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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開兩手，看了又看，一切正常。

他將在天啟上核之中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

「架子？」

歷史因何重複？人性使然。

兩位老君看著風雲變幻的天空，反而有了些許安慰。

使得這裏毫無生機。

……

在光明之下，于正海竟懸浮在空中，渾身沐浴在熒光和驕陽的日光里。

于正海看到了天空中出現的隕石群，一顆顆的流星在天際劃過，十分美麗。

明世因嘆息道：「那得按照我說的做。」

兩名老君瑟瑟發抖。

老大的大玄天章和水龍吟；老二是歸元劍訣和定風波；老三是天一訣和破陣子；老四是青木心法和搗練子；老五是明玉功和長相思；老六是碧海潮生訣和蝶戀花；老七是大悲賦和關河令；老八是九劫雷罡和八拍蠻；老九是太清玉簡和踏青游；老十是朝聖曲和歸字謠。

唯獨不同的是，丹田氣海好像變了很多，氣息也有些明顯的不同。

「赤帝有請兩位前去湖畔。」

這個規則不比你那毀滅的規則高大上得多？

四人面面相覷。

「大師兄說的有道理，不過凡事還是要小心。冥心如此放任我們，應該是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虞上戎說道。

「輪迴？」

虞上戎笑而不語。

在夜空里，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摸不著，無法控制地在星空里漂浮，找不到彼岸。

他的大道領悟，似乎比其他人來的艱難一些。

「你不用跟本帝說教，你到底有沒有辦法？！」赤帝也有些心煩，但也只得無奈地道，「念本帝苦心培養你們百年的份上，出出主意。」

赤帝背負雙手，看著靜靜的湖面，看著湖中間的圓錐冰塊，一言不發。

「是。」

「還有這兩份功法，給老hetubook.com.com七和老八。」

明世因、端木生：「……」

老七得火神之傳承，說他是至尊也不為過，剩下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也沒必要擔心。

陸州掠向天際。

轟隆！！

他悠悠一嘆，說道：「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並不是愚蠢，而是無知而不自知。」

本來他看到的是那些隕石形成的流星雨，這些隕石帶來的力量，極其強大，將其吞噬，灰飛煙滅。也不知為何，轉瞬間他又活了。

「請師父放心。」于正海道。

「又來了……」明世因兩手一攤，「您要是繼續這樣下去，請恕我直言，她就是被天砸下來，也不會跟你走。」

虞上戎和葉天心等人回頭看了一眼兩位老君。

「兩位和公主還能說得上話，赤帝陛下完全沒機會。若兩位不肯幫忙，那得一直留在雞鳴天啟。」

于正海睜開了眼睛，感受著周圍的力量，以及傳來的舒適感，不由地喃喃自語：「我不是死了嗎？又活了？」

「徒兒遵命。」于正海領了命令。

「有生必有死，任何事情由盛至衰，由衰至死，都是自然規律。跳出輪迴之外，或許就可以凌駕于大規則之上，永生不滅了。」

龐大的力量，重重地踏在了地面上，方圓百米，千米，萬米，皆為之一顫，單閼天啟上核所處的大地，裂開了一條縫隙。

他在天啟上核之中經歷一次生死，是為輪迴。

「恭喜大師兄，成功領悟大道。」

「師父放心，天大地大，難道他還能找得到我們？大不了躲在聖域里，他的眼皮子底下，連天平也找不到我們。單一個聖域，就比一百個大炎還要大，他怎麼著？」

天啟之柱出現坍塌裂縫之後，和-圖-書至今都不太平，大量的凶獸逃離了雞鳴。

響徹單閼天啟。

兩位老君一左一右，獃獃地看著中間裂開的縫隙，久久說不出話來。

四人點了下頭。

他在深淵中修行的時候，得到了魔神的記憶，後續隨著藍法身的不斷提高，得到四大內核，那些原本模糊的記憶也越發地清晰。

只有陸州沒有離開，而是走到那兩名斷臂的老君中間，左右看了一眼。

「恭喜大師兄！」

「短期倒是不會，時間長了就不知道了。」明世因說道。

太虛十殿如今只有上章是大帝之姿，有這麼一個超級保鏢保護小鳶兒和海螺，他還算放心。

赤帝沉默。

「這是南離神火，沒有業火的可以激活業火，有業火的可以提煉真火，老四已經用過，你們拿去使用。」

「什麼意思？」

單閼天啟上核在這時響起一聲巨響，像是一聲驚雷，給予世人警示。

于正海的精神十分亢奮，意志也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知道大道的領悟，只能靠自己，而非他人。心境決定了他能否在黑暗中見到光明。

領悟毀滅大道的虞上戎，每一劍都展現出了極強的毀滅力，那些石頭皆不能抵抗他的劍招。

赤帝只得道：「也罷，姑且信你。」

再者這倆丫頭早已今非昔比，想要傷害到她們難如登天。

這應該也和他無啟族的特性有關。

隱約猜到無神教會所尋找的十部經典，應該就是自己給徒弟們準備的功法。

于正海換過神來，有些摸不著頭腦地看了看大家的臉色，回身一轉，光華消散，向下掠了過去，來到師父身前，道：「師父。」

赤帝沒有回頭，只是感慨地道：「本帝這一生，做過很多錯事。這件事hetubook.com.com一直是本帝心頭的一根刺。」

「本帝要聽你的？」赤帝眼睛一睜，哪有這樣的道理！

明世因起身。

十人圓滿。

陸州看了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道：「既然你們已經成功領悟大道，那便儘快返回，幫助老七和老八完成大道。」

「于炎水域而言，您是一位英明的帝皇，于小家而言，您並非是一位合格的父親。」明世因說道。

現在的他們，已經不值得魔天閣出手。

陸州這時開口道：

沒有理會他們的笑聲。

如同進入了漆黑無比的浩瀚星河之中，看到了無數的星辰和畫面。

「拜見赤帝。」兩人見禮。

雞鳴天啟很亂。

「像是夢境一樣，可又那麼真實，難道我領悟的是夢境類的大規則？」于正海說道。

葉天心和昭月同時躬身欣喜道。

「嗯。回去找老七商量商量。」于正海道。

劍招凌厲，快如閃電。

四人拜別了師父，離開了單閼天啟上核。

虞上戎收劍，淡然一笑十分簡短地說道：「恭喜。」

「一會兒到了湖心，不論說什麼，你都得聽我的。」明世因說道。

赤帝既然來了太虛，就不會輕易離開，那麼他只有一個地方可去——雞鳴天啟。

天啟上核再三發出轟天巨響。

陸州說道：

明世因就這麼直直地看著赤帝，擺出一副聽不聽隨你的表情。

雙腳一踏。

然後朝著虞上戎使了一個眼色。

「感覺如何？」陸州問道。

陸州沒有去上章那裡。

「頂多再撐三天，這裏就徹底坍塌了。第四根柱子要沒了。」老四明世因看著雞鳴天啟說道。

「不要跟聖殿的人接觸，也許冥心一直在暗中監視。」陸州淡淡道。

身子還是那個身子，意和-圖-書識還是那個意識。

臭魚爛蝦，等待死亡之人罷了。

于正海聞言，大喜道：「多謝師父解惑。」

答案顯而易見。

隕石將其四分五裂。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天啟上核徹底爆裂開來，碎石穿空。

赤帝自殿首之爭后，消失不見，沒有在太虛出現。

天啟上核再次發出巨響。

陸州負手而立，仰望著天空，一動不動。

兩人朝著湖畔掠去。

陸州取出一份手稿，遞給了于正海。

端木生皺眉道：「會影響大道領悟嗎？」

明世因和端木生出現在身後。

陸州繼續道：「現在看來，你們十人，每個人對應的便是一種規則。十大規則加起來，也許是構建天地的關鍵所在。」

「得天啟之認可，得大道之領悟……為什麼？」兩位老君獃獃地看著。

明世因笑道：「赤帝陛下，您是想要她回心轉意？」

「我變強了？」

他現在需要做的是，找到老三和老四，找到赤帝。

四名徒弟躬身道：「多謝師父。」

虞上戎將碎石擊開以後，過了一會兒，碎石停下，天空中的元氣風暴也停止了下來，雲開霧散，重見光明。

自離開雲中域之後，他們便來了雞鳴天啟，這一耗半月有餘，帝女桑愣是一句話沒說過。

他茫然地看著雙手，看著四周的環境，感知著周圍的變化。

「去吧，為師不在，你要肩負魔天閣大師兄的職責。」陸州說道。

原本就黑暗無光的世界，又增添了許多的凄冷，讓這裏像極了地獄世界。

元氣像是烏雲似的在天際肆虐。

和其他四分五裂的天啟上核一樣，上核的外表出現了一道道裂縫，如同閃電的形狀。

「你們本來關係就不好，還要擺出一副講道理的架子，和*圖*書她怎麼可能聽得進去？」明世因言辭誠懇地道，「這天底下做父母的，總是以為自己很忙，為了天下，為了大局，而忽略子女的感受。您的確做了卓越的成就，有輝煌的榮耀，可這些與她有關嗎？」

……

看到這一切的兩大老君，凄冷地哈哈嘲笑了起來。

「大規則並無夢境類，若是為師猜得沒錯的話，你所領悟的規則應該是輪迴。」

天地不斷地震動，星河持續地顫抖，宛如末日降臨。

明世因無語道：「他自己做的孽，憑什麼讓我們來背，帝女桑明擺著恨死他了，我們又勸不了。」

「看吧，姬老魔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這天，看看這地，是不是末日降臨！哈哈哈……」

赤帝輕哼一聲：「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本帝處在這個位置，就不得不事事權衡！」

天空中。

明世因道：「那您得放下這架子。」

于正海的領悟也進入了關鍵的時期。

劍出鞘，行雲流水，將天際中激射而來的碎石準確無誤，一一擊飛。

于正海坦誠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還以為領悟大道失敗了，可轉眼我又活了！」

這時，四道身影出現在兩人的身前。

抻了抻身上的灰塵，抬頭看向那沖向天際的圓錐冰塊，道：「我算是服了。我再試試吧。」

失去修為和雙臂帶來的痛苦，遠比死亡難受得多。

當那些流星靠近的時候，他感覺到了致命的威脅，拼盡全力抵抗，然而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抵抗，都變得毫無意義。

腰間的碧玉刀還在，手腕上的血管清晰可見。

兩位老君本能地抬起頭，看著那一身聖光的于正海，眼中充滿了震撼和不解。

不太能理解輪迴二字的本意。

虞上戎飛上天空，拔劍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