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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肯承認自己喜歡鞋子了？」

「？」

反應過來自己還拿著書，姜禾又轉回來，把書重新扣到許青臉上，「如果想趁你睡著了偷偷打你一頓算企圖嗎？」

在角落一堆雜物里找出電風扇，許青把上面的塵土擦拭一下，放到一旁，準備夏天的時候放在客廳用。

以前他一邊玩自己的手一邊低頭看著，才會讓人感覺到害羞，現在不看著就好很多，姜禾對於這個發現感覺到驚奇。

「嗯……明天我幫你買個扇子。」

許青僵住了。

「教、教過。」姜禾眨了眨眼，不想和他多說話，「你閉嘴，我知道了。」

好嘛，每個農民都有一顆當地主的心。

「僱人幫我種呀。」

「要是有那麼大的房子我還種地幹嘛？」姜禾鄙視。

張無忌傳功的時候就很熱，必須脫掉衣服，然後騰騰騰冒白煙，兩個人大汗淋漓，因為他練的是九陽神功，陽就夠厲害了，還是九陽，這景象就很正常了，編劇頭腦在線。

「你這是釣魚執法嗎？」

「你很怕熱？」

保大保小。

有時候什麼都不想做，懶懶地躺在那兒，看會兒書，或者閉目想想事，時間就從指縫溜走，然後去睡覺，迎接新的明天——上一次這樣愜意的時候，連許青自己都忘記是多久以前了。

「什麼企圖？」許青反問。

「你睡著了？」

許青扒拉了半天也沒能讓姜禾抬起腿，因為今天她穿的是那件寬大的睡裙，而不是分成上下兩件的新睡衣，他無奈只好拿起姜禾的手用力親一下，然後站起身來準備回自己的雜物間睡覺。

「……」

感覺到姜禾在懷裡不時蹭一下，許青忍不住中止思緒，開口警告她。

姜禾覺得這樣很好。

許青橫躺在沙發上，手裡抱著《福爾摩斯全集》，也不顧他和姜禾說過的躺著看書傷眼睛，就那樣舒舒服服的躺著，還把沙發往窗戶那邊拉了拉，窗子透開一條縫。

「我那屋有電風扇，也可以幫你找找，下午的時候如和_圖_書果熱可以吹……這種天氣太早吹風對身體不好，還是扇子好用一點。」

「二娘沒教過你怎樣生小孩？」許青舔了舔嘴唇，他忽然有種誘騙無知少女的負罪感。

姜禾已經開始對他管制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見許青想要把臉上的書拿開，姜禾又幫他細心地蓋回去。

強迫什麼的想想就很刺|激……也只能想想了，最終還是得智取。

如果不把頭蓋住的話，說不定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蓋住頭就安全多了，許青就像個瞎子一樣，只能好好躺著抱住她，什麼也做不了。

「……」

「你藏我的草鞋的時候還沒有喜歡我。」姜禾卻不信他的鬼話。

「一點也不奇怪。」

現在孩子都早熟，那是因為網路特別發達，再早些時候，好像是小學五年級，許青記得他找了一盤比較特殊的光碟，和秦浩一起躲在秦家偷偷看，兩個人非常震驚，還以為小孩是從屁股里生出來的……

好在現代條件好了，生一兩個根本不算事，希望姜禾也能通過這點認識到現代的偉大，對於生小孩的事也能放平心態。

但能娶二房的話，又叫什麼平民之家？

「當然不會！」姜禾用一種『你是白痴嗎』的眼神看著他，這種事她當然知道，如果摸摸腳就會生小孩的話，那現在天底下豈不是擠滿了人？

仔細想了想，原來是因為許青的臉被書擋住了……

「晚安。」

後來具體是怎麼解開這個誤會的，許青早已經忘了，不過大致就是在學校里，總會有些早熟的孩子談論這些，那樣一個環境里，自然而然就被科普了。

「摸一下腳並不會生小孩。」許青解釋道。

對於年紀輕輕就要考慮生小孩這事，許青沒由來感覺到一絲荒誕，自嘲地搖頭笑笑，姜禾來了以後就沒什麼是正常的。

「我怎麼會看那種東西？」

當然，這隻是他自己的猜測，練武到底怕不怕熱誰也不知道，畢竟沒怎麼見過真的，大部和圖書分人的認知途徑還是電視，看劇里的大俠飛檐走壁，大夏天你追我趕都不會出汗，甚至有些功力深厚的人還能以內力發出冰碴子，或者禦寒……

一年？兩年？

「呃？」許青愣了愣，原來這不是愛好嗎？「那你有了大房子要做什麼？」

姜禾看他臉上蓋著書一動不動，出聲問了一句，許青閉著眼睛懶得答，還在考慮怎樣能不被強迫……

「哦。」姜禾無趣地轉身離開，剛剛看許青睡著了確實想咬他嘴巴一口來著。

她發現許青有時候特別愚蠢，絲毫不像其他事情上表現的那麼聰明。

「閉嘴！」

想兩者都要，就得武力值壓制，不過那是不可能的，雖然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回事，許青再怎麼有自信，也不覺得自己能把姜禾制住，然後強迫她聞自己的酒氣。

潛台詞就兩個意思，要麼不喝酒，要麼喝完酒不能親她。

或者因緣巧合去一趟怡紅院看看……她好像也沒去過。

強迫姜禾不可能，但也不能老被姜禾按著，等以後睡一屋了，被姜禾翻身壓在下面，那不是完犢子嗎。

他摸出手機在某寶搜了搜，想下單一個科普書籍，但又覺得怪怪的，讓姜禾學習兩性知識幹嘛？

「就像喜歡鞋這回事，其實非常怪，正常人都不會喜歡，只有喜歡你這個人喜歡到極點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那時候是當古董的，古董多值錢呀，有錢買個帶菜地的大房子，你就可以哼哧哼哧種地了。」

姜禾側過頭看看自己睡裙下的小腿，想了想把拖鞋脫掉，也窩到沙發上，和許青擠在一塊，把頭靠在他胸前，小心翼翼地吸了口氣，不由眯起眼睛。

不就是喜歡鞋嘛……又不是喜歡別人的，而是喜歡姜禾的草鞋和小高跟鞋，這並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喜歡看姜禾穿，和喜歡鞋子本身，這兩者模糊一下沒什麼。

看姜禾羞怒的眼神，許青很明智地沒有問下去，有些東西總要自己偷偷躲起來學和-圖-書習的，他很理解。

「哦。」

「不抱了。」她忍了一會兒，從沙發上爬起來，踏踏踏坐回電腦前。

如果不把這件事搞清楚，怕是在結婚之前沒辦法一起睡了。

天氣越來越熱，卻還沒到開風扇的時候，微涼的風從窗口吹進來，讓人萌生出寧靜的愜意。

但為什麼要用書蓋住臉呢，難道這樣就能當作他已經睡著了？許青覺得現代版的掩耳盜鈴也不過如此。

「晚安。」

四個字就是在兩條人命，妻子和孩子之間取捨，想到這一層之後，他心裏總是一陣陣的發冷。

姜禾動作一滯，伏在他胸前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我有點熱。」

姜禾應一聲，忍不住動動胳膊，和許青手臂貼在一起，清清涼涼的很舒服。

許青房間本就是雜物間，風扇在姜禾搬進去的時候收拾了一下，堆在角落裡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他囑咐一句，把客廳的空間留給姜禾，讓她繼續搜生小孩的事。

「啊？」

「你……」

「你不要動。」

許青手指在姜禾腰側輕輕摩挲著，思來想去，覺得她並不知道，二娘怎麼會教她怎樣生小孩呢？

「你沒看過春宮圖？」

「總不能你會偷偷親我，就算親的話我也不會抗拒，這不能叫企圖，只有我不願意而你又非常想做，那才叫企圖。」

「別迷信網路，搜出來什麼的話看看就好。」

「打我這件事還能偷偷的？你打我我不就醒了嗎？」許青重新閉上眼睛，憑著感覺伸手一撈，就把姜禾的手抓住，然後拉了拉，姜禾順著他的力道坐到沙發上。

姜禾眯著眼睛在他身上蹭蹭，像之前看電影的時候一樣蜷在他懷裡，不過那時候是坐著，現在是躺著。

姜禾沒有學校，也沒有那些蔫兒壞的玩伴，除了練功就是幹活，應該是沒機會接觸這些的，只能等出嫁的時候二娘教她。

反正以後會成親的，先學會這些必備知識，是作為一個現代妻子的基本素養，還能防著他騙自己生很多個，和*圖*書姜禾剛剛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認知有些錯誤，並不是睡一起就會生小孩。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想偷偷打我？」

要是能動一動就好了，偏偏許青說亂動會生小孩，她倒要看看這傢伙有沒有騙她。

想讓誰生孩子，只要趁她睡覺的時候脫掉鞋摸一下就好了，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荒誕的事，起碼要躺在一起睡一覺才行。

「我就是問問。」姜禾坐在許青身邊，低頭看著他摸自己手，莫名感覺很舒服。

站在姜禾的角度，他能理解那種壓力，按姜禾的認知來看，她這個年齡當兩個孩子的媽都不突兀，畢竟那時候三十歲就能自稱老夫了。

？？？

「你如果再亂動的話，就會生小孩了。」

「是上次這樣抱著覺得很舒服，然後上癮了？」許青攬著姜禾的腰緊了緊，站在她的角度去分析問題。

「睡在沙發上不會生小孩吧？」

？？？

「百度的東西有些不可信，你不要盲目地相信它說的東西。」許青最終又收起手機，很嚴肅地再一次向姜禾說明百度搜索結果不可靠。

「好。」

許青終於把書從臉上拿下來，揉了揉鼻子，在沙發上坐了片刻，起身過來扒拉姜禾的腿，同時看她在玩什麼。

「不，就是……」姜禾悶聲想了想，也沒法描述出來，就是感覺有些燥，像是心底有朵小火，忽閃忽閃，讓人靜不下來，老想著動一下。

古代人對生小孩好像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主要是古代衛生條件太差，分娩這事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還有『保大保小』這回事，許青以前看電視聽到這四個字時總是不由自主的代入一下。

好像許青抱著她腿的時候也是因為這傢伙眼神特別享受的樣子，才讓人感覺到難為情。

女孩子就是要親親抱抱舉高高，這是本能，尤其是對於以前在刀劍里摸爬滾打的姜禾，一個溫暖的擁抱很可能會上癮，想再次嘗試一下。

從小練起來的，與他這半路出家沒辦法比，再一個，真正在亂世wｗw.hｅtubｏok.cｏm•cｏｍ掙扎過，和他平平安安這麼多年最多打個架，也沒得比。

兩個人窩在沙發上，暖暖的，她甚至想就這樣睡一覺，但想到睡一起的可怕後果，她又睜開眼睛。

想了一會兒沒想起來，許青把書扣在臉上，閉目養神。

正想著，他感覺到沙發沉了一下，然後臉上的書被拿開，許青強忍著沒動靜，看看她想幹嘛。

那時候，保大也不是把大人保下來就還能生了，這種情況保下來的大人，幾乎已經是失去了生育能力，而對於一個平民之家來說，保大意味著香火斷絕，除非再娶個二房。

「什麼企圖？」姜禾問。

「怎樣會生小孩」

「不是，你這是什麼怪癖？」許青有些難以理解。

「九年義務教育裏面會有個那個什麼……」許青想了想，覺得讓她自己上網查不知道會學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但是上學時的生物課本早不知道丟哪去了……

在這樣一個晚上和喜歡的人躺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姜禾低低地哼了一聲沒有講話，只是閉著眼睛感受這一刻的溫存。

「詞不能亂學。」許青聽到她愚蠢的問題睜開眼睛，對站在身前低頭望著他的姜禾解釋：「我對你有企圖，於是你故意裝睡看我會不會對你做什麼，這叫釣魚執法，你對我又沒什麼企圖，我釣什麼魚呢？」

「……嗯，我承認了。」

話說回來，習武之人不是寒暑不侵，心靜自然涼嗎？

小區老舊而安靜，臨近夏天的緣故，晝長夜短，人們也沒那麼早睡，一棟樓有不少窗戶還亮著燈。

「就算你先把我弄暈過去，再偷偷打我一頓，等我醒過來身上很痛，也會知道你打我了，所以這件事沒辦法偷偷進行，我摸你腿就不一樣了，趁你睡著了偷偷摸一下，等你醒了也沒有任何察覺，我滿足了，你什麼也沒損失，這是不是雙贏？對吧。

許青點頭，承不承認都一樣，姜禾早已經認定了這個事實，從她沒有絲毫驚訝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一眼過去，姜禾已經把網頁關閉。