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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搖晃和顛簸，將陸州從參悟的狀態中喚醒。

「輸送元氣，進入舵盤。」陸州說道。

如同駕馭過無數次一樣熟練。

向下一掌。

殺了該目標，紅蓮的入侵將會變得更容易……至於提示的是不是這個後果，陸州無從得知。

圓形似的氣泡向四面八方擴散出去。

九葉固然強大。

沉悶的嗚聲，一點一點地往後移動。

陸州收回自己的元氣，空輦的罡氣消失。

在元氣的幫忙下，海螺的聲音傳了下去。

「一樣漂亮。」海螺回答道。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陸州讓了出來。

但在這超級海獸面前，變得不值一提。

呼！

「師父，舵盤上的紅色符文越來越亮了。」海螺看著符文道。

空輦在電閃雷鳴和複雜的空氣流中飛行了足足三天。

日上三桿時。

海螺委屈地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陸州再次施展六合道印。

元氣涌動。

陸州單掌拍向木板，雄渾的罡氣，宛若巨大的氣泡將空輦包裹，懸空停滯。

但……新的考驗來了。

空輦穿過了迷霧。www.hetubook.com.com

海平面上密密麻麻的海獸，如同陸地上成群的螞蟻一樣。

「不知道。」

何其壯觀。

「師父，我只跟它們打了聲招呼，它們沒有惡意。」

即便陸州見多識廣，擁有千年的記憶和閱歷，也被這龐然大物深深震撼。低沉的嗚咽聲，便是從它的身上發出。小鳶兒和海螺依偎在一起緊緊抓著彼此，四隻大眼睛同樣充滿了震撼。

六合道印消散，四面八方的迷霧迅速回籠，擋住了視線。

陸州單掌一翻，一張致命一擊卡出現在掌心裏。

但在舒適的環境中飛行，比之前在迷霧和黑暗中要舒服多了。

陸州拉回思緒。

修為上催促空輦長期飛行，沒有什麼問題。長期精神上的折磨，難免有些麻痹。

如果不是這空輦，以及九葉的修為，只怕終其一生也無法看到這龐然大物。

陸州點了點頭，看向前方。

明明沒有雲霧，卻始終不斷亮著閃電。

空輦進入了萬里無雲的海域上。

不計其數的海獸，落了下去，砸出朵朵浪花。

海岸線……出和*圖*書現了。

巨獸一躍，便是彩虹似的拋物線，從天劃過。

陸州俯身看了下去。

離開惡劣的飛行環境后。

「適者生存，大自然界亘古不變的真理。」

「海獸。」

「師父……紅蓮界到底有多遠啊？」小鳶兒一邊操控空輦一邊問道。

小鳶兒看著前方，說道：「海螺師妹，你知道嗎？」

空輦驟然下墜！

陸州休息了幾日，精神狀態好了很多，來到舵盤旁，俯瞰了下去。

小鳶兒嚇了一大跳，連忙拍著胸口。

陸州返回輦中，盤腿閉目。

譽天地之大，褒日月之明。

怎麼就想起來，帶倆涉世未深的丫頭？

「不知道。」陸州回答。

天空中，電閃雷鳴。

那些海獸離得近了，依然有大象那麼大。

驕陽高懸，光線落在空輦上，數日以來的壓抑心情一掃而光。

陸州操控空輦向上飛行，避開那些會飛的魚獸，直至達到了最高處，元氣稀薄到極致。

龐然大物和四面八方的海獸，阻斷了紅蓮和金蓮。

思索間，迷霧回籠，視線消失。

「嗯。」小鳶兒讓出舵盤的位置和_圖_書。

海螺從腰間取下「海螺」，一手掌舵，一邊吹了起來。

若非陸州修為高深，全程以罡氣包裹，這空輦早便散了架子。

其中一些飛魚，飛得極高。

「我差點忘了……你修行的就是紅蓮，你來自紅蓮界，那你還記得紅蓮界是什麼樣子嗎？」小鳶兒問了起來。

那海岸線，起初像是一條細細的黑線，漸漸變得粗壯起來……

再次看到半邊太陽冒出地平線的時候，小鳶兒已經無法分辨方向。

……

雖然看不到海岸線。

成百上千的海獸來到了空中，盤旋了起來，身上帶著巨浪和海水。

空輦抬升。

後果難測？

接著……所有的海獸同時躍出海平面，完成了一個拋物線，墜入海中。

鯨的模樣不是這樣子。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收回道具卡。

況且，殺了這海獸，萬一引起更多的海獸進攻，得不償失。他只有兩張致命一擊，捅馬蜂窩，不太划算。

「我，我不記得了。」海螺怯生生地回答道。

不是鯨？

在那龐然大物的四周，各種魚獸，海獸瘋狂廝殺。

「迷霧沒hetubook.com.com了。」

「謝謝九師姐。」

陸州轉頭看了一眼。

空輦不能有任何受損，一旦空輦損壞，陸州便不得不帶著二人飛行。憑藉人類，很難達到這個高度，低空飛行，遇到海獸，極其危險。

是不是應該把司無涯帶在身邊，識別這些海獸。

海螺展現了驚人的學習能力，開始的時候飛行不平穩，三兩下，便完全掌握了駕馭方式。

有太陽，就有地平線。

「無需擔心。」

黑暗侵襲，太陽徹底落了下去。

兩人有說有笑。

「師父，我來。」小鳶兒主動上前操縱舵盤。

「紅蓮界會和大炎一樣漂亮嗎？」

「那是什麼？」小鳶兒指了指海平面上的黑點。

似乎才察覺到了迷霧中穿梭的空輦，不少魚群試圖衝撞。

嘩啦——

「你能控制它們？」陸州問道。

面對龐然大物，能夠一張卡帶走嗎？

「哦。」

「竟然能做到短暫的飛行。」陸州說道。

書到用時方恨少。

小鳶兒祭出罡氣，籠罩微型空輦，使得空輦內部的視線正常。

相對而言，那些海獸，連給這龐然大物塞牙縫都不夠，人類和圖書在那些海獸面前，同樣不值一提。

小鳶兒眯著眼睛，把手放在額頭處，張望了幾眼。

再看前方。

海螺抓住舵盤之時。

陸州回答。

嗚——

至今為止，這張卡從未失手。

空輦終於離開了超級巨獸所在的區域……

這意思是說，能殺此物？

疑惑時，陸州看到了一串提示：【不建議擊殺該目標，該目標將耗損系統所有能量，無法修復，後果難測。】

陸州看了一眼，說道，「提升高度。」

接著，那些海獸騰空而起，朝著空輦飛來。

「別害怕……有師父在，誰要是欺負你，師父一定幫你出氣。還有我，我也會幫你出氣。」小鳶兒說道。

只是覺得，太陽升起的地方，應該叫做——東方。

海浪聲，嗚咽聲，撕咬聲不斷傳來。

海螺醒了過來，看到小鳶兒有些疲憊，便道：「九師姐，我來吧。」

陸州親自操縱空輦向前飛行。

掌印推開重重迷霧，落了下去。

「師父……」小鳶兒臉色微變。

空輦保持平穩飛行了三天。

陸州緊握舵盤，罡氣包裹空輦。

她看著無邊無際的海域，以及萬里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