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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千界殺百劫，很合理，很合理……只是有些驚訝罷了！」黃玉說道，「這老東西百年時間里沒少從我們這裏套走好東西。傀奴秘法，樊籠印，生命虹吸圖騰，還有大大小小數十件武器，殺神陣的蓄能之法，包括究天院留下的圖紙……哎，前段時間，老李將他的樊籠印升至洪級，本以為可以獲得自由，卻沒想到……」

究天院的這幫人對余塵殊的恨意真是太大了。

陸州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余塵殊會一心求死……這根本就是兩類人，水火不容的兩類人。一向高高在上的余塵殊，又豈會願意曾經被他踩在腳下的瘋子們看到他失敗落寞的樣子呢？

雪崩前，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如果說千界婆娑已經讓他們感到驚訝和震撼的話，那麼這朵蓮花的色彩展現，則徹底將他們整懵了。

後方的何忠笑了起來說道：「嘿嘿……天武院，沒那香味兒，太臭……太臭……對啦，余塵殊那老不死的呢！！和他身上的味兒一樣臭……啊啊啊和*圖*書啊啊啊……你們有沒有聞到？不不不不，不是屎臭味兒，是一種酸腐，刻薄味兒，就像八百年沒有洗過澡一樣……嘔——」

對於某些東西的追求是瘋狂的。

黃玉第一個有所動作……

陸州做出了個請的姿勢。

夏長秋說道：

究天院研究了上千年時間，對天外天的了解，不輸于在場的任何一人。他們知道很多修行界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金蓮，比如黑蓮，比如那些藏在無盡之海，森林深處的凶獸。

妙啊！

再說了。這裏就是天武院，余塵殊要是活著，不可能不出來。

「嘖嘖嘖……老李那是活該！！！」後方一乞丐似的恨鐵不成鋼地道，「一百年了，余塵殊是什麼人他能不知道，與虎謀皮，老不死的就是個死騙子！」

「余塵殊已死……天武院可以拆除重建，或者換個更好的地方，重新取個名字。我覺得各位就這麼離開，實在可惜。各位要慎重考慮，只要邁出這扇大門，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和*圖*書。各位都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陸前輩的誠意有多大。我相信，今後重建究天院，陸前輩定會滿足各位的需求。」

使勁揉眼睛。

「余塵殊死了？！」

四位國公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難以置信。

陸州也料到了這一點，於是道：

黃玉搖頭。

「藍蓮也好，青蓮也罷……這世上沒有人比你們更了解這些色彩多代表的意義。試想一下，當你們踏出這扇大門之後，也許數百年之後，突然有一位強大的黑蓮修行者站在你們面前，各位作何感想？」

「老夫已親手殺了余塵殊……」

想留下人才，那必然要折服其心。

夏長秋朗聲說道：「余塵殊膽大包天，試圖從陸前輩手中奪走命格之心。卻不知陸前輩早就是千界的高手。這件事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崑崙正宗和沖虛觀就在現場，不信的話，可以問問。」

「幻覺？」何忠憋了半天，得出這個結論。

他們的動作僵住。

「死得好！荷……tui！」

陸州疑惑道：「余塵殊死在老夫和*圖*書的手中，你們有疑問？」

天武院淪落到今天的下場，不就是因為余塵殊用錯了方法？

可是……

陸州一邊撫須，一邊看向眾人。

……

「紅蓮界歷經重重磨難，才有了今日。但今後的災難只多不少。從本意而言，老夫並不希望各位離去。各位都是大棠的人才，是奠定天武院的根本，你們若是離開，對於大棠，對於紅蓮都是一大損失。當然……老夫一向言出必行，若是想走，老夫絕不強留。請。」

他們產生了各種疑問，是這百年時間里，天武院取得了更大飛躍的進步？天武院在他們的研究基礎上，又研究出了更多無法理解的成果？

尤其是余塵殊的做法……

身上的傷消失了，沒有什麼比這個更真實。

加把勁。

連這些一等一的天才們都個個懵逼，其他人則更加懵逼……包括自認為最了解陸州的徒弟們。

藍蓮消失后的好長一段時間，眾人意猶未盡，依舊覺得那一幕像是在做夢。

眾瘋子一驚。

「……」

不錯。

揉得眼水流www.hetubook.com.com直淌。

眾瘋子一愣。

其他人跟著搖頭。

能不懵逼嗎？

這下子，眾人更加懵逼了。

如果說為了活命，可以斷掉這些偏執，追求平靜的生活，可以理解，走出這扇大門即可。那麼以後呢？黑蓮已經出現……天倫峽谷的千界婆娑到現在還是各大驛站津津樂道的飯後談資。

然而……

黃玉哀嘆一聲：「陸前輩說到我們心坎里了……說實話，我們這幫人，只會搗鼓這些小玩意，不懂什麼治國，為民為天下的大道理，也不懂得捨身救世，救死扶傷的大義……我們只想老老實實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們也很想繼續做以前的事。只可惜，天武院這地方實在……」

在場的人精們，又豈會看不出陸前輩的意思。

如今，被顛覆了。

還偏偏是多種顏色，眼花繚亂，腦瓜子嗡嗡的……

他們的表情在思考。

眾人噓唏不已。

一個人怎麼可能掌握這麼多種色彩的修行之法？

並非三言兩語就能回心轉意。

怎麼可能是幻覺呢？

天才是偏執的。

和-圖-書這不僅刷新了他們的認知，也顛覆了他們的認知——一個人終其一生只能掌握一種色彩，究天院早在數百年前就得出了這個真理，併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研究：為什麼出身紅蓮的人修鍊的是紅蓮，為什麼出身金蓮的人修鍊的是金蓮？為什麼不能金蓮的人修鍊紅蓮？

刷新認知不帶這樣的。

這說明他們猶豫，在慎重抉擇。

有新的發現可以理解，畢竟他們被關押在地下長達百年。百年的時間，可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而現在他們的認知被刷新了。

再次抬頭看，天上的藍蓮消失了。

「這……」黃玉一臉驚訝。

大概是被天武院傷透了心。

「你們是究天院的人才，好不容易獲得了自由，也嚮往自由……所以，老夫不會束縛你們。你們大可就此離去，從今往後，究天院里的一切不再與你們有任何關係，你們的名字也將從天武院和朝廷的典籍中——抹去。」

這是真的，真正的藍蓮花。

唰唰唰轉頭看向陸州。

究天院眾瘋子心中都產生了這個疑問。

姜自然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