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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有你幫我……」

許青拿著吹風筒在客廳催促。

有來有回，這叫公平。

「以前少不經事，喜歡花里胡哨的……都是黑歷史，別翻了。」

現在這樣就很不錯，非常好。

「別，我這樣挺好。」許青嗚嗚嗚開始幫她撩著頭髮吹乾，「男人就是要精神幹練，現在多精神。」

一切搞定，許青想了想，又幫她加幾個劍三群，道：「多看他們聊天，也可以試著參与進去隨便聊聊，網路上什麼人都有，碰到說話氣人的不用管他——如果有看不懂的東西，你就百度，百度這樣用……」

「很像你。」

「來吧，吹完我也要去洗了。」

「咳……不是我。」許青面不改色地否認。

許青無所謂道，「本來也就是抬抬手的事，外面髮廊里每天都有人幫忙吹頭髮，你不用覺得……嗯……改天帶你去一下，把頭髮稍微修修，更好看。」

許青淡定地過去退出自己企鵝——照片留在私密相冊本和圖書來是用來鞭策自己的，偶爾看一看，免得再產生什麼傻嗶想法，結果被姜禾翻出來了。

幸好小電影都在隱藏文件夾里，不然妥妥被當成……他也不知道會被當成啥，反正絕對核彈級誤會。

許青嘆息，要不是當年和二流子一樣，也不至於現在天天被老頭子催著繳房租。

這樣下去……應該不會變成網癮少女吧？

不管了，反正怎麼也比去挖山或者出去行俠仗義的好。

「我去洗澡，你要用嗎？」姜禾起身問一句，晃動滑鼠準備關機。

不過兩個月而已，她已與初來時判若兩人。

嗯……那樣她說不定可以保護他一下，也能大手一揮：舉手之勞而已！

「葬愛家族，說了你也不懂，我們在當蒔掀起過潮蓅嘚。」

許青看著新聞聯播，時不時側頭瞄她一眼。

「輕舞飛揚……」姜禾琢磨一下，莫名覺得很好聽，「不錯，這就是我的網名嗎？」

「雖然很像，但…和-圖-書…好吧，確實是我。」

那紅頭髮，斜劉海，用精神內科醫生的話來說就是：眼睛如果不需要的話，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成功把照片的事揭過，姜禾下班時間又多了一項新活動，對那些群里分分鐘99+的消息感到有趣，一條一條往上拉。

要是他在自己那裡，心腸這麼好，身手這麼弱，一定活不下去吧？

「你以前好怪，像那個，那個……」姜禾瞅著電腦上的照片找不出形容詞。

「先起個網名……我幫你起。」

蠻有年代感。

不知想到什麼，姜禾嘴角動了動，微微彎起來一點，隨即又斂去，恢復一本正經的樣子。

許青隨口應道，終於捨得放下被蹂躪了許久的冬瓜，伸著懶腰打個哈欠。

朝夕相處兩個月，莫名已經有些習慣了有個人在旁邊陪著問東問西，或者靜默不語地自己研究。

姜禾坐得端端正正的，餘光看著地上許青不斷晃動的影子，沒再言語。和-圖-書

他說的沒錯，現在一切都是為了人的享受而存在，目光所見的所有，全部都是。

「對，就和行走江湖用假身份一樣，在網路上不要透露你的真實信息。」

「好聽嗎？」他問。

按許青說的用浴巾包著頭髮認真擦乾，確實好用，出來時發梢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沾著水珠往下滴，姜禾側頭看一眼洗漱台的鏡子，腳步頓了一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發怔。

「知道了。」

許青惡趣味忽起，雙手飛快敲幾下鍵盤，『輕舞飛揚』四個字便被打上去，接著晃動滑鼠往個性簽名那一欄點一下。

「你以前也留長發？」姜禾神色有些古怪，許青一直乾脆利落的短髮，她實在難想象那種奇葩造型是怎麼做出來的。

那個盛世……他還是不要去的好。

走一步看一步，挺好。

而不是像她那時，一切為了生存。

許青抱著冬瓜不讓它亂跑，隨手撫著它的背，思維慢慢發散出去，開始琢磨以後該和_圖_書怎麼辦。

為了不讓姜禾覺得長發麻煩而去剪掉那一頭黑長直，他已經習慣了睡前先幫忙吹一下頭髮，畢竟朝夕相處，看著舒服還挺重要的。

兩個人都是小老百姓，在千年前她是開元的一粒塵，在這裏他是盛世的一塊磚，所能幫的也就到此為止了。

她總會慢慢熟悉這裏，然後想辦法生活，在這個時代紮根，變成一個完完整整的現代都市人……

「這是你？」姜禾也正好瞧過來，有些驚訝地看看許青，再看看電腦屏幕上的照片。

「對了，我買了一塊大浴巾，吸水很好，你可以用它包住頭髮使勁揉一會兒，那樣吹乾更快。」

還學會摸魚。

「記住了。」姜禾終於被他轉移開話題，滿臉新奇地開始研究自己獲得的企鵝號。

「不用，關吧。」

他劈劈啪啪就申請出來一個號，「密碼是你的名字拼音——好吧，你好像不會拼音，那就這個，asdf……順著按一遍，記住了沒？」

夜漸深ｍ•heｔubｏoｋ•ｃｏｍ•com。

流里流氣的紅毛，頭髮還那麼長……

「給你申請一個，自己用自己的……可以把你的蛋糕照片什麼的傳上去，不出意外的話可以一直保留，不用擔心它沒掉。」

姜禾抱著自己的衣服進去浴室，摸索著後背摘下小衣——許青第一次買的那幾個都有些小，所以才會不舒服，現在換了以後越穿越習慣。

自己租自己家的另一套房子，哪有這種操作？聽都沒聽說過。

然後呢？

吃完晚飯癱在沙發上等著看新聞的時候，他隨意掃一眼姜禾那邊，嚯，這妮子都會翻企鵝空間了，在那兒拿著滑鼠點點點。

「舉手之勞。」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後來沒錢就不去了。」

雖然知道姜禾學習能力很強，但許青還是低估了她，並不知道她已經學會偷摸的百度了。

「搞定。」許青笑著看看，幫她加上自己好友。

「你也可以試著留長發，只要不弄成紅色也挺好的。」姜禾坐到椅子上提出建議，「這樣我也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