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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丈法華眉頭一皺，這是一位不弱於自己的高人！

「施主！各位施主請留步！」

能發出如此音功的，豈會是弱者？

法華一身樸素僧衣，但他眉宇之間，蘊含著旁人沒有的氣質。

天王殿的方向，方丈法華緩緩飄來，落在了地上。他這一落地，其他人盡數落地，不敢再懸浮。

小沙彌回到山下。

唯獨方丈法華渾身冒出火焰……業火將音功從容抵消。

「退下！」法華提高了聲音。

「通報你們方丈，老夫有關於法空的事，與他商議。」

「法空已經圓寂，何必再尋煩惱，告訴這位施主，不見。」

其他僧人悻悻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老衲便是血陽寺方丈，法華。」法華說道。

法華側身，邀請陸州去往大雄殿。

陸州撫須道：「老夫是誰不重要……老夫造訪血陽寺，只想當面問清幾個問題。」

連法空都不放在眼裡……那麼此人會是誰？

十二金剛只覺得頭暈目眩，趔趄後退數步，氣血翻湧。

法華看向陸州，豎掌躬身：「阿彌陀佛，來者是客，請。」

敲著木魚的方丈https://m.hetubook.com.com法華睜開眼睛，罡氣吹開房門，盤著腿飛了出去。

血陽寺本是四大首座，地位僅次於方丈，法空雖是四大首座之一，但在血陽寺的地位，和方丈平齊。有時，方丈為顧全大局，還要禮讓三分。法空做事，一向獨來獨往，其他人並不知曉。

陸州虛影閃過……

三大首座站了出來。

此為眾生言音神通——

法華點頭：「老施主請問。」

「爾等最好不要請他人假手。就算是法空活著，老夫也不會放在眼裡。」陸州說完忠告，補充了一句，「不要說老夫沒有警告你們。」

奈何他修為低下又怎麼可能阻止得了。

眾僧讓開一條道。

小鳶兒聞言，正要發怒，陸州抬手阻止，口吻漠然道：「那老夫，只好親自上山了。」

眾僧躬身。

剛一入座，法華便道：「敢問老施主如何稱呼？」

「請。」法華很是能沉得住氣。

蒼老而深邃的眼睛里，像是產生了一股旋渦：

法華沉聲道：「退下。」

三大首座和十二金剛一同入殿。

「是。」三大首和*圖*書座，悻悻後退。

陸州一馬當先，單手負在身後，筆直飛到了血陽寺山門之前。

陸州沒有理會，繼續踏空向前。

十二人站出來的之時，身上的念珠亮了起來，泛著紅色的光華……

「阿彌陀佛，老施主造訪血陽寺，有何貴幹？」

「法空行事向來不羈……他雖為戒律堂首座，卻時常不遵守寺規……」

試圖突然轉移問題，探出陸州更多的信息。

法華眉頭緊皺，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

小沙彌一路疾飛返回血陽寺。

血陽寺已折損一名業火，不可再樹立強敵。

陸州抬頭看了一眼那小沙彌，簡明扼要道：

這次來的都是血陽山的核心弟子和修行僧人……足有上千名僧人。

將方丈的命令複述給陸州。

以得言音智通故，了知不可說、不可說剎海微塵數世界中，所有眾生種種言辭，悉能分別了解。

那小沙彌哪裡不知道法空大師的名號，這是他血陽寺的九葉業火級的高手，當即臉色微變，道：「請各位施主稍等。」

清一色著紅色袈裟，手上挂念珠。

十二金剛站了出來。

血陽寺的老和圖書大出來了，事情就好辦多了，也就不必在這些小嘍啰身上浪費時間。

「你是血陽寺方丈？」

血陽山綿延數千米的範圍內，飛禽驚起，走獸逃竄。

法空一死，想要抹除血陽寺的大宗門，便出動隱藏高手？

穿過幾座佛苑，來到了方丈所在的佛苑中，立於門外道：「方丈，山下有一位老施主求見，說是找您談法空大師的事。」

三大首座面面相覷……

陸州拂袖負手，跨過牌樓，入了血陽寺山門，踏上台階時，停下腳步，道：「老夫有句忠告。」

陸州點點頭。

棍僧們見這老施主來者不善，紛紛舉起手中棍，揮打過來。

陸州豈會不知這種小伎倆，反而直言不諱：「法空偷襲老夫，老夫來尋仇……你覺得合理與否？」

「血陽寺方丈何在？」陸州的聲音如洪，配合天書的非凡之力，明明聽著不那麼刺耳，卻清晰至極，從最前方的天王殿，傳到大雄殿，再傳到千佛殿，又到接引殿，直至藏經閣，佛苑道場，齊雲塔……

其他僧人盡數後退。

「阿彌陀佛，老施主……走錯地方了吧？」一年紀大的棍僧，和圖書一手持棍，一手豎掌道。

「老夫今日心情不錯，不想開殺戒，若你們想提前見佛祖，老夫不介意轉變心情。」

「方丈！」

畢竟是一寺之首，遇事波瀾不驚，也不點破陸州的來歷，便道：

但……

「小和尚……你可真不識趣，這天底下還沒有人敢拒絕我師父。」小鳶兒笑著道。

山門前，赫然有上百名棍僧，正在吶喊練功，卻無一人飛行。

說到這裏，法華語調突然一轉，反問，「法空偷襲了老施主？」

眾僧從大雄殿俯飛出，三大首座，十二金剛亦從次山峰的道場橫跨溝塹，踏空飛來。

一句話說完。

小鳶兒和海螺一左一右，跟在師父旁邊。

「……」

這老和尚思維敏捷，應對有度。

陸州目光一掃。

其他僧人全都在外等候。

屋內沉寂了半晌才傳出聲音：

眾僧深吸一口氣，目光聚焦在陸州的身上。

他並不理會小沙彌的態度，而是向上飛去。

眾僧凌空懸浮。

「方丈。」

眾生言音神通改成涓涓細流的方式，沒有爆發的威力，卻有滲人的恐懼。

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牌樓附近，山門前。

「m.hetubook.com.com是。」

他看向眼前的陸州和兩名小丫頭時，陌生臉孔，全然不認識，豎掌道：

「老施主請講。」

見到陌生人出現，棍僧們迅速齊聚。

法華呵呵笑了起來。

法華搖頭道：「老施主……老衲並不認識你，你若是來拜佛，老衲歡迎，你若是來尋仇，請恕老衲不能奉陪。」

眾人愣住。

陸州沒有看其他人，只將目光落在法華的身上……沒想到血陽寺的實力底蘊如此雄厚，竟有兩名業火高手。

「是誰主使法空偷襲老夫。」陸州的聲音很平緩，也很平靜。

聲音張弛有度，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對法空的死，也顯得很平常，法空說道：「老衲畢竟是一寺之首，大棠少數的業火掌控者之一，老施主若是尋仇，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業火之間只有兩敗俱傷。」

「老夫有話問你。」

法華又看了一眼陸州，記憶中並無這號人物，掌握業火的九葉，整個大棠不出十人，每一個都能叫出響亮的名號。這人，到底是誰？

于棍僧中穿過，上百名棍僧凌空向兩邊飛去，摔落在地。

眾僧大駭……如此高深的修為。

眾人入了大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