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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弟，東側和西側，任選一方，你先選。」于正海說道。

他忽然想起葉真開葉的場景。

金蓮的變化並不快，照這個速度的話，可能比九葉所花的時間還要長。

緊接著，陸州開始調動丹田氣海中的元氣，法身的腰間出現了金色的光圈，往下落去。

虞上戎不遑多讓，朝著西側的天際閃爍而去。

陸州輕輕點了下頭。

心中有了明悟，於是著手嘗試。

能量共振聲以那座居所為中心，向四周擴散，無形的元氣漣漪蕩漾開來。

虞上戎抬頭看了一眼峰頂，數十隻飛禽，試圖靠近山峰，可惜都被雲山大陣擋在外面。

「哪裡出了問題？」陸州皺眉。

來到紅蓮的時間，也不短了，單橫跨無盡之海，便耗費了一個多月。

他集中注意力，伸出手掌。

如同培育花草一樣，水太多，會淹死，水太少，會渴死。

「護法即可。」于正海負手道，「鳶兒，你和海螺在下面。」

太陽西斜，將要落山。

可惜的是，金蓮和開葉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動靜，一切如常，像是定格了似的。和*圖*書

每當有飛禽靠近時，都會被二人無情地斬殺。

放鬆下心情，調整心態。

金蓮的旋轉速度和能量匯聚，沒有變化。

「哦。」

能量對於金蓮，便是促其生長的「水源」。

保持開葉的狀態，足足維持了有半個時辰。

「法身開啟時的特殊能量共振聲，也許是在開葉。」

九片葉子變成了一體，幾乎看不到了。

虞上戎露出笑容，說道：「十一葉？」

金蓮產生另一種更為特殊的感覺——生機。

虞上戎縱身一躍朝著後山飛去。

一種恍如隔世般的感覺油然而生。

在雲山的這段時間里，他和司空北辰、聶青雲聊得比較多，也算是知道一些九葉開十葉的經驗心得。當然，這些經驗只適用於紅蓮，未必對金蓮有用。

如果說金蓮開葉還需要汲取壽命的話，他應該能立刻感覺到才對。大不了中止開葉，攢夠了逆轉卡，再進行衝擊一波。但開到現在，沒有任何動靜。

「去吧。」于正海揮手道。

「還是不行？」

陸州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金蓮和*圖*書開葉上。

這是他的真正法身，一座被外界誤認為開了命格的九葉法身。

「有動靜。」于正海閃爍而來，朝著天際飛去，「師父可能引來了凶獸，小心。」

兩人一東一西，凌空懸浮。

「太虛種子的效果，的確不凡。」陸州感嘆，開了掛都玩不過徒弟，有點說不過去。

所有的修行，都不是一帆風順的。

「自家人，不用那麼客氣。九師妹，你最近的氣息變強了不少，不錯。」于正海誇讚道。

陸州看到了希望。

目光垂落，深邃而有神。

金蓮保持著高速的旋轉。

「這要是開葉失敗……老夫顏面何在？」陸州皺眉思索著。

收回注意力。

果不其然，金蓮維持著最基本的正常旋轉，速度不快，也不慢。

上方，北側。

好在開業時的元氣消耗沒那麼大，可以長時間維持開葉……

「師父已經是十葉，難道……是要開十一葉？」于正海說道。

葉真那日開葉，保證了紅蓮的勻速旋轉，全程沒有注入能量，也沒有刻意地去催促開葉，在陸州這樣的強手和*圖*書壓力下，依舊能開葉完成。

「好。」

「有了。」

千柳觀，九重殿，又到現在的雲山。

他人的經驗終究是他人的。

虞上戎沒有搭茬，而是說道：「有勞大師兄先行護法一下，我去通知兩位小師妹。」

瓜熟蒂落，順其自然？

……

虞上戎朝著東側的于正海傳音道：「大師兄，提防巨獸。」

沒過多久，小鳶兒便和海螺，跟著虞上戎返回。

正常情況下，修行者不會隨便祭出百劫洞冥法身。維持法身的狀態，極其消耗元氣。

「我不過是隨口胡謅，也許是千界婆娑，晉陞玄天。」

嘗試加快速度，加強能量注入。

他已經成功將朝廷和天武院的火力吸引過來。金蓮也在徒弟們的守護下，安然無恙。

「好。」

「大師兄又開人家玩笑。」

一座微型的九葉金蓮法身，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上。

能量的注入一直在持續，也在保持著金蓮的旋轉。

也就是這些生命氣息，吸引了那些飛禽靠近。

「師父又在幹什麼？」小鳶兒好奇地道。

「不需要注入能量？」

金蓮恢複原來heｔｕｂoｏｋ.ｃoｍ•cｏm的速度。

一道道光圈的能量向下……一切都很常規，沒有特別意外的地方。

很正常的開葉手段，也是一到八葉都在使用的開葉方法。

覆蓋了整座山峰。

「師父他老人家又在搗鼓什麼？」于正海疑惑不解。

法身出，金焰生。

陸州卻搖了搖頭：「漫長的開葉。」

理清楚思緒，陸州不再猶豫。

但就是沒有開葉的跡象，從頭到尾感覺不到葉子翹出。

陸州使用了天書的非凡之力，天書聽力神通延展了出去。

虞上戎和于正海相互看了一眼。

又過去了半個時辰。

陽光落在廳中。

他們都沒有後續的修行經驗，只能隨便瞎猜。

熟悉而特殊的能量共振聲響起。

修行一道，殊途同歸，金蓮也好，紅蓮也罷，在某種程度上而言，除了色彩的不同，其他都一樣罷了。

生機從金蓮中冒起，隨著金焰，像是裊裊炊煙一樣，從房屋的縫隙中飄出，從窗戶飄走。

小鳶兒笑著道：「差不多要八葉了。跟大師兄，二師兄相比，還差得遠呢。」

那金色的火焰，如同太陽的光輝，徐徐升起，和_圖_書這是多少人羡慕的一種能力：業力。

居高俯瞰下去，表情疑惑，徐徐而升的生命氣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見過大師兄。」小鳶兒和海螺同時見禮。

嗡——

敢為天下先，有逆轉卡在手，他需要儘早確認這件事……他能明顯感覺到，徒弟們的修為進速，正在逼近自己。

「原來如此。」

「以你的天賦，追上我二人不是問題，不必那麼著急。以後大師兄還要仰仗你呢。」于正海爽朗道。

除此之外，陸州還需要確認一件極其重要的事——開十葉，是否汲取壽命。

半個時辰后。

就這麼維持著金蓮的開葉。

陸州隨手一揮。

他將金蓮上的能量撤回。

陸州中斷天書神通。

有了生機的金蓮，九片葉子熠熠生輝，明亮刺眼。

嗡——

是時候開第十葉了……

也許是早已習慣了這幅年紀，這蒼老的手掌，反而讓他產生了難言的自信。

……

虞上戎看了一眼東側的方向說道：「西側。」

還算安靜，東側有于正海，西側有虞上戎。殿外有小鳶兒和海螺。

也不在注入能量。

天空中，飛禽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