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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道拱手：「長見識了。」

好吧。

冷羅和潘離天提供的信息，與自己知道的差不多。

片刻過去，迷霧消散。

……

于正海雙掌疊放，緩緩睜開了眼睛。

「七先生昨日便抵達分舵，有事求見。屬下見您……」華重陽突然卡殼了，受傷二字愣是咽了下去。

冷羅拱手道：「其他的事，閣主得問明世因了，冷某告退。」

「江愛劍殺了劉煥？」

如此桀驁不馴的人，能甘心留在魔天閣，這是好事。

待潘離天和花無道離開之後。

昏暗的大殿里，只有上方傳下來的微弱光線照耀著。

他注意到冷羅的忠誠度比之前高了許多。

冷羅便離開了魔天閣大殿。

這個推斷非常合理。

冷羅繼續道：

這時。

「冷長老留下。」

難道缺失的記憶中，有關於虞上戎身份的事，所以，虞上戎被擒獲之時，才發出這樣的感慨？

虞上戎來自君子國，系統又剛好給到「薰華草的壽命」的任務。

畢竟，江愛劍一向和*圖*書惜命，不太敢惹事。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于正海上前，直接打斷了司無涯的話，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從你為我擋住縛身神咒，為兄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下，日日想著為你解開神咒。看來，連老天爺也聽到了為兄的祈願。」

不過，他步履極快，有明顯的元氣波動。

一念至此。

氣血恢復平順，臉色也好了很多。

難道……這就是老夫的個人魅力？

「告辭。」

小到一人的生死，大到一城的淪陷，起起伏伏，都沒有讓他產生波動。

陸州也不拐彎抹角，說道：「各位長老，可知君子國？」

冷羅說道：

「……」

冷羅繼續道，「說來好笑，君子國與白民一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小咸山早已成了大炎的一部分。只不過，那裡一年四季大雪，杳無人煙。」

懶得搭理他。

陸州起身走下台階，說道：「順天苑的事，後續如何？」

華重陽尷尬地放下了雙手。

「和_圖_書何以消失？」陸州問道。

與此同時。

你說什麼都對。

花無道開口：「閣主問這些所為何事？」

于正海不由愣住。

不多時。

潘離天走南闖北，見聞不弱於冷羅，說道：「老朽也曾聽說過，薰華草，朝開暮謝，一朵花只開一天，早上開花，晚上凋謝，花朵一朵一朵陸續綻放，開花期很長，也叫長生花……薰華草的壽命極其短暫，所以人們賦予它們很多別的名稱，長生花意味永遠綻放、永不凋落。」

司無涯點頭：「運氣罷了……我……」

不過，既然虞上戎出自君子國……入門二百七十五年，他是如何度過這漫長歲月的？

于正海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未回應。

陸州看向旁邊的潘離天。

「莫離死後，江愛劍殺了二皇子劉煥。昭月乃是雲昭公主的遺孤，又有太后保著，不用擔心。眼下最麻煩的，便是江愛劍。」

「小咸山在何處？」陸州問道。

「……」

「什麼事？」于正海說道，和-圖-書「你剛解開修為，大可飛書一封，何必親自來？」

陸州想到這裏，緩緩起身，道：「若沒其他的事，都下去吧。」

聯想虞上戎之前說的話，薰華草是他家鄉的一種的植物，壽命很短……且，此物應該是君子國的特有植物。

潘離天嘆息道：「慚愧……當年老朽戍邊，由西南往北驅逐異族，身受重傷，淪為俘虜。被異族驅趕至戎北，路過小咸山。小咸山不大，沒有靠近，並未親眼所見。後來異族將老朽丟盡黑木森林，老朽歷經種種生死，僥倖活了下來……」

「二師兄，被師父抓走了！」

司無涯急道：

陸州撫須深思。

「薰華草的特性很特殊，導致很多人不願意培養種植，如今大炎，已經很少見到這東西了。不知閣主，因何而問？」

陸州沒有立刻回答他們的問題。

潘離天聞言，點頭道：「閣主倒是提醒老朽了，典籍記載，君子國盛長薰華草……可惜的是，君子國早已不復存在。」

看到這一幕，和_圖_書于正海驚喜道：「七師弟，你的修為恢復了？」

陸州撫須點頭。

這時，青龍殿首座華重陽從外面走了進來。

「七師弟，那天為兄走得著急，把你給忘了。你不會怪為兄吧？」于正海的口氣突然間變得特別親熱，一口一個為兄，叫得司無涯渾身起雞皮疙瘩。

也沒回答他。

「二師弟，我始終是小瞧了你。」于正海調息打坐完成。

華重陽看到于正海的臉色好了很多，當即拱手道：「屬下恭喜教主痊癒。」

大殿王座之上，一團迷霧瀰漫著。

陸州只是揮揮手。

「屬下遵命！」

「好。」

「想來，他們也該回來了。」冷羅說道。

司無涯擺手道：「大師兄言重了……今天我來，是有事情告知大師兄。」

「七師弟來了？」于正海眼前一亮，整個人都來了精神，「快請！」

這老傢伙，提供信息不行，問題倒是很多。

于正海也沒太往心裏去，說道：「何事？」

空氣凝滯。

司無涯的臉色看上去並不是那麼hetubook.com.com的好看，似乎還有傷在身。

潘離天拱手道：「雍州西北……」

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華重陽便帶著司無涯進入大殿中。

陸州還指望花無道能提出一些信息，這四個字怕是沒指望了。

「潘長老去過黑木森林，可曾親眼所見？」陸州問道。

作為幽冥教的教主，手下教眾數萬。這些年來，生生死死見得多了，早已麻木，也練就了一顆強大的心臟。

早前，陸州還以為難以駕馭這樣的人物，一山不容二虎，現在想來，比想象中的要順利。

大殿中陷入一片安靜。

本座與他人切磋，何曾受過傷？

幽冥教，某分舵中。

「據說，君子國人，壽命很短暫，和薰華草一樣。所以，他們很喜歡薰華草，精心照料。不過……他們壽命太短，加上修行者壽命本就漫長。君子國漸漸便被淘汰了。」

這倒是出乎了陸州的意料之外。

司無涯的這個消息……卻讓于正海愣住了。

司無涯：「？？？」

陸州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花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