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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那人有些不能理解。

陸州疑惑，「敦牂天啟，異常兇險，坍塌之後，還有凶獸？」

「白澤這是……」十人目瞪口呆。

白澤釋放了它的力量，以宣示它的興奮。

也許這是身為人類的最大樂趣。

小鳶兒皺著眉頭，試圖找到一些痕迹。

「？？？」

數名修行者從通道中緩緩降落。

不由微微皺眉，走了過去，低頭一看，上面書寫著：好友陸天通之墓。

旁邊一人說道：

百年的時間，深淵已經成了真正的深淵了。

眾人：「……？？？」

小鳶兒和海螺看向深淵，說道：「到了。」

陸州落在了深淵的邊上。

「法身。」

剛行走不到百米，看到了一座墳墓。

怎麼說也應該提升透視，萬里眼的程度。

十人面面相覷。

陸州的五感六識是封閉狀態的，不知道情況，也屬正常。

陸州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說道：「爾等何人？」

他朝著敦牂天啟走了過去。

陸州搖了下頭。

哪怕未知之地的環境極其惡劣，也比在深淵之下，要讓他感到心曠神怡。

眾人看了過去。

「哦？」陸州審視此人，問道，「何種凶獸？」

百年時間，人類早就摸清楚了白澤的習慣和規律。

回頭看老夫怎麼治你。

陸州聞言，輕喚了一聲。

那人之所以老實交代，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那凶獸，沒想到這老頭沒看到過。

之前它都是故意隱藏自己的光芒，以免被人類發現，如今再次看到主人，它歡呼雀躍，興奮躁動。

翱翔在天空中的感覺真好。

「抓住它！」

不由得讚歎一聲，當初自己為了擊殺屠維大帝，是有多麼的魯莽。

十多名修行者，看到這凶獸的時候，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發動了進攻。

那人也覺察出陸州的口吻不太友善。

嗖嗖嗖。

飛出來的是一堆白骨。

「師父……」

他們苦心要抓的凶獸，不僅不跑，反而朝著他們飛來。

憑什麼你說不能抓？

不過這也證明端木典還活ｈtｔps://wｗw•ｈetuｂooｋ•ｃｏm•cｏm著。那日與屠維大帝激戰，實在分不出太多的精力保護端木典，危急時刻，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看來是在系統升級的過程中，就死在了大彌天袋之中。

「老先生，我們真的只是捕獵來的。」

「罷了，但願他們沒事。」

陸州真正自由了！

祥瑞之光亮了起來，白澤降下祥瑞大雨。

強橫無比的力量，終於撕裂了空間，噗的一聲巨響，蕩漾四方。

但在陸州的眼中，他們的速度慢得像螞蟻……

那十人心中驚訝，驚覺眼前這位老者修為不低。

鳴班大神君？

還有大淵獻這筆賬，早晚得算。

「起！」

「老先生請講。」

十多名修行者掠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陸州。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低聲啜泣。

陸州的目光也落在了白澤的身上。

陸州從未感受過自由會是如此的令人興奮。

抬頭，看了看天際。

也不知過了多久。

陸州心生疑惑。

晦氣。

「老先生還有什麼問題？」

來到樊籠印之上。

陸州反而直接點出：「白澤。」

「不用多想，回頭我會跟他們聯繫。」

系統升級之後，應該變強了才對，怎麼還取消了這好用的功能？

「等等。」陸州語氣一沉。

「快找！一定要找到它！」

接下來就是找到徒弟們。

十人皆紛紛落地，飛不起來了。

「走。」

嘩啦！

但陪伴著他度過最難時期的，便是白澤。

海螺說道：「今天是師父的百年忌日，也不知道師兄們會不會來。」

自穿越至今，如果說，陸州還有什麼牽挂的話，就是這幫徒弟了。

凶獸人人可抓。

這不是蠻不講理嗎？

陸州的眼中卻是充滿了溫和與感動。

那人想了一下，又不是不能說，於是道：「這凶獸酷似山羊，渾身沐浴祥瑞之光。」

他的聲音不大，卻和以前一樣，傳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席捲四面八方。

陸州奮力要掙脫和-圖-書這力量之海，無異於一石激起千層浪，牽一髮而動全身。

那人語氣軟了一下。

他俯瞰著敦牂大地！

正在陸州要準備離開的時候——

十人大驚失色。

飛得也很低。

「怎麼了！？我怎麼了？！」

「有人。」修行者們紛紛停住，俯瞰陸州。

「應該來不了吧。」小鳶兒說道，「上章大帝算是比較寬容，其他幾位，跟太虛對付不來。」

陸州看到的是遠處的山水，風景，並非是徒弟們的場景。

陸州掌心一壓。

陸州看了看兩邊的情況，深淵並沒有因此而繼續收攏。

那些力量，已經無法束縛陸州了，便選擇了重歸於平靜。

深淵遠處的上空，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光團通道。

陸州深深吸了一口氣未知之地的空氣。

海螺也飛了過來，發現了這一點，驚訝道：「樊籠印是師父的東西，怎麼會消失？」

白澤，還是那個白澤。

心中打了個巨大的問號。

雖說現在的天相之力，已經完全可以做到源源不斷。

深淵之中的力量，漸漸退潮而去。

其中一人道：「老先生，你為何在這裏？」

二人祭奠差不多的時候，上方的修行者才開口道：「大帝說過，離開太虛不宜太久，兩位姑娘，是時候回去了。」

老夫很惱火！

「老先生不愧見多識廣，佩服佩服。」

樹木上的經脈，天空中流動的元氣，都顯現在他的視野之下。

加上修行者，極少產生污垢，這樣看來，陸州倒像是長發披散，滿臉鬍鬚的老者。

「一百年了！」

他們都清楚這兩個丫頭在上章的地位，不敢輕易怠慢。

以陸州當前的修為，飛了好一段時間，才看到那夾在深淵中的樊籠印。

「為什麼？」

嗡——嗡嗡——

明德長老已死，姜文虛只怕活不過這百年時間。

他可不想樹敵。

「我為什麼不能飛了？！」

不知飛了多久。

天痕長袍還是很乾凈。

來到敦牂天啟。

再次嘗試。

這裏狐疑地看了一眼，何人ｈtｔps://ｍ.hetｕboｏk.ｃom•ｃｏm這麼大胆，敢靠近敦牂天啟？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茂盛的藤蔓，順著山峰攀爬而上。

「何種凶獸？」

他們很警惕。

「這凶獸時常在敦牂天啟出沒，自從天啟坍塌過後，就在這一代遊走。每年都有大量的修行者試圖抓到這頭凶獸。奈何這凶獸極其狡猾，太難抓了。」

陸州語氣威嚴，目光深邃。

眾人朝著深淵掠去。

他繼續朝著敦牂走去。

「慈姑娘說的是，那就再等一個時辰。」

天塌了，老夫能扛得住嗎？

發出巨大的叫聲，蕩漾了出去。

海螺嘆息道：「可能是深淵變大了一點，樊籠印掉下去了。」

令人不寒而慄。

她露出了悲傷的表情，說道：「就連師父的東西也沒了。」

陸州掌心下壓，貼在樊籠印上。

百年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白澤跪了下去。

「算算時間，這兩天應該就出現了。」

陸州緩緩開口道：「白澤。」

那人指了指深淵，說道：「白澤每隔一個月，都會在深淵上盤旋，降下祥瑞大雨，然後悲鳴一聲。我們就是在等這個機會。」

上方几名修行者，看了一眼，覺察到問題所在。

嗡——

樊籠印從深淵的夾縫中試圖掙脫，兩邊的碎石不斷滑落。

「再等等，百年忌日，能不能多給點時間？」小鳶兒抱怨道。

「自由了。」

白澤的眼中充滿了興奮，以及激動。

抬起大手，輕輕放在白澤的身上，撫摸兩下。

徐徐的清風。

不知那些孽徒們，現在過得好不好？

在深淵之下，束縛百年，如今重拾自由，豈能不興奮？

就在陸州離開后兩個時辰。

陸州也沒有拒絕，移行換位，出現在白澤的後背上。

陸州不由長嘆一聲。

新鮮的空氣。

陸州適應了一段時間。

嗖。

「捕獵？」

它朝著深淵中發出一聲悲鳴……繼而踏空行走，朝著高空掠去。

低空中掠來十多名修行者。

陸州常年在深淵之下，雖說年歲增長了百年，但也沒有變老ｗｗw•hetｕbｏok•coｍ•cｏｍ的跡象。唯獨頭髮鬍鬚變長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五感六識緊閉的狀態下，是沒工夫打理形象。

那人反而如實地道：「我們是來捕獵的。」

深淵中那無形阻隔的力量，與流入陸州丹田氣海中的力量，殊途同歸。

腳踏實地的感覺很好。

這種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如此。

那人笑著拱手說道：「既然如此，就此別過。」

露出了驚喜之色。

陸州飛旋一圈，觀察了一下，確認天啟真正坍塌。

似乎是在請主人上去。

他沒有說出這凶獸的名字。

「嗯？」

但就是沒辦法抓住它。

能在未知之地自由走動的，可不是什麼弱者。

當她來到樊籠印所在的位置時，露出了疑惑之色：「咦？樊籠印呢？」

白澤落了下來，落在了陸州前方十多米的地方，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了陸州身前。

……

腳下藍蓮生，十四片葉子飛旋轉動，光芒四射。

法身衝天而起，與陸州合二為一。

那些修行者的速度不慢，按照陸州的估計大約應該有兩命關左右。

待差不多了以後，他才使用天眼神通，想要觀察一下徒弟們的變化。

可是這半空之中，哪有什麼線索？

陸州心中反而有點失落。

「回答老夫的問題，爾等自當安然無恙。」陸州淡淡道。

樊籠印離開了深淵，急速變小，飛到陸州的掌心裏。

就在這時，有人驚呼出聲，指著遠處的低空，說道：「白澤出現了！」

天眼神通真成了目力類的神通了？

老夫還沒死，這貨就立了個墓碑。

可惜的是，白澤並未出現。

陸州心神亢奮到極致，繼續向上飛行。

「兩位姑娘不用著急，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老先生沒見過？」

百年後，滄海化桑田。

老朋友，你回來了！

天眼神通使用過後。

按照事先準備，取出祭奠用的物品，朝著下方掠去。

「嗯。」

這在九蓮之中，算是中堅力量，高不成低不就。

不多時，來到了深淵之上！

嗖！

雖然陸州和圖書不認為自己就是陸天通，但是在這樣的場景，聯繫前後因果的情況下，不難判斷，這就是端木典留的墳墓。

陸州和法身衝出了深淵壓制最關鍵的空間位置，如同獲得了自由似的，來到了上空。

「？？？？」

白澤踏地而去，光芒四射，劃破天際，朝著遠處掠去。

但這次，他們看到了希望。

兩人又在深淵中待了一段時間。

接著他們看到白澤飛到了深淵之上，盤旋了兩圈。

陸州隨手一揮。

「老夫給你們一個忠告。」陸州淡淡道。

敦牂天啟成了一座山峰。

「放棄抓捕白澤。」

那人說道：「距離坍塌已經百年時間了，相對於其他九大天啟，這裏反而是最安全的。不過，這裏的確沒有什麼凶獸。但有一頭凶獸……」

陸州問道：「你們在何處看到白澤？」

留下一臉懵逼的十人，砸吧砸吧乾燥的嘴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終究還是嘆息了一聲。

這不是他們第一人看到白澤了。之前每次看到，都是追趕狀態，而白澤的飛行速度，令他們望塵莫及，加上未知之地複雜多變，想要抓住白澤，難如登天。

他忽然想起前世的一句詩，最能表達此刻的心情。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看到的還是山水。

百年的時間，原本被夷為平地的敦牂，又生長了很多密密麻麻的花草樹木。

宛如一道金藍之光交錯的電弧，在天際懸浮。

白澤眼睛睜大，渾身的祥瑞之光變大了數倍，照亮了方圓十里。

掌心一推。

那墓碑化作飛灰，夷為平地。

白澤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看了一眼，出現在不遠處的陸州。

四面八方的力量，全部涌了過來，試圖壓住陸州。

白澤飛得很近。

就連地面上極其幼小的草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陸州打開大彌天袋，意念微動，向前一推。

陸州朝著天際飛去。

樊籠印回歸！

百年時光，白澤也老了一些，神態上變得更加成熟，身上的毛髮，旺盛了許多，氣息更加精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