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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長大了，我非得找棍子抽你一頓……」

暴富的希望沒有了。

「哎呀，要不你再仔細看看。」許青不死心，「看能不能做舊什麼的……」

許文斌沒應聲，表情凝重地從劍柄一直看到劍尾，然後握住劍，慢慢從鞘里抽出來。

沒道理草鞋不是古董，劍就是了。

「好好找工作，要不你也去考個公務員，為人民服務。」

「對啊，我都已經花錢買了遊戲，還要讓我花時間去玩？」許青笑，低頭吃一口菜，也不再逗她，想了想道：「你大概就是相當於幫地主老財養蛐蛐的人，等你養好了，他們直接拿去玩，這樣理解了吧？」

「過來玩遊戲吧，練功的事以後再說。」

等姜禾放好劍出來，許青瞧她兩眼，饒有興趣地問道：「剛剛你想喊我爸什麼？」

許文斌心裏這個氣呀，拿手指使勁兒點他，「別整天琢磨有的沒的，跟秦浩學學，行不行？

「這是個娛樂項目，就是吃飽喝足了，沒事做，然後拿來消遣的m.hetubook.com.com，就和逗蛐蛐一樣，明白吧？」

積木七巧板是遊戲，劍三也是遊戲，沒什麼區別。

「自由……個屁！」

「那是我爸，我父親，我爹……一個意思，你叫他叔叔就行了，如果哪天見著我媽……哦，也就是我母親，我娘，你就喊阿姨。」

「沒有時間玩遊戲，所以花錢僱人幫自己玩？」姜禾難以理解這種事情。

「習武一事，哪有什麼捷徑。」

許青聳聳肩，故作鎮定地把劍遞迴去。

「玩具，買的玩具！」

「……你給我。」

至於未來……先了解怎樣生活，才能談未來。

「叔叔，阿姨。」

雖然和電腦遊戲不太一樣，但許青感覺差不多。

難不成大家都坐在家裡，看著屏幕玩遊戲就有人送吃送喝？實在太奇怪了。

「自由職業，自由職業。」許青收起草鞋，這不能給姜禾看見了，不然以為他變態呢。

「我不知道喊什麼。」

「……」

吃飯時，姜禾開口問道，她實在和圖書理解不了這個世界的錢是怎麼來的。

「去你的！」

把著門把手囑咐一句，許文斌再瞧一眼開了道門縫的姜禾房間，關上門離開。

丟人了，差點信了這小子的邪。

「等你學會了幫別人玩。」許青道。

入夜，這個城市亮起萬家燈火，每一盞都是不同的生活。

「……」

許青不知道唐朝都怎麼稱呼，反正爹娘這倆詞應該是沒錯的。

「……好好好，給你看一眼。」

學會生活就是要從一點一滴的小事做起，小孩兒剛剛懂事的時候，也都是從遊戲開始接觸這個世界的——

老頭子突然跑過來只待了那麼一下，該做事情還要做，姜禾在許青的指點下玩遊戲，從創建角色開始，不知不覺一個下午過去。

許青一把搶過來，打哈哈道：「就是玩玩……哪有什麼古董。」

吃完晚飯，姜禾繼續在遊戲的世界里摸索，許青打開新買的電視看新聞聯播。

只抽出來一截兒，許文斌就氣急敗壞地把劍合上，丟回給許青，和-圖-書轉身走人。

一點氧化反應都沒有，妥妥的玩具。

許青失望，前幾天試著練了一下站樁，才五分鐘他就不行了，兩個小時簡直要命。

「嗯，遊戲。」姜禾點頭表示理解。

「不會真是個古董吧？你給估個價？」

做個網癮少女，總好過半夜跑出去裝鬼嚇人，許青抱的就是這個念頭。

「幫誰？」

姜禾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停頓一會兒問道：「你不想習武了嗎？」

丟吧，是唐朝的古董，賣吧，它誕生應該不超過幾個月，真讓人頭疼。

面對姜禾求知的眼神，許青沒有選擇敷衍，主要怕她沒什麼動力，還會懷疑自己忽悠她。

吃苦是為了以後的享受，沒有任何收益還去吃苦，那應該是種病。

劍身一點一點顯露在眼前，許青不由屏住呼吸。

「嗯……我想想怎麼給你解釋這個東西。」

許青納悶的把劍拔|出|來，再合上，再拔|出|來，有點理解了。

「這個要怎樣賺錢？」

老秦過來串門說小浩子當上警察了，問你幹https://www.hetubook.com.com嘛呢，我提都沒臉提！」

「聽說電腦玩久了人就變成傻子了，你少碰電腦，多出去走走。」

一個憑空冒出來的人想要養活自己，也只有在虛假的網路上想想辦法了——隔著屏幕，別說是個古人，就算是只貓成精了拿爪子噼里啪啦敲鍵盤也沒人知道。

許文斌摘下眼鏡揉揉眼睛，又重新戴上，盯著許青手裡的劍不放。

許文斌懶得搭理這貨，起身出門。

「哦，你做舊就能做出來古董，看把你能的——不是我說你……能不能幹點正事？」

拿個破草鞋就說唐朝的古董，怎麼不說是劉備編出來的？

劍要是被老頭子弄跑了，姜禾非得急眼不可，這是她吃飯的傢伙來著。

認真說的話，這雙鞋子說它是上周的也對，說它是開元的也對，畢竟誰也想不到歷史就和現在隔著一層膜，戳破了就掉出來個人。

「……」

「然後有很多人，幾萬幾十萬的人一起玩這個遊戲。這麼多人，總有那些沒有時間玩的，不是誰都像我……哦，hetubook.com.com像你這麼閑，他們沒空玩，於是就付錢找你這樣的閑人幫他們玩。」

許文斌高聲說出兩個字，看一眼雜貨間的門，忽然又壓低聲音，聲調拐個大彎兒。

冬瓜也吃得很飽，懶懶地在房間逛一圈，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最後停在沙發前，看著倆人猶豫一下，跳到姜禾腿上卧著。

練功？練個屁！

畢竟是第一份勉強算工作的工作，他解釋的很仔細，姜禾聽得也很認真。

「有沒有快速成為一個高手的捷徑？或者有什麼厲害的功法沒有？」

見姜禾房間門開，他隨手將劍扔過去，道：「這個收好，不要隨便拿出來。」

「給不給？！」

聲音戛然而止，許文斌像是被捏住喉嚨的鴨子，愣愣地看著手上的劍。

說著話，他轉頭掃一圈，沒棍子，隨手抄起沙發旁那把破劍，「還自由，自由就是拿雙破鞋造假？這是不是……」

現在和平社會，習武的性價比低到離譜，除了裝比之外可以說沒有任何用處，把人打傷了還得賠錢……

「不給。」許青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