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太虛
第1534章 叛變的徒弟？
「你為何幫老夫？」陸州問道。
「人，總是會進步的。」陸州說道。
帝女桑想了一下，像是小女孩似的，說道：「那你趕緊去找他，他在南方炎水域。」
「你就是化成灰，老夫也認得。」
帝女桑打量了一眼陸州說道：「以你的本事，進太虛綽綽有餘。我聽青帝爺爺說，太虛折損了很多人手，到處從九蓮招攬人才。你可以去啊……」說到這裏，她又嘟囔著小嘴道，「不過太虛真的好無聊，不如你留下來陪我啊？！」
「你們原地等候。」
一道身影出現在附近，躬身道：「日先生，赤帝有令，您得加緊修鍊了。」
「我恨他！」
「如此甚好，老夫正想找他的麻煩。」陸州說道。
陸州也意識到自己這麼做有些高調。
可能是長時間不見人類，很孤獨寂寞，帝女桑非常喜歡和人類交流。
解晉安尷尬撓頭說道：「虧我還找了個面具。」
「嘿……你這人聽不懂人話，我一直都在修鍊。」明世因無語極了。
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站在樹下。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幫徒弟早些被抓走，未嘗不好。
「我一直都在修鍊。」
「老夫拿回自己的東西也有錯？」陸州反問道。
看到鎮天杵的那一刻，解晉安眼睛瞪得老大，說道：「你連羽皇的鎮天杵都敢敲詐……你……咳咳，咳咳……」
「是啊。」
「你修為進步這麼快，應該可以進太虛的啊？」帝女桑奇怪地道。
「本皇向來敬畏強者，但不代表喜歡背叛者。」
她口中的「心」，大概是一語雙關吧。
與此同時。
他靠的聞嗅神通，而不是記住一個人的相貌。
「還有別的事？」陸州見解晉安猥瑣得像是個賊似的，便開口問道。
解晉安拍大腿道：「羽皇真把鎮天杵給你了？」
解晉安驚訝地道：「羽皇陛下？」
「解晉安。」
臣子疑惑地道：「陛下您早知道了？」
陸州想了一下，說道：「如何進入太虛？」
一日後。
一時沉默。
陸州淡然而立說道：「百年時間過去，你竟躲在冰錐里。」
現和-圖-書在要是去炎水域尋找赤帝，似乎有些不太現實。
羽皇又嘆息道：「不過，本皇沒想到此人竟然得到了魔神的東西，手段頗高……」
耳邊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穩住紊亂的元氣，羽皇的氣色漸漸恢復。
「……」
潘重抱著的鎮天杵錦盒飛了下來。
「南方無盡之海，很遠很遠的地方……很不好找的。」帝女桑說道。
羽皇說道：「大淵獻是太虛的最後防線，冥心最看重的便是大淵獻天啟。冥心才留下一塊感應晶石，此晶石可感應魔神。來見他的時候，晶石並未亮起。」
離開太虛的魔天閣眾人，依舊沒緩過勁來。
「……」
解晉安回身。
羽皇的臉色拉了下來。
解晉安一驚，說道：「不是吧，這也能認得出來？」
與此同時。
那聲音不怒自威。
「羽皇陛下，他……他真的是魔……魔神？」一旁的臣子說道。
永遠被踩在腳下，永遠仰視太虛，這真的是羽族想要的未來嗎？
「你很討厭他？！」
那高聳入雲的冰錐屹立不倒。
擄走老夫徒弟的，會有好人？
解晉安審視著陸州，說道：「你修為提升的夠快，可惜時機還不夠成熟。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我不是你的敵人。」
「咦，我怎麼用了個『又』，呸呸呸。」
「我要跟你家閣主說話，其他人少管閑事。」那帶面具之人說道。
這一點還用說？
明世因欣賞著無盡之海的風景，不住地搖頭。
此言一出，帝女桑失落地道：「你們人類真奇怪，為什麼一定要進太虛呢？」
「他在哪？」陸州又問。
提到赤帝，帝女桑眉頭一皺，氣惱地道：「別跟我提他。」
「你曾經追隨魔神，本皇不與你計較。」羽皇忽然開口。
解晉安說道：「不過，你這次實在太高調了。羽皇明顯是在讓著你，想要禍水東引，你得小心點。」
那身影點頭道：「那我便不打擾日先生了。」
陸州目不轉睛地盯著解晉安。
「你假傳白帝命令，以為本皇不知？」羽皇淡淡道。
解晉安又十分無奈地和*圖*書道：「你這次回歸，一定會引起太虛的注意，短期內不要對上太虛十殿和聖殿。」
「青帝爺爺說，再過幾天，他可能會去太虛……你要儘快！」帝女桑說道。
陸州皺眉。
解晉安補充了一句，「你的東西，我早就暗中還給你了。」
帝女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朝著天際伸出掌心。
「好人？」
沒有回應。
「鎮天杵不是老夫的東西？」
天塌了，以冰錐的形式，扎穿太虛？
眼下去太虛的時機還不夠成熟。
他揮了下手臂。
想到這裏，陸州喃喃自語：「那便登天吧。」
羽皇從空中落了下去。
「他並非是魔神。」
「南方，炎水域？」
「沒錯。」
「是。」
確認他們的安全，將他們接回身邊。目前來看，似乎並不著急。百年時間已經過去，該發生的早已發生。
雞鳴天啟。
臣子立馬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是你破壞了天啟，我必須得防著。」帝女桑說道。
他非常不喜歡這兩個字。
那臣子又道：「那今日之事，需要稟告太虛嗎？」
陸州騎乘白澤，率眾出現在附近。
羽皇繼續道：
淡淡的熱量將要融化冰錐似的。
「是嗎？」
赤帝是她的父親，竟能忍心讓她待在這裏。
他抬頭看了一眼高聳入雲的天啟之柱，已然沒了當初的新鮮感。
聞言，帝女桑眉頭一展，露出疑惑之色：「你要找他麻煩？」
「是。」
陸州閑庭信步，沉著應對，化解了帝女桑的進攻。
將其打開，鎮天杵出現在眼前。
虛影一閃，消失了。
他有點恨鐵不成鋼地嘀咕道：
羽皇淡淡道：
「我是活著……」帝女桑語氣一頓，「可我的心，早就死了。」
解晉安撓撓頭，摘下面具道：「我這就回去。」
陸州淡然道：「世上缺少魔神，老夫來做，有何不可？」
陸州微微感知。
羽皇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說道：「你會明白的。」
陸州沒有表現出敵意，而是繼續問道：「赤帝去太虛所為何事？」
「百年時間過去，你修為精進這麼多？」
解晉安幫助過陸州，這時候出現，也屬正常。
太虛在上，大淵獻在下。
你本來就是魔神。
「說吧，什麼事？」陸州說道。
他們的身上同樣縈繞著淡淡的光暈。
「防止天塌了？」陸州抬頭看了一眼這壯觀的冰錐。
那臣子會意，也跟著回到了殿中。
「赤帝陛下還說，您已經是炎水域的人了，若無必要，金蓮的師父，今後就不要再聯繫了。」那身影說道。
「難道他有大帝的修為？」
羽皇又道：「你以為白帝，真的會站在魔神那邊嗎？」
陸州孤身一人，掠過雞鳴天啟。
羽皇陛下的身子虛化了。
但許多事情，必須得這麼做，才能達到目的。
待魔天閣一行人離開之後。
若不是及時將天魂珠祭出，被毀掉的心臟，只怕是也難以修復。羽族一半是人，一半是凶獸。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和抗打擊能力。撇開天魂珠不說，心臟也都是多數的，以他的修為，超出極限的傷害，並不能讓他形神俱滅。
「本皇並未全力以赴，他的修為頂多初入至尊。」羽皇說到這裏的時候，話鋒一轉，「但他出手的時候，有些詭異，頗有大帝的潛質。這也是本皇送他鎮天杵的原因。」
陸州的目的是要找到徒弟。
陸州回身。
……
「青帝？他要去太虛？」陸州趁機又問，「青帝在何處？」
「若有機會，老夫會再臨大淵獻。」
水漫天空，成水箭四射。
「你明明活著……為什麼否定自己是人類？」陸州說道。
解晉安心中一緊，皺眉道：「我對大淵獻一向忠心耿耿，從未做過背叛大淵獻的事。」
……
彷彿來自地獄一般，嚇了解晉安一跳。
眾人循聲望去。
陸州問道：「赤帝在哪？」
太虛折損了四大至尊，才將魔神摁住。
不知道這方法管不管用，但這奇思妙想，可真夠讓人無語的。
一座山峰的峰頂上。
數百招過後，帝女桑停手，驚訝地看著陸州和-圖-書，說道：「是你？」
「好傢夥，居然冒充魔神！！難怪冥心大帝讓人宣布魔神的死訊。」臣子恍然大悟，但很快又疑惑地道，「那陛下您為什麼要給他鎮天杵？」
嗖——
解晉安看了一眼天空中魔天閣眾人，說道：「沒想到你還活著，我以為你跟屠維大帝同歸於盡了，害得我幾天沒睡好。」
「你瞧不起老夫？」陸州道。
若他們形成聯合之勢，就麻煩了。倒不是說陸州懼怕他們，而是會牽連魔天閣和徒弟們。
「那他為什麼要冒充魔神？」
明世因白了一眼虛空，看著前方，說道：「我哪有什麼師父。」
禍水東引？
陸州皺眉：「大彌天袋和勾陳之心？」
出現在宮殿之中。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但他是羽皇，必須得保持鎮定。
咔。
陸州的腦海中浮現當年魔神慘敗的場面。
陸州踏地而起，率領魔天閣眾人，朝著符文通道的方向飛去。
一直到他們飛抵叢林區域的時候，一個聲音將他們的思緒拉了回來。
「要你管。」帝女桑說道，「你又來幹什麼？」
來到了環形湖之上，陸州打量著冰錐，露出疑惑之色。
再說了，在大淵獻中，靠近魔天閣的人，就只有解晉安。
太虛高手如雲，太虛十殿，聖殿高手，聯合起來對付魔神並不難，誰敢這麼大的膽子，與太虛作對？
砰砰砰，砰砰砰……
「呃……」
如果去了太虛，事情就會麻煩了。
朝著叢林外走去。
那一身長裙的影子從冰錐上方掠來，向下進攻。
羽皇說道：「魔神當年的名頭太大，也許有些人想要享受一下魔神的地位。至於真正原因，不得而知。」
解晉安停下腳步，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在羽皇的背後，出現了四位氣勢不凡的羽族高手。
一道虛影出現在不遠處，光暈散開，那雙潔白的翅膀，帶著濃郁的神聖光輝。
正當他感慨的時候。
陸州開門見山：「帝女桑何在？」
解晉安道：「我真不明白羽皇陛下在說什麼。」
羽皇的目光平靜，看著解晉安。
「太高調，太囂張了……你就不怕重蹈和*圖*書覆轍？！」
「喂。」
「青帝爺爺，在東方啊，跟白帝爺爺離得不遠。」帝女桑剛說完，立馬道，「你不會是也要找青帝爺爺的麻煩吧？他是好人！」
況且，太虛中，不只是冥心，還有太虛十殿，還有各處失落之地的大帝。
「赤帝說了，您的修為還需要再進一步，這樣才能在接下來的殿首之爭拔得頭籌。」那身影又道，「我會時刻監督您。」
明世因眉頭一皺：「什麼師父？我沒師父。」
羽皇露出笑容：「此物本來就不是本皇的。其次，太虛極其看中大淵獻，不希望大淵獻出事，他想要這燙手的山芋，給他就是。」
有的時候，也會產生畸形心理，把人類留在環形湖中。受不了折磨的人，自然會死去。
解晉安心虛地道：「我就是到處走走，羽皇陛下為何會來到這裏？」
「沒了。」解晉安乾笑了下。
「何人？」潘重沉聲道。
羽皇還是看著他的，不說話。
陸州抬頭，以掌相迎。
「老夫還有要事要辦，不能留下。」陸州說道。
「別跟我提他！！」帝女桑更加生氣了。
哀莫大於心死。
陸州點點頭。
由此可見，冥心的確不簡單。
陸州雖然得到了魔神的記憶，也對許多事情有了印象，但並沒有掌握這些細節上的事。
羽皇口吻漠然道：「將解晉安押入大淵獻地牢，封住他的修為，聽候發落。」
解晉安：「……」
果不其然……帝女桑，沒有心跳！
聽到稟告二字。
「我對天起誓。」
那臣子暗呼高明，當即山呼道：「陛下英明！」
「炎水域在哪？」陸州問道。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無盡之海以南。
解晉安嚇了一跳，說道：「沒有沒有……別這麼敏感。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小瞧冥心。」
解晉安回身一轉，雙目睜大說道：「誰？！」
陸州推掌，貼住冰錐。
……
解晉安就這麼在原地目送眾人離開，直至他們消失在天際盡頭，才長嘆一聲：「真是一點都沒變，哎，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當年背叛的人，可不少。你可不要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