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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鮮不好吃嗎？」

在閑的時候，姜禾總是會思考各種各樣的事。

想明白的許青擦擦手，撈起幾隻基尾蝦慢慢剝殼，把蝦仁放到旁邊乾淨的盤子上，攢齊五六隻就幫她推過去。

「沒，沒，我怕你一不小心給我打死。」

不知不覺來到江邊，瀾江水還沒有結冰，平靜的江面上偶爾被風掀起一道道波紋，遠處還有小船在飄蕩。

兩記鐵山靠把小樹撞斷的姜禾回過頭，看向目瞪口呆的許青。

他沒姜禾那麼能吃，一直吃的話塞不下，拿著螃蟹腿慢慢細品。

罪魁禍首拉住她袖子，一溜煙跑到別處。

「這樣？」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做過，反正小心就是了，來，我兜里特別暖，你要不要把手伸進來？」

許青出門感受到外面的寒意，伸手把帽子扣上，縮成一團瞧瞧姜禾，也幫她把帽子撥到腦袋上，站在門口台階上左右瞧瞧，秦浩他們已經沒在原地，不知道晃悠到哪裡去了。

「……」

吃飽了之後急著還債的姜禾只想打遊戲，但既然許青不想回去https://m.hetubook.com.com，她自己也沒辦法一個人回，只能縮著袖子跟在他身後慢悠悠散步。

「你撈肉吃，我幫你剝，這樣更快，朋友嘛，就是要互幫互助。」

「多謝！」

行吧，蝦蟹什麼的，確實剝起來麻煩還沒多少肉。

「哦。」

「這裏看起來很安定，為什麼那些官……警察要在路上巡查？」

「那剛好走路回去，散散步消食。」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而且江城的大數據監控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善的，如果是這兩年的話最好不過。

帶著這個迅速融入現代社會的古人，許青有意繞彎，左轉轉右轉轉——甭管有用沒用，反正生活軌跡複雜一點，總比忽然出現然後整天待在他家裡強。

「好吃。」姜禾吃得一臉滿足，在鍋里撈肉。

「嗯？我看你不喜歡吃的樣子。」許青就隨便問一下，已經看出來她不太喜歡了，只嘗一下沒再動過，結果好吃？

吃自助就是要吃多點，這樣才不會虧，姜禾隱隱明白了——

「打遊ｗｗｗ.ｈｅtｕｂｏok•ｃｏm.ｃoｍ戲時間多的是，既然出來了就到處走走看看。」

抬頭看看路邊燈柱上的監控探頭，他思量一下，帶著姜禾往來時的相反方向去，「我們走這條路，隨便逛一下消消食。」

這個模樣的姜禾比剛開始來的時候可愛多了，整天打打殺殺有什麼好，一起做個宅家的廢物才是正經事。

「那……那……怎麼騙？」

「要我打它嗎？」姜禾疑惑。

話音落。

「水上漂，就是在水上行走嗎？」

功夫這個玩意兒，太玄了。

「是的，像我這樣的好人是很少的。」許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有很多人都壞的很，你要是運氣不好碰到他們，說不定還會被騙去當老婆，你知道多恐怖嗎？」

「……」

咔……

「嗯……你要試一下我的功夫嗎？」姜禾猶豫著問。

「沒肉，吃起來麻煩。」

「以前我也想過很多問題，為什麼這個，為什麼那個，後來發現，所有一切都是有理由的，有句話叫沒遇惡人不懂天黑，沒見過只能說幸福，但並不是不存和-圖-書在。」

姜禾搖頭，「我感覺你在騙我。」

「喜歡吃就好。」

「我吃飽了。」許青笑眯眯的，「快吃吧。」

怪不得古代經常餓肚子，這誰養得起。

自助，就是自己人互幫互助，很合理。

「……」

緊了緊脖領子抵禦寒風，許青回身朝姜禾問。

「那你功夫到底有多強？」許青好奇，從四層樓跳下來，好像陳道長也能。

出到門口，姜禾摸摸肚子，一臉滿足和幸福地回頭看一眼架子上的菜，還有些惋惜。

「我……我會剝。」姜禾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對勁。

「有點撐。」

得想想怎麼忽悠那貨，為後續身份的事做準備。

姜禾開心的蘸一下料，吃兩下慢慢停下動作，感覺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你會水上漂嗎？」

「就是想知道你能不能打斷。」

「對，就是要保持這份警惕。」許青哼哼笑著，「別被人把你騙跑了。」

「那也不行。」許青想了想上次那個小偷被她收著力摜到地上的場景，使勁兒搖頭，「你可以對著別的演示一下，比如……能不能用手把它和*圖*書劈開？」

許青瞬間理解，代入姜禾的思維來看，花半天時間剝個殼，裏面的肉不夠塞牙縫，只能嘗嘗味道，這不適合她。

在她看來，只有亂的時候才需要這樣，大家都安居樂業，查半天沒什麼收穫卻還要繼續守在路上，這很不合常理。

「我會收著力的。」

不知道他倆打一架，誰能贏？或者如果面對那種二百斤的壯漢，要怎麼打？

「好吧，那……」

「你本末倒置了。」許青回頭看她一眼。

「不要。」

許青對著前面挽著手的情侶揚揚頭，示意道：「你看，就像他們一樣，這樣會比較暖。」

「我想回去打遊戲。」

嘭！

姜禾有些愣愣的，被騙去當老婆？

「你這是毀壞公共財物，快走！」

許青左右觀瞧，拉著她到一旁隱蔽處，指指江邊的小樹：「它呢？」

「……你不吃嗎？」

姜禾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肉身怎麼可能比石頭還硬？」

下午的天空依然陰沉沉的，像是在積蓄一場暴雪，街上閑逛的人不多，偶爾有行色匆匆的人從旁路過，兩個人不急不緩和*圖*書地溜逛在馬路上。

「我感覺你恨不得住在這裏。」

「對，以前我們這兒有個達摩，可以踩著一片葦葉飄過去。」

他指指地上的石頭，要是空手碎石的話，那就超出人體極限了。

桌上的方盤圓盤各種盤子摞成好幾疊兒，高高的堆在一旁，讓許青暗暗咂舌，他們三四個人還帶著秦浩那個飯桶一起吃的時候，也才差不多這種情況。

鍋里基本都已經撈乾凈，沒剩什麼東西——姜禾即使撐了也不會讓它剩，只留一桌子碗碟盤子和食物殼皮，光看這戰況，都知道是一頓豐盛的大餐。

飯吃一半，許青大概已經了解姜禾喜歡吃哪些菜，掰著螃蟹隨口問道。

嘭！

單為了嘗食物的味道，是富貴人家閑著沒事享受的，她喜歡的還是大口直接吃的那些。

「我不會。」姜禾老實搖頭，水上行走聽都沒聽說過。

如果可以選，誰也不會想在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時代拎著劍莽，哪個不喜歡大冬天在暖暖的屋子裡守著火鍋吃好吃的？

「飽了沒？」見姜禾摸肚子，他問道。

「所以這裏其實並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