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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高速上就能給我攔下來。」

秦浩已經坐在那裡，獨自一人，見二人過來招招手，「柳靜芳還沒到，先喝點水。」

還是她的小熊包好用。

只要能找到家，有街坊鄰居作證配合，一般是沒什麼難度，怕就怕什麼也找不到，那就麻煩了。

只是都有各自的底線，而這個底線是最重要的。

「廢話，讓你辦給她送救助站去了。」

這是一種默契，甚至姜禾都沒有意識到，只順著自己的感覺在維持現狀。

「……」

下身是黑色褲|襪和短裙，上身白色小衣，領口處帶著幾朵淺淺的花瓣，走過的地方還留下一股淡淡的香水氣味，和這邊穿著嚴嚴實實外套的姜禾形成明顯對比。

許青打趣，帶姜禾坐下，拆開餐具倒兩杯茶。

「想吃什麼，你們先點吧。」

更何況也沒人記那麼清楚，過去越久這個時間越模糊，只記得她很早就來了，只是去年過年的時候才被許青領著正大光明地去拜年。

姜hetubook.com.com禾狀態不太對……他琢磨一下，摸著冰涼的果汁，擔心道：「你能喝涼的吧？」

「想你和我說的那些。」

如果兩個人角色互換，在KTV那一次許青妥妥能立刻斷定姜禾身後藏著事，都不用後面再拿面面垂直試探。

沒什麼Bug，任何人都找不出證據來反駁她的這些經歷，就算從監控查出來她之前的空白，王子俊也幫忙填補上了唯一的漏洞，把突然出現的事消除掉。

秦浩嗤了一聲，想問有沒有找過父母，看一眼姜禾沒開口，這種事等私下再問許青。

能過去浙城一趟最好，豐富一下細節，無用功是有用做功的必要產物。

許青和姜禾說過太多，這時也猜不出她到底在想哪個。

「來晚了來晚了，不好意思。」

他怎麼也想不到姜禾正琢磨著怎麼編造虛假信息。

「她這個……怎麼個情況？」這也是順帶的，秦浩朝許青問姜禾的情況。

兩個人都不是什麼ｈetｕbｏok.coｍ•cｏm好人。

不是他過於謹慎，而是有自知之明。

「想什麼呢？」許青湊過去低聲問。

倆人一唱一和，讓秦浩不由皺眉，「這不好辦。」

嗯，這叫額外功，許青腦袋轉動的同時還複習了一遍上學的知識。

「嘁……」

見姜禾盯著柳靜芳脖頸下面露出的一片，許青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才讓她回過神，捧起杯子啜一口茶，把視線從柳靜芳身上移開，繼續思考自己的事。

許青哼著歌，右手牽著姜禾，一起到了約好的地方。

「嗯，我在青……咳，在酒吧賣酒。」

「柳靜芳？怎麼不叫柳柳，芳芳，搞這麼生分。」

「我……」

許青張了張嘴，發現無從解釋。

「就之前說的那情況，本來在浙城那邊流浪，後來被人騙著來這邊打工，發現黑工廠不對勁就跑了嘛，然後繼續……後來是去賣酒了是嗎？」許青側頭問姜禾。

別說他一個小片警，再上一級的領導開口也管不了什麼用和_圖_書。

黑色的包包放到桌上，和姜禾的小熊在一塊，姜禾捧著杯子掃一眼，有點淡淡的嫌棄——那麼小的黑包，可能兩個大點的土豆就裝不下了。

「可憐的。」許青裝模作樣的搖搖頭，「我女朋友苦啊，年紀輕輕差點被生活整自閉了。」

說好了假扮一下糊弄家裡人，免得整天張羅相親，費時費力。倆人只是偶爾出來一起吃個黃燜雞，或者買束花拍張照，也沒怎麼在一起多待，一個月才見一兩次面，怎麼就搞成真的了？

然後就留在江城，到王子俊安排的那個酒吧打零工養活自己，當時還未成年，然後遇到許青，兩人成了朋友，跟著許青回過家。

恰好第一道菜上來，給許青解了圍，幫姜禾打開一起被送過來的果汁，招呼他們吃菜。

「你以為我們很閑是吧。」

早年在浙城流浪，後來被人騙到江城黑工廠——那個黑工廠已經倒閉了，前幾年出了事故，早已經找不到人。

「呃……」

秦浩撇嘴，如果不和*圖*書是比較重要的那種，沒人會這麼麻煩去幫別人，都是直接拒絕。

姜禾思索事情的樣子落在秦浩眼裡，就顯得獃獃的了，和當初看見的時候一樣，有點遲鈍和內向，不愛說話。

「吃菜吃菜。」

姜禾不會仗著武力去打他強迫他，即使生氣也不會破壞這個規則，他也只會佔點便宜，不會真的去騙姜禾身子。

「惡不噁心，就……」秦浩摸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忽的壓低聲音：「就簡單吃頓飯，試著處處。」

點好菜以後互相認識一下，許青暗暗打量柳靜芳，結果被姜禾捏了一下，轉過頭，姜禾正盯著他。

「那之前怎麼來的？」

「喝茶喝茶，我這工作忙的，吃個飯還得推推推一直耽誤到現在。」秦浩招呼。

「你保證過的。」姜禾嘴唇微動，小聲和他說話。

「哦，明白。」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柳靜芳從門口進來，一眼就看到幾人，一邊道歉一邊坐到秦浩旁邊。

「能回浙城最好還是回和圖書浙城找找。」秦浩道。

叫許青來也是認識一下，順帶著幫忙看看，別的不說，許青這傢伙眼睛比他毒很多，秦浩心知肚明。

秦浩覺得不太對，又說不出哪不對，想先處著看看——反正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日子久了總會露出馬腳。

這也是許青喜歡她的一點，他討厭破壞規則的人，可以鑽規則的漏子，但不能把棋盤掀了，如果當初姜禾很不聽話，或者毫無理由地抵觸他的示好，沒有絲毫改變，可能就不會這麼喜歡了。

再後來被許青追求，追求成功之後搬到許青家住著，搬家的時間是前年——街坊雖然是去年才見到她，但就咬定自己是前年，別人也沒什麼證據。

「你拿前幾年和現在比啊？現在你還能看見綠皮火車？還能看到超載的大客？」許青早考慮過這種事，想了想道：「要不你用警車給她帶過去瞧瞧。」

姜禾一直在捋許青給她安排的身份。

秦浩把菜單給許青推過來，許青又轉手給柳靜芳推過去，「你們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