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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女朋友腿有問題嗎？」

短短兩分鐘，許青憑著男性紅利已經利落地解決完，拿紙巾擦著手在門口等了片刻，估計姜禾還要一會兒，便到一旁買爆米花。

兩人慢悠悠晃到電影院附近，從早上出門開始一直巴拉巴拉的許青感到口渴，也沒有找奶茶，去商店隨便買兩瓶礦泉水，塞兜里便帶著姜禾進去影院。

「是的。」許青理直氣壯。

「傻乎乎的真好養活啊。」許青嘆氣，「要是換了狗大戶那些女朋友，肯定得跺腳撒嬌，說自己走不動……」

「我們在家不是也可以看嗎？」聰明的姜禾掃視一圈周圍海報，便已經看出這裡是幹嘛的。

思來想去，許青只能試著帶姜禾來感受氛圍，和一群人烏啦啦坐同一個影廳，看別人是怎麼對待電影的，以便她對這個東西有個正確的認識。

可以拉嗎？我們畢竟是男女朋友，剛剛也是一路拉過來的，這就叫約會。」

不欣然同意也沒辦法，要是問她意見，大概只能發出『我們回去打www.hetubook.com.com遊戲』的聲音。

姜禾對於一切都太嚴肅了，他思索了許久，覺得還是實踐出真知，切身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才好。

許青早已經選好片子，取好票就帶姜禾坐在大廳一角等入場，爆米花交給她抱著，自己則拿著手機擺弄。

「我想打你。」姜禾沉默一下，說出自己現在的想法。

許青也有考慮過山河故人這種劇情片，賈導演的那些片子都挺不錯，但電影院一沒這片，二她現在需要的是理解電影存在的意義，改變看電影的態度，而不是當成看新聞聯播一樣，板著小臉認真學習……

幫王子俊搞定了電腦的事，去他偽造的工作地點轉一圈，然後解決完午飯，現在不過才剛到下午一點。

剛剛拉了那麼久，一直被他牽著走來著。

拉手和摸手……好像沒差？

雖然已經在這裏生活小半年，但許青這麼自然地問這種問題，還是讓她有些不適。

「對，跺一下腳，然後搖擺身子……算了，你和_圖_書再捏那熊就破了，跳過跳過，不說這個。」

許青為她手裡的小熊默哀，同時有些擔心自己……好吧，在姜禾眼裡那隻熊就是他的替身。

「這個檔期適合你的，只有一部葯神。」

許青搖頭，「而且在家和在這裏的感受是不同的，在家看你和做任務一樣，那種心態不對，這就是單純的放鬆，雖然對於你來說有補充人文的目的，但它不該是那個樣子……」

出了餐廳門，姜禾縮縮脖子，沒有再用力捏小熊，畢竟這貨剛帶她吃了一頓大餐，還一直忙活著烤肉。

太過嚴肅，便沒有絲毫的共情與共鳴，與她需要感受現代生活百態的目的背道而馳。

許青看時間將近，輕聲對她提醒，「如果有什麼想說的，等我們出來再問，這瓶水給你……我看電影的時候可以拉著你的手嗎？」

「上一下吧，別到時候開始看了又要跑出來……要在裏面坐一個半小時呢。」許青說著話已經拉她往衛生間那邊走，「你不上我上，在這兒乖乖等ｈｔtｐs://www•ｈeｔuｂoｏｋ•ｃｏm.ｃom我別亂跑。」

他不喜歡甜的，但看電影不帶一桶這個，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只是示範一下，你要不要也試試？」

「對，你的意思應該是這樣，但我並不是流氓……

在家裡窩著，終究只是紙上談兵，親身經歷才是最快的融入方法……所以他帶她出來約會。

「我們要看什麼？」姜禾還沒有當低頭族的習慣，手機只是一個縮小版的百度工具，平時出門還經常忘記帶。

「看電影要拉手嗎？」姜禾問。

寒霧隨著呼吸在口鼻間若隱若現，太陽已經有些西移，照在身上暖暖的，許青牽著她的手望望四周，奶茶現在是喝不下的，計劃里的逛街和看電影剛好可以一起辦。

像什麼夏洛特煩惱之類，也有天然門檻——看故事之前，姜禾還得理解什麼叫重生。

「我……」姜禾卡殼一下。

「我就是問問，你不想就不拉……我這是很正經嚴肅地徵求你的意見，怎麼能說登徒子呢？」

「流氓？」姜禾重複一遍，莫www.hetubook.com.com名覺得這個詞非常合適。

兩頭都不耽誤。

「不一樣，這叫約會。」

半個小時后。

「那我還是去一下吧。」姜禾低著頭鑽進女洗手間。

計劃中的行程已過一半。

太嚴肅不好，太誇張不好，要貼近現實的小人物和生活，還得容易共鳴，在電影院看的話最好有那種氛圍……這種片子乍一看很多，細篩一下，真的挺難找。

「不用，但如果能拉著的話當然最好……我可以感受到你的情緒，那裡面黑乎乎的，你也能感覺到我就在身邊。」

「像你剛剛那樣？」

「你要上廁所嗎？」他問。

見她皺眉，許青想了想跺一下腳，「哎呀不要嘛~咳，大概就這樣。」

許青凈一些亂七八糟的道理，「而且登徒子是個好人，我和你說過好幾次了……下次要說流氓才能正確表達你的意思。」

「我們會在一個黑乎乎的大屋子裡，坐在後排，在這過程中不要大聲講話……如果不是必要，最好安靜看，不要出聲最好。」

搞笑片不錯，但過於誇張的那種太ｈｔtps://ｗｗｗ•hetuｂｏok.cｏm.cｏm過莫名其妙，對於她理解社會關係和人文並沒有什麼幫助。

「登徒子！」

電影院離這邊有一點距離，吃飽飯步行遛逛過去，省錢還能消食……他把這個打算說給姜禾聽，姜禾欣然同意。

下午的電影院人流沒有晚上多，只有偶爾某一場快開的時候才會三三兩兩進來一些人，應該是等待的時候在外面逛街，然後再卡著點過來。

看著許青真摯的眼神，姜禾動搖了。

「……你不知道撒嬌什麼意思？」許青驚訝。

「……你是不是就想摸我手？」

「不上。」

兩張票被他從兜里摸出來遞給姜禾。

關於看什麼電影，在那天對著電腦研究時他就想了個大概，外國的目前不適合，看著白的黑的棕色的各種人，還有藍眼珠子的妖怪，對於姜禾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在她的認知里，這很有可能。

還有恐怖片、無厘頭、科幻、古裝之類也沒什麼意義，反而會因為認知問題讓她更難理清——那些黑不溜秋的人既然存在，說不定藍皮膚的外星人、很難描述的美人魚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