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太虛
第1574章 他姓姬
道童微嘆一聲，說道：「其實我倒是覺得，世人對他的稱呼，不太公平。什麼是魔，什麼是神呢？不管什麼名號，都只是一個代號罷了。若他真的十惡不赦，那些死在太玄山的追隨者，難道都是蠢貨？」
陸州也沒有開口。
小鳶兒忍不住了，道：「差不多就得了。」
玄黓帝君點點頭。
道童躬身道：「多謝。」
「上古時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道童說道。
「不是不願意，而是那地方有諸多神秘莫測的凶獸防守。即便是聖殿，也不能隨意靠近。那裡是太虛出了名的禁地，整個太虛沒有一處通往太玄山的符文通道。」玄黓帝君說道。
「天啟崩塌這麼重要的事，四大至尊第一時間就趕了過去，還帶了大量的聖殿士。一方面是調查坍塌原因，一方面是嘗試修復天啟。不過，修復的可能性太低，大地的力量，相比以前，衰減了很多。」玄黓帝君說道。
玄黓帝君反而看了道童一眼，說道：「你也知道這裏？」
「帝君，陸閣主。」
道童當即搖頭：「萬萬不可。」
眾人見禮。
道童說道：「沒人知道他叫什麼……早期，他的一些下屬，稱其為『帝』，後來一段時間修行界散落的典籍里記https://www.hetubook.com.com錄其為『天王』，簡稱為『王』，再後來就是你們知道的『魔神』了。」
在陸州的帶領下，一行人從玄黓出發，朝著玄黓南方的凹陷之地飛去。
玄黓帝君非常無奈地嘆息一聲，說道：「眼下也只能這樣了。您不去看看？」
「啊？」
「可你看起來很年輕。」海螺疑惑地道。
道童說道：
小鳶兒高興地鼓掌，說道：「終於可以出去啦，在玄黓都悶死了。」
道童皺著眉頭道：「你們是要去何處？」
「老嘍。」道童搖頭嘆息。
解開道場的封鎖，二人走出。
「何止知道。」
「……」
編，繼續編，老師就在你面前，看你能編出什麼花兒來。
「……」
「天啟從未知之地進入太虛，只會坍塌下半部分……不過，下方如同源泉，缺少源泉，對太虛而言，不是一件好事。這個倒是不用太過擔心，上半部分存留的力量，足夠持續一段時間。最大的問題是，太虛沒了天啟支撐，會加劇天道崩塌，到那時……」
小鳶兒和海螺回頭，正要批評他胡亂開口。
小鳶兒道：「為什麼？」
「哦。」小鳶兒有些怯生生地道，「好像挺嚇人的。」
「我不認為是這樣。能讓這麼多人死心塌地，必有其可取之處。」道童繼續道，「太虛升天以後，我查過許多資料，研究過此人的一生，除了在修行一道上有很多無法解釋的謎團以外，並沒有像太虛傳言的那樣邪惡。」
魔天閣眾人並未跟隨，而是留在玄黓，繼續堅持日常修鍊，偶爾也會在玄黓做點事情。
陸州指了下小鳶兒和海螺說道：「你們二人，隨為師走一趟。」
陸州看了他一眼說道：「差點忘了，你是玄黓帝君。」
身後道童說道：「我跟你們一起。」
陸州蹙眉，起身道：「天啟崩塌？」
陸州倒是輕哼道：
赤奮若天啟認可的是端木生。
「那裡很危險，並非一般修行者所能停留。太玄山本是魔神的道場，魔神歸天之後，太虛將其列為禁地。後來不知為何，太玄山盤踞了大量的凶獸，其中不乏聖凶。除此之外，當年魔神為了守護太玄山，留下了許多大道禁制和上古陣法，就連魔神本人也沒ｍ.heｔubｏoｋ•ｃｏｍ.cｏm把握安全進出。」道童說道。
眾人沉默。
陸州道：
那裡畢竟是老師曾經居住的地方。
陸州說道：「你想去，便一起吧。」
海螺反而態度平和地問道：「你見過魔神？」
嗡……嗡嗡……地面出現細微的顫動。只有修為極高的人能感覺得到，道聖以下對規則的領悟不強，很難感知到動靜。對於大部分人而言，和往常一樣，沒什麼變化。
「前面乃是太虛少有『天坑』地帶。傳聞是當年魔神與高手戰鬥時留下。你們來這裏作甚？」道童說道。
這方面他的確了解的不多。
在場之人對魔神的了解，僅限於傳說，上章對魔神還算了解，但那都是過往，沒有走入內心。只有陸州，真切進入了魔神的記憶，乃至修鍊之中。
玄黓帝君眼神奇怪地打量了一眼道童，並未多說什麼，便率先朝著天坑飛去。
玄黓帝君能理解這種心情。
玄黓帝君說道：「好，我便隨你走一趟。」
「你去瞎湊什麼熱鬧？」小鳶兒問道。
玄黓帝君有些擔憂說道：
「你剛才說，四大至尊使者，都去了赤奮若？」
十萬年過去，滄海化桑田，誰人不想回去看看呢？
海螺說道：「你們經常說魔神魔神的……他到底是誰啊？」
ｈttps://m.heｔuｂoｏｋ•cｏｍ.ｃom叫她們一起，一方面是兩人修為已達道聖，另外一方面是潛意識裡覺得應該帶著她們。
每當他掠過千瘡百孔的大地時，腦海中就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面——天崩地裂，星河撼動，滄海桑田，斗轉星移。
「塌了便塌了。」
「說來聽聽。」玄黓帝君說道。
陸州說道：「不用著急，塌了兩根，還有八根撐著。聖殿比你著急。」
「旃蒙對應何處天啟？」陸州問道。
「赤奮若。」
小鳶兒露出無語的表情。
十大天啟的形成也不過十萬年，在上古時期，並不存在十大天啟之柱。十萬年過去，形成了自身獨有的體系和規則。包括如今的太虛，除了大的地形和構造，與當初未升天的太虛相差無幾以外，許多地方，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玄黓帝君問道：「您去那邊作甚？」
玄黓帝君說道：「旃蒙天啟塌了，很突然，聖殿派去了大量的修行者，聖殿四大至尊使者已經趕去了。」
也許這世上沒有人比陸州還要了解魔神。
陸州說完這話，又一時想不起來緣由。
就是，天塌了，本帝君無家可歸，沒地方混了。
「下面果真有一處通道。」玄黓帝君在前方停下，看到一個墨色深坑中的紋路。
四大至尊使者剛好不在聖殿ｈｅtubooｋ.ｃｏｍ•ｃｏm，這時候不去太玄山，何時去？
玄黓帝君回答道：「太玄山。」
陸州奇怪地問道：「天啟崩塌，新任殿首還如何進入內核，領悟大道？」
又有巨大的法身，傲立於天地間，與諸多法身，纏鬥在一起。
陸州說道：「老夫知曉一處較為隱蔽的小型通道。」
玄黓帝君揮動掌印，掀開大量的泥土，符文通道露了出來。
左邊是道聖張合與黎春，以及少量的玄甲衛。
小鳶兒：「……」
超級保鏢不帶著，那不是浪費嗎？
陸州看到小鳶兒，海螺，和道童裝扮的上章大帝，出現在附近。
「你不願意？」
陸州微微點頭說道：「隨老夫去一趟太玄山。」
即便是長居高位的玄黓帝君亦是愣了一下。
半日後抵達。
說完道童看向眾人。
道童想起當年的畫面，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膛，露出滄桑的表情：「往事已矣，不提也罷。」
陸州從上方飛過。
玄黓帝君尷尬地看著道童……
玄黓帝君回身拂袖，將道場封鎖，一臉無奈地道：「老師，您，怎麼能這麼說呢？」
眾人表情不一，或疑惑或詫異。
「許多事情，老夫記不清了。總覺得應該要回去一趟。」陸州悵然若失道。
可是轉念一想，陸州對魔神的過往，長相，身份背景的了解，竟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