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本源
第1092章 此地乃老夫圈養之地
司無涯說道：「我相信你說的。」
「說來聽聽。」
太玄之力恢復得基本差不多了。
許萬青從外面跑了進來，單膝下跪道：「教主，陛下要求見您。」
司無涯笑道：「你們這麼大的王朝，我不信你們沒派姦細，混入大圓。」
公孫遠玄只得轉身離開。
公孫遠玄搖頭嘆息。
語氣一沉，無比認真地道，「他們比金蓮還要弱小，最高只有六葉修為。不過，最近有了一些變化。大冥王朝已經準備動手。不知道陸閣主感不感興趣？」
箱子不大。
這馬屁的功夫趕上老年閣了。
他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之人。
從他這裏也算是獲得了一些信息，還有玉盤。
可惜……
「分解。」
陸州說道：
有戲？
「多謝陸閣主，陛下令我帶話，若是陸閣主有時間，可否到京師一聚……陸閣主千萬別誤會，本來應該是陛下前來拜訪陸閣主，奈何陛下實在不好，出不了遠門。離這裏最近的符文通道，也有千里之遙，還望陸閣主見諒。」
陸州看了一眼那藍水晶，點了點頭說道：「二者只選其一，你將二者都送來，不怕吃了虧？」
「尋找這樣的地方，極其艱難，沒有目標，只能在無邊無際的無盡之海上不斷飛行。每年都會有大量的修行者葬身在無盡之海里。就半年前，我們發現了一個新的地方，全新的地方……」
陸州目不轉睛地盯著公孫遠玄，說道：「知道此事的有多少人？」
上面除了有未名劍留下的鏤空裂痕，還有被劍斬出的缺口。
司無涯驚訝地道：「連你們也不知道？」
「這……這……這……」
「俗話說得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藍水晶留著無用。上面的太虛氣息極其微弱，無法攝入。與其留著，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所以，我與陛下商量了此事，外加一百份黑曜石精華，以示友好。還望陸閣主笑納。」
五天時間過去。
「以前的確相互滲透過。但是這種方法越來越難。派普通人，事情辦得不利索，也很難進入核心。派修行者，一旦使用元氣就會暴露。想要改變法身的顏色，極其艱難，需要十年以上的融入和同化。」
「陸閣主，今後還請多多關照。」公孫遠玄說道。
公孫遠玄露和_圖_書出尷尬之色說道：
他很想否認……可是，黃蓮二字一出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說明了問題。他沒說過黃蓮，陸閣主卻知道，可見陸閣主沒有撒謊。
「師父，公孫遠玄求見。」司無涯說道。
一念至此，陸州默念天書神通。
諸洪共立馬站直了身子，雙手負在身後，清了清嗓子，語氣威嚴地道：「要求？」
「自古以來，無數的先賢都在探索天地桎梏的本源，卻無一人知曉答案。先賢們總結出了各種各樣的理論，有人認為，世界最初本就是一體，由於不可抗拒的原因，將大地分開。但沒人知道分出了多少。於是……人類不斷探索，慢慢地尋找到了天外天的秘密。黑蓮也好，白蓮也罷，紅蓮和金蓮也是如此。除了這些……大冥也找到了一處。」
公孫遠玄搖搖頭。
司無涯站了起來，來到他的面前，做了個請的姿勢：「請。」
「……」
誠意的確很足。
【第二法身，集齊藍水晶（4/9）。】
這玉盤終究沒能扛得住未名劍的鋒銳，被未名劍捅毀。
「你的誠意，老夫心領了。不過……老夫不得不告訴你一件殘酷的事實。」
公孫遠玄：「……」
陸州見他這般態度，心中暗想，不會是來找茬的吧，剛好和鬼仆一戰，可沒那麼多底牌。真要是打起來，功德點就又得血虧一波。
公孫遠玄從袖中取出一個錦囊，又從錦囊里取出藍水晶，雙手捧著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陸州的面前。
可惜的是，任憑他觀察入微，所能看到只是一片平靜。
但見陸州端坐在大殿之中，上前見禮道：「陸閣主，又見面了。」
「陸閣主請講。」
蕭雲和那裡有三份，紫蓮世界有兩份。
「可惜了。」
功德值：523610。
「要去你去，我不去！」諸洪共連續搖頭。
「你去過未知之地？」
「你的連續突破，已經引起了凶獸的注意，凶獸的變動，會增加黃蓮暴露的風險。到那時，可能就由不得你了。」陸離說道。
「只到了半途。未知之地，條件惡劣，光線昏暗，很難看得清楚。但那裡的凶獸基本都是成群結隊的出現。百米之長的凶獸隨處可見。若是有生之年，能進入太虛，就算是死，我
和圖書也瞑目了。」公孫遠玄說道。「不知道，但我感覺你變強了。」
「你真不知道其他的藍水晶下落？」陸州表情認真。
「這……屬下不清楚。」
「陛下，和我，以及天機閣。」公孫遠玄說道，「現在，又多了兩位。這便是今天的誠意！」
「我相信存在。」公孫遠玄語氣一頓，話鋒一轉，「如果可以，大冥王朝願意和魔天閣合作，共創大業。」
司無涯：「……」
他停了下來，觀察陸州的表情變化，試圖從中看到什麼。
陸州看了看面板上的功德值，搖了搖頭。
公孫遠玄立馬來了精神，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一處寶地。我大冥王朝願與陸閣主分享。」
「那是因為你天天吃，都胖一圈了。主要是我修為沒有恢復，否則可以陪你練練。沒有足夠強勁的對手，無法測試修為的上限。」
……
他的臉色僵硬，腦瓜子嗡鳴作響，有些控制不住地五指顫動了下。
「黃蓮，乃老夫圈養之地。」陸州淡淡道。
哎。
連道三個字，語無倫次，結結巴巴。
「藍水晶，請笑納。」
兩名侍衛將箱子抬到了面前，咔嚓打開。
「我沒別的意思，如果陸閣主想要獲取太虛氣息，倒是可以去未知之地看看。您可以令黑塔集體降格，可以擊敗藍塔主。若是去未知之地，找到太虛種子所在之處，便可獲得更多的藍水晶。」公孫遠玄說道。
陸州又看了下紫琉璃的情況，進入了「冷卻」狀態。
公孫遠玄說道：「如今白塔日漸頹勢，藍塔主也只有五年不到的時間。一旦她離去，白塔的權威便就此結束。若是魔天閣與大冥王朝強強聯合，即便是穆爾帖和黑塔，也得退避三舍。陛下說了，若是能合作，我們願意將黑曜石礦產拿出一半。同時，將所得命格之心，奉上一半。」
裏面裝著的竟然是清一色的黑曜石精華。
說到這裏。
陸州沒有繼續參悟天書。
與鬼仆的戰鬥，功德值是虧了點，但總體而言，也不算虧。
可惜……
紅蓮京都養生殿中。
「繼續。」陸州說道。
陸離說道：「陛下可有說什麼事情？」
玉盤只有巴掌那麼大，看起來精緻玲瓏，但沒想到，這小小的玉盤的威力，堪比ｈｅｔｕｂoｏk•coｍ•ｃｏm「合」級。也可能是因為鬼仆十三命格的實力發揮。
還有五份在外面。
「多謝。」
公孫遠玄也不敢怠慢，嘆息道：「實不相瞞，這件事，陸閣主應該去問黑皇最好不過。他早年到處尋找藍水晶。當年參与太虛計劃的人，黑蓮的倖存者最多，除了紅蓮以外，他們還圈養了一處……只不過此事非常機密，外界不得而知。我們曾派強大的修行者，前往無盡之海，尋找他們的圈養之地，奈何迷失在海上，沒有找到，只得返回。
諸洪共表情不自然道：
「老陸，你說，我的修行是不是出了岔子？怎麼多了一個葉子？」諸洪共指著身前的法身，法身後的金環十一葉，一臉疑惑。
養生殿中，陸州卻蹙著眉頭。
眼生藍瞳，畫面轉換——
他帶著淡淡的笑意，還有自信。
諸洪共眼淚汪汪，說道：「要是我師父在就好了！」
「秦真人手段通天，定能幫你恢復命格。這個不必擔心。你是秦家的未來，秦真人雖然很少露面，卻對年輕後生格外關照。而且我必須得提醒少主一點，秦真人比較看重個人的品行，鬼仆的事，就算是爛在肚子里，也不能往外說。」淡雅男子說道。
「藍水晶帶來了？」陸州單刀直入。
陸離搖頭沉思，說道：「不用那麼擔心，我陸家的古籍記載過，人類修行者是可以進入十一葉的。只不過要先開十二命格，知道這一點的人不多。奇怪……你這怎麼直接十一葉。」
陸離皺眉道：「若是連我都搞不定，找你師父更不可能。今天去一趟禁地，找一些厲害的凶獸練一下，便知深淺。」
抬起拳頭狠狠砸了一下桌子，胸口的氣血翻湧了起來。
既然藍水晶是來自未知之地，也是培育太虛種子的神秘土壤，為什麼不去那邊看看？
難受！
「陛下說了，關鍵場合，您必須得去。」
公孫遠玄揮了下手。
待到合適的時機再挑選武器，升級。
裏面的黑曜石精華排著隊伍依次飛了出來，落在了他的面前。
「進來。」
合則兩利。
「就說教主會到。下去吧。」陸離說道。
陸州點頭，緩聲繼續道：
說到這裏。
「陸閣主坦率之言，令我佩服。很多修行者，自詡修為高深，不把和*圖*書凶獸放在眼中。那未知之地，我去過一次，只到了半途，便不得不折返。當年太虛計劃，數千人同行才勉強抵達，孤身進去，只怕是凶多吉少。能像陸閣主這般坦率的，真是少之又少。」
秦陌殤將所有的怒火壓制，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吐了出來，說道：「就按照你說的做，把鬼仆的死推在凶獸身上，這件事要保密。」
公孫遠玄躬身道：
公孫遠玄出了一口氣，說道：「不僅如此。」
「還好你提醒我，差點壞了大事。」
「變強了嗎？我沒感覺啊。」
「陸閣主，為表歉意，這一百份黑曜石精華，是我大冥王朝的補償。還希望陸閣主收下。」公孫遠玄說道。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陸閣主請問。」
「完了，我成畸形了！」
陸州點了下頭，將藍水晶拿下。
【八卦玉盤，物品等級：洪，已損毀。】
「恢復命格難度極高，我就怕恢復不了。」秦陌殤隱隱擔憂。
陸州揮袖道：「黑曜石精華和藍水晶老夫收下，黃蓮的事，你應該有數了。送客。」
公孫遠玄說道：
公孫遠玄說道：
這時，外面傳來聲音——
大冥的王室，竟有這麼豪氣？
「何人給了他膽子，命令本教主？」諸洪共眼神睥睨。
他露出了自豪的神色。
這玩意，就算是黑蓮的頂尖勢力，也拿不出這麼多。黑塔基本上被榨乾了，要想讓他們再多拿出十份，都非常難。大冥是從哪裡搞到的黑曜石精華，礦產的資源不是被白塔掌控嗎？
「黑曜石不是被白塔壟斷嗎？」司無涯插話道。
公孫遠玄帶著兩名侍衛，恭恭敬敬走了進來。
【叮，分解八卦玉盤，獲得黑曜石精華*5。】
怒火消失了大半。
「說是有異族使節到場，修為高深莫測，地位尊崇。」
「這就對了，大局為重。年輕一輩之中，屬你的修為最高。若是表現再好一些，過個數百年，自有羽翼豐|滿之時。」
「人類之於天地，猶如一粒塵沙，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陸州說道：「老夫最欣賞識趣之人。」
待許萬青轉身離開。
老夫的真正修為是六命格，去那邊，不是找死嗎？
陸州揮了下手。
明世因去了紫蓮，應該能順利帶回，明世因做事情，陸州比較放心。
公孫遠玄朝著陸州拱手道：「不知陸閣主，四處尋找這藍水晶作甚？」
秦陌殤點了點頭。
「哦？」
「打死不去。」
陸州說道：
「老夫問你，你且如實回答。」
「藍水晶需要成熟的太虛種子土壤。且，未知之地極其兇險，老夫沒必要冒險。」
陸州沒說話。
「既然壞了，那就分解吧。」
這件事關係重大。
「的確是這樣，但這些年，藍塔主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尋找接班人這件事上，很少過問黑曜石的事。再說了，白塔一直和黑塔斗，王朝只是拿一些黑曜石礦，對白塔來說不算什麼。」公孫遠玄說道。
「你必須得去。」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老夫。
看這量級，起碼有一百份。
淡雅服飾的男子笑道：「我做事情，秦少主放心。過幾天，你就可以去找秦真人了。」
那就只能靠自己參悟天書了。
「你覺得這世上真有太虛的存在？」陸州問道。
「是。」
他自然要認真對待。
「以後再說。」
陸州注意到，備註上有一個可分解的提示。
陸州看了看面前的黑曜石精華，「你們拿到了黑曜石礦？」
公孫遠玄露出尷尬之色說道：「這幾年我們一直派人勘探，在大冥的北部山脈，挖掘出了黑曜石。這是近五年提煉出來的黑曜石精華，已經全部都在這裏了。」
「與你無關。」陸州淡淡道。
「黃蓮已經被發現了，如果大冥出手的話，那邊可能有危險。」
話音剛落。
秦陌殤眉頭緊皺。
搞錯了對象。
陸州有了那麼點的興趣。
沒必要揪著不放。
這倒是提醒了陸州。
他取出了鬼仆的玉盤，仔細看了看。
諸洪共正襟危坐的模樣，立刻變成了癱瘓，倒在了椅子上，說道：「真累！也不知道大師兄當初是怎麼保持這動作的，真心累。」
……
陸離說道：
公孫遠玄那邊若是還能送來一百份黑曜石精華，倒也不錯。可以立刻提升出一件「合」。不過，陸州更想要的是藍水晶。
「人敬老夫一尺，老夫還人一丈。老夫與大冥王朝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了。」陸州說道。
「運氣還不錯，5份黑曜石精華。加上之前的總共51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