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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來到上章大帝身邊，輕聲道：「大帝陛下，上章殿首人選，決定了嗎？」

小鳶兒聽得眉頭直皺，盯著眼神奇怪的烏行打量了一下，說道：「要我們去做旃蒙殿的殿首？」

上章大帝不以為然道：「這裡是上章，本帝批評他兩句，又能如何？」

「是。」

「小鳶兒無疑是最佳人選。」孔君華說道。

「可我覺得，陸閣主最合適。」

「什麼事啊？」小鳶兒好奇地問道。

烏雲轉頭打量著這兩名小丫頭，眼中充滿欣喜。

「見過夫人。」小鳶兒和海螺欠身見禮。

上章大帝道：

上章大帝沉默。

這話中有話，就看他能不能聽明白了。

玄黓帝君回身道：「若真不想當這個殿首，就從之前擊敗你的四人里，挑一位。」

「哎，我也不想這樣。可事實勝於雄辯。」

此言一出，烏雲不住地搖頭道：

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

孔君華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

「噓——」

「帝君既然已經晉陞了大帝君，何必要看他人的臉色行事？就算是青帝親臨，帝君也不會低眉畏懼。為什麼會對白帝的人如此諂媚？」張合無法理解。

孔君華便將旃蒙殿的來意說了一遍。

「按照太虛的規矩，殿首只能讓一個人擔任。上章ｗｗｗ•hetuｂooｋ•coｍ•coｍ的殿首空缺了這麼多年，也該有個人頂上去了。這兩個丫頭，不論是天賦還是品行，都很不錯。小鳶兒聰明伶俐，天真無邪；海螺舉止大方，為人謹慎。這二人我都很喜歡。」

「啊？」

上章大帝看了一眼那書信，沒有接，反而拂袖而過，那書信化作齏粉，說道：「聖殿也有兩位太虛種子擁有者，怎麼不見他讓出來？」

至於理由，她沒有繼續說了，相信上章大帝心中比誰都清楚為什麼要選小鳶兒。

「按照聖殿的想法，補充新鮮血液以護衛十殿，維繫太虛平衡。海螺自有去處。」孔君華笑著說道，「旃蒙殿已經派人來過上章，似乎有意扶持海螺為新任殿主。」

半晌過後，他看向孔君華說道：「聖殿那邊是什麼態度？」

上章大帝沒說話。

上章大帝也沒有意外，而是微微嘆息道：「那海螺該怎麼辦？」

「到了他那層次，也許維繫天下平衡，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吧。」

「嗯？」

黎春繼續道：「今天陸閣主替帝君擋住了青帝的發難，你以為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

張合一時怔住。

「沒興趣。」小鳶兒回答道。

「我這也是無奈之舉，殿首之爭已經開始。您也知道，旃蒙萎靡了十萬和圖書年，我又怎麼可能是那些道聖的對手。倒不如趁機，引入太虛種子的擁有者，又有大帝做後盾，便萬無一失了。」

……

「請進。」上章大帝回到王座上，緩緩而坐。

「沒興趣。」

一旁的孔君華笑道：「烏殿首，你的書信我已經看了。但是現在過來，是不是有些太著急了？」

那名修行者侍衛帶著海螺和小鳶兒來到了上章大殿。

孔君華微微笑道：「想必大帝陛下心中已經有了數，何必再問妾身？」

「嗯？」

烏行不是蠢貨，當然明白其中意思，躬身笑道：「大帝陛下，若是可以的話，我旃蒙殿，願扶持這位姑娘繼承殿首之位。」

奪人所好，那就是蹬鼻子上臉了，加上烏行感覺這小鳶兒有點公主病，不好招惹。旁邊這位文靜一些，應該好對付。

滿臉委屈至極。

「本帝這裏的確有兩個不錯的人選。不過……她們都太過年輕，本帝可以將為你推薦上章的其他幾位道聖，你看如何？」

一言一行，張合全看在眼裡。

烏行：「……」

張合朝著玄黓帝君作揖，迅速離開了玄黓大殿。

「七生先生已經是屠維殿的殿首了。那姓諸的年輕人，聽說正在考慮，不久後會選擇一殿入主。」烏雲提高聲音，躬身道，「還請大帝陛下以大和*圖*書局為重。」

畢竟是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兩大人才。

他的大手往海螺面前一伸。

孔君華點名誇獎小鳶兒，他若是還不識趣，那就是蠢材了。

上章大帝負手看著前方，回身嘆息道：「君華，不如你替本帝做這個決定？」

來到了玄黓大殿之外，道聖黎春從不遠處飛了過來，見他心情低落，反而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別這麼垂頭喪氣嘛。」

經由黎春這麼一提醒，他挺直了腰桿，重拾往日高位者的氣勢。

海螺回答道：

「正因為群龍無首，海螺才可以成為新的殿主。到時候，咱們上章又多了一個盟友。」孔君華說道。

張合微微蹙眉。

「帝君變了。」

大殿之外，一身墨色長袍，身材魁梧，目光銳利烏行，率眾進入上章大殿。

他仔仔細細回想玄黓帝君和陸閣主在一起時的場面，不由眼睛一亮。

孔君華笑著道，「殿首乃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徵，是成為殿主的必經之路。掌控太虛十殿，維繫天下平衡。在太虛中擁有極高的地位。」

「旃蒙殿代理殿首烏行，拜見大帝。」眾人躬身。

說完這話，孔君華看向烏行。

口吻態度和小鳶兒如出一轍。

「哦？」上章大帝露出了笑容，「說說看。」

「張殿首，拿出你殿首的姿態，拿出https://m.hetubook.com.com你平日里該有的腦袋，好好想想。這段時間你輸得太多了，以至於忘記了思考。」黎春提醒道。

「那妾身就直言不諱了。」

「謝過大帝陛下的好意。雖然殿首的門檻是道聖，只要道聖都可以參与競爭。但您也清楚，道聖可能永遠止步于道聖。真正走得遠的，還是那些太虛種子的擁有者。重光殿的藍羲和，至今為止都沒接到挑戰，誰敢啊。」

「哼。」

孔君華豎起手指，嚇了一跳。

「滾。」

「十殿之間橫跨的距離有多遠你比我還清楚，聖殿哪裡會管這些小事。冥心大帝只看天地平衡，其他人就算全死了，他都不會理會。天啟之柱塌了一根，影響的是咱們上章，也沒見他來看看。」孔君華說道。

孔君華說道：「找你們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們商量。這件事，大帝陛下做不了主，想要聽聽你們自己的意思。」

孔君華點了下頭，看向上章大帝。

上章大帝說道：「夫人不必拐彎抹角。」

這不是諂媚又是什麼？

一名修行者轉身離去。

上章大殿。

「冥心啊冥心，心中就真的只有天地平衡？」上章大帝說道。

上章大帝有些猶豫。

「妾身這不是害怕隔牆有耳嘛。」孔君華說道。

道聖黎春用胳膊肘捅了捅，說道：「www.hetubook.com.com你敢說帝君諂媚？」

一名修行者從外面走了進來，躬身道：「大帝陛下，夫人。旃蒙殿暫代殿首烏行到了。」

「講。」

張合說道：

烏行無奈地道：

烏雲當即取出手書，恭恭敬敬遞了過去：「我已經徵求聖殿的態度，這是他們的書信。」

烏行：「……」

黎春微嘆一聲說道：「其實我也跟你一樣的想法。但今天過後，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玄黓帝君沉聲說道：「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這婦人便是上章大帝的結髮妻子，孔君華。

話音剛落。

「旃蒙殿？」上章皺眉，說道，「十殿中的四大殿主，早已隕落，能在太虛中立足，純粹是聖殿的關照。旃蒙群龍無首，混亂不堪，長達十萬年來，自暴自棄。讓海螺到那邊，本帝不放心啊。」

孔君華下令道：「來人。將那兩名丫頭請過來。」

「沒錯。」

上章大帝輕哼一聲說道，「你以為冥心是好東西？」

上章大帝目光落在了烏行身上，打量了下，說道：「免禮。」

孔君華知道大帝心軟，很多話說不出口，便主動站了出來，露出笑容道：「鳶兒，海螺。」

孔君華繼續道：「你們現在已經是道聖境界，尤其是小鳶兒要不了多久便會晉陞大道聖。天賦之高，世間罕見。可不能錯過這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