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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藍羲和心生失落，低下了頭，看著城牆上的月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若對付獸皇，也是這樣的話……陸州就得掂量掂量了。

「若是獸皇來犯，你打算坐以待斃？」陸州問道。

陸州聞言，說道：「獸皇？」

「我猜到陸閣主一定會插手。」

藍羲和露出笑容，迎著月光說道，「你我可能都會死。」

「見司無涯，如見老夫。」

藍羲和重重嘆息，說道：

「黑皇穆爾帖和黑耀，等這次機會，等了很久……他們想要一統黑，紅，白三處地界。每隔一段時間，海獸的獸潮便會行進到紅蓮東部的無盡之海。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這是紅蓮的事，與白塔無關。」她語氣一頓，又道，「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一個目的。」

落在藍羲和的五官上時，陸州產生了一種錯覺，她好像，變老了……眼角有了少許的皺紋，頭髮也有一縷白髮。

晚風吹拂，月光皎潔。

陸州說道：

「你的弟子傳信於我……ｍ•hetｕｂｏoｋ.coｍ.coｍ我想知道，這是陸閣主的本意？」

陸州沒說話，畢竟他不知道傳遞了什麼信息。只是出於對徒弟的信任，也不著急否認。

「所以，你覺得你會死？」陸州沒有把自己算進去。

「你似乎很討厭戰爭。」

陸州撫須道：

「獸皇的生存年齡至少在八千年乃至萬年以上。」

陸州搖了下頭說道：「白塔塔主之位，老夫恐難勝任。」

這讓他想起了無盡之海里的那條鯤。

藍羲和說道：

「若是老夫執意插手呢？」

「如果可以……我想請陸閣主接替白塔塔主之位。」

「試一試，總歸不會損失什麼。」藍羲和停頓了一下，「白塔可以協助魔天閣，但我有一個條件，陸閣主先聽我說完再做決定。」

從這個力量對比來看，獸皇的實力應該在十三命格以上，但也不會高出太多。

如月光一樣明媚，說道：「沒想到連堂堂陸閣主也有求人的一天。」

「讓你失望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過是易容術罷了。」陸州說道。

藍羲和笑容止住，說道：

「你還有五年可活？」

「既然猜到為何還要問。」

藍羲和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那白衣白髮白裙，一塵不染的女子，「若是以前，她的確很合適。」

藍羲和笑了。

「她？」

「討厭……非常討厭。」藍羲和說道，「所以我不喜歡殺人，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好一個身不由己。」

陸州轉過身來，撫須道：

「葉天心。」陸州說道。

陸州沒有回答。

「這不過是后話，有沒有這個可能，還得看你白塔的表現。」

「講。」

「藍塔主大半夜找老夫，所為何事？」

奈何，陸州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靜，看不出悲喜。

「半年不見，陸閣主又老了……」藍羲和露出淡笑，心中稍稍有些平衡。

一身素雅長裙的藍羲和，從塔樓對面步入空中。

「當然有。」

「講。」

藍羲和說道：

藍羲和搖頭道：「殺不了hetubook.com.com，但它也奈何不了我……當年，太虛計劃，人類修行者遇到的，便是獸皇——四位獸皇。」

「你無需擔心她的修為，她是老夫的徒兒，誰敢動她？」

……

陸州看到了城牆上的士兵昏倒，便道：「出來吧。」

陸州看了過去。

藍羲和先是怔了一下，嘆息道：「許多人追求青春永駐而不得，陸閣主倒好，反其道而行之。」

而且還是從白塔那邊大老遠趕來。

陸州繼續道：

老七在信里瞎寫了什麼玩意？

陸州說道：

陸州話鋒一轉，「有一人足以勝任塔主之位。」

陸州起身。

致命一擊可以將鯤帶走，但前提是力量耗盡，這個代價很大，從反面襯託了鯤的強大。

陸州面色如常，一邊撫須，一邊掃視整個皇城，不為所動。

「不過……」

如果不是看是白塔女塔主的份上，陸州很想用狗眼看人低這句話。

避其鋒芒，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真到了那時候，有多大的變故，誰也說不清楚。

「勸陸閣主最m.hｅtｕｂｏok.ｃom.ｃoｍ好不要插手這事……陸閣主不要惱怒，我很欣賞陸閣主，不希望陸閣主因此事而喪生。紅蓮可先給穆爾帖，待獸潮退去，以陸閣主的修為，拿回紅蓮，輕而易舉。」藍羲和淡淡道。

藍羲和繼續道：

「可能三年……」藍羲和搖搖頭，輕聲道，「我想在我死之前，為白塔找到它新的主人。只有這樣，大冥，白塔，黑塔，大圓，才能永遠長治久安。」

藍羲和說道：「這次是戰爭……不是修行者之間的勝負那麼簡單，陸閣主做好心理準備了？」

陸州眉頭微皺。

虛影一晃，離開了養生殿。

陸州反問道：「你對付不了獸皇？」

陸州沒接她的話茬，而是說道：

藍羲和轉過頭，看向陸州，想要從他的表情上捕捉到點什麼。

藍羲和黛眉微蹙，說道：「陸閣主有把握殺掉獸皇？」

「我本壽命將至，早已看淡生死。反倒是陸閣主，生命氣息雄厚，不怕嗎？」

「有區別？」

「誰？」藍羲和說道。

求人？

沒有大內高手出現，顯然這聲音只和_圖_書傳給了他。

「陸閣主，答應了？」藍羲和的語調中露出一絲竊喜。

夜色宜人，除了天空中偶爾掠過的飛禽，皇城的夜晚很安靜。

藍羲和說道：

陸州說道：

不得不說，藍羲和的這個方法，還真沒人想到過。

陸州沒有著急拒絕，而是道：

「黑耀的盟主樊若知十一命格修為；黑皇穆爾帖十二命格修為；這次獸災至少出動一頭獸皇，四頭獸王，其他統統不計算，單這獸皇，便不是你我所能對付。」

「藍羲和，初見你時如此，如今再見，你依然如此……自視甚高，小覷他人。」

「……」

藍羲和怔住。

陸州循著聲音的方向，迅速掠去。

藍羲和的氣色比上次要好得多，但能看得出來，她還沒有徹底恢復。

藍羲和眼神複雜地看了陸州一眼，慢慢解釋道：「普通野獸和普通人對應；凶獸和修行者對應，巨獸可產生生命之心，擁有一千五百年以上生命之心的巨獸是為命格獸；兩千年以上是為獸王；五千年以上為獸皇。

呼吸間，出現在城牆上。

說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