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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她很可愛嗎？」許青驚訝。

「這麼大了還怕鞭炮？」許青看她動作好笑。

「不，我只撿喜歡的東西。」

許青用食指在她掌紋上劃過，像是在幫她看手相，忽然轉口道：「我好像要變成手控了。」

「它是不是以為我們要把它丟回去？」許青見冬瓜藏在姜禾腿后，若有所思地道。

姜禾沒說話，透過小區里已經凋零隻剩樹枝的大樹，眼望長空嘆了口氣。

「是啊，它比你長得快多了，要多吃飯。」

小言用力點頭。

這半年她早已發現，許青的目的性一向很強，除非非常有趣，不然很少無緣無故去做一些沒用的事。

憋得臉色通紅，她才大聲道：「就是女的朋友！」

兩人說著話，遠處響起一聲炮響，許青瞧瞧那邊幾個小孩兒，笑道：「那就是爆竹，用火一點就會響。」

未等姜禾回聲，他便自問自答：「反正這種過年肯定是沒有的，可以隨便吃喝……早些年還會放煙花放鞭炮，現hetubook.com.com在不讓放了，只能偷偷玩一下。」

「應該是很好玩……冬瓜會怕那個，下次給你買小煙花玩一下。」

許青和她開兩句玩笑，帶著姜禾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休息，晒晒太陽，把繩子交給小言讓她和冬瓜玩耍。

姜禾低頭看看許青的豬蹄子，又在擺弄她的手指了。

許青解釋，姜禾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只要是許青主動帶她認識的人，多半都是帶有什麼目的——雖然只是個小女孩，但也得認真對待。

姜禾還沒回答，許青便笑眯眯地問：「你知道什麼是女朋友？」

要是許可權夠了，指定讓她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登徒子。

「我家就是你家，改天帶你過去貼春聯……我們住的這兒也要貼。」

「她每年寒暑假都會來程嬸兒這邊住一些日子，有時候會帶著寒假作業來找我，順便和冬瓜玩玩……寒假作業就是學生的工作，在家裡做的習題。」

「你帶我認識她是和-圖-書想做什麼？」姜禾好奇這個問題。

小言向姜禾打招呼的時候目光便已經被冬瓜吸引，仔細辨認了一下才發出驚嘆。

「不怕！」小言用力搖頭，「只是非常非常吵！」

「那你還看……這是姜禾姐姐。」

「什麼呀？」

看著小言樂開心地抱著冬瓜和小夥伴炫耀，他隨口和姜禾說著以前的舊事。

被帶壞就不好了。

放了寒假，小區里便比之前熱鬧很多。

悶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就喜歡撿東西？」

許青沒有解釋之前是因為許可權太少只能喜歡手……

「多可愛。」許青朝姜禾笑笑，沒有在這事上多言。

姜禾捏著許青的手緊了緊，眨眼看著眼前這個只到自己腰部的小女孩兒。

「也許吧。」

姜禾沉默一下，側頭看向別處，「你本來就喜歡。」

「這裏的鄰居都很好的，像程嬸兒，就是八卦了點，人特別不錯，熱心腸，以前我小時候被鎖在家外面進不去，等爸媽回來的時候ｈｅtｕb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她看見了就會讓我過去她家裡先待著看電視寫作業。」

「什麼？」姜禾又聽到個新鮮詞。

「一家團圓的日子，一般來說在外地的不管多遠都要回家，才有了春運這件事，就之前給你看過的，那麼多人在火車上擠在一起。」

「嗯。」

「程嬸兒的外孫女，就那個經常挎著籃子的程嬸兒。」

小言抱著貓跑過來，喊出一個字卡殼，許青幫著認人：「姜禾姐姐。」

反正就是覺得，他總會把很多事情串聯起來一起做。

許青瞧見小言揣著手站在不遠處看男孩子放鞭炮，抬手朝她打招呼。

「姐姐好！」

姜禾抬頭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是哪來的。

上次見它時還是個小瘦子，現在已經變成大胖子了。

「姜……」

「就是……就是……」小言睜著大眼說不出來，不知道怎麼解釋。

「過年？」

「好玩嗎？」

「許哥哥！」

這個小區就是他的童年，之前跟著許文斌兩口子搬到ｈttps://ｗwｗ.ｈetｕｂooｋ.ｃom.cｏm新家住了一段時間，後來上大學又搬了回來。

許青回一句，抬頭看看小區里到處飄揚的小彩旗，道：「要過年了，你們那邊好像也有過年這回事吧？」

「可能吧……」

熟得不得了，當初沒被許青撿回去之前，牆邊角落的幾個大垃圾桶就是它的飯堂來著……

姜禾看著一群小孩兒在空地上玩耍，偶爾會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恍惚感。

「好！」

冬日的陽光沒多少燥熱，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兩個人都吃得飽飽的，冬瓜也是剛餵過，兩人牽著手一步三晃，看上去閑的不行。

許青反問，頓了一下道：「還想讓你多認識幾個人，不然生活太單調了……我發現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姜禾姐姐！」小言甜甜地叫一聲，看看他們兩個牽著的手，「你是許哥哥的女朋友嗎？」

「就是非常喜歡手的意思。」

砰！

「我才不要變成小胖子！」

「丟回哪？」

「這是冬瓜嗎？」

「喜歡冬瓜就來找它玩。」他ｍ•hetubooｋ•cｏm•coｍ摸摸小言的頭，溫聲道：「也可以找姜禾姐姐玩。」

「我當然知道！」

雙馬尾辮一擺一擺的，看起來很活潑的樣子。

「你好。」

比如當初牽她的手……

不僅本來住這裏的小孩兒解放了學業，那些已經成家出去的年輕人也會帶孩子過來住些日子，或把孩子丟給爺爺奶奶，自己跑去快活。

姜禾順著他目光看過去，接著往相反的方向走：「那就不過去了。」

「那邊啊，就是從那邊撿的。」

小孩子，不該知道太多。

對於冬瓜來說，這一片兒它熟。

「小言！」

「不然呢？」

小言正待捂耳朵，被許青的喊聲吸引注意力，雙手的動作慢下來，然後砰的一聲鞭炮響，讓她肩膀不由縮了一下，撇撇嘴看一眼男孩子們，單手捂著耳朵朝許青跑過來。

「很可愛……」姜禾目光看向不遠處蹦蹦跳跳的小言，疑惑道：「就是因為她可愛？」

一切都那麼平靜，愜意。

「第一個年頭啊……值得紀念一下，明天帶你去買新衣服，初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