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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趕緊去彙報。」明德長老說道。

「……」鴻漸無法解釋。

全程目不轉睛地盯著屏障內的小鳶兒。

「難怪難怪……」明德長老，「她是何來歷？」

明德長老說道：「我不過是一介長老，怎麼能改變大淵獻的規矩呢？我為之前的口不擇言道歉。」

她感受到了大淵獻天啟內部的能量迅速匯聚。

小鳶兒說道：「你不是說第二點不作數嗎？」

明德長老忙躬身致歉：「對不起，我只是太過於看中這丫頭了，還望閣下不要往心裏去。」

明德長老繼續笑道：「她的天賦非常不錯，能得到大淵獻天啟的認可，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不如將其留下，羽族一定會好好將其培養。你看如何？」

鴻漸無語。

狐狸尾巴終於露了出來。

這時，陸州才開口道：「要進入大淵獻天啟考核的人，是老夫的徒兒。」

三千年的時間，總能想盡辦法，磨平對方的意志，再不斷地洗腦，教化，定然能將其變成自己人。若是能成家立業，繁衍後代，那對羽族更好。

他們被擋在殿外，不得干擾貴客考核。

明德長老的意志力，宣洩出來之後，朝著屏障的方向掠去，但剛一靠近，便化作清風，消散於空中。

現在的想法是先離開大淵獻。

能示隱無量無邊妙真身，雲令所化者親近隱藏，能起種種神通，無所察覺。

要不是看在白帝的面子，你們根本都沒可能進來，裝什麼裝。

眾人：？？？

小鳶兒疑惑回頭道：「是幻覺嗎？」

人類的審美和凶獸終究不同，在背後長著一雙翅膀，還是覺得彆扭了一些。

況且他已經在明德殿中測試過陸州的意志力和心境，算是達到了測試的要求。

提及勾天索道，明德長老似乎也聽說過勾天索道，於是道：「比勾天索道還要兇險百倍。勾天索道只會放大內心的弱點。大淵獻則是會吞噬你的意識，將你的意識沉入無盡深淵。」

一旦有問題，他便會施展大挪移術，迅速離開。

小鳶兒踏上了台和-圖-書階。

「先別著急拒絕，白帝的面子，我自然會給，羽皇跟白帝本就是好友，如果這丫頭願意留下，興許會得到羽皇的傳承，成為羽族的下一位繼承人。」明德長老說道。

明德長老有了不悅之色，說道：「你不尊重大淵獻的規矩。」

「……」

陸州負手而立，沒有回應。

「這不會是假的天啟吧？」

「不要，裏面挺舒服的，我還要待一會兒。」小鳶兒在裏面來回蹦跳。

陸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看著樣子，似乎是瞞不住，便道：「確實如此。」

「你食言在先，還妄圖老夫尊重？」陸州看著明德長老，又補充了一句，「你不尊重白帝。」

也就是這時候，外面一名羽族人，飛了進來，落在了附近，說道：「白帝傳書，急召三位貴客回去。」

明德長老搖頭道：「不過是一種小手段，並非窺探，否則大淵獻誰還願意與我來往。」

整個過程還要維繫片刻。

是故意說出來誆騙的，還是真的？陸州無法確定，但能看出他的上限只有二十六命格，這顯然不是猜的。

「絕無此意。」

第一次感覺到有人竟這麼不識抬舉。

陸州心中微暖，抬手落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摁，說道：「走。」

明德長老微微皺眉，看向氣勢非凡的陸州，見其表情平靜，顯然默認了小丫頭的說法。從始至終，明德長老認為，接受大淵獻天啟考核的是陸州，而非跟隨而來的兩個小丫頭。

明德長老不信邪，露出笑容，「你可以出來了。」

這話說得倒有幾分道理。

小鳶兒回頭，看了一眼中間的太虛種子。

陸州默念天書神通。

明德長老轉頭看向陸州，說道：「她是你的徒弟？」

她指著明德長老：「你，你你……」

明德長老疑惑道：「白帝傳書也應該給羽皇，怎麼這麼巧送到這裏？」

「這麼好的機會，你要好好把握。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進人天啟的考核。」

他太想要留下這個丫頭了，以至於讓這種衝和*圖*書動支配了自己的大腦。

小鳶兒還是太過單純了，連明德長老故意施展手段都不知道。

「這邊。」明德長老突然移動，換了一個方位，拍了下手掌。

「嗯？」

「人皆有所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每個人想的最多的事情，都會投射到大淵獻之中。」明德長老說道。

明德長老則是全程關注著小鳶兒的變化，想要看看後續會不會有所謂的意志力考核，以及幻覺出現。

陸州不再理他。

「師父說的對。」小鳶兒附和道。

他可不想看到白帝的人在這裏出事。

他感覺到傳送玉符在這裏並不管用，大挪移術則不受限制。

小鳶兒本能地看了過去。

他有天相之力，有三卷天書和藍法身作為新的修行之道，天賦上限全開。這是比太虛種子還要逆天的特殊修行之道。

陸州通過天眼神通，看到了那源源不斷地能量進入她的軀體之內。

她見過太多次太虛種子了，只看一眼，便點頭道：「還真是。」

屏障上出現了一道電流，那電流只滋了一聲，小鳶兒便順利地走了進去。

鴻漸斥責道：「若是毀掉了太虛種子，你擔待得起？」

陸州見其動作緩慢，便鼓勵道：「無需擔心，只管進去。」

果不其然——

陸州搖頭道：「不行。」

這個操作秀得陸州和海螺十分無語。

這時，明德長老笑了起來，說道：「無妨。我相信你並無破壞之心。」

陸州看到這一幕，皺了下眉頭。

陸州淡淡道：「你好像很喜歡窺探他人的想法？」

「……」

反正就是走個過場，白帝的面子也給了。

多少人想要進天啟考核，都沒這個機會，這人倒好，一點興趣都沒有。

小鳶兒嚇了一跳，連忙拍了下胸口說道：「我還以為你們都是幻覺出現的呢。幻覺呢？」

「哦。」小鳶兒說道，「和青蓮的勾天索道有點像。」

小鳶兒說道：「我就摸摸，又不會毀掉它。」

明德長老目不轉睛地看著小鳶兒走上台階，來到四方台上。和_圖_書

明德長老說道：「大淵獻天啟內部屏障還有一個特殊的功能，叫做……心理投射。」

小鳶兒感覺到屏障內部，已經沒之前那麼舒服了，於是走了出來。

小鳶兒進入屏障以後，回頭看了一眼眾人，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身子，一切正常，再次看向眾人……

「這……」明德長老閃身出現在三人面前，「耽誤不了你太多時間。之前我一直認為，這丫頭不會得到認可。我真是有眼無珠。鴻漸。」他聲音一提。

小鳶兒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人，明明說過的話，這會兒轉頭就不認了。

陸州搖頭道：「老夫，不需要。」

小鳶兒朝著四方台的方向走去。

小鳶兒繼續邁步，走向屏障。

明德長老驚訝地道：「好手段。」

明德長老說道：「算是吧。」

小鳶兒看向明德長老，笑道：「還是你明事理。」

「那也不能隨便動手。」鴻漸說道。

彷彿屏障能夠保護她似的。

「人類之首，便是人皇。大淵獻又名人定，寓意為人定勝天。能得大淵獻認可，這丫頭便是未來的人皇。至尊也有高下，小至尊可為神君，大至尊可為帝君，天至尊可稱帝皇。」明德長老說道，「你不希望你的徒弟成為人皇嗎？」

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們的表情。

「……」

「住手。」鴻漸大聲道。

此時在大殿外出現了很多羽族的修行者。

明德長老說道：「按照大淵獻的規矩，你需要留下來，效力三千年。」

「……」

陸州眉頭一皺，沉聲道：「你要強行留下老夫？」

之所以設置這個規矩，也是為了防止天才外流。

「那便讓開。」陸州說道。

路過海螺的時候，順手一抓，同樣天相之力將其籠罩。

「我早已猜到你的境界不會超過聖人。你太過敏感，氣息波動較弱，你的長袍擋住了他人的感知能力，但你的修為絕不會超過二十六命格。」明德長老說道。

陸州忽然想起在明德殿的時候，與明德長老進行過意志力上的交鋒。

打氣再三，小https://www.hetubook.com.com鳶兒朝著屏障邁步。

「……」

走到太虛種子邊上，可能是前九次的壓抑，小鳶兒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太虛種子的具體模樣，正要伸手觸摸——

那透明的屏障，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水泡似的，泛著晶瑩的光輝。

想來是那個時候，被竊取了心中想法。

明德長老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出了問題。

滋——

「好，那你就多待一會兒。」明德長老非常有禮貌地道。

明德長老抑制內心的驚訝，表情如常，說道：「這是千真萬確的大淵獻天啟，你身後，便是太虛土壤和幼苗狀態下的太虛種子。其他的可以作假，太虛種子絕無可能作假。」

不管對方說什麼，陸州清一色全部拒絕，不給他機會。

陸州淡淡道：「無論你說什麼，鳶兒不能留在這裏。」

當即冷靜了下來。

陸州目光環視，卻毫無發現。

剛好收斂全身氣息。

這時，明德長老笑道：「丫頭。」

掌心裏一股天相之力籠罩小鳶兒。

小鳶兒本來就是膽小的人，一聽到這話，反而有點膽怯了。

裏面的氣息，讓她感到很舒服。

這前後的態度變化，令人感到疑惑。

來到陸州的身邊，笑嘻嘻道：「師父，我才不要當什麼人皇呢，徒兒要一輩子守在您身邊。」

「完了完了，我出現幻覺了！」

陸州不動聲色，看著屏障的方向。

「嗯？」

施加的天相之力並不多。

明德長老又道：「你在想，我不是猜的，你認為我在騙你。呵呵……呵呵呵……」

陸州重申道：「沒興趣。」

果然是他的一種能力。

小鳶兒緊張極了，深吸了一口氣，握緊拳頭，給自己加油打氣。

鴻漸笑道：

陸州朗聲道：「老夫這徒兒雖然頑劣，但心性純良，這點分寸，她還是有的。」

小鳶兒再三看了眾人一眼，嘀咕了一句：「沒他說的那麼可怕啊。」

「屬下在。」鴻漸躬身。

沉寂許久。

然而，等待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依然很正常。

明德長老說道：「這丫頭如此好的天和圖書賦，上限全開，今後必成一代人道至尊。」

鴻漸終於開口：「這怎麼可能？」

明德長老越看越心驚，他看向陸州，說道：「敢問這丫頭是否天生上限全開？」

啪。

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

明德長老感受到了陸州的警惕之心，於是笑道：「心境。」

「人道至尊？」陸州說道。

明德長老說道：「這麼著急走？得到大淵獻天啟的認可，這是頭等大事，應該稟報羽皇，由羽皇陛下親自為三位貴客接風洗塵。」

明德長老做了個請的手勢：「隨時可以。」

「那是以後的事。」陸州說道。

陸州這次沒有老實回答，而是道：「這好像與你無關吧？」

「……」

鴻漸提醒道：「前幾次會被屏障彈飛，注意力度不要太大。」

「師父，我可以開始了嗎？」小鳶兒再次問道。

陸州心中略微驚訝，說道：「猜？」

剛來到台階的邊緣地帶，明德長老說道：「丫頭，我要鄭重提醒你，若是出現意識混亂，或者一些干擾你，令你覺得害怕的東西，放棄抵抗，便不會有事。」

然後鴻漸，明德長老的嘴巴微張，眼睛微睜……像是被定住了似的。

小鳶兒奇怪地看著明德長老說道：「幹什麼？」

她都已經急得跺腳了。

小鳶兒皺眉道：「我才不要當什麼羽皇呢。」

陸州說道：「不必了，老夫還有要事在身，請你轉告羽皇，今日之事，老夫記下了，改日必回報。」

小鳶兒連忙縮回小手。

明德長老表情倒沒什麼，反正都是失敗，換誰都一樣。他親自出場，也算是給足了白帝的面子。

「嗯。」

明德長老又道：「我為之前的言行道歉，丫頭，你可以安全離開大淵獻。」

鴻漸忍不住問道：「不是你？」

「嗯嗯。」

陸州幾乎想都沒想，說道：「她還小，恐難當大任，讓你失望了。」

陸州本來是對那所謂的意志力和心境考核有些好奇，但一想到其他九大天啟，進去的時候，並無所謂的「品質」上考核的感覺。所以他對大淵獻天啟也沒什麼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