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遇見
第61章 進門
「老話說得好，這戲一旦開唱了，就算沒人聽，也一定要把它唱完，明白嗎？」
「這就叫代溝。」許青朝姜禾聳聳肩，也不管她懂不懂，抬手脫下外套搭在一旁椅子上，「你熱不熱？把外套摘下來吧。」
嚯，毛衣也是情侶款。
「叔叔好。」
雖然目前把姜禾拐成女朋友還只是一個計劃，並沒有成功，但每天吃住都在他那裡，現在扮女朋友幫他爭取一下減免房租的事，很合理。
許青手上不停，和姜禾分完一個橘子，又拿根香蕉往嘴裏塞，順便遞給姜禾一個，然後再拿一個朝許文斌示意一下，見他搖頭便吃自己的。
從書房出來的許文斌對姜禾點點頭，讓兩人坐下，邊拿茶壺倒水邊有些納悶地瞅一眼許青，「你樂啥？」
這來自一千多年前的妮子還是他女朋友，哎呀，這感覺。
「就當自己家，來，吃橘子。」許青沒理會許文斌的糾結，隨手就從果盤裡拿出個橘子剝開，和在家一樣——這本來ｍ•hｅtuｂｏｏk•cｏｍ.cｏｍ也是另一個家。
「……」
「多好玩，起名叫雄霸，你養兩隻，一隻叫步驚雲，一隻叫聶風，天天和他一塊兒遛。」
「哪裡好玩？」
「自己的一些事？」
打開門，噴香的味道從廚房傳出來，姜禾下意識抽了抽鼻子，眼睛往那邊瞄過去，正與探出半個身子的周素芝對上視線。
姜禾認真想了想，好像確實話說的長點比較好，又學到一個新技能。
「你們看看電視，等一下菜就好……老許！老許！許青回來了。」
「對，自己的一些事，如果她再追問是什麼事，你就說自己做的那些。」許青臨到家門口才想起來有很多沒準備的，這些之前也想不到，現在臨時想起來又不可能退回去。
「你好。」
「……哦。」
許青見姜禾茫然的樣子，不由又放慢了腳步，想了一下道：「順著她的話說，先肯定，再否定，比如她要是問你：不是本地人嗎？你不要說『heｔubｏoｋ.cｏm•com嗯』，那樣太沒誠意了。」
「再有，她如果問你在做什麼，你別說打遊戲，就說做自己的一些事。」
「我沒他那麼閑。」許文斌道。
「學會了嗎？」
老頭子研究了一輩子歷史，現在一個歷史人物就在他面前都認不出來。
改天秦叔這麼一提，倆人到樓下了又跑了，嚯，指不定許文斌怎麼想，更何況周素芝已經買了菜。
「反正隨機應變，有我在呢，你就好好當個女朋友就行。」
許文斌和許青剛好相反，看他這副得意的樣子就很不爽，也不知道為什麼。
許文斌這兒被他梗了一下，正準備給他說教一通，看看姜禾又把嘴裏的話憋下去，推推眼鏡，看著他幫姜禾取下厚重的羽絨服。
反正以後也是一家人……許青朝許文斌又樂一下，把手上剝好的橘子遞給姜禾，又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打開。
嘿，比照片上還好看點。
「好像學會了。」姜禾似懂非懂。
天生犯沖
和_圖_書。
許青幫姜禾把帽子耳罩摘下來，姜禾頓時輕鬆不少，這邊屋裡的暖氣比他們住的那邊暖很多，一進來就感覺有些熱。
「哎，你好你好，飯還沒熟，你們先坐。」周素芝拿著鏟子招呼，感覺形象不太好，又把鏟子放下，用圍裙擦著手出來，「坐，坐。」
許青說著話已經到樓下，小區不大，再放慢腳步也就那麼點路，抬頭看看樓上，他拉著姜禾的袖子邁步上去。
「沒學會？」
廚房裡響起滋啦炒菜的聲音，香味隱隱飄出。
「媽，我回來了。」
「這樣。」許青輕咳一聲，示範道：「對，我是外地的，不是本地的。」
「不好玩嗎？」
「我開心啊，這是我女朋友。」
人家養個狗他都想著怎麼搗亂。
「就是做我自己的那些事。」
這家裡四個人，三個在客廳坐著，一個在廚房忙活，一時都沒說話。
「……」
「剛我在下面碰到秦叔了，養了條狗在那兒遛彎，你們也可以養一個。」許青拿著遙控器按幾和圖書下，和許文斌搭話。
「這是我女朋友，姜禾，給你帶過來瞧瞧。」許青大大咧咧地拉著姜禾過去，「這是我媽，你叫阿姨就好。」
「要不要她幫你？她做飯也老好吃了。」許青道。
「去去，坐著去。」周素芝隱蔽地瞪他一眼，然後暗摸摸打量姜禾。
「阿姨好。」姜禾謹記著許青的話。
「做的什麼？」姜禾被他的繞口令說得有些迷糊。
「爸，你們見過了，這姜禾。」許青樂呵呵的，不知道為啥，每次帶姜禾站在許文斌面前，他都有種莫名的開心。
帶女朋友回家，這得使勁兒薅點好處，最好把房租給平了，直接白嫖。
「這樣等下才有說服力，我爸他們就不會有事沒事跑我們那兒了……咳，你上次看見他是不是有點緊張？」
「就是我們拉拉胳膊拉拉手，這都是正常的，你不要老低頭瞄我手，正常點。」許青理由充分，拉著姜禾慢悠悠往家的方向走。
「不明白。」
「我怎麼說？」
「有什麼區別嗎？」姜禾和圖書疑惑。
「你腦子裡天天都在琢磨什麼？」
電視里嘉賓和主持人在侃大山，聲音不斷響起。
「聽見了。」
許文斌有些不自在，本來和許青就沒什麼話題，每次一見面就是提工作的事，互相掰扯幾句之後就沒話了，現在又多一個姜禾，更沒話聊，坐在椅子上瞅瞅這個，看看那個，想起身回書房，又覺得不太好。
「區別可大了，你要說個『嗯』或者點點頭，那她肯定不會滿意，但如果你回她兩句話，這就很有誠意。」
許文斌就很費解，這小子從小沒個正形，本來以為長大了會穩重，結果就這？還能找到女朋友……
特么……早知道不讓這小子帶女朋友回來了，這尷尬的。
姜禾瞄一眼許青，再瞄一眼許文斌，低下頭剝開香蕉小口吃著。
「嗯。」姜禾老實承認，許文斌那時確實讓她有些局促。
「等下正常吃飯就好了，我看他也沒好到哪去，那表情和見了鬼似的……我媽和你聊天你答不上來就敷衍一下，知道怎麼敷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