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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武打片嗎？」

許青心裏暗笑，早看穿了姜禾跑過來的意圖。

許青學著姜禾的樣子給那株姜苗擦了擦葉子，用的是桌旁一塊泛黃的舊布，上面帶著點點痕迹，已經被洗掉了顏色。

「在哪玩呢？」

姜禾繼續看電腦上的資料，對他的話並不認同，什麼叫給點水能活……她還要吃很多飯。

「可以不要這麼……這麼怪嗎？」姜禾忍了兩忍，還是忍不住出聲。

「因為……」姜禾這才開始想，過了四五秒種，才摸摸冬瓜背上的毛，道：「你這麼大個人擠不下。」

植物的葉子被擦拭一下好像會長勢更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青看周素芝廚房那個就沒他們養的這一株有精神，葉子非常飽滿有勁，不知道會不會開花。

姜禾想都沒想就說道。

「你有什麼想法都說出來，我幫你。」

許青覺得她不是不想洗，是因為新的睡衣還沒到，如果穿現在那件睡衣和他擠在一起的話，用上次那種姿態看電影，很容易把帶著白色小花的底褲露出來不說，還非常沒有安全感……

「為什麼不可能？」

想了想，他把這幾段話複製，打開微訊給王子俊發過去。

許青拿著手機坐回沙發上，對百科上的一句話很感興趣。

「就單純的直播搬磚？」

「也不可以！」

吃薑是不可能吃的，最多放菜里調味，他又不虛，還有神功護體，更別說偶爾還要大早上洗一下襪子，這就很讓人難受，再吃薑的話估計要完。

這幅樣子讓人心疼，許青攬著她往這邊緊了緊，「想好了嗎？」

「現在這樣也很好看。」

「對，黃飛鴻，會佛山無影腳，腿動起來看不到影子。」

依然是盤著腿，冬瓜卧在她腿彎處，像個老佛爺，把兩隻爪子藏進身子下面，尾巴偶爾甩一甩，姜禾時不時把手放下來摸它一把，它就眯起眼睛一副享受的樣子。

「一年之內，秋不食姜；一日之內，夜不食姜hetubook.com.com。」

「我想做那個直播，讓人看我打遊戲。」她盡量忽略小腳被許青握住的那種包裹感，還有他手心的熱度。

坐回沙發，許青已經換上了李連杰版的黃飛鴻，這在他心目中是最經典的一個系列。

而且那時的港片還會發揮個人特點，演員不少會功夫的，腿法好就多踢腿，兵器好就耍兵器，反派正派打得熱鬧，只要把打鬥高潮部分截取下來，剪到一起，再起個好標題，就很好看。

姜禾懷裡抱著冬瓜，眼睛盯著電腦屏幕，思量著道：「如果我現在就去做菜，還要學弄視頻什麼的，如果做不成的話就沒收入，不如先做差不多的直播，一邊搬磚一邊學著做，不管能不能做好，搬磚的錢是有的……」

人沒抱夠，滑膩膩的小腳也還沒摸夠……許青抬起左手聞了聞，側頭髮現姜禾不可思議的眼神。

這是姜禾第二次提出要做直播了，如果再否定的話，難免打擊她積極性。

按姜禾的反應速度，如果在競技場能打得很厲害的話，也是有人看的。

「我現在去試試。」

許青想了想，解釋道：「就是和人操控遊戲打架，不打怪，對面也是人，你只要點進去就行了。」

「哦……我幫你想想，玩了這麼久遊戲，從遊戲入手也不錯。」許青在認真思考。

「你在做什麼？」

姜禾回望他，再看看冬瓜，一時沒明白他什麼意思。

「嗯……你聽我解釋。」

「要不要關了燈？」

「這有什麼好學的，就是放個攝像頭，然後自言自語就行了，你可以一邊搬磚一邊炒菜。」

「我不想洗。」

好像確實和電影院差不多，都是黑乎乎的，只是沒有那麼大屏幕，但兩個人也可以說話，這點比電影院好很多倍。

況且能摸到小腳，應該也有這個原因，姜禾晚上應該一直在猶豫這事，上次被他否定了一次，鼓起勇氣再提出來……有點小心翼和-圖-書翼的感覺。

許青聳聳肩，打開自己的電腦瀏覽網頁，道：「你要不要去洗澡？香噴噴的一起看電影啊。」

「嗯？」

很自然的，許青又攬過姜禾的腿搭過來，兩個人擠在沙發上，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姜禾抿著嘴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過了片刻才動動肩膀，給自己換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許青旁邊。

「先看電影，明天你試試沒事打打決鬥場，看看能不能打得過別人，然後再考慮播什麼，搬磚太枯燥了。」

假如加個電影院的流程就不一樣了，在黑乎乎的公眾場合先預熱一下，再去開房就是愛情。

姜禾看許青擺弄姜葉子，然後站在那兒摸出手機，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背對著她面對電視的樣子很有幾分偷偷摸摸的味道。

「哦？」

「你又沒出門，一整天都盤坐在那兒和老佛爺似的。」

「嗯，和你一樣，給點水就能活。」

許青輕輕捏著她腳趾沒有說話，姜禾忍不住雙腿並緊，「你可以不要亂捏嗎？」

許青胡思亂想著，打開電影看黃飛鴻，現在一大家子都會看他做的視頻了，總要弄些正經的維護自己形象。

姜禾警惕地盯著他，擔心許青忽然擠過來。

不得不說，這種親密的姿態很舒服，夜晚熄了燈，兩個人窩在沙發上一起看劇，總能讓人覺得非常放鬆，黑乎乎的環境也會不自覺催發出幾分曖昧的氛圍。

「中醫認為，姜是助陽之品，於是自古以來中醫素有「男子不可百日無姜」之語。姜具有加快人體新陳代謝、通經絡等作用，因此，姜常被用於男性保健，可以起到助陽的作用……」

八倍速不適合兩個人一起看，許青點一下滑鼠把倍速關了，瞧一眼姜禾，姜禾若無其事地看著電影，正用眼角餘光瞄著他。

「早晚會可以的。」

姜禾輕皺著眉，腳趾蜷縮兩下，看了片刻電影，又道：「我沒洗腳。」

許青還沒見過姜開花的樣子，想來應m.hetubook.com.com該會和姜禾洗完澡時紅撲撲的臉蛋一樣好看。

「我在看它的花期……八月份。」

姜禾被許青理所當然的樣子說服了，起身過去關掉客廳的燈，房間里頓時暗下來，只剩兩台電腦放著光。

王子俊回的很快，連著三句驚嘆詞，然後才反應過來說自己不虛。

人擠不下，頭可以放過去膝枕，等姜禾洗完澡穿著睡衣坐沙發上，他就可以橫躺著，把腦袋墊在姜禾大腿上，刷片效率+100%，快樂+100%……

屏幕上李連杰拿著碩大的獅頭狂舞，伴隨著熟悉的BGM，微光映在兩個人的臉上，明滅不定。

「就像你做那個鐵衣服沒什麼用，只是興趣，但可以把做的過程拍成視頻，同樣是做衣服，就能多一份價值，我搬磚也是一樣。」

「別動，看電影。」

這種親密的姿態很舒服，卻也很讓人害羞。

「一個人？」

「就剛剛那些。」

許青眉頭微皺，用手指在手機上點幾下，失望道：「一般正常情況下姜很難開花，土壤和氣溫什麼的都有條件，可能不會開，可惜了。」

……當然，現在不是了，舊劍被姜禾用布包起來扔到床下，只有一把未開鋒的用作平時練習，不會沾染什麼髒東西，練完就歸鞘，劍身上的油層甚至都保留著大半。

「到法國了，正嘗紅酒呢。」王子俊一段話發完，接著又發過來幾張照片。

可能是嘿嘿哈哈的打鬥聲太激烈吸引了姜禾，許青看了一會兒，就察覺到姜禾坐到旁邊一起看。

「想好了，反正試試，也沒想一開始就做多好，摸清規律以後有把握了我再做菜。」姜禾覺得搬磚就是自己的後路，保好了後路，再爭取更好的。

「這一點也不怪，好好看電影。」

許青看得有趣，親一下什麼的都習以為常了，偏偏身體接觸這麼敏感。

許青表情變得奇怪，「如果擠得下就可以？」

而剛登陸遊戲的時候，她忙著搬磚，才不ｈｅtｕbｏoｋ.cｏｍ.ｃom會點……

「好吧。」

「這叫附加價值。」姜禾語氣認真。

「人不如貓啊……」許青幽幽嘆息，表達出對冬瓜的羡慕之情。

各版本黃飛鴻，李連杰趙文卓關德興釋小龍……不管是哪一版本都是硬橋硬馬的功夫，你一拳過來，我躲過去，再踢你一腳，比揮一揮掌就引起大爆炸更有看頭。

莫非是擔心他做什麼過分的事？

「廢話，我可是單身小王子。」王子俊理直氣壯。

好吧，主要的還是沒有穩定夜生活，如果像王子俊一樣天天花天酒地，天天腰子韭菜生蚝再加上練功也沒什麼用，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悲傷。

「更有氛圍啊，能讓人集中注意力看電影，更沉浸進去，不然電影院為什麼都是黑乎乎的？」許青很理所當然地道，開著燈是在工作，關掉燈就是享受電影了。

「本來是想做炒菜的，後來我想了一下，你說的對，要先做一段時間了解之後才能學會裡面的彎彎繞繞，只看表面學不會什麼。」

「你不試試打決鬥場？」

許青胡思亂想著，懷裡抱著姜禾的一雙小腿，暖呼呼的讓人不由攬緊一點，於是他這麼做了，順便把姜禾的小腳握在手裡，體會著那一抹細膩的手感，輕輕嘆了口氣。

許青動動右手，試著從她背後穿過去攬住，姜禾微微抬了抬身子，一雙眼睛亂動。

只是這麼一想，許青就感覺自己的鼻血要噴出來了。

這是姜禾原來用來擦劍的那塊，她有兩塊，另一塊太臟已經扔了，劍要好好保養，那是一個劍客的命。

「決鬥場？」姜禾睜大的眼睛告訴許青她從沒玩過遊戲里的PK玩法。

許青一百個不信，沒再搭理他，繼續看自己的百科。

「沒你厲害。」

「那麼厲害。」

屋裡太亮的話，總沒黑乎乎的時候有感覺——指看電影的感覺，沒其他亂七八糟的。

於是沒碰過決鬥場。

用啤酒蓋削姜皮可以又快又乾淨——學到一個無用的知識。

「和-圖-書因為洗完澡舒服。」

「我是說，我也想趴在那兒。」

那是什麼？

冬瓜自己在姜禾的電腦那裡卧了許久，感覺到無聊，跳到這邊想要求抱抱，才讓姜禾轉移了些注意力，把冬瓜抱到懷裡。

姜禾不說話了，輕咬著嘴唇，感覺怪怪的，腳被拿住以後好像沒什麼力氣了一樣，只能盯著電腦。

許青看看姜禾在一旁坐著的身影，她看視頻製作教程的時候嘴巴還偶爾張合一下，像是在琢磨某個詞的意思……有些生僻詞和網路用語她還不明白，要時不時查一下百度，不過進步蠻大，比起剛開始苦思冥想看不懂怎樣不用剪刀剪切視頻，已經強了太多。

只要他手一滑，就完了，女孩子在這方面都是一樣的，穿褲子和穿裙子完全不同的心理感受，穿裙子下面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保護，很容易升起警惕，就算知道許青不敢亂動，也還會有些擔心。

「我點過那個決鬥場的按鈕，就黑屏了，只能關掉遊戲重新打開。」

「掉線城是這樣的……」許青瞬間理解了姜禾的操作，一定是搬完磚之後點的，然後百分之九十九黑屏，決鬥場只有剛登陸遊戲再點才好進去。

「為什麼要關燈？」姜禾一下緊張起來。

「嗯，搬磚。」姜禾點頭，頓了一下繼續道：「我看別人有強化的，有競速的，有刷裝備的……那些都要投入錢，我還沒學會，做那些只能白扔錢。」

「為什麼要先洗澡？」

「古人云：早上吃薑，勝過吃參湯；晚上吃薑，等於吃砒霜。」

「不可能。」

女人？

「為什麼要直播打遊戲？」許青隨口問。

所以正常約會流程總是少不了電影院的影子，如果單純喝個奶茶吃個飯，然後直奔賓館，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像是在為開房而開房。

「……」

「……」

只會讓人腰疼。

這習慣和許青差不多，雖然不同意她的方案，但這種思維方式是他很贊同的，保好了眼下的，再試著往前一步。

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