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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手好閒的青大人」

「新年好！」

「好嘞！」

房間陷入尷尬的沉默，許青的聲音只介紹一段，後面沒再出現，只有影視原聲和許青偶爾插入的配樂。

「保個屁，這就是要衝在一線，不然你保我保，大家都保，那誰抓歹徒？歹徒早跑沒影了……」

「嬸兒不用擔心，沒你想的那麼危險，什麼持刀，空手的我都看不著幾個，天天就是找找東西，解決一下矛盾。」

許青樂的不行，「叔，別忙活了，您歇……啊啾！」

雖然知道許青大概在鼓搗什麼，但那小子從來不給他兩口子透底兒到底做了些啥，只放過幾次銀行卡賬單過來。

秦浩就好這一口兒，掀開鍋蓋看到一大盆冒著熱氣的餃子，端出來倒點醋，呼嚕呼嚕開吃。

「你回來幹啥呀？」

秦浩看許文斌臉色越來越黑，尷尬出聲，卻見許文斌已經忍不住關了視頻，道：「他小子就天天搞這玩意兒？！」

「不是做UP嗎？」

「你別給我轉和_圖_書移話題！」

「新年好！」

正在程嬸兒家拜年的許青喜氣洋洋地和程玉蘭打招呼。

「就看別人……別人電影里親個嘴，他賺這麼多？！」

「算了，你好好吃飯。」秦茂才轉身去陽台逗狗。

「真的啊？」

……

「總不能就叫許青吧？這名兒挺好，挺適合他的。」秦浩樂。

一邊嘮叨著她一邊探頭往樓梯上看，見沒人影，便關上門回來，瞅著秦浩的黑臉就覺得喜慶。

這次沒紅包，讓姜禾鬆了口氣，接過程玉蘭遞過來的花生瓜子道謝。

「那什麼，小青子做什麼你知道嗎？」

一邊說著，視頻開始，上一期男男女女親嘴的畫面飛速閃過，抱著的站著的飛著的拿刀的……

「油皮是什麼？我看別人在手機上刷刷刷那唱的跳的……那玩意兒？」

「新年好！」

「你瞎教什麼？你當過警察嗎你？」許文斌斥責。

「啥？！」許文斌聲音提高了八個度。

「不一樣不一樣，說和_圖_書真的，你這工作危險，遇到那種拿刀的什麼的，可別傻乎乎的往前沖，先讓別人上，你瞅機會再……」

「新年好！」

他忽然打個噴嚏，揉揉鼻子暗道不好。

「我回來……我……」

「今天還是上一期沒盤點完的那些……」

「爸，我回來了！」

秦浩嗑著瓜子給他們解釋，這東西許青也教過他，沒辦法，一看電影就瞌睡，學不來。

「這是啥呀？點開點開。」

「什麼瞎教，這叫明哲保身。」

秦浩接過許文斌的手機，給他下載一個小破站點進去，搜許青的UP號給他看。

「嗯嗯，我撞見他們了，青子打扮的騷里騷氣的，對我昨天晚上見一人兒，長得和他差不多，花衣服，抖著腿得瑟，一看就……」

「哪呢？我瞧瞧？」周素芝嗑著瓜子湊到這邊，朝許文斌手機瞧過去。

「昨天吃的啥？」秦茂才問。

「差不多，就是什麼，叔您手機拿出來。」

秦浩裹著大襖進來拿個凍梨啃，聽和*圖*書著周素芝在那兒嘮叨：「剛剛還說呢，你這當警察的可辛苦，大過年的還要值班……」

「給你就拿著，要是一個人兒還不給呢，這不是談女朋友了，下次把她帶過來一塊兒坐坐。」

「嬸兒，我女朋友好看吧？」

「……」

見秦浩待了會兒準備走，許文斌糾結了半天朝他問道。

「嘿嘿……」

「然後呢？這都是他做的？」

秦浩進家就被老頭兒堵一下，蔫不愣登地鑽廚房找吃的。

「鍋里有餃子，豬肉白菜的，還沒涼。」秦茂才提醒。

「別！別！我都這麼大了還收什麼紅包……」

「爸，雄霸是母的。」

悟到這個真理的秦浩忽然就感覺人生好難。

許文斌拿著手機直皺眉，「這什麼破名字？」

「……」

「真的，有那持刀的也輪不著我們上，得交給特警……」

「做這東西能賺錢嗎？」周素芝看了兩眼就已經退到一邊。

「能啊，你看下面，這顯示六萬多播放，得是兩百來塊。」

秦ｈetｕbook.ｃｏm•ｃom浩瞅瞅他背影，一口一個餃子埋頭吃。

「呃……您再往下翻翻，這不是都有標題嘛，各種各樣的都有……」

許文斌還在看他首頁的介紹，周素芝沒那麼多耐心，嗑著瓜子伸手指一點，許青的聲音隨著視頻開始傳出來：

有刁民要害朕？！

「嬸兒您可別誇我了，左右就是個工作。」

「也是這，就是沒這麼香，硬巴拉茬的。」

「你別讓我聽著啊……行行。」

秦茂才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撇撇嘴，「剛小青子帶著女朋友過來了……」

秦浩樂呵呵地聽著倆人說話，把嘴裏的梨子咽下去，想著這幾個月來的工作不由感慨：

秦浩不吭聲了，吃完飯看看時間，打著哈欠把碗洗掉，卻也沒躺回房間，還記得今天什麼日子，轉身出門：「我給許叔他們拜年去。」

「去吧。」

哎呀！

「雄霸呀，你可爭點氣，都長這麼大了我也沒給你絕育，什麼時候遇到個小母狗……」

不知是安慰還是實話，反正一個說了ｍ.hetｕboｏｋ.ｃoｍ•ｃｏｍ一個就聽，絮絮叨叨一會兒，周素芝從房間摸出個紅包，裝模作樣地嘆著氣拿出來。

這小子五大三粗的當警察，這叫啥，這叫人盡其才。

推搡兩下，秦浩有點心虛地裝起來紅包，「一定一定，下次一定。」

「本來是帶女朋友過來才有，看你這麼忙也帶不了，就特開一例，收好了。」

「咳……其實還有很多別的挺有意思的，不光這個。」

兩家就隔了一棟樓，這邊出去到那邊不過幾分鐘，許文斌兩口子剛送走兩個親鄰，門沒關就見秦浩呼哧呼哧從樓梯那兒爬上來。

「……」

沒找女朋友之前天天催，找了之後天天催著帶過來見，估計帶過來見了之後又要催著結婚。

「嗯，這是他主頁，下面都是他的作品，想看哪個點哪個。」

「吃你的飯，和你說話了嗎？」

「誒，這話有點耳熟？」許文斌瞧他。

「有的吃就不錯了。」

值班吃的餃子都是外賣的，比速凍好點，但也好不到哪兒去，和家裡大肉丸的完全沒法兒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