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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下墜需要時間，便閉上了眼睛。

于正海道：「徒兒謹記師父教誨。」

司無涯說道：「赤鰩之心並不能直接突破大限……同門之中，只有大師兄和六師姐的壽命處於折損狀態，可以通過此物彌補。過多服用，等於是浪費。剩下這半顆，是留作破九葉之用。」

出了梁州城之時，便拖出一道長尾，幾個呼吸的功夫，速度達到了極致。

「師父，赤鰩之心為何要留一半？」于正海不解，將另外那一半揣入懷中。

穿雲飛輦竟筆直地向上漂浮而起。

黃時節抬腳便踹了一下站姿慵懶的江愛劍。

……

「將紅棺抬出來。」

剛要啟動飛輦，于正海眉頭微皺：「嗯？？」

「此行危險重重，凡事三思而後行。這一點……你們所有人都應該和老四學習。」陸州說道。

「多謝師父誇獎。」

「一個掌舵之位，也需要爭搶，那明世因也是七葉高手，如此年輕，未來的成就，不會比大先生低。」

眾人下了飛輦。

炫ｍ•hetuboｏｋ•coｍ.cｏm耀道：「大師兄，我來掌舵，讓你們瞧瞧我的掌舵技術。」

「故而掌舵極其鍛煉元氣的操控能力，時常掌舵，對修為和實力的增長大有裨益。」

說完，于正海看向閉目養神的陸州，說道：「師父，您……要補充兩句？」

緊接著，于正海又朝著眾同門道：「告辭。」

于正海來到了舵盤旁邊，朗聲道：

只不過，這赤鰩之心可沒那麼容易了。

周紀峰和潘重把運輸器抬了出來，放在深淵之旁。

「八葉掌舵……這……恐怕只有魔天閣有此陣仗了。」黃時節不住地搖頭。

飛輦急速下墜。

眾人看向明世因。

下午。

他腳尖輕點，踏空懸浮，再次一躬……

直至穿雲飛輦消失。

哪天沒事的時候，去打打紅魚，補她壽命還不是手到擒來。

一聲慘叫。

「三師兄，您都掌好幾次了，沒進步啊！」小鳶兒嘟囔道。

于正海侃侃而談。

于正海看了看那運hｅtuｂooｋ•com.ｃom輸器，深吸一口氣，朝著陸州道：「師父，無需擔心，我一定將二師弟安然無恙帶回來。」

眾人上了飛輦。

紅棺踏上征途，不知何時歸來。

陸州說道：「紅魚之心可補回她的壽命，你只需顧好自己。」

端木生猛加元氣，穿雲飛輦又立刻向上……

一副聆聽受教的模樣。

「老四？」

明世因最後一個跳了上去。

墜落在紅棺上，朝著無盡的深淵之底落去。

明世因不由挺起胸膛，說道：「那是……我豈敢欺騙三師兄，這掌舵是真能鍛煉元氣的掌控力。大師兄，您一會兒要下深淵，剩下的，我來吧……」

這個「嗯」字兒，拉長了音。

于正海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將那一半的赤鰩之心消耗，將生命力吸收。

「我來。」端木生將霸王槍丟了過去。

哎呦——

于正海說道：「那留給天心師妹。」

于正海單掌一提，紅棺翻滾，落向深淵。

梁州城中，穿雲飛輦旁。

穿雲飛輦輕鬆跨過了天m.hetubook.com.com塹。

飛輦上響起笑聲。

緊接著，穿雲飛輦勻速飛向天塹，越來越快。

陸州看了好一陣兒深淵入口，才轉身道：「回。」

單掌一推。

眾人皆傻，唯我獨醒啊，心累。

諸洪共看到了師父滿意的表情，暗自思忖，這難道是更高級的馬屁？看不出來啊，大師兄表面上嚴肅刻板，竟深藏不露。

「沒什麼。」李錦衣轉身離開。

眾人東倒西歪！

「是。」于正海收好赤鰩之心。

學他不要臉的樣子？呸！

「意外，意外。這不就好了？」

元氣驟然變化。

沒等陸州回答。

這一躬，便是往下急速墜去。

「額……明白明白。聽大師兄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明世因說道。

心裏不屑歸不屑，但師父的話，他們只得躬身點頭：「是！」

穿雲飛輦在萬丈深淵附近緩緩降落。

「我掌舵之時，你們還在玩泥巴呢。這掌舵，是一門學問，絕非一朝一夕所能練成。啟動時要穩而平順，起飛時，要平滑不能有顛簸。看好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還是四師兄說得有理。」諸洪共笑道。

「師父，踹我幹嘛？我今天什麼都沒幹啊？」江愛劍揉了揉，委屈地道，「莫名其妙。」

眾同門躬身。

……

江愛劍說道：「笑甚？」

在司無涯的不斷囑咐下，他將整個過程可能遇到的情況都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以及接下來的無盡黑暗，落水后的處理方式，都牢記於心。

「穩住。好，就這樣。」于正海看得心急。

「元氣時急時緩，而不是一味均勻灌輸元氣。要有預判力。飛輦上爬天塹，就要提前加大元氣，提速上揚，到了天塹上，便可減速，保持懸浮即可，靠衝力俯衝，俯衝時，注意高度，不僅不能提速，還要阻攔俯衝的力量過大，使之平穩過渡。老四……聽明白了嗎？」

陸州睜開眼睛，說道：「你說的已經很好，無需補充。」

沒有任何傾斜和弧度。

「原來老四當初告訴我的，是真的。」

朝著萬丈深淵的方向飛去。

江愛劍抬頭看天，嘆息道：「哎，這普天之和*圖*書下，難道就我一人正常？」

端木生單掌一推，握住舵盤，接替了于正海的位置。

明世因被誇得不好意思，連連撓頭。

端木生看向舵盤，說道：

明世因接住，踉蹌退了兩步：「……」

一段時間以後。

于正海踏著紅棺，不斷地下墜。

「？？？」

于正海說道：

「的確如此，此人最可怕的不是天賦，而是他的處事方法，進退有度，別看他只是七葉，我寧可與大先生切磋，也不願意和他切磋。那真是……」咳咳咳，太不要臉了。

「怎麼說話呢？以後叫它運輸器。棺不棺的，晦氣！」明世因揮揮手。

聽得明世因，還有後面的同門師弟師妹們一臉懵逼。

「飛輦準備好了，師父，大師兄，請。」明世因說道。

明世因立刻領會，點頭哈腰道：「大師兄，您來，還是您來！」

葉天心出現在附近，說道：「大師兄，你要去紅蓮之地，比我更需要。我這不算什麼。」

……

眾人點頭。

下方，送行的魔天閣眾人，紛紛揉了一下眼睛。

李錦衣掩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