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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疑惑，許青為什麼不願意。

「我們之間雖然會搭夥，但互相之間還是……兩個人，你和我，是兩個人湊到一起的。」

姜禾的臉還有些紅，抿著嘴回味剛剛的親密感覺。

客廳里只剩姜禾操作鍵盤的咔咔聲，冬瓜過去試圖求抱抱，被忽略後轉頭過來許青肚子上卧著。

許青皺眉，「人特別喜歡一個東西的時候，就會患得患失……」

「你在想什麼？」

許青重複一句，猶豫著坐回來，「我怎麼覺得你要做……」

「你不會害我。」姜禾搖頭，放下冬瓜想了想，抬眼對他露出一抹笑，「你要……你為什麼站在那裡？」

姜禾按著他的雙手，給他壓在沙發上，俯身吻過去。

許青組織著詞語，盡量用她能理解的話來解釋：「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和追求，生活中在一起會有矛盾和分歧，這是不可避免的，比如你想做直播，我不想你做，這就是一個分歧，你聽我的不做，分歧就解決了。

聽著姜禾在那邊算賬，許青沒有hetubook.com.com言語，側躺在沙發上看向窗外。

許青應一聲，沒再繼續開口。

反正辯解也沒用，她早就認定了這是個事實。

「等我習武有成，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殘忍。」

以往的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做自己的事，用八倍速刷電影和電視劇，或看一些新聞什麼的。

「你可以不打遊戲，試著開個店。」

「這麼久了……應該不會吧？」姜禾下意識看向門口處衣架上的外套。

「我要親你一口，然後去打遊戲。」

「我現在一天可以賺兩千多萬金幣，算上那些材料還有偶爾的附魔卡，能有三千萬，但是金幣的價格越來越低……」

「對的。雖然目前沒有任何問題，但你已經開始有了獨立意識，這個問題只會越來越明顯。

許青拿著冬瓜的兩隻腿把它抱起來，又重新放回肚子上，嘆道：「你和冬瓜不一樣，我把它撿回來了就一直養著它，它也不會走，但你是個活生生的人……」

「我在想，如果有一和*圖*書天你離開了怎麼辦。」許青道。

「我為什麼要離開？」

見姜禾看著他不說話，許青怔了一下，沒再開口。

會好的……會好的……

「以後會成親，會搭夥過日子，會親……親親抱抱，你還喜歡我的鞋。」

許青糾結地坐在沙發上，看她坐在電腦前啟動遊戲的背影，努力思索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也有些東西我不知道怎麼教你，你自己就悄悄學會了……網路真偉大。」

當你的想法被我多次否決之後，總有一天你會忽然爆發出來，冒出『我憑什麼要一直聽你的？』這種想法……」

「我……為什麼站在這裏？」

「那是我真正害怕的事情。」

自從撿到這個小禾苗之後，哪哪都變得特別奇怪。

「我不會。」

筆記本和紙張滑落下來，密密麻麻的字跡和條條圈圈被覆在下面。

「最大化利用好自己的時間，在同樣的時間里做更多的事……」許青有點理解了。

「開店要本錢。」姜禾早已經了解過，「還要保hｅtubｏok.com.ｃoｍ障金。」

許青忍不住解釋。

「然後……什麼然後？」姜禾問。

姜禾視線從筆記本上移開，看了他兩秒，答道：「我就是想……反正打遊戲，做的話也只是順帶的。

「……」

許青站起來在客廳走動兩圈，嘆口氣回身問道：

「是啊，每一行都不輕鬆。」

他用手指抵住頭頂揉了揉，「我可能要整理一下自己的腦袋了。」

「能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嗎？」

「男女朋友是什麼關係？」

「什麼？」正在算賬的姜禾回過頭。

許青讚美一聲網路，表情卻沒什麼變化，依舊揉著腦袋，半閉著眼睛審視自己的心態，與兩人之間的關係。

許久后。

許青不知什麼時候從沙發上坐起來，望著天花板頓了片刻，轉頭看向她：「……到那時你就會離開了。」

「是我說要做直播的事讓你覺得……我可能會走？」姜禾猜測著。

「嗯……是這樣。」

她的土豆還在那裡，還有一些玉米粒。

「你不願意的話……我再看看和_圖_書其他的。」姜禾低下頭道。

「我有。」許青說。

「有點這個原因吧，糾根結底還是我怕了，怕我護不住你，怕你跟著別人學壞，怕……我還一直把你當成那個剛來時的女俠，你已經不知不覺變成半個現代人了。」

許青思量著道：「很突然，我還沒適應下來，你的學習速度出乎意料的快。」

「每一行都不輕鬆。」姜禾想了想，道：「你說過的。」

……

「很快嗎？」

她喜歡這種親密。

「會嗎？」姜禾有些愣神。

「然後呢？」許青沒再反駁她關於鞋的言論。

「不，你會。」

「直播裏面很亂，那些人……我怕你被帶壞了。」

轉變期……轉變期……

「因為……」

「你不問我為什麼？」

「不，我是說離開這兒……」

話沒說完，就見姜禾按住他的手，許青表情一變：「做什麼？！」

「有內容的做內容，沒內容的靠一張臉……裏面很亂，還會有人眼紅，舉報什麼的。」

「你會亂動。」

「你現在能看清我們之間的關係和_圖_書嗎？」他問。

「我……行吧，你功夫高，我打不過你。」許青看著天花板長出口氣。

姜禾聞言放緩按動鍵盤的動作，慢慢停下來，認真道：「我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搬完一個號的姜禾抽空扭頭，發現許青正躺在沙發上瞧著她出神，看樣子已經瞧了許久。

這是她第一次按照自己的想法，試著在這裡有些事做。

「非常快，許多東西我還打算過些日子教你，結果你已經自己考慮到了。

姜禾自己都沒什麼感覺，只恨自己學得太慢。

這樣就夠了，才不要生孩子。

來到現代之後，姜禾的一切都是他幫忙安排的，雖然都是為她好，但裏面也摻雜著許多私心。

「如果你不按著我的話，我會非常開心。」

——看似解決了，但是你不可能一直聽，就算一直聽，矛盾也會累積，在你心裏慢慢積壓，分歧一次兩次都沒事，長久下去肯定會出一些問題的……你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各種情緒都會有。」

都是每天坐在那裡……」

某種意義上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