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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扭頭瞧瞧四周，他們還沒走出小區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才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如此……登徒子的動作。

「有句話叫窮生訐詐富長良心，長良心的人多了，就有那種好逸惡勞的懶漢去扮乞丐，利用別人的愛心來牟利，白天在街上扮可憐，晚上衣服一換比你我都有錢，吃香的喝辣的……」

「在這裏嗎？」

時空旅行雖然是非常駭人聽聞的，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這麼一例他勉強能適應，再多些奇怪的東西的話，就不得不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要完蛋了。

「什麼叫應該？」姜禾疑惑。

「你看那麼清楚？」

過了馬路，姜禾拉著他的手緊了緊，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不過一旁有其他的行人，她只好忍著，等到旁人遠去才往許青身邊湊近一點，放低聲音道：「那個是乞丐嗎？」

秦茂才卻差點大笑出聲，喜歡古董什麼的……倒不如說喜歡錢，「老許喜歡古董是喜歡研究，你喜歡那是……」

但丐幫這個東西，對於喜歡武俠小說的人來說總有一https://www.hetｕboｏk.ｃoｍ.coｍ種特殊的情感。

「你那時候有丐幫嗎？」許青倒是忽然好奇，傳說中的喬幫主洪七公什麼的……哦，那不是一個時代。

喜歡個活的還行，小唇瓣軟軟的……

「乞丐就是乞丐，哪有什麼幫派。」

「我才不要，你又想騙我。」

「古董？」

「我沒有騙你，只是陳述這件事而已。」

「我是……我是現董。」姜禾創造出來一個新詞。

「你幹嘛打人家盒子？」

「不清楚，乞丐這個東西永遠都會有，因為天災人禍誰也說不定。」許青聳聳肩，「只是生活水平高了，假乞丐也會變多。」

下午時間很長，既然出來了兩個人也沒有立刻回去，在許文斌他們這裏周邊慢悠悠散步，也就是逛街。

做夢當然是夢不到的，如果能夢得到的話……許青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只那樣簡單想一下，他就覺得自己無法接受。

許青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路旁的一塊廣告板下面有一條很厚的臟被子，上面坐著一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髒兮兮的人，上身趴伏在地，頭深深地埋下去，面前放一塑料盒，裏面有些零散的現金。

出了小區往右拐，走上十幾分鐘是個紅綠燈路口，被江城人稱為『大轉盤』，因它好幾個路口|交叉，中間是個圓形的大綠化，來往車輛都要繞著圓盤開才行。

「那……應該是。」

「不要，她碗里的錢那麼多，餓了就自己去買了。」

「咳咳……行，你也喜歡研究。」

按照她長期的觀察和許青說的話，這裏應該是只要努力就能吃飽穿暖的地方，乞丐這種東西不該存在才是。

對於乞丐這事，姜禾並沒多少多餘出來的愛心，雖然知道生活不易，但她自己還在寄人籬下，每天都在苦思做點什麼養活自己，如果要幫的話，最多從自己早飯里摳出一個包子幫那些饑寒交迫的人扛一下——剛剛那個顯然不在此列，塑料盒子里的錢抵得上她搬好幾天磚。

「它是有死角的吧？」

逛街這個詞對於姜禾來說一開始很難理解，除了帶她熟悉外面的環境之和圖書外，好像沒有什麼別的用處，但許青就很樂在其中，說這是一項情侶活動。

「有……肯定是有，但是很少，這個監控的死角，可能會被另一個監控覆蓋，所以你很難判斷它是真死角還是假死角。」

「你覺得她可憐的話，我們可以買幾個包子給她送過去，錢是不能給的。」許青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帶了笑意：「不過不用盯著人家吃完，也許剛有人送過也說不定。」

「噝~」

她忍不住回頭望一眼，莫名的有些緊張。

「……」

「我也是喜歡研究。」許青拿著姜禾的小手揉兩下，理直氣壯道。

「你剛剛都學會開玩笑了。」許青略過古董現董的話題，反正姜禾就是姜禾，除了虎虎生風的步伐，其餘和平常女孩已經區別不大。

「什麼？」許青面對她突然的問話沒反應過來。

許文斌研究了半輩子歷史，在吭哧吭哧挖坑，挖死人，許青對那玩意不感興趣。

姜禾覺得古董都是非常老的那些瓶瓶罐罐，她才不老，而且很年輕，比許青還要年輕很多，只是意外來到現代而和*圖*書已。

能研究出個毛線。

姜禾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古董是什麼，感受著桌下許青手裡的溫度，意識到自己就是被研究的那個，悄悄用力捏住他的手。

或者是某個畫家筆下的三流故事……就像《搞笑動漫日和》里的平田一樣。

姜禾搖頭，微微蹙眉回憶道：「不過有聽說比較富裕的地方，乞丐會搶地盤，一起排外……」

「沒事沒事。」

「監控，應該有死角吧？就像手機拍照一樣。」

除非……

「我沒有打，只是舉個例子。」

在秦家坐了半個多小時，續了一次茶，兩個人起身告辭。秦茂才自己坐在客廳歇了一會兒，用遙控器翻找電視沒有好看的節目，重新關掉它轉身去陽台躺在搖椅上。

「覺得很神奇。」姜禾道。

許青慢吞吞地和她解釋，回頭看一眼那個方向，道：「所以我剛剛說應該是，也有可能不是，誰知道呢。」

「就會被人撿回家當老婆。」

「夢不到。」

午後的陽光斜落，從陽台可以看到走出樓道的兩個人，許青站在樓下抬頭看了看，秦茂才拿著扇子揮手https://m.hetubook.com.com，雄霸在籠子里安靜趴著，陪著這個老人。

「有點複雜。」姜禾想了一下才理解許青的話，微微鬆了口氣，「我以為沒有身份就會……」

他把自己手指從姜禾的指縫裡穿進去，和她十指相扣，搖晃一下胳膊，「進步很大，獎勵你可以在這裏親我一下。」

「我不是古董。」

許青把視線從紅綠燈那裡挪開，落到旁邊的姜禾臉上：「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習武之人，眼力當然要好，我站在這裏可以一鏢把她的盒子打爛。」姜禾目測了一下距離，對自己身手很有把握。

她對自己道聽途說的事也不太確定，只簡略說了兩句，便轉過話頭，繼續問道：「剛剛那個是丐幫……還有幫派？」

「做夢你能夢到這些？」

「那你是什麼？」

「假乞丐？」

「怎麼了？」

這麼大的路口，馬路也是比他們住的那邊寬許多的，姜禾跟在許青身邊，抬起左手放在額頭遮一下陽光，微眯著眼睛抬頭看上面的紅綠燈，以及監控探頭。

她盯著上面的監控探頭看了片刻，再瞧瞧四周，「有時候和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