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太虛
第1598章 各執其位
小鳶兒飛入雲中域，「師父，我挑戰誰啊？」
如果在這時候，聖殿士進行圍剿，魔天閣極有可能全軍覆沒。
什麼問題都要回答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可能是在想未知之地雞鳴天啟的女兒，也可能在想如何對付陸州。
說到這裏。
許多人表示同情和理解，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這裡是殿首之爭，說這些作甚？
話雖如此。
赤帝白帝青帝三人亦是滿臉不解。
明世因笑道：「我選擇挑戰強圉殿。」
七生點頭，回身朗聲道：「殿首之爭，繼續！在下屠維殿殿首七生，接受各位的挑戰。」
「啊？放棄？」
他也沒有轉身。
說完朝著赤帝挑了挑眉毛。
白帝心中一喜，眉開眼笑道：「一言為定。」
萬一他發起火來，對昭陽殿拍幾巴掌，這誰受得了？
如果到時聖殿真的要處理之前的事，也可以趁機推得一乾二淨。
「喝茶就免了，有空的話，你應該去雞鳴天啟，看看你的女兒。」
「……」
上章大帝搖了搖頭，露出笑容：
這尼瑪……
諸洪共暗叫一聲不妙。
上章大帝飛入雲中域……環視四周。
諸洪共臉色不太好看，低聲道：「廢話真多……那啥，我能放棄不？」
赤帝淡淡道：
陸州懶得理會。
只有魔天閣其他九大弟子，聽得心中無奈。
「很好。」陸州點了下頭。
「本帝便打破這規矩！誰若不服，現在就站出來。」上章大帝眼中迸發光芒，一字一句道，「不管是誰的挑戰，本帝替她接了！」
上章大帝負手懸空，沉默了幾秒，朗聲道：「本帝來到這裏，主要有兩件事情宣布，其一，殿首之位，本帝已有人選。」
他不再繼續說下，而是保持沉默。
赤帝隱隱有些擔憂。
長此以往，他們甚至忘了，身為「人類」的本質。
赤帝，白帝和青帝，看向海螺，隱約猜到了什麼。
七生說道：「我是屠維殿首，負責統籌殿首之爭，也要接受大家的挑戰，當然要過來。」
赤帝聞言，表情一擰，https://www.hetubook.com.com皺眉道：「你去過雞鳴天啟？」
讓人意外的是，陸州居然點頭道：「老夫正好也有些話想要問問你，改日再會。」
「莫非……是想要在短時間內，找方法恢復光輪？」
「怎麼辦？」昭陽殿殿首想哭。
看向七生，沒有點破他的本名，而是問道：「你為何在這裏？」
果斷而乾脆利索。
「三掌……不會把她打死了吧？」
強圉殿眾人一看是赤帝身後的人，無奈搖了搖頭。
七生聞言，當即搖頭道：「大帝陛下，何不聽我一言。」
青帝，赤帝和白帝，反而露出敬佩之情。
「這幾百年來，本帝一直在彌補過錯，在上章，在未知之地，在九蓮世界……在無盡之海，失落之島，處處徘徊，以求心中寬慰……」
為人者，七情六慾，是非、辭讓、惻隱、羞惡，莫能除外。
二者不相同。
考慮到花正紅受傷消失，也有一種可能——花正紅回去搬救兵了。
「這是太虛的規矩，是殿首之爭的規矩……」
今年的殿首之爭，的確很熱鬧。
昭陽殿首聞言，眼睛一亮，拍了下大腿道：「對啊！花至尊的事，跟咱們無關。」
上章大帝繼續道：
陸州說道：
唰——
其身份來歷，談之色變。
七生道：「繼續。」
其修為之高，眾人皆知。
心結可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
好歹本帝也一號人物，這人說話態度，如此目中無人？
他們身居高位太久了，從來不承認某些錯誤，甚至很多錯誤，需要替罪羔羊的出現，才能維持他們高位者的形象。
上章和海螺的事情，是他們自己的事，外人操心，沒什麼意義。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上章大帝。
青帝靈威仰繼續裝作什麼都看不到。
也不多想，昭陽殿首當即道：「我認輸，昭陽殿，願尊其為新任殿首。」
昭陽殿眾人紛紛後退。
陸州點了下頭，微嘆一聲說道：「運氣不錯。」
然而，陸州這一掌，卻擊潰了她苦苦修行萬年所得的一道光輪。
赤帝沒有生氣，而是轉頭看向白帝，見白帝朝著他點了下頭，表情彷彿在說，千萬不可生氣。
「罷了。讓諸位見笑了。說回正事。」
他們不敢對這些生機有覬覦之心，有的只是驚訝和緊張……
這叫挑戰嗎？
赤帝：？
小鳶兒小嘴微張，明明定下的自己為上章殿首，卻在這時，做了改變，讓她有些驚訝，但想起海螺的身份，小鳶兒沉默了下來。
殿首之爭，不能再拖下去。
「我知道前輩想要指定誰當殿首，但那樣，對領悟大道，並無益處。」七生隨手揮出一張紙條，「這是晚輩的建議，還希望大帝陛下考慮一下。」
二人的對話，絕大多數人都聽不懂。
……
七生說道：「既然上章殿首已經確認，那便進行下一殿的殿首之爭。」
「奇怪。」
嘩然一片。
海螺鑽回飛輦，再也沒露頭。
「這……只能自認倒霉啊！」
但不管他們如何搜尋，都找不到花正紅的身影。
如果說上章大帝被無神論教會，乃至烏祖，以及當時的危機形勢所逼，導致海螺落於未知之地的話，那麼赤帝這就是純粹的沒心沒肺。
「……」
七生堅持道：「不可。」
欺負人啊！
上章說道：「上章殿首已有人選。」
「呵呵……」
須知一位大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起自己不堪的過往，這是多麼大勇氣？
「本帝瞧瞧。」
上章大帝聲音洪亮：
「我這輩子，最大的缺點，就是愛說實話。」七生說道。
「這不可能，花至尊起碼有五道光輪。折損一光輪還有四光輪。」
這丫頭也是這人的徒弟。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連自己女兒都能拋棄，禁錮在雞鳴天啟的一顆桑樹之下，這種人又會好到哪裡去。
三十萬年的壽命，在雲中域中到處肆虐。
陸州目光一掃。
「愛誰誰……老子不稀罕當殿首！」諸洪共道。
陸州已經承認自己是魔天閣的主人，那麼那些魔天閣的弟子何在？https://m.hetubook.com.com
他沒有點名，那些徒弟也沒有當場站出來——徒弟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
這時，七生說道：「既然前輩就是魔天閣的主人，那麼今日來這裏所為何事？」
正事要緊。
有些人已經有了察覺，心中驚駭至極，感情這幫太虛種子擁有者，都是這人的徒弟？
「以前是，今後也是。」
這是一石二鳥的好事啊！
陸州回身。
陸州對赤帝的印象不太好。
有人來回搜尋，卻怎麼也找不到花正紅的身影。
渾水太渾了，會出人命。
眾人目光聚焦。
「本帝說可以，那便可以。」
這時，白帝笑著道：「若有機會，本帝倒是想邀請閣下，到東方失落之島做客。」
白帝返回飛輦。
旁邊下屬道：「諸先生，屬下已經算過了，就只剩下羲和殿了。赤帝咱惹不起，您需要挑戰羲和聖女。羲和殿本名重光殿，重光大帝，早在十萬年前隕落，至今無主，羲和聖女一直被譽為是重光大帝的接班人。打敗她！您就是羲和殿的主人！」
這誰還敢挑戰？
這是三十萬年生機的代價！
都知道上章痛失愛女的故事，也都知道上章這幾百年來是如何度過的……
「我不需要！」
當老夫是犯人？
這個運氣指的是他能在司無涯的幫助之下重新復活。
使得每一個修行者怔怔出神地看著。
「花正紅好歹是四大至尊之一，三掌吃了虧，不至於逃亡。」
不過大部分修行者處於懵逼之中，一直都在想著花正紅跑哪去了，對剛才的事情，仍心有餘悸。腦子也沒轉過彎來。
陸州指了指昭陽殿的方向道：「昭陽殿首……大淵獻的位置。」
七生看到兩個丫頭，點了下頭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時間不等人，繼續進行殿首之爭。」
陸州也沒有回頭。
江愛劍當然聽得懂其中的意思，收斂起笑容，五指一抓，紅色的面具飛了回來，往臉上一扣，說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世事無常。前輩應該比我看得通透。」
作為聖殿四hｅｔｕbook•com•coｍ大至尊之一，花正紅是至尊里名副其實的高手。
昭陽殿固然強大，可還沒硬到像花至尊那樣！
都這麼有實力，起碼暗箱操作一下，走個流程好不好，這麼直白赤|裸地指定人選，有什麼意思？！
白帝雙眼綻放光華，雙目如日月，橫掃八方，尋找花正紅。
小鳶兒處於糾結之中。
一刻鐘轉瞬即逝。
海螺早已愣在原地，此時睜大一雙眼睛，出現了明顯的激動……不解，憤怒，失望等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老夫已經將醜話說在前頭，三掌不論生死。花正紅還沒說什麼，你著急作甚？」
「花至尊人呢？」
赤帝表情嚴肅，一言不發。
可惜的是，無論她怎麼找，都沒找到。
乾脆來搶得了。
「本帝曾經犯過一件大錯，一件不可饒恕的大錯……這個錯誤導致本帝幾百年來，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全場驚訝。
「上章殿的殿首，必須，也只能是海螺姑娘。此事，本帝做主。」
但也讓人很無奈，很絕望，無趣得很。
舉目四望，表情變得極其平靜說道：「花至尊受了傷，應該是先行離開療傷去了。」
上章大帝嚴肅道：「本帝知道你負責統籌殿首之爭，但上章的殿首，必須由本帝指定。」
他還真不想看到花正紅死在自己的面前。
他一點也不客氣，穩穩坐了下去。
「其實反過來想想，有這強者的徒弟當殿首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哦。」
白帝搖了搖頭，無奈嘆息自語：「天道輪迴，不是不報，只是時機未到。這件事，本帝也幫不了你。」
後面該怎麼辦？
這場景，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點眉目了。
整個雲中域鴉雀無聲。
身後小鳶兒和海螺走了出來。
那些躲得遠遠的修行者，哪裡敢上去挑戰。
一名下屬都如此強勁，誰還敢挑戰？
陸州大義凜然道：
有人舉手道：「我們可以向這位姑娘發起挑戰嗎？」
與此同時。
「本帝曾想過，如果她還在的話……她會選擇原諒本帝嗎？」
陸州在這時提醒道：「鳶兒。」
赤帝的眼皮子微和圖書微顫動，抬起頭，看向天空中的陸州，說道：「閣下真是好手段，這麼做，不怕聖殿怪罪？」
上章大帝不愧是大帝的地位，情緒和氣息轉換瞬息萬變，眼神一冷道：「上章殿，不接受任何挑戰！」
這下子所有人都好奇了，會是誰呢？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要作甚？
聖殿如果怪罪下來，今日在雲中域當中的所有人都將得到處罰。三大帝和上章大帝尚且有足夠的修為和地位，可以在聖殿的怪罪中安然無恙，但是十殿以外的勢力，怎麼辦？
「本帝不奢求諒解。」
端木生說道：「我選擇挑戰玄黓殿。」
「沒想到魔天閣的主人，竟這般不簡單。若有空，本帝倒是想邀請閣下到南水域喝杯茶。」
上章大帝說道：「陸閣主隨本帝一同前來，參与殿首之爭。」
白帝從飛輦上閃爍離開，穿過鏤空空間，進入未知之地，大淵獻的天空之中。
上章大帝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渾身氣息散開，目光堅定道：「上章殿的殿首，便是本帝身後的——海螺姑娘！」
這意味著……司無涯可能真的不在了。
陸州道：「老夫便信你一回。」
七生笑道：「既然如此，那這殿首之位，我便卻之不恭了。」
上章回身，似乎預料到了這場景，重重嘆息了一聲。
聲浪落了下去，同時傳遍太虛十殿。
上章本想立刻摧毀那張紙條，陸州卻開口道：「你所言當真？」
「不會。」
「也應該不會。」
一般而言，即便是大帝欽點，別人也有資格挑戰。
說到這裏眾人露出驚訝之色。
從他的徒弟身上掠過。
哪怕她只是大帝君的修為，無人敢小覷她的強大。她的修行之道特別，她的進攻手段異於常人，她的戰鬥經驗無比豐富。即便是小帝皇，也不敢說百分百勝之。
你邀請不到的人，本帝邀請到了，氣不氣？
上章大帝又道：
「……」
銀甲衛偏偏在這時候，往七生面前一戰，如同一座山一樣，堅不可摧。
下方的人，已經徹底懵逼了。
並不知道身後的丫頭，是個什麼狀態。
「沒天理，太沒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