持于教主，萬一二先生那裡生氣……」

他們一生中都沒見過這樣的出場方式。

一日後。

「這……」

飛行的過程中，隨著風向後飄去……像是黑色的尾巴似的，看起來異常駭人。

這讓她們忐忑不安。

葉知行微怔。

「閣主老前輩閉關修行，難不成打算汲取剩下的屏障力量？」周紀峰說道。

「難說……」

潘重和周紀峰同時看了過去。

「嗯？」

噌！

「金庭山。」

「帶路吧……」龔元都發出聲音。

那棺材速度加快，像是一陣風似的，來到了眾人跟前。

司無涯點點頭，緩緩坐了下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