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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過這些。」姜禾站在客廳不知所措。

「你會打我。」

姜禾怔怔的，她還沒理清這其中的邏輯。

——但你說我於你有恩，所以就不能喜歡，這合理嗎？」

「不啊，我喜歡你也是清清白白，我還不能喜歡個人了？你難道在你那裡已經婚嫁了？」

姜禾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當然，你可以不喜歡我，但這個不喜歡應該是不喜歡我長得帥，不喜歡我天天窩在家裡，或者乾脆就是不來電，這都行，唯獨不能因為我幫過你，所以就不能喜歡，這不公平，對你對我都是。」

許青卡殼，忽然意識到，坦白不就是表白？

「就是比較好的感覺？」姜禾心裏不祥的預感愈甚。

「我們之間的恩情兩清了。」

這不對啊……

「我怕被你打，所以不會舔，自然不會噁心。」

姜禾頓住腳步，搖頭道：「站樁的事……不值一提。」

那不能。

姜禾憋了一會兒，猶豫道：「那……那你可以hetubook.com.com不喜歡嗎？」

「你可以拒絕我，然後我還會幫你，這就叫舔狗。」許青很嚴肅地道：「姜禾，我要舔你。」

「……」

「沒有！」姜禾下意識搖頭。

「不！」

「坐過來，我再和你說道說道。」許青拍拍沙發，「關於我喜歡你這回事。」

？？

「所以，就，就那樣了，完全是下意識的，沒有任何想法。」許青用手比劃一下頭髮示意道。

「值不值不是你說了算，功夫在這裡有多珍貴是你想象不到的，你想走也可以——這樣吧，你再教我一套拳，我幫你租個其他住處，這叫等價交換，各取所需，大可不必惦念著什麼恩情。」

怎麼就管不住這爪子呢？！

「……為什麼？」

「……」姜禾認真想了想，「你是說，你對我產生了好感。」

「……」

「你看啊，我們兩個認識這麼久，同在一個屋檐下好幾個月，平時說話聊天什麼的…和_圖_書…」許青拿手比劃一下，沉吟片刻，用她能理解的話解釋道：「不是有個詞叫日久生情嗎？就是好感，這幾個月朝夕相處，我很自然的會對你產生好感……你知道好感是什麼嗎？」

大意了。

「因為很噁心。」

他琢磨片刻，撓撓頭，乾脆道：「算了，我坦白吧。」

頓了頓，她忽的站起來，「不行，我要離開。」

「我們清清白白，問心無愧，你這樣，這樣……這樣就不對了！」

「坦白什麼？」姜禾盯著他，莫名有點不好的預感。

她剛剛還想走來著，這傢伙想騙……不對，沒有騙。

許青現在就是非常後悔。

姜禾懵逼，下意識往後撤一下身子，警惕地看著他，「不許舔……你敢碰我我就打你！」

「真的？」

許青坐著沒動，朝她的背影道，「這半年我教你熟悉這裏，你也教了我功夫……還有其他的做飯啊什麼的，七七八八，我們誰也不欠誰的。」

「我們之間一直是不平和*圖*書等的，你對我有感激之情，這本來沒什麼，報答就好了，但從我喜歡你開始，後面的事對於你來說就不公平了，對於我來說也不公平。

「啊？」

許青搖頭笑，「我不說你遲早也能感覺出來……到時候你要怎麼辦？念著恩情以身相許？還是偷偷溜走？」

「……」

那個動作說沒也沒什麼，但對於姜禾來說，就很突然了。

肯定有哪不對。

「你要舔我！」

「因為我喜歡你啊。」

「對啊，我現在喜歡你。」許青乾脆利落的承認。

「這不合理。」許青自問自答，「憑什麼我幫你了，反而還不能喜歡你了？這一點都不合理，所以你想走我不攔著，我們之間恩情兩清了，你再教我一套拳，我再幫你重新找個住的地方，依然是兩清的，然後我們再談喜不喜歡的事。」

「可是……可是……」

臉紅一下也好啊。

「……」

「等你想的時候就晚了。」許青道，「現在你都一直在抵觸……察覺到苗頭就和*圖*書想走，這不應該，喜歡就是喜歡，不管日久生情也好，還是一見鍾情也罷，喜歡就是喜歡了，這個東西沒道理可講，人活著就是為了讓自己開心，你喜歡我會開心，那就大大方方的喜歡，不喜歡會開心，那就大大方方的離開，和恩情有什麼關係？」

許青愣了愣，「為什麼要不喜歡？」

「真的。」

回過神的姜禾反應過來，雖然感覺他說的很有道理，但事情不該是這樣。

「我……」許青張了張嘴，「我只是說我要對你好，不是真的要舔你。」

「那你走什麼？」

姜禾沒話兒了。

「別可是了，二娘說不能以身相許，那是建立在沒有感情的前提下，換句話說，你在這裏只要不是孤獨終老，總要找個人搭夥過日子，憑什麼我幫過你就被排除在外？」

或者再捏一下拳頭大聲說：不可以！你是恩人，我們不可以！——也總比現在這不出聲的樣子要好。

「……」

「我沒有把你排除在外！」姜禾臉漲得通紅。和_圖_書

他攤攤手，「我們兩個清清白白，問心無愧……就算喜歡了也問心無愧，我喜歡你犯法嗎？不犯。」

「差不多吧，反正就是不討厭，然後就變成一點點喜歡——喜歡一個人很正常，對吧？」

感情這東西是不受人控制的，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和亂七八糟的恩情無關，你好看，你可愛，你憨憨的，我喜歡的是這些，喜歡就要想辦法追……追的意思是表達愛慕之情。

「你不用緊張，我……」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許青納悶，這是什麼反應？

「我……」

「如果你不說剛剛那些話，是可以騙我做你女朋友的。」姜禾回頭看他。

姜禾懵了，對啊，走什麼？

「……對吧？」姜禾有點愣神，喜歡一個人能說不正常嗎？

「……」

「我也沒有，男未婚女未嫁，這又不是偷偷摸摸的，我光明正大喜歡一個人，哪兒不對了？」

迎著姜禾的目光，他把心一橫，「我有預謀。」

「喜歡這事能騙嗎？」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