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壽命大限
第392章 命有不甘，劍斬金蓮
虞上戎書籍拿出，隨意看了一眼。
虞上戎甚至不需要調動元氣，自身本能的護體罡氣，便可以將這些暗器擋在身外。
他看了一眼第一道石門。
他不認為，年少時的運氣會再來一次。
這麼多年過去，縱橫修行界無敵手，身為劍魔的他，還是頭一次有這種毫無辦法的感覺。
荒郊野外，凶獸極多，一不小心還會成為凶獸的食物。
虞上戎在想到這裏的時候，五指竟出現了顫抖。
很無奈。
第二道石門緩緩打開。
他沒有猶豫，摁了下去。
這些東西，對於過去的君子國人而言，的確都是貴重之物。
「回不去了嗎？」
虞上戎眉頭微皺。
將他從種種思緒中拉回。
命有不甘。
金蓮蓮座再次被紫色的蠱術侵染。
掌中元氣微微顫動，那幾本書便化為了齏粉。
「返回？」
百劫洞冥金蓮蓮座，幾乎要全部被侵染了。
錦盒的上蓋，刻著薰華草的花樣。
牆壁上的出現了一個暗和_圖_書格。
準確而言，那不是畫，而是刻著各種符號的一頁紙冊。
在第五天的時候，虞上戎再次祭出了法身……
虞上戎站了起來，環視四周。
虞上戎突然想起師父給他的白紙和任務，白紙上的符號，似乎就跟這一頁紙上的符號很相似。
這是普通人用雙手打造的箭頭，精緻，堅硬，小巧，玲瓏，充滿了工藝感。奈何……不如修行的萬分之一威力。
他很清楚斬金蓮所帶來的後果。
機關？
看著這巧奪天工的墓中設計，卻是連連搖頭。
如今，卻成廢墟一片。
數十道暗器，從兩邊的牆壁上激射而出。
虞上戎仔細看了看上面的符號，實在是一點都看不懂，便放棄了閱讀。
「是師父的東西？」虞上戎感到不可思議。
風口傳來的更響亮的嗚嗚聲。
書籍並無特殊之處，是儒釋道三家的修行秘法。
虞上戎站了起來，來到了第二道石門內部，繼續盤腿調息想辦法。
一聲脆響，長生二字向外凸出。
嗚——
……
虞上戎總覺得不對勁似的，單掌一抬，百劫洞冥法身出現了。
咔擦。
可能是金蓮將要全部被侵染的極限壓迫感，虞上戎突然爆發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斬金蓮！
虞上戎回頭看了下石門。
丹藥的話，更是因為時間太過長久，藥效早已揮發的差不多了。
然後小心翼翼將它折好，放在懷中。
攤在石桌上，一一比對。
他努力握住長生劍鞘。
沒了法身……修為只相當於淬體九重，頂多乾乾雜活，卻不能趕路，穿過危險的林區。
其他的東西都不怎麼貴重，但是這份紙冊，想必非常貴重。
轉眼一天一夜過去。
君子國度，人人祈求長生，想要逆天改命，想要衝破枷鎖和魔咒。
因為他曾用長生劍，斬開過不計其數的法身。
寒風從熏華墓頂處唯一的入口吹了進來，就像是在吹著號角似和*圖*書的，嗚嗚個不停，又像是熏華墓中的累累白骨，訴說著不甘。
暗器盡數落地。
錦盒的模樣呈現在眼前。
多麼弱小的暗器。
走出第二道石門。
巫咸山外，終年不見日光。
聽了一段時間，漸漸適應了有嗚咽聲的存在。
但是這種壓制，等於是慢性毒藥似的。
他好不容易站在了人類修行的塔尖，若說一點都不甘心，那是在自欺欺人。
錦盒打開。
在圓形區域的中間，則是一個圓形的石桌，上面擺放著錦盒，錦盒的四周，則是乾枯的薰華草，可能是時間久了，只有薰華草的輪廓，早已成了一堆爛渣。
紙冊上的符號更多一些。
不知從何時起，巫咸山便常年下雪。失去陽光的雪景，除了刺骨的冰涼，實在難以讓人興起欣賞的衝動。
盒中放了幾本書，還有幾顆丹藥。
他從懷中取出師父給的白紙。
魔禪法身，道門法身，儒門天罡法身，佛門金身……
不管什麼樣的法和-圖-書身，被天階武器切開……無一例外，都會受到重創。
他走向刻著「長生」篆書二字的那面牆，輕輕觸動。
風變大了。
若是法身沒有問題，通過全力飛行，他可以在七日內回到魔天閣。
虞上戎沒有多想，輕輕揮袖。
他再次祭出百劫洞冥法身……紫色斑點蔓延的速度的確慢了一些。
但是現在……恐怕不到半途，法身俱毀。
很多符號都比較類似，少數甚至是相同的。
若是給一般的人看，的確稱得上寶貝，但對於虞上戎而言，這便是一堆廢紙垃圾，入不了他的法眼。
拿到紙冊。
虞上戎輕輕揮袖，薰華草飛離，灰塵散開。
咔擦——
虞上戎有時候在想……同為人類，為什麼上蒼會區別對待呢？
所以……砍金蓮，與自殺無異！
非常可怕的想法。
師父的東西，怎麼會在這裏？
只是沒想到，會存放在熏華墓中。
砰！
當下盤腿而坐，調動元氣，壓制紫色蠱術的侵染……一邊調息，和圖書一邊陷入了思考。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一代劍魔，終究還是緊張了。
如果不是熏華墓上方的光亮，很難知道已經亮了。
錦盒落地。
裏面是一個圓形的區域，上方落下來的光線也比外面要好一些，只不過，依然有風吹過的嗚嗚聲。
虞上戎的目光落在了那幅畫上。
虞上戎想了一夜的方法，都無法阻止這蠱術的侵染。
為了改變命運，他在年少之時，便離開了這裏。他以普通人的雙腿，邁過千山萬水，穿過危險的叢林，尋求修行……
從形狀，和剩下的藥渣判斷，這幾顆丹藥，應該是比較低級的增壽丹。同樣對他沒什麼用處。
能夠在這錦盒中，安靜躺上這麼多年，並且不受天氣的影響，說明，這紙冊的材質也非同一般。
可見，白紙和紙冊上記錄的內容不同，但卻是同一種風格的東西。
虞上戎輕聲嘆息，單掌一拍。
沒人修行？沒人服用？
一念至此，虞上戎停了下來，沒有打算破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